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是鹅蛋脸，标准的古代仕女模样，艳丽大方，身材高挑丰润。
伴鹤则是瓜子脸，下巴尖尖，五官秀丽，体型纤瘦，但胸前饱满，很符合后世对于所谓“微胖”的审美。
“不错，功力都有不小的精进，看来练功没有松懈。”
听潮阁内藏书百万册，其中武学秘籍占了两成。
四位婢女两文两武，茗烟和伴鹤就是以武为主的武婢。
而两位文婢…
赵言绝不会承认是因为这两人压根就没有习武的天赋才叫做文婢的。
檀云还好，总算在读书方面有些天赋，记性相当不错。
袭人就算了…
总不能叫人家饭桶吧。
“谢王爷赞赏。”
“谢主人夸赞。”
“今晚本王有事要办，你二人先行休息，养精蓄锐，届时听我指示。”
“是！”
“额，对了，等会一起来吃饭吧，今晚吃火锅。”
才走出两步的二人听到赵言这句话，身形一震。
“谢王爷，但奴婢身份低微…”
“谢主人…”
“本王这是命令。”
两人才刚说出口，但赵言早就猜到了两人肯定都是拒绝，直接用命令来压迫她们。
这样的戏码已经上演了不知多少次。
对于火锅的喜爱让两人多少停留了一步，但碍于身份的悬殊，她们从来都不敢直接答应下来。
就算是强留她们，每次也都是给她们单独开了一个小桌。
“照旧给你们开一桌，不必担心。”
“奴婢遵命，谢王爷。”
“谢主人。”
……
……
散仙庄内有片花园，园内百花齐放，水榭凉亭。
傍晚，在秋风的吹拂下，凉亭内开了两桌火锅。
一桌只有三人，却有四个位置。
另一桌四人则是早已坐好，其中两人吃得热火朝天，另外两人细嚼慢咽。
“你娘怎么还没来？”
赵言夹了一片羊肉涮熟，放到了任盈盈的料碗里。
王语嫣见状，用眼神暗示他自己也要，口中同时说道：
“娘说有两盆醉玲珑状态不怎么好，她要照料一二，稍迟些才会来。”
说话间，她见赵言已经夹了一块羊肉到料碗里，当即欣喜地往嘴里夹。
“嗯…醉玲珑娇贵难养，太挑环境，也多亏了青萝姐有心。”
“言哥哥，你总叫我娘青萝姐，可我又喊你哥哥，那我和我娘该怎么论辈分啊？”
王语嫣小嘴轻咬，略有些含糊地问道。
任盈盈轻笑一声，眼神也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王爷肯定又要说‘各论各的，喊姨是对青萝姐的不尊重’！”
檀云刚咽下嘴里的一大块肉，举起手慌忙地抢答。
倒不是她对赵言有多了解，而是这样的对话，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一句是标准答案。
“就你多嘴！”
一块羊肉直直地塞进她的嘴里，原是茗烟见她不守规矩，稍带责怪地瞪了过来。
檀云撅了下嘴，又埋头吃了起来。
“呐，我要说的檀云都帮我说了。”
赵言巴不得能这样含糊带过，暗暗地给檀云竖了个大拇指，后者瞥见后，吃得更欢了。
“檀云这张嘴，多少有些鹦鹉学舌了。”
任盈盈淡淡说了一句。
她话里的意思模棱两可，就看人怎么理解了。
檀云心眼少，应该不会多想什么，但心思多的王语嫣就会觉得是盈盈姐在帮自己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至理名言。
说话间，一个身姿绰约的美妇从远处走近到了亭外。
“见过李夫人。”
下首四人起身相迎，亭上，王语嫣和任盈盈也站了起来，唯独赵言自顾自坐着，只是笑脸相迎。
“娘！”
“李庄主。”
“青萝姐来了，快坐。”
“让你们久等了。”
李青萝笑盈盈地和众人见过，坐在了赵言相对的位置。
她整个人神采奕奕，加之本就娇美的容貌，让人见之只能想到一个词。
百媚千娇！
水云间的路人
与书中那怨戾毒妇的形象完全不同，眼前的李青萝似乎是洗去了前尘，与二八年华的王语嫣相邻而坐，仿佛一对并蒂姐妹花。
这都得益于赵言多年来对其的开导，后世营销号那些女拳毒鸡汤一顿猛灌，如今的李青萝眼里，早已视天下男人如无物。
就算段正淳现在站在面前秀他的十八级情话，也刺不穿她高傲鲜活的心。
如果非要说有男人还能再伤害她…
“青萝姐，先来碗百合莲子汤，养阴清燥，润肺生津，最适合秋季养生了。”
赵言取过身旁小桌上的汤碗，递了过去。
“知道你不爱吃肉，特地弄了些刚从姑苏送来的当季莲藕，快吃吃看。”
“多谢王爷费心。”
李青萝适当地把握了距离，起身接过汤碗，后又夹了一块藕片放到女儿的料碗里。
“嫣儿尝尝看，你自小在开封长大，鲜少能吃到家乡的东西。”
“咳咳咳……”
听到李青萝的话，赵言陡然咳了好几声。
这是还在怪自己把她们娘俩给绑到开封府呢？
“言哥哥，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王语嫣这会就有些缺心眼了，没明白他咳嗽的原因。
李青萝倒是想明白了，自知失言，但她可不是那个意思，连忙改口暗示。
“家乡这藕虽好，但现在吃起来总觉得没有开封菜来得有味儿，王爷下次不必费心弄这些了。”
“好，那下次整一桌开封菜。”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即开始涮锅。
任盈盈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有王语嫣有一丢丢的吃味。
她觉得言哥哥对娘亲比对自己还好。
……
……
一顿饭很快过去，此时日照还较长，天色才刚刚暗下来。
李青萝心里惦记着她那醉玲珑，吃了一阵便告辞先离去了。
其他二女一个还要整理情报，一个要翻译龟甲，吃完也就没有久留。
赵言本想听檀云讲两个小故事解解闷，结果府上的管事却传来了水云间的消息。
无奈，只能以正事为先，带着伴鹤和茗烟出了庄园。
十里路对普通人来说要走上不少时间，但对三人而言，只是片刻的时间而已。
水云间是属于齐王府的连锁酒楼，但整个宋国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外人只知道不知从何时起，开封府的市面上开始售卖一种叫做“茅台”的高度酒，价格奇贵，还是限量销售。
但那味儿却是真的无与伦比，深得权贵豪绅的心，引起了一阵抢购风波。
此后天街之上就开起了一家叫做水云间的酒楼，掌柜的叫做金宝宝，据说有官方背景，倒也没人敢来捣乱。
一晃许多年，水云间始终秉持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从未增加“茅台”的供应，只在不同时段分别销售。
不过买不到“茅台”没关系，这里还有不同名字的高度酒，那些可是敞开了卖的。
什么“威士忌”、“白兰地”、“龙舌兰”等等。
虽然跟“茅台”比起来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丢丢，却也算是解了酒鬼胃里的馋虫。
所以生意一直都是好得不行。
赵言来到水云间的时候，月亮刚刚爬上了天空。
明月照耀下，开封百姓的夜生活逐渐开始。
大堂之上的方桌，无论是正方形还是长方形，都坐了个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