听到纪纲没有再说下去,萧景逸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石碑。
见状纪纲当即说道:“陛下,这石碑...”
“还担心朕摸了会被诅咒不成?”
不等纪纲说完,萧景逸便开口道,他身后清理了一下石碑上的泥土,淡淡一笑:“纪纲,如今各地信者多少?”
“不信者多少?”
闻言纪纲怔了一下,方才开口道:“陛下,各地如今信者较少,并且由于各地官员出面镇压,将那些乱言者拿下,有效阻止了传播。”
“阻止?告诉他们,不用阻止!”
纪纲一愣,完全没想到萧景逸会这么说,他当即进言道:“陛下,流言之威,恐动摇大梁人心,不得不防啊。”
“流言不可怕,可怕的是煽动流言之人。”
萧景逸却不以为然,对于这些流言他不在乎,也不想去阻止、解释什么,犯不着。
毕竟他是大梁之主,做什么,说什么,完全犯不着做给别人看。
只是他对这种做法很不喜。
此刻他已经将用这种阴险狡诈方法的人,打入了死刑。
只见他双眼一眯:“纪纲,毛骧应该已经到了献州吧?”
“回陛下,毛骧统领三日前已经抵达,只不过因为遇上荧惑之石,他正在那边镇压乱言之人。”
“这家伙。”
听到这番话,萧景逸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纪纲道:“下去吧,这事就不用管了。”
见萧景逸这么吩咐,纪纲就算心中有顾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拱手道:“是!”
随后纪纲便退了下去,萧景逸则缓缓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见状韩乐和海公公正要跟上,却听见萧景逸头也不回的说道:“朕出门一趟,你们二人留在这里,同时告诉所有来求见的人,朕没有时间,让他们等着朕召见。”
韩乐和海公公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互相看了眼,对着萧景逸背影行礼道:“是,陛下。”
“唰!”
与此同时,萧景逸的身影化作一道虚影,留下一缕缕紫烟便消失不见。
.....
献州,锦衣卫办事处。
“哼!都三天过去了,你们居然都没查出来那石碑是谁做的?”
“砰!”
“这就是你们办事的能力!”
只见毛骧站在书桌前,对着前方一众锦衣卫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本来就是来献州赐死萧景宣,结果才刚刚过来,就遇见这么大一件事680,这让他不得不立马接手此事,并让人开始调查。
可如今这么多天过去,调查始终是没有头绪。
听到他的责备,一众锦衣卫纷纷低下头,面带羞愧之色。
“还请毛骧统领责罚!”
“请统领责罚。”
众人也没开脱,皆是请罪。
看见他们如此,毛骧脸色方才缓和一些:“算你们有点骨气,没有开脱,都滚出去继续查,这次不仅你们有罪,我也有罪。”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出石碑是谁弄的。”
“是!”
听见他的安排,一众锦衣卫纷纷领命,然后拿起绣春刀就跑出去继续探查。
见他们离开,毛骧则没有紧锁地看着手上情报,脸色非常难看:“唉,我毛骧愧对陛下,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清这次的幕后黑手。”
“哦?毛骧,朕才刚刚来,就听见你在埋怨自己?”
???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毛骧一愣,颇为狐疑地说道:“不是,难道我幻听了?”
“刚刚那是陛下的声音吧,可陛下不是在国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假的,一定是假的。”
“.....”
听着毛骧的自言自语,刚刚过来的萧景逸嘴角微抽,直接走上前对着他的头就拍下去。
“砰!”
“你这狗东西,朕就在这,假什么假?”
!!!
这次毛骧终于抬头望去,当看见萧景逸真切的站在这里后,他立马激动的站起身,然后激动地说道:“陛下?!”
“您...您怎么来了!”
“嗯?”见状萧景逸看了眼毛骧。
后者终是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行礼:“臣,毛骧,拜见陛下。”
“起来吧。”
萧景逸淡淡的说道,见其起来后,方才说道:“毛骧,朕此次过来,也是想要会会那荧惑之石的幕后真凶。”
“你随朕走一趟吧。”
闻言毛骧一滞,旋即惊讶地说道:“陛下,难道您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吗?”
“不知道。”
“啊!?那陛下....”
“朕做事,只需要一个怀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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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景逸这么说,毛骧当即闭嘴,老实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就这样走出锦衣卫办事处,一路朝献国公府走去。
一直来到门口。
萧景逸看了眼装修的偌大的府邸,淡淡说道:“走吧。”
旋即他迈步朝大门走去。
这时守候在府邸门口的家仆看见后,立马出声制止:“站住,此乃献国公府,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对此萧景逸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毛骧却是双目一凝,当即拔出绣春刀。
“唰!”“唰!”
一个闪烁间,顿时将门口的所有家仆都杀了。
萧景逸对此脚步都没有停下,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到府邸内,毛骧当即跟上。
之后一路上,萧景逸就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庭院中闲逛,而他每到一个地方,只要看见有活人,毛骧就会出手将他们斩杀。
不一会,献国公府上的人死得七七八八。
甚至包括萧景宣的老婆、孩子。
终于,萧景逸来到一处庭院内,他举目望去,赫然看见亭中坐着的两人。
萧景宣,黑衣僧人。
见到这两人,萧景逸方才将之前隐匿在自己和毛骧身上的气息去除。
也就是在这瞬间,亭中两人当即察觉到萧景逸和毛骧的出现!
“谁!”
“八....陛....陛下!”
本来发现有人来,萧景宣正要呵斥,可是当他看见来人之后,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一脸惊惶地看向萧景逸,浑身发抖,嘴唇都爱打哆嗦。
而在他旁边,那名黑衣僧人也被吓了一跳,他惊恐的看向萧景逸,做好了随时都要逃走的准备。
对于两人的样子,萧景逸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他缓缓走到两人桌前的空位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后,方才说道:“你们做的?”
“.....”
平淡的一句话,却宛如惊雷一般在两人心中炸响,一时之间,把萧景宣和黑衣僧人都给吓住了。
不过相比较于萧景宣的不堪,那黑衣僧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作揖道:“小僧见过梁帝陛下,只是不知道梁帝陛下你这话说的是什么?”
“噗!”“噗!”“噗!”....
“咔嚓!”“咔嚓!”“咔嚓!”....
可这黑衣僧人的话才刚刚说出口,顿时他全身出现数十个血洞,鲜血从体内涌出。
而他全身骨头,也在刹那间被一股伟力压得粉碎。
“扑通!”
黑衣僧人顿时瘫软在地上,同时全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道:“啊!”
看见黑衣僧人这样子,萧景逸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看向萧景宣:“你们做的?”
其实不用问,萧景逸也知道大概率是萧景宣和这个黑衣和尚做的。
毕竟那石碑上的话实在是太明显了。
废太子?
不就是他萧景宣吗?
只是萧景逸没想到,萧景宣居然会用这种方式。
而被他盯着,萧景宣彻底撑不住了,立马瘫软地跌坐在地,哭求道:“陛下!陛下,我是猪油蒙了心,还请陛下饶过我这一次吧.. 。”
听到萧景宣的回答,就坐实了这事和他有关。
见状萧景逸无视了他的求饶,然后转头看向那黑衣僧人:“朕这个不成器的兄长可没这么大本事和野心,应该与你有关吧?”
闻言好不容易才忍下剧痛的黑衣僧人,抬头看向萧景逸,眼神中满是惧怕。
但是却听见他说道:“梁帝陛下,小僧什么度没做,此事与贫僧无关。”
“呵呵。”
眼见对方现在还在强撑,萧景逸冷笑一声:“黑衣僧人,你名为姚广孝,师从席应真,近三个月前来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