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要先要给你上个记号,否则你到时候没有记性,还是要取你的命的,到时候一找就到。”说着就看见那牛头人拿着一个红色的铁烙印拽开孙德海的手,在他的手上摁下一个紫红色的烙印。
孙德海一声惨叫,只觉得头疼欲裂,突然感觉眼前一晕。
孙德海啊的一声大叫着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家中,旁边睡着的正是他自己的娇媚可人的裸身小妾,可是他身后全是冷汗,看着外面的还没有亮的夜色,仿佛在那夜色之中有人在默默注视自己一般。
此时的阮小七在后堂,一边脱着黑色龙袍衮服,一边嘟囔“还好没有做官,这穿的里面三层外面三层,可是把爷爷热死了,哥哥这差事真是磨人!”
“可不是吗,这舌头一直滴口水,可是讨厌至极!”
第五百七十三章 生死大恐怖
孙德海连忙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像是从水里逃出的一条鱼,拼命的喘息,醒来的小妾穿着肚兜给孙德海倒了一杯茶,点燃烛火,孙德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接过茶杯。
孙德海端起茶杯喃喃道“还好,还好,这只是一个噩梦,只是一个噩梦!”可是他手抖着端起茶杯,一瞬间瞟上自己的右手,一道紫红色一闪,他的茶杯砰的一下掉在地上,碎成八瓣,这时他张开手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颤抖的右手手手心里分明印着一个死字。
他看着这个死字,两眼一翻啊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身边的小妾焦急着扶着他,急忙的说道“主君!主君!”
过了好久,孙德海才悠悠转醒,等他再次醒来时,床边边已经围了很多人。
孙德海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慢慢地展开自己的右手,他此时的右手里满是汗水,可是那个紫红色的死字仍然是清晰可见,他用左手使劲地在自己的右手里拼命的抓挠,但是那个紫红色的死字怎么也弄不掉。
孙德海紧紧地捏起了右手,躺在床上,眼泪直流,旁边的小妾看见孙德海拼命的流眼泪,也跟着哭嚎起来,孙德海啪的一巴掌打在小妾的脸上,恨恨的说道“闭嘴,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孙德海睁大着眼睛瞪着家里的楼板,从三更天等到了天光大亮,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叫到“管家,李管家”
管家走上前来说道“主君,有什么吩咐。”
“快去将张进家的田契全部还给张进,再给我备车,我要去给张进赔礼道歉。”
李管家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主君发了什么疯,对着他道“主君,你不是前几天才收了他家的十亩水田吗?怎么今天又?”
孙德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李管家的脸上说道“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再敢多说一句,仔细你的狗头。”
李管家捂着自己的脸,连忙称是。
孙德海早上匆匆的吃了点东西,就上了马车,赶到了张进的家里。
此时,张进正在家中服侍老母,一口一口的给老母亲喂着汤水,张进的家中家徒四壁,连四处的墙屋都漏风。
张进一看孙德海就讥讽的说道“你还来干什么?我家里的田地不都已经被你弄走了吗。”
孙德海脸上尴尬不已,脸色僵硬笑了笑说道“张兄弟,这件事情是我孙德海做的不对,你家里的田亩田契都还给你,另外,这是我一点点心意,”说着让管家端上了十两银子给了张进,这才说道“让伯母好好的看一下病。”
张进一把将李管家端上的银子扫在地上,说道“我不要你假好心!”
张进的举动虽然让孙德海有些恼火,但是孙德海仍然蹲在地上,将十两银子一枚一枚捡了起来,重新放在盘子上,牵起衣袍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道“千错万错都是为兄的错,为了伯母病情考虑,请兄弟务必收下我的礼物!”说着又磕了一个头,这举动把管家和张进以及他的老母都搞蒙了,他的老母朝他摇了摇头,张进这才没有继续拒绝。
待到孙德海走后,张进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老母亲,在看了看自己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的房屋,有些愣神不知道这孙德海发的是什么风,怎么突然间像是转了性子一样。
孙德海从张进的家里回来之后,在家中。饭桌上坐了许久,中午的饭他一筷子都没有动。
他一直在思索着什么,李管家凑上前来说道“主君,你吃点午饭吧,你这样下去,身体可不成啊。”
这时孙德海问李管家道“李管家,你可知道谢必安是什么人?”
管家在听完,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孙德海此时已经满满心都是疑惑,对于那些人,他是一个也不知道是谁,除了记得有一个人是阎王爷,其他人他一个也搞不清楚,只是还记得一个白袍的叫做谢必安。
孙东海又继续说道“李管家,这梁山泊附近是不是有一个龙王庙啊。”
管家点点头说道“确实是一个龙王庙,而且还不止一个,这梁山泊附近有好多个龙王庙,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孙德海直接说道“管他哪一个,你每一个都给我备百两银子的厚礼,再带一些香烛,每一个庙都给我拜一遍,不,我亲自去。”孙德海说着穿起衣服。
整整三天,孙德海将梁山泊附近的龙王庙跑了个遍,但是他仍然不知晓那些人究竟是谁。
直到在济州附近的一个小小龙王庙上完香之后,听到一个邋遢的道士说道“这阴间呢,有十大阴帅,其中呢有两人一人身穿白袍,一人身穿黑袍,专管人间拘魂之事。”正准备的孙德海陡然一个激灵,连忙窜上去,抓住道士的道“白袍,白袍人是谁?”
道士有些诧异,看着孙德海道“这白袍人当然是阴曹地府的两大阴帅之一,谢必安!”
此时,孙德海的心里如同洪钟大吕敲响,连忙抓着道士的手说到“谢必安,谢必安!”那他头上是不是戴着一个白色的高帽子?”
道士很奇怪的看着孙德海道“确实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白色的高帽子上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
孙德海听完犹如被击中灵魂,在回去的路上也浑浑噩噩。
一连七天,孙德海都是精神恍惚,他每天都嘱咐管家修桥铺路,捐献银两。
而且他每天早上起来,他都要看一看自己手里写的那个死字,那个死字仍然没有丝毫的变淡,还长在他的手里。
济州所有大大小小的庙宇被他跑了个遍,他也跪了一圈,可他手里的字仍然没有消除,直到再次回到济州城,听到一个游方的道士问一个百姓城隍庙在哪里,他想去借宿一晚。
这时,孙德海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李管家说道“李管家,李管家,快给我准备一万两银子,送到城隍庙,送到城隍庙。”
李管家也不拒绝主君的话,这几天他发现了主君神思恍惚,花钱如流水,可主君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花了这点钱。
阮小七最近这段时间频频的出差,现在他只要一听别人说自己是活阎罗,他都笑不出来,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兴趣现在他当阎王都当得想吐了,这段时间他见过了太多的腌臜事,这些个人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们要拉哪些臭屎。
好多次,他都想把刀抽出来,把那些人活活给剁了,实在是自己的哥哥柴进不允许他这么干,说是要细水长流。
第五百七十四章 厉马兼秣兵
这一段时间,一个多月下来,整个梁山泊周围各府县风气好了一大截。
这些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人,突然之间仿佛都变成了良善人家,个个是修桥铺路,救治乡民,争先恐后,生怕有一丁点儿做的不好。
连济州知府张叔夜都纳闷最近这些当地各州县的诉讼案例越来越少,这最近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德行太好,让当地的民众感受到了教化,已经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吗?
不过阮小七的事情终究是被李应知道了。
“哥哥,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云风放下了手中的笔,对着李应说道“这些百姓民风淳朴,一心只想着养活自己,问题倒不大,但是这些富商豪强平日和金银打交道,尔虞我诈,挖空了心思,往自己的怀里捞钱。”
“一旦金钱和德行分开两边的时候,那就是一场大灾难,我要让他们知道一件事情,举头三尺有神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要让他们自己有自觉做好事。”
曾云风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新的纸张“上面写了一些条陈。”曾云风对李应说道“这东西你拿去看看,我已经理了很久了。”
李应看完有些纳闷的说道“哥哥,你这是准备把梁山众人变成一支军队。”
曾云风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掀了掀茶盖车里吹说道“这梁山的一众人马,若真的愿意当草寇也便罢了,可是这好多人都想干成一番事业,可是想要干成一番事业,最重要的是要形成要拧成一股绳,而这其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要心往一起使,力往一处用。”
“而这梁山服装必须得进行更换,我不想这梁山之人还像原先一样个个都是杂牌儿军,我们要像一个真正的军队一样建立起来,我说要练成3万精兵,可不是要两三万梁山散兵游勇,而是有3万能够拧成一股绳的精兵。”曾云风说着,转身看向了背后他那张地图。
那张地图上已经被曾云风标了很多标记,那些标记都写着梁山的字号,显然这些情报点已经。向全国各地铺开,就连辽国包括辽东境内都已经有了。
曾云风指了指这地图说道“我们现在有强大的情报网络。缺的就是一个强大的拳头,而这拳头现在只是握在我们手中,还没有攥起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拳头攥起来。”
“散兵游勇的梁山军,就像是宋江带走的那批人,这些头领个个武力头脑都不简单,但是这些包裹在拳头之外的这些士兵,却是一干散兵游勇。”
曾云风说着又拿起了书桌上另外一封信递给了李应。示意他拆开看看。
曾云风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宋江被皇帝老儿招到东京城,在东京城旁边一番训练,其中也不乏这样的意味。”
“梁山军打家劫舍,攻州破府,倒是简单,大家一番冲杀也便罢了,若是真的像军中行伍一样打仗,基本训练,战斗意志那都缺的很呐,就连皇帝老儿也不敢轻易把梁山军放到东京城城里面去,而是屯住在陈桥驿打磨他们。”
李应看完了书信,对着曾云风道“这明显是朝廷中人不敢信任这宋江一干人等,如此这般,为何要叫梁山招安哪。”
曾云风笑笑,看着李应说道“你这又是明知故问,本来就是前去当猛虎的,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江南有一条恶龙等着宋江去斗,就是朝廷之中的众人也是心有惴惴啊。”
“这梁山中人若是抵挡不住方腊,反倒是会给方腊送去了一部分援军呢,到时候反戈一击,这朝廷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丧失一部分实力,不如将梁山军好好约束一番,重新再调梁山军去攻打方腊才是上上之策。”
“如果我是朝廷的官员,我定然会将梁山经压缩编制,其后让梁山军为先锋,先行攻打方腊。之后再调一支军队跟在梁山军的后面做督战队,如果梁山军不先行攻城疯狂夺取城池,那么我这个督战战队就要”曾云风说着,一抬手向下狠狠一切。
李应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那些弟兄们前途堪忧啊!”
曾云风摇摇头笑说“不,这反倒是一个好机会,让这些兄弟彻底能醒过来,不要在朝廷的招安幻想中麻痹自己。”
“这战场是最好的清醒剂,这梁山军随着宋江前去向朝廷招安,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要的方向和所求的东西,很多人落草并不是图朝廷的富贵,而是想拼出一个天下,打出一个未来,但是像这种蝇营狗苟获得的招安,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曾云风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碗,对着李应招招手说道“走,我们出去走一走,在梁山之中,我在这书房里已经呆了半个多月了,也应该出去走一走,权当散散心了。”
曾云风和李应走出了书房,在外面是一列又一列整整齐齐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林冲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大声吼道“握枪要稳,扎枪要准!”
林冲说着走到一个步兵的身前踢了踢那个步兵的脚,让他把步子扎稳“这使枪的力气全在腰上,即使以双手力气不大,但是只要背上有劲儿,站着把枪扎出去,就是一匹马,也能扎个对穿,而腰背有没有力全看站不站的稳,力从地生。”
“如果是站不稳,对面就是有个娘们儿,你也杀不死,预备,杀!”
“杀!”无数的长枪同时刺了出来,像一道道长枪的森林荆棘,寒芒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曾云风看着这些枪手对着李应说道“林冲训练的如何呀?”
“林教头果然是80万禁军教头里面的佼佼者呀,这枪练起来,真是令人心惊胆战。”
曾云风笑笑“这长枪有人说很难练,说的是个人的枪法,毕竟枪这个东西没有太大的回护空间,只要把枪扎了出去,那周身几乎没有防护的余地。”
“所以个人的枪法很难练,但是在战争的军阵之中,练枪法是最容易练的,因为只要是长枪扎出去,周边的人也会把枪扎出去,自己的兄弟,袍泽就是自己的防御,长枪如林,谁敢进犯?”
曾云风虽然如此说,但是他心中清楚明白的知道,只是因为现在自己手里的钱不够,所以那些高费用的兵种他实在养不起,而这些长枪兵是他手里最简单易成的兵种,而他最容易练起来的就是重型铠甲的长枪兵,这种重型铠甲的长枪兵简直是战场的利器。
但是那些轻骑兵就是这些重型铠甲长枪兵的克星,所以曾云风也在筹谋一件事情,那就是建立一支凶悍的骑兵队伍,补足长枪兵的弱项。
梁山好汉虽然说兵马众多,但实际上所能骑到的战马不超过1000,毕竟梁山身为水泊,没有那么多粮草养马。
但是海外是有一个很好的地方养马的,那个地方就是虾夷,也就是如今的北海道。
可是曾云风的骑兵现在还在娘胎里还没有完全成型,曾云风要一边打仗一边训练骑兵,林冲就是曾云风物色的骑兵的头领之一,另外他还要找新的骑兵头领。
另一边曾云风和李应走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轰隆隆的作响,有的时候就是地动山摇。
“预备,放!”轰的一声,前面的一个的木屋被直接轰得稀碎。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哈!哈!哈!”这个大声说话的人是凌振,这个人是曾云风连哄带骗顺带威逼利诱挖过来的。
第五百七十五章 地气锁山泊
这个时候,阮小五走到了曾云风的面前说道“哥哥,整个梁山水道已经整齐完备,还请哥哥告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曾云风看了他一眼,说道“好,跟我来!”众人随即来到了山顶之上。
曾云风站在山顶上远眺而去,只见梁山水泊各处河道烟波浩渺,雾气纵横,曾云风点点头,看着阮小五说道“干得好,干得不错,自此以后,梁山无忧矣!”
“你现在去整顿军备,梁山水师即刻准备与混江龙李俊等兄弟进行轮换,蛟龙不能老是在澡盆子里面洗澡,也该入海了,时不待我啊!”
“遵令!”阮小五兴奋地拱手而去,他早就不想在梁山上死蹲了,听说李俊等人在海外混的风声水起,阮氏兄弟说不心痒痒都是假的。
山顶上唯独都留下曾云风一人立在山头上,旁边跟的是李应。
曾云风看着眼前纵横的梁山水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道又一道纵横的地气。
就连曾云风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在这个时代地气如此之浓郁,比之曾云风所在的其他朝代的地气都要来得浓郁,这也是为什么入云龙公孙胜以及他的师傅能够修道有成的原因吧。
曾云风缓缓的喝一声开“开!”
旁边离的曾云风不远的李应感觉一股莫名的能量从他身体之中穿过,接着向四面八方波动而去,他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正闭着眼睛矗立在山边的曾云风,仿佛刚刚这位柴进做了某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而在几百里外的一个远山之上的道观中一位老道脸色一变,快速伸出手指掐算“不好,潜龙入渊,这天下大变无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