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飘絮……”
当年雪中送别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这么多年，一直保留在白羽内心最深处。
他慌忙收掌，不惜被自己的内力震伤。
纵使他罪大恶极，也要绝不想伤害的人。
段天涯抓准机会，扔下石灰弹，同柳生飘絮一起使用忍法逃遁……
第11章 用刑
白羽没有去追，段天涯被他以葵花宝典的内力伤了经脉，除非他亲自疗伤，或者用灵丹妙药，否则活不了多久。
另一边，上官海棠已经被白虎三人擒住。
白羽没有再戴上玉面具，而是以真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已经是大宗师，没必要再隐藏。
朱雀跟玄武都看傻了眼，他们一直以为青龙戴着面具可能是因为脸上有疤，要么就是因为相貌十分丑陋。
谁能想到，面具之下会是绝世的容颜。
玄武直接看痴了，被白虎了喝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至于上官海棠，除了震惊，还有恐惧与仇恨。
“是你，竟然是你！”她咆哮着，当年的惨痛记忆又再次刺痛她的神经。
这些年，白羽几乎成了她的梦魇。
白羽冷冷地斜了上官海棠一眼，对手下吩咐道：“把人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
东厂地牢，
过道上，两名狱卒拖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囚犯走过，
附着着血污的墙面上挂着油灯，光线昏暗。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闻之欲吐的血腥味，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
牢房内，
白羽倚坐在藤椅上，细心地梳理着自己漆黑如瀑的长发。
上官海棠被绑在刑架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干净，身上倒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青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上官海棠语气凶恶，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我怎么会杀你呢，比起杀人，我更喜欢把一个人折磨到变成疯子，傻子！”
白羽微微一笑，缠上发髻，举止慵懒地坐起来，缓步走向上官海棠。
用纤细的手指，挑拨了下她微垂的秀‘辱’。
“真好看，是我见过第三好看的，这么好的身子，要是上了刑变得伤痕累累，多可惜……”
“呸……”上官海棠想啐唾沫，可她被封了周身大小的穴道，有气无力。
白羽没有生气，而是微笑道：“上官海棠，我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告诉我朱铁胆在东厂安插的奸细都有谁，我就放了你，保证不动你一根汗毛。”
“你休想！”上官海棠咬牙切齿，她恨不得生吞了白羽。
不过，她也知道青龙不敢动她。
如果被朝中百官知道东厂杀了护龙山庄的密探，东厂会惹上大麻烦。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白羽绕到上官海棠身后，微微弯腰，观察了一眼，惊讶道：“原来长这样，挺光滑啊，海棠姑娘不怕你笑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女人的……”
上官海棠除了咒骂，什么都能做不到：“青龙，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冷静冷静！”白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悠悠道：“不如我们换个条件，只要你告诉我谁是奸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才能救你天涯哥哥的性命，如何？”
“你什么意思，你把天涯怎么了？”上官海棠焦急道。
白羽冷笑道：“他呀，被我的独门内力打伤，活不了几日了，海棠姑娘，你也不想你的天涯大哥就这么撒手人寰吧？”
上官海棠将信将疑，道：“你撒谎，你想诓我？哼，我告诉你，青龙，你早晚会死在我们护龙山庄的人手里！”
白羽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好吧，信不信由你，我估摸着，这个点，该有人来救你了……”
话音未落，大牢外就传来厮打声，一名手下匆匆跑过来，慌张道：“大人，归海一刀来抢人了！”
白羽闻言挑眉：“很好，来的正好。”
上官海棠察觉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只有一刀来了，天涯呢，他不会真的……”
……
大牢外，归海一刀正与白虎等人厮斗，以一敌三却稳占上风。
论武学天赋，归海一刀比段天涯还要出众，而且，他下手向来无所顾虑，能砍头绝不剁手，能杀人绝不只是伤人。
一番激战下来，东厂的杂兵被他砍死了十几个，白虎、朱雀、玄武也被他逼得狼狈不堪。
一旁观战的白羽实在看不下去了，弹指射出一枚绣花针。
银针破空，刺中归海一刀的腰间的命门穴。
命门穴乃周身内力运转之要穴，归海一刀顿时泄力，连手中的刀也握不住，满眼不甘地倒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气瞪着白羽，愤恨道：
“你卑鄙……”
白羽嘴角微扬，轻蔑一笑：“卑鄙好过愚蠢，把人带进去，我要亲自审问！”
……
牢房内，
上官海棠看着被拖进来的归海一刀，万分焦急地唤了两声，‘一刀，一刀！’。
归海一刀没有回应，她便朝白羽吼道：“青龙，你敢动我们，护龙山庄定与东厂不死不休，满朝文武也不会放过你们！”
然而她的威胁没有丝毫作用。
白羽让人把归海一刀锁在上官海棠对面的刑架上，一盆冷水下去，归海一刀清醒过来，急迫地与海棠互道关心，也顾不得两人此刻都是一丝不挂。
白羽则站在琳琅满目的刑具架前，选了一只拶子（夹手指的玩意），亲手给归海一刀安上。
笑容阴冷道：“海棠姑娘，护龙山庄安插在东厂的奸细都有谁？”
归海一刀朝海棠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上官海棠愤恨地瞪着白羽：“青龙，你不得好死！”
“不说是吧……”白羽上了几分力道，十指连心，归海一刀疼到面孔扭曲，可直到五根手指鲜血淋漓也没吭一声。
“很好，很男人。”
白羽捏了把归海一刀满是胡茬的下巴，松开拶子，走到刑架前，拿了一把血迹斑斑的竹签，朝上官海棠摇了摇，
“海棠姑娘，你也不想归海一刀遭罪吧，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你休想！”上官海棠与归海一刀异口同声。
“那就没办法了……”
白羽将竹签，一根根的缓缓刺进归海一刀的手指脚趾，他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神情专注，眼神中充满了热望。
归海一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一声，让白羽不禁让白羽打了个哆嗦，他喜欢听这种声音，
也让上官海棠内心颤抖，她不忍一刀再遭受这种钻心般的痛楚，
“够了，够了！我说！”
第12章 4V1
上官海棠说出了几个名字，
“张甲、高权、冯跃……他们都是我们护龙山庄的人！”
白羽听完却掏了掏耳朵，面无表情地走向火盆，拿起一把烧红的烙铁。
“海棠姑娘，你是不是把我白羽当傻子，以为随便说几个名字就能糊弄我？唉……”
白羽似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呀，一点都不心疼你的一刀哥哥。”
他猛然转身，将烙铁按在归海一刀的胸口，烙铁碰到皮肉发出煎肉一般滋啦的声响，冒出青蓝色的油烟。
饶是归海一刀忍耐力极强，也不禁疼得大喊。
一声声惨叫回响在地牢内，上官海棠目眦欲裂，她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将白羽千刀万剐。
眼见归海一刀疼昏了过去，这时，牢房外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紧接着白虎三人吐着鲜血飞进来，重伤半死。
一个金人咋咋呼呼闯入牢房内，上官海棠大喜，成是非来救他们了。
成是非的武功她很了解，虽然体术差了点，但内力雄浑，还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极克制青龙这种擅使暗器的杀手。
成是非瞧见白羽还愣了一愣，大咧咧道：“哇，长得这么俊，你就是段天涯的小师弟吧，看掌！”
白羽眉头微皱，
他虽认不出这个金人练的是何种功法，但能感觉出危险，没有与其硬碰硬，而是选择避开这一掌。
哪知成是非本不就是为了攻击他，而是冲着刑架去的，
一掌打烂了束缚着归海一刀的刑架，又一个大步过去，徒手扯断捆在上官海棠身上的锁链，嘴里还说着俏皮话：
“海棠啊，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迫不得已啊！”
上官海棠根本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脱身后便去帮归海一刀解开枷锁。
白羽正要制止，成是非又一拳捶了过来。
这一拳毫无章法，甚至露出许多破绽，白羽一把攥住成是非的手腕，脚下一转，便将其甩了出去。
而重获自由的地字、玄字两位密探随手捡起兵刃便杀向白羽，两人左右夹击，攻击犹如潮水频频而至。
白羽身轻如燕，在狭小的牢房内闪转腾挪，轻松写意。
缓过劲来的成是非也加入战局，三人合攻白羽。
白羽不敢大意，虽然归海一刀跟上官海棠的攻击几乎伤不到他，可这个金人古怪得很，内力十分强劲，每次对掌都让他气血翻涌，少说也有五十年的功力。
可是，这人面相也就二十来岁，武术功底又差得离谱，想来肯定是有所奇遇，得高人传输内力。
白羽心中冷笑，他自小还未懂事就开始苦修，为此还变得不男不女，在二十一岁突破为大宗师，天纵奇才不过如此。
然而，这金人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修行，就有人为他传输内力，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