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影视诸天 第417节

“老大,具体什么状况我们也不清楚,现在玲姐也好,老爸也好,都找不到人。”丁益蟹抽了口烟。

“而且老爸现在已经被方家报案了,整个警方现在都在通缉他,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老二,你没有发动人手去刮吗?江湖上那些各个社团的老大都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刮人。”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过现在还没有音讯,不过老爸也真是厉害,能藏能藏得这么久,这都几天过去了,现在连音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就说了不应该让老爸从新马泰回来,在外面呆着挺好,非得回来,现在倒好,被香江警察通缉。”丁旺蟹颇为烦躁地道。

“好了!”曾云风打断兄弟几人,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既然黑白两道都找不到,老爸肯定躲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是我们要做两手准备,第一让各个社团的老大继续帮忙找人。”

“第二准备好司法后手,如果一旦人落到香江警察手中,一定会打官司,毕竟老爸是通缉犯,他身上还背着杀人的通缉令,方家不会放过他的。”

丁益蟹一敲桌子,说道:“实在不行把方家全部做掉,把他们家全部抓回来,我就相信不能逼他们撤诉。”

丁旺蟹满脸愁容地看着曾云风,曾云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丁益蟹,“你能过过脑子吗?现在他是杀人犯,已经是刑事案件了,就算是方家不起诉,香江警察也会抓他!进行公诉!”

“那你说怎么办,大哥?”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烟叼在嘴上,点燃,浅浅的吸了一口,说道:“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做无罪辩护了,去找一些律师大状来,看看他们能不能替老爸做无罪辩护。”

丁旺蟹也点点头,虽然他自己本身就是律师,可是论及律师水准比起那些大状还差些档次,尤其这一种杀人案,连他也不一定能够保证帮丁蟹脱罪!”

第九百零八章 老天爷有眼

可是曾云风也知道做无罪辩护这种事情希望非常渺茫,因为丁蟹杀人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

当年甚至还上过报纸,警察也留了案底,物证材料也十分的详细。

而且丁蟹有用拳头打死人的前科,这一切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而且当事目击证人就是方进新的儿子。

方进新的儿子方展博如今还在香江,这一切都对丁蟹的无罪辩护十分不利,即使曾云风想出手帮忙都不太帮得了。

除非曾云风他愿意动用非常手段。

这时丁益蟹的电话大哥大呼呼响起。

丁益蟹接起电话说道:“什么?我老爸在医院,在医院,好,我知道了!”

“什么,不允许保释,哪个王八蛋说的,什么,二十四小时!好,好,我知道了!”

丁益蟹放下电话,对着曾云风说道:“老爸在医院被人堵住了,香江警察刚好也在医院,他被堵个正着,现在已经被押往湾仔警局了!”

“不对呀,老爸挺能藏的,怎么会被抓住呢?”丁旺蟹有些怀疑的说。

丁益蟹摇摇头说道:“方展博这个臭小子的鼻子像条狗一样敏锐,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老爸的踪迹的,而且很快就把老爸逼到了医院。”

“他和老爸在医院推搡殴打的过程中老爸被警察逮捕,而且不予保释,二十四小时后才可以探视!”

曾云风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说道:“收拾一下,准备请律师吧,既然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很多手段也就用不了。”

丁旺蟹点点头,说道:“好,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出名的律师大状把老爸救出来。”

曾云风拍了拍丁旺蟹的肩膀说道:“尽力而为吧,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都能完全做到的,毕竟老爸的证据链太完整了。”

曾云风不是说假的,丁谢当年打死方进新就在公屋里,公屋的那栋楼,很多人都没有换房子,那里很多老阿姨老叔叔还住在那里。

可以指正丁蟹的人真的是太多了,而且玲姐一家人人缘关系很好,指认丁蟹也非常简单。

也就是说,只要能证明当时丁蟹去过那栋楼,证明丁蟹和方进新发生直接肢体冲突,再加上方展博的证词以及当场取得的证据,完全可以坐实丁蟹杀人的事实,所以丁蟹想要做无罪辩护,基本上没有可能性。

另一面,湾仔警区的临时拘押房里,丁蟹抓着铁栏杆,拼命的嘶吼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不能再坐牢了,我还有儿子,还有儿子要养,还有母亲要养,我上有老母,下有孩子,我还没有见过我的孙子,我不能再坐牢,我不能坐牢,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丁蟹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而对面被关押的正是方展博,方展博趴在铁栅栏空隙上,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面上无波无喜,就是静静的看着丁蟹不断地发泄嘶吼。

方展博把头放在铁栏杆上,静静看着对面的丁蟹,心中前所未有的愉快。

看了很久他才悠悠的说出一句“丁蟹,冤有头,债有主,老天终有报应,你死定了,就算你不死,有特赦,你也要坐牢,会坐牢坐到你头发白光。”

“你认命吧!”

“我不认命,我不认命!”丁蟹两眼圆瞪,须发皆张,整个人狂性大发,“我为什么要认命?14年牢狱之灾,就算有天大的恩怨,我应该还清了,我还清了,为什么来到香江还要坐牢?为什么?这不公平?”

方展博看着眼前的丁蟹,淡淡的说道:“你打死多少人?估计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你手上沾了多少血,估计你自己也搞不清楚!”

丁蟹突然一个激灵,被眼前这个小子看得直发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莫名地感到忌惮。

“不会,我不会再坐牢!我不要坐牢,阿孝,阿益,救我!救老爸!”

丁蟹眼前这个男人把头放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丁蟹如同咆哮的狮子一般发怒,看他在牢房里胡乱地摔打着东西,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经逃走了。”丁蟹举着手指着方展博。

方展博淡淡的说:“你居然不记得了,居然不记得了是吧?”

方展博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显得有些神经质,“你居然不记得了?”方展博又笑了笑,缓缓低下了头,笑的格外的冰寒。

“没想到当年打死我爸,你居然都不记得了,丁蟹,只能说你罪有应得,老天有眼。”

“这次又让你遇到我,你化成灰我能认出你,你想不到吧,我就是方展博,当年你在我面前活生生打死我爸,是活生生!”方展博咬牙切齿地说。

“我爸爸第一次被你打进医院,成了植物人!成了植物人!”方展博低头像是回忆着什么低声道,可是声音清晰无比。

方展博猛的抬起头,眼中射出寒光,如同一头猛兽。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再次来到我们家?还打死我爸,你说,究竟是为什么?”方展博这一次情绪彻底被发泄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仰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老天终究还是有眼的!”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就在这里坐着,盯着你,看着你怎么被判刑,看着你怎么把牢底坐穿。”

丁蟹有些不敢置信,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道:“不会的,不会这样,我不会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已经五十多了,马上就六十岁了,我不能再坐牢,我老妈这么大年纪了,而且身体还不好,我不能再坐牢,我不能。”

“如果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我,我算什么儿子?我还有几个儿子,十几年来我对他们都没有养育之恩,连我的大儿子都不怎么认我,他跟我就像陌生人一样!结婚都不告诉我!”

“如果再坐十几年牢,再坐十几年牢!”丁解说着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脸,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他不敢想象自己再坐十几年牢甚至被判无期徒刑会是什么样一个光景。

这场景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到时候大儿子丁孝蟹的子女估计都出生了,而自己这个爷爷辈的人却没有办法见自己的孙子,而且还要为整个丁家带来一个耻辱。

在孙子辈的眼中他会是一个通缉犯,一个杀人犯,再想想阮梅和大儿子美满的婚姻会因为自己背上阴霾,丁蟹心中不由得后悔不已。

丁蟹抹了抹脸,神情重新镇定看着眼前的方展博说道:“我相信法官,我相信陪审团,他们一定能够给我一个公正的审判!”

方展博嘲讽地笑着说道:“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想的,你还敢让法官判你无罪?你真是太奢望了,你当年拳台上打死一个人,还不知悔改,后来又把我爸爸打成植物人。”

方展博说着又陷入回忆之中。

“我爸爸在床上躺了几年,玲姐日夜照顾,我们兄妹一点一点地重新教,他好不容易才慢慢好起来,好不容易才慢慢恢复,他硬撑着叠报纸养家,我们家里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点希望!”

“可是,可是你,可是你非要上门来找麻烦,非要和我爸爸纠缠。”

“我爸爸就在我面前被你活生生打死,你还敢~奢~望!,牢底坐穿就是你罪有应得!”

“你!罪有应得!”方展博眼中眼神坚定,语气不容动摇。

第九百零九章 转变的氛围

“你那天去和爸爸发生争斗的时候,整栋公屋的人都看见了,而你打死爸爸那就在我眼前,我爸爸死后警察来到现场取证,证据确凿!这是铁案,你翻不了案!”

丁蟹两眼不可置信,刚刚被续起的信心重新又被方展博打散,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方展博继续说道:“当初你去公屋务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假惺惺地买橙子,而且他们大都现在都在世。”

“你打死我爸爸那个过程,我就是见证人,我就是直接证人,现场还保留着你大量的DNA以及血迹,警察的证据非常完整,你你逃脱不了法律地制裁!”

方展博信誓旦旦的说:“你不用再挣扎了,老老实实接受法律的制裁,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事。”

丁蟹猛地站起来,抓住栏杆,拼命地摇晃着说道:“你胡说,你不懂,你那时还小,我和你爸爸,那不是,那不是,那是……”

丁蟹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哎呀,你不明白的,我和你老爸之间像兄弟一样,家人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得清,你们家欠我更多!”

“可是,你这次坐定牢了,会死在牢里!”方展博神色缓和下来,一字一句地说着,每字每句都锐利异常。

“你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是不是!”丁蟹有些发狂,把自己床上的被褥和枕头全部朝着方展博丢了过去。

方展博一一接过枕头和被褥,“正好,你不想睡,我想睡!”

方展博冷哼一声,头枕着自己的双手,伸伸懒腰,头底下垫着两个枕头,床上盖着被褥,把被褥拉到自己的身上,方展博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哎,十几年了,我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真是老天有眼,我要好好的睡一觉,这一觉我相信一定能睡到天明!”

“方展博,人善人欺天不欺,我还有四个儿子,他们会救我,我不会坐牢,我不会,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丁蟹像是神经质一样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

丁蟹他不敢想象再次进入牢狱的那种惨状,因为那种惨状他已经经历过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哪怕是很短的一次也不行。

此时的丁蟹前所未有的后悔自己来到香江,因为他的任性,他再次被通缉逮捕入狱。

另一面,曾云风回到公屋,整个公屋的人看着曾云风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香江报纸已经披露出来了当年打死方进新的那个人丁蟹又回到了香江。

如果刚刚开始这些邻居还不知道丁蟹是谁,可如今丁蟹的名字真的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报纸头版头条把前因后果以及往日恩怨全部挖了个干净,尤其是前华人证券交易所副会长方进新被丁蟹这个人打死更是劲爆。

而如今这人被抓到真的是头版头条,再加上丁益蟹和丁蟹的关系被曝光,丁蟹案子更是瞩目异常。

毫无疑问曾云风承受着众多莫名的目光,阮梅仍然十分淡定的在家中煮饭做菜。

他打开门,彩婆婆也在,彩婆婆看了一眼曾云风,连忙把眼神躲了过去。看来这一切都因为老爸的事件发生了改变,人们的目光,尤其是看他的目光也发生了改变。

曾云风心头不由得一阵苦笑,有些事情并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使你再想改变某件事,可当事实和命运到来的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即使你拼命挣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阮梅正在厨房里煮东西,曾云风缓缓走到阮梅的身后,从她的身后,缓缓地搂住她的腰,缓缓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脸亲密地贴在她的脸颊上问道:“晚上煮什么好吃的?”

阮梅轻轻地回着头,蹭了蹭他,虽然她没看到曾云风的眼神,可她也知道曾云风一定是身心疲惫。

这并不是倒时差的原因,而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如今丁家这本最难念的经来了。

就阮梅心中对丁蟹的判断,也是他丁蟹罪有应得,可是她说不出口,毕竟这个人是她公公,一个见了没多久可在她眼里还算善良的公公。

可是人手上一旦沾上血,事情就变质了,不管你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再说这件事情本就证据确凿。

阮梅在曾云风的搂着自己腰部的手上拍打了一下道:“去洗手,等会儿吃饭。”

曾云风点点头却走到了冰箱旁边,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打开啤酒拉环,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曾云风心里其实很纠结,从他个人的立场或者说从他自己本身的性情方面来讲他完全可以不避讳这些世俗的一些想法和谩骂。

他可以堂而皇之地用各种手段把丁蟹救出来,只不过,最难过的那一关却是他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如果方家真的是一个大资本家庭,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罪恶家庭,曾云风会毫不犹豫施展出这些手段在所不惜。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方家一家人曾云风都有过接触,并且有过调查,玲姐当年照顾他们,方家几个子女曾经小时候还和丁益蟹丁旺蟹、丁孝蟹、丁益蟹几人一起玩。

这些人本质本性都不坏,而且还十分善良,在这种情况下,曾云风完全下不了手。

曾云风可以漠视那些无辜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瘫软的死在路上,而不去拯救他们,可是面对一家,尤其是一家善良的人,曾云风扪心自问没那么无耻可以把这些人的人命置于死地而不当回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曾云风竭力阻止丁益蟹用非正规手段去残害丁家人的原因。

而无罪辩护更是他心里的一个小九九他只希望这件事情赶快结束,赶快过去,不管这个事件是什么样的结论,他希望赶紧结束,把该受的罪受了,把该罚的刑罚了,把该征求原谅的对象原谅征求了,把该还的债还了。

他不想欠人太多,不管是他自己的债还是自己家人的债,能先还掉的就先还掉。

而现在,就是他们丁家向方家还债的时候了。

双方因为丁蟹的一拳导致两个家庭跌入低谷,丁家如果没有曾云风,丁家几个兄弟小时候的日子会过得非常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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