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小妾索性将心一横,跟铁蛋商量着要私奔。
只要能逃离长安,天大地大,那官员别想找到他们。
铁蛋得知自己要当父亲,开心得都想跑去告诉主人。
最近那官员公务繁忙,有时候三两天都不回家,这给他们的私奔创造了条件。
小妾没有选择在晚上逃,毕竟夜深人静的时候,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她假装要去逛街,让铁蛋陪同保护。
别的妻妾也经常这么做,自然不会有人起疑。
这一逛,两人就逛出了长安城。
那官员得知后,暴跳如雷,下令封锁消息,无论如何都要宰了那对奸夫**。
此事若是传开,他的老脸往哪搁?
引以为傲的昆仑奴居然搞大了小妾的肚子,还带着小妾跑了,谁摊上这种事都得疯。
那官员想尽办法,终于找到了小妾和铁蛋时,小妾已经生下了那个孩子。
孩子虽小,全身如墨。
当时将接生的稳婆给吓得不轻,小妾只能多给钱,希望能够封住那稳婆的嘴。
但那稳婆没坚持多久,就到处逢人便说。
那么好看的姑娘,居然给昆仑奴生了块炭出来,真是造孽啊。
消息传开,那官员才能找到小妾和铁蛋。
激情消散,小妾已被生活磨得失去昔日的光彩。
她的儿子,长大后,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像铁蛋那样成为昆仑奴。
被找到后,她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看到儿子被杀死,她还是心如刀割,扑上去想跟那官员拼命,却被官员一刀捅穿了身体。
铁蛋更是悲痛欲绝。
然而直到最后被杀,铁蛋都没反抗。
昆仑奴如何敢反抗主人?
在这个时代,那小妾简直就是在作死。
尝尝鲜可以,非得生下黑人的孩子,就是愚蠢至极。
阳九将棺盖盖上,看看时间,已经没有再缝第二具尸体了。
【缝尸一百零五具,奖励宿主两根马鞭。】
阳九微微皱眉,又奖这玩意儿?
好在存在九蛇归洞里,倒也不会腐坏,那就暂且留着,说不定将来有用,有机会时也可以换成现银。
目前在九蛇归洞里,有一根鹿鞭,一根狗鞭,两根马鞭,富足得很哪。
回到缝尸铺时,看到橘猫和白云就蹲在门口。
“喵……”橘猫看到阳九,立马跑过来拿脑袋直蹭。
阳九无语道:“大橘,你们是猫,不用害羞,随便找个地儿,就能……”
白云也叫了一声。
阳九看了一眼,不由愣住。
白云的肚子非常大,两侧都有胎动。
阳九朝橘猫竖起拇指,赞道:“行啊,大橘,够猛的。”
橘猫叫了几声,所要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它们需要一个家,不需要很大,但得足够安全。
橘猫当了父亲,自然得肩负起父亲的责任。
“缝尸铺里阴气太重,不适合宝宝,我看你们不如就住到包子铺去吧。”阳九想了半晌,觉得包子铺是唯一的去处。
甘思思很喜欢橘猫,只需要在她的房间旁边给搭个小窝就行。
到次日跟甘思思一说,甘思思果然非常激动。
谁能想到,到处留情的橘猫,突然有一天也会变得专情,而且还当上了父亲。
想到不久后就会有一窝小猫崽出生,甘思思比谁都开心。
阳九帮着给橘猫做了个漂亮的新家。
橘猫和白云都很满意。
但看白云蔫蔫的模样,似乎患上了产前焦虑症。
听到甘思思这么说,阳九差点笑喷。
“不对吗?”甘思思翻个白眼。
阳九笑道:“白云毕竟有主人,主人对她非常好,现在要离开主人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是正常的。”
“我以为白云是只野猫呢,也不知道她的主人是谁。”甘思思觉得应该去跟人家说一声,白云突然失踪,主人家肯定急坏了。
阳九道:“你绝对想不到,白云的主人就是苏锦云。”
苏锦云?
苏擎苍的闺女?
甘思思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把揪住阳九的耳朵,嗔道:“大橘跟人家的猫有了崽儿,你是不是也想跟人家生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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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扶弟扶不得(求月票)
我在东厂当缝尸人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五十章扶弟扶不得合上棺盖。
【缝尸一百零六具,奖励宿主狼心狗肺汤。】
此前得到的狼心狗肺汤,阳九还没有试过。
不过费芹芹跟这汤,倒是绝配。
缝尸这么多,从未见过有如此忘恩负义之徒。
阳九拿起那张拘鬼符,看着上面费芹芹的身影,心知即便将这家伙放出来,恐怕也不会改邪归正。
费芹芹怨念极重,刚才算是偷袭得手,再放出来,哪怕拘鬼符管够,不见得还能成功。
想着阳九直接将拘鬼符在蜡烛上点燃,听着费芹芹撕心裂肺的惨嚎,阳九一点都不同情。
走出房间,已是接近子时。
来到隔壁,看到寒玉棺中的尸体,阳九乐了。
这家伙不正是被费芹芹当作炮灰的其中之一吗?
他的灵魂还在拘鬼符里呆着,这具尸体很轻松就能缝好。
这家伙的肚子上挨了一刀,肠子都流了出来,好在没断,塞回去便是。
将刀口缝好后,《生死簿》便开始记录他的生平。
此人叫吴秋生,因为生在秋天,故而才会有这个名字。
从六岁开始,吴秋生就开始帮爹娘干活,乡邻都在竖起拇指夸赞。
长大后,吴秋生更是踏实能干,也如愿娶到了心仪的姑娘。
婚后,吴秋生将自家的田地照料好的同时,又跑去打零工,让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
儿女出生,三世同堂,其乐融融。
再往后,爹娘相继仙逝,儿女也已长大。
但就在这时,对未来仍充满希望的吴秋生突然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健壮能干的吴秋生没多久,就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妻子却在这时提出,能不能别治了。
得知妻子竟是这种想法,吴秋生的天快塌了。
他让妻子别心疼钱,等他的身体好了,肯定能挣回更多的钱。
妻子却说家里没钱了。
吴秋生目瞪口呆。
家里的收入和支出,他大概都知道,这些年下来,肯定攒下了不少钱,怎么会没钱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看妻子支支吾吾,吴秋生就知道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逼问下,才知道这些年,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妻子都拿去补贴娘家小舅子了。
娘家小舅子好吃懒做,年过三十,仍然没有找到媳妇。
吴秋生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公,咱别买药了,说不定这病多歇歇就自己好了。”妻子说出的话,彻底寒了吴秋生的心。
吴秋生不想死。
孩子那么可爱,他怎舍得抛下他们离开?
吴秋生让妻子去娘家借钱,毕竟大夫说了,他这病,吃几个月的药,再好好休养,定能痊愈。
但妻子死活不肯。
若她跑去娘家借钱,说不定腿都会被打断。
吴秋生万分绝望,终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日渐虚弱。
妻子倒是尽心尽力,好生伺候,看到自家男人变成这样,只知道以泪洗面。
然而直到吴秋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都没下定决心去娘家借钱。
吴秋生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娘家小舅子倒是上门来了,不为别的,就为要钱。
小舅子还朝躺在床上的吴秋生唾了口水,骂吴秋生就是个废物,好端端的生什么病,要么赶紧起来给他挣钱去,要么就死了算了,他也好给姐姐再张罗一门亲事,还能再拿点聘礼。
吴秋生气得浑身直颤,想要怒骂,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