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影视诸天 第644节

从昨日围观众多的百姓,到如今行刑时已经是稀稀拉拉的百姓,百姓已经没有多少了。

还是昨日的行刑官,还是昨日的刀斧手,还是昨日的行刑场,只不过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多的血迹了,大量的水被从行刑台上冲了下去,一切又恍如昨日一般了,只不过土里渗进的血液却没办法洗涤干净。

整个行刑台众人只要靠近,就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阴冷。

一辆辆囚车从牢狱之中被押了出来,从牢狱被押赴刑场一路之上还有衙役在前方敲敲锣,边敲边喊,“沟通外族者,冥顽不灵,辱没祖宗。”

街旁的民众则是对囚车里的人指指点点,可是有些昨天去看过行刑的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格外的冷漠,却没有人再向他们丢什么烂菜叶子臭鸡蛋一类的,也没有人再向他们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任凭着他们哭泣哀嚎,没有人同情他们,他们仿佛就是时间上的过客,没有人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一人拱手朝着主刑官石武宽拱手说道:“大人,时辰已到。”

主刑官石武宽点了点头,又看了一旁的妥欢说道:“安乐侯可有什么想说的?”

妥欢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就是要在此受其折磨。

昨日,未能被处斩的杨维桢再次被拖到了刑场之上,而他的亲族在昨夜哭了一夜之后,早已经有些麻木了。

一队队罪囚被押向刑场,这时,主刑官石武宽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拿下他们嘴里的堵塞之物,今日不像昨日一般,让本官听听他们想说什么,要不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大人,只会是些污言秽语,不必听了吧!”吏员劝诫道。

石武宽看了他一眼。

“是!”

这嘴里的堵塞之物被扒开的一瞬间,无数污言秽语朝着主刑官石武宽喷来。

“石武宽,你这嬴无垢的走狗,你不得好死。”

“石武宽,你害杀忠良,毫无人性,上天会处罚你的!”

主刑官石武宽却是冷笑一声,高声道:“你们这些人自以为遵从君臣大义,吴王提携你们,可你们如今却是不领情,反倒沟通异族,心向他处,吴王本应夷汝等三族,令汝等人与大元陪葬,也还你们你们个君臣忠义。”

“我不服!”

“你们不服什么!这不是你们君臣大义所求吗,大元已经不在了,你们为何不以死殉国!”

“我等,我等!”有的人气的骂声不绝,而有些人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石武宽冷哼一声,摇了摇头,对这些人他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怜悯,他同意吴王说的话,这些人既然心向大元,那就让他们和大元一起陪葬。

如今的大元王朝,连国都已经亡了,皇帝都已经被抓了,仅留下一些余孽逃往漠北,而那些人在石武宽在看来灭亡也是迟早的事,这些人居然看不清形势,连吴王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不想也不想要。

在他看来,这些人死了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如今可不是什么改朝换代,而是两个民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大元也并不是完全被吞并,而是还有一部分人留在草原,日后有可能还会崛起。

吴王嬴无垢不会心慈手软,这些人不愿出仕做官,甚至暗中和吴王作对,在石武宽看来,这就是找死。

依吴王那个性子,他怎么不会斩草除根?难道要等到双方大战在即,甚至双方已经进入大战处于焦灼之时再让这些人站在背后摇旗呐喊,鼓吹大元吗?

石武宽认知中的嬴无垢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只会将这些人杀在萌芽之中,。

只是苦了他石武宽背负了些许骂名,不过对于对于他石武宽来说,这点骂名不算什么。

作为一个丐帮出身的执法弟子,他对这些达官贵人的后裔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讥讽。

在他的认知中,这些人既然心向大元,甚至还不思悔改,今日在舒城被处斩,实在是大快人心,杀了也便杀了,纯粹就是白死,这人除了能让土地肥沃一点罢了,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

至于他们的谩骂,石武宽根本不放在心中,在江湖之中莫说是谩骂,就是更难听的话他石武宽也听过。

只不过作为丐帮出身的执法弟子他对这些东西早已经习以为常,如今作为主刑官根本不会为之动摇。

石武宽将头转向右侧的安乐侯妥欢说道:“安乐侯,我看你神思不属,脸色苍白,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啊?”

“劳石大人挂念,在下身体还可以,只是却是如石大人所说,有些水土不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原来如此,安乐侯还请保重身体,后日还有一出戏需要你来帮忙唱。”

“石大人但有吩咐,直接说便好。哎,在下一定配合。”

对于这主刑官石武宽,妥欢心中已经是有些害怕了,这位石大人杀起人来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甚至是习以为常,石武宽看他的眼神也如同看一个将死之人,妥欢是真的有点儿害怕了。

在昨日观刑之后,他非常清楚明白自己这条命到底有多么珍贵,他可不想像一条狗一样拖上行刑台上被一刀斩掉头颅。

围观之人有些人昨天没来过,有些人却来过,可是大多数人却并不知道这上面的右手位上坐的正是大元皇帝妥欢,石武宽也没兴趣介绍这位大元皇帝。

------------

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蒙文罪臣碑

看着大元皇帝妥欢答应了下来,石武宽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可并不好完成,说着石武宽招了招手。

今日的行刑又开始了,而那些刚刚谩骂的人,被再次用堵塞之物塞进了他们的嘴,石武宽仿佛是比昨天有了一丁点儿的仁慈,可也就是让他们死前将想说的话说出来,然后仍然是开刀问斩,石武宽也并没有听他们话中的内容。

他们的谩骂之语就如一声声的呜咽和哀嚎,可是却没人在意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一连三日被斩杀之人逐渐增多而被拖过来行刑的罪囚家眷只要有出现呜咽同情哭泣者皆被同罪论处,直接拖上去斩杀。

夜晚的囚牢之中,同样是如此,这些牢狱之中的狱卒,也是费了太多的心思,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一个老头儿看着空空荡荡的大牢,叹息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天爷,终于算完了,我的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是啊,终于完了,这也是我当牢头的这辈子最忙的时候。”这人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这些人有些不算是无辜,死犟死犟的,非要陪什么大元皇帝,还要搞什么君臣大义,死后还不是一捧黄土!”

“是啊,可是他们不知道,那刑场坐的安乐侯就是大元皇帝,而大元皇帝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些忠贞的臣子就在他的面前处死,却不敢说一句话,他们所要的君臣大义有个屁用。”

“我去观刑了,看了第一天,我就不想再看了,一个个的,吴王请他们的时候硬得像个骨头,如今呢?软的像条大肠,瘫在地上都摊在地上都捡不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可惜呀,他们后悔也来不及咯。”

“谁说不是呢?你说惹谁不好,非得去惹吴王,这些人可惜了,那些个罪囚的家属有些还很年轻,如今却受到牵连,本是大好的年华,如今却是身死。可惜啊,可惜!”

“老李头,你我兄弟就是个看牢狱的命,可没太多功夫,还有一件事儿咱们要早早处理完,朝廷吴王府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要求将这些罪囚发配到边疆去,一路上由换防的驻军押送,咱们可不能耽误了差事啊,误了差事,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知道知道,不会耽误的,就算是为兄我平常酒喝多了些,但是正经差事分毫不会耽误。”

“哎呀,你说人比人那气死人哪,像是胡二牛这家伙连杀三个人,居然屁事没有,还被发配到边疆,说不定几年之后他又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而那些人,那可就可怜了,只因为脑袋犟,非得跟吴王逆着来,这下好了,不仅自己把命交代了,而且还连累自己的亲族,也不知道吴王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吴王乃是丐帮出身,丐帮是立志驱逐鞑虏的,最见不得这些汉人和蒙古人勾结在一块儿,一个个嘴里说着仁义道德,满嘴的君臣大义,杀起汉人来,一个比一个猛,一个比一个龌龊。”

“可吴王一说让他们效忠,一个个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家里,说这不行,那不行,你要是吴王估计你也发火。”

“这些人,我看就是不识好歹。”

“要我说杀了就杀了,世间倒干净些。”

“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有些可是当地的豪门大户,吴王不在他们当地杀,而是把他们迁出来杀,为什么呢!”

“为什么?怕兔死狐悲呗,这些人当地是有根基的,可是迁出来杀,当地人看不到,就算是有兔子狐悲也不会那么强烈而且空出来的那些地方很快就会被时间抹平的,非得跟吴王对着干,取死之道是他们自己找的,又能怨得了谁?”

这老李头儿说的话,没有传到曾云风的耳中,如果传到曾云风的耳聪,他一定会深以为然。

这些个世家大族在一个新的王朝势力建立的同时却还在等待,他们却不明白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一般的百姓就跟他们自己在新的政权的面前一模一样。

没有哪个家族是一定被需要的,只要撼动了王朝的统治基础,一切人都是可以被牺牲被抹除掉的。

曾云风可不会惯着他们,惯着他们为所欲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句话确实是事实,可并不是所有的士大夫都有资格与帝王共治天下。

只有与那些和帝王站在一块的才配和帝王一起共治天下,而这些士族豪绅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是杨维桢这批人,他们完全就脑子里没这个想法。

他们也根本不想出来救国安民,只想着做一件事,那就是保证自己的家族富贵。

曾云风可并不像那些个君王一样搞什么仁义治天下,在他看来,在建国初期完全不必搞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反倒是多余的,甚至会埋下许多的隐患。

前朝余孽,能除掉多少就除掉多少,曾云风并不介意那些心怀鬼胎者。甚至因奉阳违的,可是这种死脑筋的他确实不太想留,因为也没必要留。

曾云风知道肯定有很多前朝官员心存当个墙头草的心思,能富贵一日便是一日。

可曾云风可以允许他们心中这么想,但是不能允许他们行动上也这么做。

吴王府已经下令征辟他们入朝为官,他们做了之后挂印而去是一回事,但是抗命不遵又是一回事

而此时的大元皇帝妥欢正在书房里写字,没办法,这是被石武宽逼的。

石武宽给他提的唯一一个要求便是给这些被斩首的罪囚写一块墓文,而且是一块巨大的墓碑,要给每个人取个蒙古名字,还要用蒙文写。

这块碑文后世被称为蒙文罪臣碑,后世都以为他们这些人是被嬴无垢杀的蒙古贵族,却无人知晓他们是汉人的身份。

石武宽的做法显得很是决绝,他不仅要杀这些人取这些人的命,更是要将这些人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当然,同一时间留下来的是曾云风身上的污点,毕竟没有哪个帝王或者君主杀了这么多人会不被青史所记录。

只不过历史的真相总是模糊的,这蒙文罪臣碑却是成了后世一大谜团。

曾云风最后的结果必定会写上暴虐这一类似的称呼,不过曾云风即使知道了也并不会在乎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虱子多了不痒了。

------------

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哈密见故人

而另一边,草原之上已经发生了血腥事件,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军事政变。

七王爷与扩廓王保保之间的矛盾日渐显现,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很明显七王爷根本没有心思和扩廓搞什么忽里勒台,他也绝不允许别人在搞这样的事情。

在七王爷看来由他来继承大汗之位是理所应当的,兄终弟及更是没有什么疑问,而扩廓搞什么忽里勒台推举大汗的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纯粹就是谋逆,甚至跟中原叛军相比还要恶劣的多得多。

另一边曾云风和蛛儿骑着马匹一路离开了古北口顺着草原一路往西。

“舵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曾云风笑了笑,“散散心,先到燕山山脉看看,再到其他山脉看看,有些地方必须要亲自走过一趟,才明白这里有多少风景。”

从燕山到大青山、阴山、贺兰山这一系列的山脉组成了整个中原的北边防线。

而这些山脉之下无一例外都有着很小的草原草场,养育了很多的牛马牧羊,而如今随着中原军队的到来,也昭示着这块地域的主导权的变动。

草原人开始发现南方又开始崛起了一个强大的政权,而这个强大的政权正在一步步侵蚀草原的利益,他们在驻守边边境修筑关口。

曾云风和蛛儿两人一路向西,到了曾云风当初所到之地哈密卫。

这个地方便是关西七卫的非常重要的关口。

而哈密城外,一拨人群正看着远处两匹徜徉而来的马匹,看来是在在迎接他们。

曾云风和蛛儿将马匹骑到了众人之前,翻身下马。

“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来见我。”幽怨的声音响起。

曾云风尴尬地笑了笑。

“不会,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你倒很像。”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黛绮丝。

黛绮丝知道只要消息传回中原,嬴无垢就一定会回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嬴无垢从来都不是能完全绝情的人。

“看来我的行踪已经走漏了。”曾云风有些无奈地笑笑。

“当然走漏了,吴王殿下不告而别,挂印而去,如此仓促的离开大都,你就不怕中原出了乱子?”

曾云风则是笑了笑,“能出什么乱子?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都是他们要做的,作为一个君主,我铁定不会太称职,也帮不上太多的忙,无非就是帮他们临机决断处理一些事情,更多的却是往他们的折子上批一个准。闲的很,也很枯燥。”

首节 上一节 644/745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