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你可不要欺人太甚,虽然你的兵马厉害,可是我不怕你!”曹成说道,可是他自己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曾云风看了眼,曹成说“曹成,你我之间的差距你应该再清楚,你不必在此饶舌,看在你杀金人的份上,我还不想杀你,不过”曾云风说着敲了敲胸口的盔甲,叮叮的声音,让曹成脸上一黑。
对面的5000军马,其中3000铁甲骑军他是绝对打不赢的,单单就靠着自己这接近几万的乌合之众这3000铁甲骑军纯粹就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曹成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这几万乌合之众好多都是老弱,有些人别说盔甲了,连衣服都没两件。
那些人全是金军攻击攻击云州直到东京汴梁逃出来的一些苦难的人,不得已落了草,曹成带着他们一路打,一路跑,一路抗击金军,最后没办法才逃到了这个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到了山东这金军才收兵回去?
他也是没办法才在曹州地界落草为寇,打家劫舍,顺带劫掠一些船只,谁知道惹到了当地的霸主柴进亲自来讨伐。
曾云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说道“你不必再想了,你这几万人,要不全部投降于我,要么我就杀个片甲不留,你自己选!”曾云风用槊指着曹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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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槊压杨再兴
“老弱全部剔除,发放到我那个地方去种地,有太多的荒地没人种了,再其次,这些好一点儿的我全部留下扩充屯田军,包括你。”曹成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受,但是又像吃了蜜蜂屎一样高兴。
当今天下能够抵挡金人的人,别人他不敢说,但是柴进绝对有这个能力。
前一段时间,曹成还在骂柴进说柴进袖手旁观坐看东京汴梁城陷落,导致这百姓流离失所,他也不算什么柴家后人。
到如今看来,他才觉得真香,柴进能够守得一方水土在他心中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这山东之地真是富得流油啊,而且他也不是皇帝干嘛操心这个事儿,曹成立刻就把自己的屁股歪了过去。
曹成把刀往地上一扔,直接说道“杨在新,我们投降吧!”
杨再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老大曹成,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大就这么投降了,一枪没打,就这么投了对面的叫柴进的这位。
对面人只是站出来说两句,自己投降了,这也太那个什么了。
杨再兴咬着牙看着曾云风说道:“我不服。”
曾云风手持长槊笑着说“怎样你才能服。”
“最起码你要跟我打一场,打赢我,我才投降!”
“这是这个小崽子自己找死,找睡不好,非得找哥哥打。”
“可不是吗!我可是挨打挨够了!”何成道。
曹正和何成两个人坐在马上嘀咕。
“何成你说他能抗几个回合。”
“我估计啊,最多两个回合,我赌五十两。”
曹正摇摇头说道“两个回合,你太高看他了,我又不是没跟他交过手,就凭他这三两三能过得了梁山。”
何尘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曹正前面跟他交过手,这才说道“我不赌了,刚才的不作数。”
曹正一把拉住何成的抓着银票的手说道“大丈夫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说五十两就五十两,拿出来!”
何成有些肉疼的掏出怀里一个银票说道这可是我们祥瑞钱庄的银票,可不止五十两啊,黑市上都已经炒到了六十两了。
曹政一把抢过银票揣进怀里说道“你拿过来吧你,罗里吧嗦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这时,对面的杨再兴大吼一声,举起枪打马就朝着曾云风冲了过来,曾云风摇了摇头,如今的杨再兴还没有巅峰时刻的战力,浑然就是一个愣头青啊。
杨再兴看着曾云风拉着马缰立在原地不动,真是太瞧不起人了,他的脸上通红一片,朝着曾云风就一枪扎了过来。
曾云风抬手举起槊一挡,顺势划了一个圆弧,接着顺手一引,杨再兴就从马上滚了下来,曾云风槊尖一抖,顺势一压,槊头压在杨再兴的肩膀上,瞬势就将刚刚准备站起来的杨再兴压在了地上,杨再兴半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的铁槊压在杨再兴的肩头,看了看他说道“怎么,还不服气啊?”
杨再兴撇过脸去,刚才确实一个回合不到他就已经嗝儿屁了,但是他就是不太愿意接受曾云风这个比他还要傲气朝天的人。
曾云风将长槊一抬,陡然间将枪尖朝下,用力一抖,槊顺势就钉在了杨再兴的脚边,曾云风朝着杨再兴说道“你在骑上马,拿上你的枪,我空着手,你再打一遍也是一样的结果。”
杨再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曾云风,这个柴进连槊都不要了,还再给他机会打一场,这纯粹就是羞辱他,接着杨再兴脸上羞得通红,眼睛气鼓鼓的。
拿起长枪就翻身上马,掉转马头,跑了十几步,接着一拉马头又朝曾云风冲了过来。
这个时候,曹正举了举手中的银票摇了摇对着何成说道“还赌不赌!”
此时的何成翻了一个白眼,看自己大哥打了几年的太极拳,要是这个时候还看不明白,那就是白白看了几年。
杨再兴的枪尖朝着曾云风毫不犹豫地扎了过来,曾云风连头都没有躲闪,左手轻轻地拂过枪杆,在枪头和红缨之间蹭了一下,接着顺势手指一旋抓住了枪杆,接着又左手轻轻向外圈一绕,杨再兴陡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的朝着曾云风扑了过去。
曾云风在枪尖上使劲一抖然后杨再兴陡然觉得虎口一麻,枪已经脱了手,曾云风右手顺势在杨再兴的腰带上一抓,杨再兴的腰带就捏在了曾云风的右手上,浑然就是一个被提着后脖颈的猫。
曾云风将杨再兴顺势就摔在了地上,杨再兴四肢朝下趴在地上,活活像一只王八,此时,他满嘴都是尘土,但是心中却是泪流如河,没想到他杨再兴练枪了十几年,如今上得战场还没等大显神威呢,就已经被人家如此拿捏,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
旁边的何成看着一脸苦涩的杨再兴,对着曾云风说道“大哥,你别再跟他打了,这孩子都要哭了。”
杨再兴,这个时候从地上直接蹭的一下子立了起来,对着何成说道“放屁,小爷,什么时候要哭了?”
“等我再练几年,回头再找你打过。”
曹正摇了摇头,他心里太清楚不过了,这个孩子一点儿指望都没有,等你练十年也没用啊。
如今的林冲在曹正的心中就已经是神一样的人物了,可是在柴进的手上,仍然走不过五十个回合,这还是柴进在放水。
“曹正,剩下的事情留给你解决,我就先回去了!”曾云风夹了一下马肚子说道,然后指了指杨再兴说“你输了,服不服,你现在都得跟我走!”
杨再兴噘着嘴跟着曾云风的背后缓缓离开,三千挺拔的铁骑军如同一人一般陡然启动,杨再兴对于曾云风这3000铁甲军他是羡慕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每走一步铁甲军甲叶带起了哗哗的声音,在杨再兴的耳中显得格外悦耳。
杨再兴觉得当初他们要是有这样一身盔甲,有这样雄骏的战马和这样锋利的刀枪,他们打金兵一定能获得胜利。
也不至于被人家撵的像狗一样,从最开始的云州之地一直撵到这里。
另一面东京汴梁城如今已经被金兵围了两个月,而东京汴梁城的周边金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东京汴梁城中的皇帝和太上皇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是勤王的兵马迟迟都到不了。
再外面掌管兵马的是康王,可是康王底下的将军最厉害的也就是宗泽宗帅,可是宗泽再厉害也就是带兵厉害,真的要是跟金兵打仗,还是要靠人堆,如果说以弱胜强,或者是一样数量的兵马连宗泽都不敢说,一定能打得过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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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饮血的兵刃
济州新府,李应看着曾云风有些感伤,对着他说道“哥哥,东京汴梁城城外早已经烧杀成一片白地,我们为什么还不发兵去救。”
曾云风放下手中的茶碗盯着李应一字一句的说道“城池易攻,人心难测,这句话你懂吧。”
“从我们的角度出发来讲,也是一样的,即使我们救了他们,但一样只会留下一个非常难听的叛逆名声,却不会有救援的好名声的,再其次我们也叫不醒那些装睡的人,只会让他们继续睡下去。”
“这对于我们来讲,或对于整个汉人王朝来讲都是一种慢性自杀,醒的越晚,遭受的苦难就越多,我宁愿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让他们痛个够,也不愿意几年几百年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最后被人亡国灭种。”
“哥哥,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啊?”
曾云风仰天透过窗子看着庭院里的月亮,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应说“你有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是种杞人忧天的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事生非?喜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有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已经围困东京汴梁城两个月有余,你看看宗泽宗元帅以及韩世忠,张世俊等人有没有前去救援东京汴梁府。”曾云风看着李应问道,李应稍显有些尴尬。
“这些人距离东京汴梁不过十天的路程,他们为什么不去救呢?”曾云风又问,李应无言以对。
“事情很清楚,也很明白,那就是这些大宋的君臣没有必胜的决心,他们也不敢轻易和金国人决战。”
“我虽然有信心,但是我不会为他人做嫁衣,我柴氏一族曾经立下中原王朝开国的基础可最后却也便宜了这赵氏子孙,若是这赵氏子孙一代更比一代强能够守护住这汉家江山也便罢了,可是如今呢,你看看,当今的天下已经满目疮痍。”
“各地反叛接连不断,就连外敌这个国家都已经没有能力抵御了,要知道宋廷立国到如今也就不到200年,这不到200年的时间,他们就把汉族血液中的武勇全部掏空了。”
“失去人性不会失去一切,可人若是失去兽性,那可就什么都没了。”曾云风语重心长。
“如今,我们这些文人对着这些金人辽国人说礼义廉耻,可是我们要知道,能对别人说礼义廉耻和教化王道的前提是什么,那就是要能随时随地打服他们。”
“在这种局面不能做到的情况下,一味的说仁义,一味的说仁人爱人,大智大勇,说什么喜爱和平,纯粹都是徒劳,可是现在宋廷之中,你看看有多少人希望和金国议和,还抱着那一丝幻想。”曾云风说着在桌子上拿起一大沓的书信,扔在了李应的面前。
“这朝中之人议和之人数不胜数,这是什么原因?”
李应翻看了一下书信,这书信之中记录的官员实在太多了,很多他都耳熟能详。
曾云风背着手继续望着院子里的月亮说道“这其中的原因太简单了,就是宋廷这些朝廷官员的骨子里已经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能用钱解决的战争纠纷,就可以用钱继续解决。”
“可是他们不明白,人一旦失去了骨头再想长出来会非常困难,如果想长出骨头来,不经受一番痛彻心扉乃至撕裂皮肉的痛苦,又怎么可能长得出来硬骨头。”
李应一边翻开书信,一边听着曾云风的话语,他面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对于这些汉家子民不能说一点点同情没有,也不能说妇人之仁,可是他实在见不了这些东京汴梁附近的这些民众惨遭蹂躏。
从云州一直到现在的河南归德,金军已经围了东京汴梁府两个月,金军就地而食,他们带的粮草没有那么充足,他们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无非就是通过上述这种方式。
当地的老百姓的血肉被他们一层一层的盘剥甚至杀戮,李应他所得的情报里已经有数不清这样的消息,惨剧在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他十分想也非常迫切希望曾云风能够立即带兵进攻东京汴梁城,可是经过一番接触,李应知道他这位哥哥心肠硬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冰寒的石头,既坚硬又令人寒入骨髓。
曾云风看着李应叹息说道“走吧,如你所愿,让何成点齐1万兵马什么前往东京汴梁城。”
李应欲言又止,想劝劝曾云风,毕竟带这么多人,实在太少了。
曾云风匆匆看了他一眼说的“怎么现在又担心我带的人少去东京汴梁城又太危险。”
曾云风摇了摇头,对着李应说道“如今我们的根基之地就在山东,辽东,有现在的幽燕之地。尤其是幽燕之地,绝不容有失去,既然你想去救援东京汴梁,那另外一面就要舍弃一些东西,不能想着既享有这个也要有那个。”
李应躬身深深地一拜到地,转身就离开,兴冲冲地去准备了。
第二天,洗漱完的曾云风一身戎装走出了新府,走到了校场,看到了杨再兴正在拼命的耍着杨家枪法,他一直对于柴进能轻易地击败他感到愤愤不平,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杨家枪,为什么会轻易的败在这个人的手上。
而这个柴进的实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好了,别再耍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去东京汴梁城了。”杨再兴睁大眼睛看着曾云风,满是不可思议。
“你是说去东京汴梁城!”
“不错,我们要去东京汴梁城。”看着兴奋地杨再兴,曾云风点点头。
“去打金人吗?”杨再兴语气中透露着兴奋,曾云风点了点头,杨再兴撒着欢像兔子一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赶快去收拾行李。
曾云风看着杨再兴的背影,摇摇头对旁边的何成说道“去武器库里取一副铁翎甲夹给他。”
“柴大官人,我好了!”杨再兴收拾好一切之后,又再次来到曾云风的面前笔挺挺的立着兴奋不减,曾云风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曾今的儿子盛长榕,一样的朝气蓬勃,可是一身的行装却简陋的很。
曾云风将腰间的刀解下来,递给了杨再兴说道“这把刀跟随我很久,现在我赐给你,希望你不,不要让他蒙羞。在这把刀的面前,认可一族。都不能让他得到修复,我希望你拿着这把刀的时候想起我。在面对任何外敌的时候,你都不能弯下头,低下头。”
“这?”杨再兴有些迟疑,但是旁边何成几个武将却是各个都很眼热,这把刀可是不得了。
曾云风抽出了刀,摸了摸寒气逼人的刀刃道“这把刀是我从辽东一直杀到如今的刀,我顺着辽河一直打到三江地域,只不过我们没有能力占领那里,那里天寒地冻而且荒山野林中的多有野兽出没,很是很不适合我们生存,自那以后它天天跟在我的身边,已经很久都没有机会出鞘了。”
“可这把刀跟随我良久,不管是西夏人、金人还是辽国人,甚至是高丽东夷人,死在这把刀伤下也不计其数,我不忍它被埋没,战场才是他的归宿,我希望你能够将这把刀传下去,不要让它饿着,你要答应我,要让它饱饮异族鲜血!”
杨再兴单膝跪地,接过了这把刀,眼中尽是炙热。
第六百零一章 发兵汴梁城
曾云风朝身后一伸手,何成将一副盔甲递到了曾云风手上。
曾云风举着盔甲对杨再兴说这次盔甲是根据叫铁翎甲,是按照雁翎金圈甲的规格打造的,远比雁翎金圈甲还要兼顾,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将军,不能缺几样东西宝马、还有宝刀还有一幅盔甲,今天我把这几样东西其中几样赐给你,至于马你自己去取,希望你不要辱没杨令公的名声,既然已经学了杨令公的枪法,就好好的把杨家将的枪法传承下去。”
“对待异族,杨家将他们从来没有留过手,他们一家人都也死在了对抗异族这条路上,既然被你师傅起名叫杨再兴,那么日后就要接过这个名号,让杨家再次复兴。”曾云风说完将手中的铠甲递给了杨再兴。
杨再兴看你铠甲上黝黑的泛光的铠甲,心情激动不已,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将军,而他所渴望的宝马良刀以及能够以为依仗的兄弟,在这支军队里,他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