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打宝材。
这一幕很吓人,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一众炼器师:“……”
这……
我们学个屁!
“帝君的体魄太强了!”
“是啊,比灵宝还强吧?”
“难以置信!”
“帝君的炼器方式,注定只有他能用,我们要学的,还是炼器的微操、过程。”
炼器师们小声说着,大部分会看不明白,只看热闹,也有的会有所领悟。
这就够了。
天才,终究是少数。
出来一个良才,都是赚的。
黄风王指尖波动,雷光、阳气等交织,不断随拳头,砸动着融化的材料。
呼啦!
一拳下去,火花四溅。
【物质造化(五彩)】释放一丝丝的秘力,在他眼中构成不同的原子结构。
【神工(金)】等词条加持。
黄风王每一锤,都牵引灵机、道韵,落在材料上,形成一道道特殊神纹。
挤出杂质。
保留金性。
材料在脱胎换骨。
金气汹涌,发出锋锐的呜呜声,呼啸着,宛如一条条白色、银色的龙飞舞。
渐渐的。
各种材料在黄风王不断的锤炼下,变得明净无瑕。
一团团金液悬在火焰中。
宛如琉璃闪耀,璀璨夺目。
黄风王再炼寒铁枪,他的心中一片祥和,非常的空灵,静心,沉醉其中。
他全身发光。
各种法,灵活自如的施展而出,在指尖、拳头间交织,神光不断的洒落。
他在炼器,也是在炼法,把心中的奇思妙想,各种理论,化为具体现实。
这不可思议,正常太乙仙,根本做不到。
因为。
太乙仙境,又称为“炼神”,还处于一个“炼”的境界。
它相当于研究生。
比一般的研究深入,却还是在导师的框架中,储备达不到自创一门、一派。
黄风王却不同,他选择契合自身三观、见识的词条,有着另一世的储备。
他反而不缺“理论”、“道”,缺的,是如何践行它们,把它们传播三界?
黄风岭、器物等改变,皆是他的“道”,开始在三界的一种具象化和展现。
黄风王【天命灵明(五彩)】,在体悟着,全身流光溢彩,各种妙音回响。
他的“道”、“理”,化作神纹,好似晶莹的莲花不断涌现,纷纷扬扬。
九种法,九种诸天,环绕着他。
他锤动。
砸落。
火花绚烂。
天音不绝于耳。
道韵一圈圈扩散。
嗡嗡……
此刻,黄风王有一种天地的威严,宛若一尊远古神祇降世,在诵经、讲道。
一众炼器师们震惊,感慨,也很惊喜,收敛思绪,去聆听,接触道、理。
奇妙的变化发生了,整座炼器殿在发光,喷薄瑞彩,铭刻上一缕缕纹路。
炼器殿,本就不一般,它以铁精、铜精、银精等打造的各种法器拼凑起来。
又由黄风王亲自铭刻下禁制、阵纹,才能拘束地火,给一众炼器师炼器。
现在,受黄风王的“道”、“理”浸染,不同法器的阵纹,相互勾连了。
它们成为一个整体活了过来,在发光,闪亮的神纹,光辉灿灿,冲天而起。
“怎么回事?”
“那是炼器殿?”
“发生了什么?”
光芒太绚烂,像一道九彩的光束,直冲云霄,整个黄风岭生灵,清晰可见。
神霞闪烁,各种纹络,密密麻麻,像是各种符号,又蕴含着奇妙的力量。
悟真山,神像金身、死亡化身,一起望去,面露古怪,认出那些符号内容。
公式!
各种各样的公式?
它们在演化、变化,似乎在不断的适应、融合,解析三界的天地、万物……
“什么,是帝君在炼器殿炼宝?!”
“噢,帝君啊!”
“那没事了!”
在黄风岭一众生灵心目中,帝君,那就是奇迹,他做什么,都不足为奇0 ....
黄风王呼吸,吐纳,道与理,玄妙莫测,烙印进各种材料,以及他的体魄。
他的身躯,无瑕无垢,晶莹琉璃般,体内金光彩霞在流动,有金芒闪烁。
灵气汹涌如雾,灵机如雨飘洒。
整个炼器殿,也被浸润。
烙印“道”、“理”后。
浑然一体了。
吸收灵气、灵机,光芒炽盛,玄奥的纹路衍生,蜕化成为一件特殊的灵器。
宝光闪耀,内蕴神秀。
嗡嗡……
一件件材料,以合理、科学的顺序,融入寒铁枪化开的色彩斑斓的液体内。
黄风王的元神,挥洒神力,精气神在其中游走,把液体拉伸,勾勒神纹。
整个过程,持续三百六十天。
终于。
一杆赤黑色的神枪,在一片道、理交织的迷蒙造化之气中蕴育,诞生了。
吟!
神枪自生灵性,发出一声清越的颤鸣,化作一条赤黑色的神龙飞天而起。
“轰!”
霹雳!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直径足有百丈长,贯穿天空,狠狠的打在神枪上。
嗤啦……
雷光电弧,将神枪包裹。
八方灵气聚拢,雷云成形。
西神关外,一朵祥云飘落,一个俊俏和尚落地,看见这一幕,不由吃惊了。
“灵宝?”
他的左肩上,有一只小白鼠,人立而起,爪子搭在额头,发出一声惊呼。
“灵宝渡劫?”
右肩上,一只黄毛貂鼠抱着双臂,眨动双眸。
“我瞧瞧!”
一只蝎子,爬出僧人胸襟,尾部闪烁寒光。
镇守西门的赤鳞瞧见。
面色怪异。
不过,她守门以来,什么奇怪的没见过,诧异一下,就没有过多关注了。
“小僧金蝉子,来自灵山大雷音寺。”
金蝉子做了登记,拿到临时身份牌,过了关,拿些金银,换黄风岭的钱。
花了钱,乘坐骑赶往镇岳城,他过来参加镇岳帝君十年一次的大祭和比武。
轰隆隆……
远方,雷光一束束,恐怖气势汹涌,让人窒息,雷霆狂暴,轰击着神枪。
千窟山内,群山颤抖,大地震颤,灵族、野兽等,无不心惊肉跳。
悟真山上。
已经从东土赶来的李牧,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