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舌头。
等大刀山匪喊出来,骂不出声,才把舌头割掉。
这是对受刑者最大折磨。
同样。
也是对观刑者,最大的震撼。
“呃~”
恶心了。
春桃和银杏干呕着,捂着嘴巴跑进车辇里。
太血腥了。
“娘的。”
姬无敌也有点反胃,甚至有些惊悚胆寒。
别看他穿越过来,无恶不作。
可真正死在他手上的人,只有宋青书。
虽说也很残忍。
可那是在愤怒之下。
现在不一样,纯粹是为了虐杀而杀。
血腥场面,直击心灵。
然而下一秒。
姬无敌竟有一些亢奋。
甚至,还很享受。
“拖下去吊起来。”
姬无敌手一挥,被削成人彘的大刀山匪,被人拖走了。
地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夫君?”
姬无敌正要转身,忽然一声凄厉叫声传来。
扭头望去。
就见一位头戴花布少妇,挥舞长剑冲杀过来。
因为愤怒,面目格外狰狞。
可惜。
却没突破靳一川,同伴更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抓。
“都杀了吧。”
姬无敌有些不忍了,决定给他们一个痛快。
“别啊三弟。”
王承恩来了,穿着一身大红蛟龙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这些人非江湖人,看招式,像是军队府兵,撬开嘴巴,没准有重大收获。”
“府兵?”
姬无敌的眉头皱了起来。
之所以排除军队,是因为这些刺客,有不少是女人。
军队很严格。
何况大明王朝,只有一位女将。
那就是镇守巴蜀边境,对峙秦军的秦良玉。
这位铁娘子。
就是在历史上,也赫赫有名。
也是大明军队,唯一有娘子军的军队。
可也是,秦良玉的亲军。
武州和巴蜀,离得可不近,跋山涉水来刺杀,不太可能。
“应该是府兵。”
王承恩重重点了下头,扫了一眼做困兽之斗的刺客:“武州乃内阁大臣,蔡有道的发迹地,此贼最痛恨你我二人,麾下属官为逢迎蔡有道,安排一次刺杀,也很有可能。”
“留活口。”
姬无敌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还未回京,就暗流涌动,湘王可是有点着急了。”
“去帮忙。”
见姬无敌提起湘王,王承恩找了一个借口,驱散身边手下,上了姬无敌的车辇。
“借一步说话。”
拉着姬无敌进了车轿,王承恩扫了一眼春桃二人:“如果真是湘王,极可能是冲着愚兄来的,在京时,愚兄可奉皇命,秘密调查朱由栩。”
“冲谁来,不重要。”
手一翻,姬无敌请着王承恩坐下来,吩咐春桃二人上茶:“陛下虽坐稳皇位,可手中并无大权,你我二人,是陛下唯一能用之人,若我是湘王,必定先除之。”
“三弟?”
王承恩惊了,瞪大的双眼,望着姬无敌:“这番话,陛下也说过,你……你怎么……”
“不一样了是嘛?”
姬无敌故作深沉,抬手端起茶盏,送到王承恩手中:“仁兄不会真觉得,我只是说书贪财吧?”
“啊……哦……哈哈……”
王承恩笑了。
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姬无敌一直在演戏,演给那些朝中的势力看。
就说嘛。
以陛下的英明,就是再念恩情,也不会重用一个没本事,只会靠逢迎之人。
即便,姬无敌一生不能有子嗣。
没本事,一样不会被重用。
宫里太监多了,凭什么轮到他。
“仁兄还需保密。”
忽悠住王承恩,姬无敌卸去一个心理负担。
有他打掩护,也不用点心,皇帝会起疑心。
属于两头蒙骗。
无论崇祯,还是王承恩,都不会去验证,纯靠猜想。
如此一来,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这是自然。”
王承恩不敢托大了,这么重要信息,陛下竟没透露一丝。
很显然。
姬无敌比他重要。
有点不平衡,但也只能接受。
无他。
他是阉人,如今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没有崇祯,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想要被重新信任,只有本本分分做事。
摆清位置。
王承恩笑了,笑的很不寻常:“贤弟,愚兄还有一事不明,关于你那些流言,可也是伪装?”
“这是真的。”
姬无敌哪能不知,王承恩暗指是什么,苦涩一笑:“不瞒仁兄,小弟的暗疾,是幼时受伤,加上修炼一种奇功导致,此生难以恢复,除非有活神仙。”
“真是可惜。”
王承恩一脸苦恼的摇头,长叹一声:“还想着,能否认一位亲近之人的后人为义子,也算没辱没祖宗,你我兄弟,是家门的罪人啊。”
“世事无常……”
“大人?”
姬无敌正原酿伤感,靳一川的声音,在车辇外响起:“所有刺客,均已被拿下,是带回审问,还是就地砍了?”
“交给咱家吧。”
王承恩主动拦了下来,笑呵呵站起身来:“愚兄麾下的孩子,比不六扇门酷吏差,天黑之前,绝对能撬开所有人的嘴。”
“那就有劳仁兄。”
姬无敌也没坚持,让靳一川把刺客,移交给王承恩。
内廷的太监。
不全是溜须拍马,高手不在少数。
稍微打扫了一下战场,姬无敌便下令启程。
也没什么好打扫的。
无非留下锦衣卫手印,让武州的衙门百姓,知道人是谁杀的,免得引起不必要恐慌。
队伍南行。
留下不少残肢断臂。
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吊在树上大刀山匪。
不到半个时辰。
官道上出现一队人马。
邀月、聂风、东方不败一众人。
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