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女士们,我们要释放科莉布索。”巴博萨沉声说道。
当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场上都安静了,他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巴博萨。
接着场面彷佛瞬间直接炸开。
有人直接站起来说道:“开枪打他!”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切了他的舌头!”
“对,切了他的舌头,他在说什么?”
“简直是个魔鬼,居然想释放科莉布索,科莉布索那是个恶魔!”
“对,应该把他的舌头切掉,然后剪了他乱七八糟的胡子。”旁边的杰克斯派洛看热闹不怕事大,朝着巴博萨的脖子上比划着赞同道。
乔卡德直接站出来说道:“科莉布索曾经是我们的敌人,现在还会是,她的脾气暴躁,现在也不可能变得更好我不同意。”
“我倒是认为应该像巴博萨说的那样,我们应该释放科莉布索,我可不像某些人是缩在壳里的龟蛋!”另一位胖胖的海盗站起来扫视众人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另一位海盗船长陡然站了起来与他相互对峙。
“是,怎么样!”
“你再说一遍!”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顿时场面一阵混乱,众多海盗就这么在会议室里打了起来。
曾云风悠然地坐桌子旁边,剃着手指甲,对眼前火爆的场面没有丝毫的认知。
黑人巴迪凑到曾云风的耳边说道:“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海盗王吗!”巴迪的话透露着无限的不屑。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这就是政治。”曾云风说完叹了一口气。
只要是涉及到这种事情,都会吵个不停,因为大家意见相左,也没人能够统领全局,所以吵架只是最基本的,打架都是正常的。
正如在托图加港看到的那些情景一样,这里跟托图加其实没什么区别,吵不过就打,打不过就拿枪说话,枪不行就炮,最后谁打得赢谁就说了算,反正都是看谁的拳头大。
黑人巴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船长说的很对,海盗就是这样的,干涉政治没人会互相服输。
他原本以为这些海盗王能比这些海盗高大上一点,没想到比他们还不堪不,居然在这么重要且这么严肃的会议上直接动起手来,刚刚还有一个火铳响了起来。
现在更是打成了一团,甚至好几个海盗王都互相扭打在一起在会议桌上滚来滚去,他们的手下也互相开战,整个会议桌都被推得颤动起来。
清夫人这时双手向下按压,劝阻道:“别打了!”
但是根本没人听她的,反倒是绍峰也同曾云风一样,施施然地坐在这里,捋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还朝着曾云风挑了挑眉头。
这就是曾云风说的一盘散沙,这群海盗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一盘散沙,而是完全的一盘散沙。
现在敌人都打上门来了,把整个沉船湾都已经包围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曾云风简直搞不清楚这些人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他们不懂吗?
即使困守沉船湾,可是正如巴博萨所说的那样,现如今已经给贝克特他们打开了通往海洋世界的大门,在没有海神的情况下,海洋就是他们肆意纵横的洗澡盆。
如果他们长时间困在沉船湾,外面的海盗群龙无首,贝克特完全可以联系各地的东印度公司对各个地方的海盗进行清剿,到那个时候就又是一番新天地。
就算他们几年能坚持下来,到最后外面早已经天翻地覆,这个道理难道他们不明白?
曾云风看来,与其和他们谈不如和他们打,只有让他们见识到海盗公会的实力之后,东印度公司才有可能站出来和他们谈。
打是为了谈,可是如果不打,一切都没有,全部都是空中楼阁。
而他们说的所谓沉船湾是个堡垒,在曾云风看来,只不过是个笑话。
世界上哪有永远都攻不破的城堡,即使沉船湾防守出色,可是曾云风也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
沉船湾这个地方如果一旦被围困,必定物资匮乏,到时候这些海盗个个都不听指挥,想要让他们把物资统一调佩,更是难以做到。
别到时卡特勒贝克特还没打进来,他们自己都已经内讧起来了,到时卡特勒贝克特直接进来捡现成的就行。
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好,而且发生的可能性很大。
在当前这个局面下,开个会都能吵成这样,甚至打起来,更别说以后了。
如果沉船湾真的被封锁,大家都在这里耗着,一旦物资出现问题,打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到时候大家都在沉船湾里枪对枪,炮对炮,狠狠干一场
“真是疯狂!”伊丽莎白目瞪口呆,都有些懵了。
“这就是政治!连海盗和这些东西沾了边之后,都被他们污染了!”巴博萨很是无奈地讥讽道。
“可敌人正朝我们压过来!”伊丽莎白很是焦急。
“说不定已经到了。”巴博萨眼皮向上翻了个白眼,他对此也很是无奈。
另一边,沉船湾的地下水牢里。
提亚朵尔玛她被巴博萨关在这里,她没有选择,现如今她是人类的身躯,她根本离不开这里。
一个巨大的铁栅栏将她与外界隔开,不过她并不在乎,这样的日子她已经经历过太多了。
她被锁在这个身躯里等待死亡,这种日子她已经过了太长久,她仿佛都已经习惯了。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悦耳还带着她熟悉的旋律。
那旋律清脆动听,犹如溪水流淌进人的心田。
叮叮当当旋律在沉船湾的幽暗潮湿的地牢里回响却显得是那么悠扬空灵。
听到这个声音,提亚朵尔玛向远处看去,下意识地她摸了摸自己胸前所挂着的那个音乐盒。
远处一个黑影渐渐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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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海盗有法典
“你还是来救我了!”
那个身影握着音乐盒,“你在等我来?”
“我被困在了这个身躯里,这是一种折磨,我被切断了与海的联系和我所爱的一切,还有你!”提亚朵尔玛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他们之间就隔着一道铁栅栏。
“我为你交付的任务工作了十年,整整十年,我照顾了那些海上的死者十年,我本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的时候,我带着满心期望,可是.....你没去。”
“为什么没去!”男人的声音生硬而清冷。
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戴维琼斯。
戴维琼斯猛的关上音乐盒,刚刚那清脆的音乐也戛然而止,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提亚朵尔玛。
提亚朵尔玛微微低下了头,“这是我的天性,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爱我吗?”
“我不爱你!”戴维琼斯的声音中透着残酷,说完直接撇过头。
“你有很多个性,戴维琼斯,但是你从来都不残酷,你已经背叛了你的初衷,你也背叛了你自己。”
提亚朵尔玛说着将左手按到了戴维琼斯的胸口,戴维琼斯那满是触手头足类动物的脸庞瞬时间变回了人类。
戴维琼斯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即使他胸口现在已经没有心脏。
这么多年来,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悸动。
提亚朵尔玛微笑着看着他,将手伸到了戴维琼斯的脸庞上,摸着他的左脸颊。
“科莉布索!”戴维琼斯的声音软了下来。
“如果我自由了,那时我会给你我的心,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如果那时你还有心的话。”
“别说了!”正当此时,戴维琼斯猛地一伸手,穿过栅栏,直接掐住了提亚朵尔玛的脖子,他是那样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为什么来?”提亚朵尔玛没有惧怕,却是眼光中含着泪昂着头看着眼前的戴维琼斯,闻言戴维琼斯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戴维琼斯却是直接透过铁栅栏直接穿入进去说道:“你给囚禁你的人们准备了什么样的命运?”
“你是说海盗公会吗?”天下提亚朵尔玛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临死前会明白我可以变得多么残酷。”
“而你的命运呢,戴维琼斯?”提亚朵尔玛的语气再次软了下来。
“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戴维琼斯头也不会地说道。
提亚多玛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而曾云风此时感受到一阵异动,这股异动,连他自己都有些惊叹,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整个沉船湾荡漾。
那种异动是异常的熟悉,他嘴角微微勾起,轻声喃喃道:“戴维琼斯!”
曾云风也没想到戴维琼斯居然有这样令人惊叹的精神力量,如果不是他神思之力在借助了阿兹泰克诅咒他根本察觉不到。
戴维琼斯这种神鬼莫测的能力简直就是一个bug,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沉船湾,又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什么人能拦得住他?
当然作为亡魂的他,自然是没人拦得住的。
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巴博萨站在了桌子上,手中的枪徐徐冒着烟,众人陡然之间停下。
“第一届公会囚禁了科莉布索,我们这届应该放了她,为了感谢我们,她会给我们好处的。”巴博萨站在桌子上说道。
“好处?谁的好处?你的好处?”杰克斯派洛接话说道,“我说你说的全是骗人的废话!”
“如果你有更好的主意,请共享出来。”杰克斯派洛翻了个白眼。
众人顿时愣住了,纷纷看向杰克斯派洛,杰克斯派洛脸上一阵局促。
“乌贼!对,就是乌贼。”
“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不要忘记我们亲爱的乌贼朋友,滑腻腻的触手,如果把两个乌贼放在一块儿,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自相残杀,这是本性,不是吗?”
“或者说这也是人的本性?我们可以躲在这里,这里给养充足,但是我们会像两只乌贼一样,在一个月内死一半人,不管怎么看,结局都很悲观!”
“或者呢?”杰克斯派洛提高了声调,或者采纳我们有才的同仁,天真的建议,我们放了科莉布索,然后寄希望于她的怜悯,但是我很怀疑我们可以假装她绝不是个怒火满腔的女人吗?”
“我们不能装作看不见,可一旦将她放到大海,我们只剩一个选择,我同样我不敢相信我正在说的这些话,但是我必须要同意斯旺小姐说得对,我们必须要战斗!”
巴博萨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杰克斯派洛,你不会战斗的,你一直都在逃避。”
“不,我会!”
“不,你不会,我太了解你了。”
“不,我没有!”
“你有!”
“你这是造谣中伤我,我只是遵守最古老最神圣的海盗传统,此时此刻,我建议我们都应该做的是我们必须战斗,以便逃跑!”杰克斯派洛高举着右拳高呼。
听到最后几个字,众多海盗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说道:“同意!”
“同意!我们必须逃跑!”
曾云风也是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帮人怎么带得动啊。
反倒是杰克斯派洛深知他们的本性,什么狗屁战斗,其实他们是听了杰克斯派洛的话有些担心罢了。
毕竟杰克斯派洛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他们这些人都在沉船湾里,一旦外面被封锁,他们这些人只会在这里自相残杀,与与其留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赶紧打一仗,那些走运的人直接逃走,岂不快哉。
看来杰克斯派洛已经非常清楚这些人的想法,所以他才能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