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在武侠 第181节

  “爹——”月牙儿担心的道。

  林逸虹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林家子弟,遇事要刚毅沉稳,怎地总这么慌慌张张的!”

  这场战斗到底还是林逸虹胜利了。

###第256章 蛮厉害的嘛###

('  接下来林逸虹为桂浩古等人解开穴道,并将他们放了。

  这让余孤天非常的无语,不提明教和格天社的仇恨,就桂浩古这种渣渣当场杀死也没有问题。

  所有人走后,林逸虹拉着卓南雁的手低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卓南雁昂起了头,道:“我叫卓南雁!”

  林逸虹凝视卓南雁胸前那片红焰印记,声音都有些抖了:“你胸前这九瓣烈火封印,只有教主及其亲子才堪刺与,我大哥尚无子息,你…你莫不是卓藏锋卓教主之子?”

  卓南雁道:“不错,我爹正是卓藏锋。”

  ……

  一番认亲之后,自然是皆大欢喜。

  随后四人行路前往明教。

  路上非止一日,四人终于在过了年后的正月里,赶到了君山洞庭湖。

  余孤天看着洞庭湖道:“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果然名不虚传。”

  月牙儿斜眼看了余孤天一眼道:“你这小子还读过?”

  余孤天道:“范文正公的谁没读过?”

  有宋一朝,徐乾最佩服的就是范文正公了,他乃是天地间最有气节的人物,将仁,义,忠,勇演绎到了极致。

  卓南雁有些弱弱的道:“我没有。”

  余孤天……

  月牙儿掩嘴偷笑。

  此时已是黄昏,没有一丝风,波光粼粼的水面此时望上去镜子似的平坦。一轮斜阳正向西低徊而去,那静谧的湖面给夕阳映得昏红一片。

  深冬时节,远的近的仍有数艘渔船在湖上徜徉,犁出道道金色的水纹。那水纹在夕光下缓缓散开,化作万千金色的光点随波闪耀,似是有无数的精灵悄悄地起舞。

  洞庭湖一带的百姓靠着这八百里湖水吃饭,入水打鱼要看老天爷眼色,自古就养成了敬神畏鬼的民风,明教往代教主早就来此传教,更看中了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便将明教总舵移至岳州洞庭湖滨的大云岛。

  林逸虹带着他们乘船行了片刻,对面一个三面邻水的小岛便遥遥在望了。

  这当地人俗称的大云岛就是叱咤江湖的明教总舵,明教中人都恭恭敬敬地称呼它为“大云光明岛”,江湖中人却畏如蛇蝎地呼之为“魔岛。”

  船到岸边,只见那岛上竹林密布,暮霭四合。他们才弃舟登岸,便听竹林中传来一阵叱喝之声,余孤天抬眼瞧去,见前面稀疏的竹林后是一片空地,地上齐刷刷地挺立着二十多个少年男女教众,在这群少年前面,一对少年正自挥拳苦斗。

  两少年纵高伏低,出手都是又快又疾。那群少年教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全没瞧见卓南雁他们走来。

  余孤天知道这些都是林逸烟培养的人才。

  “林老弟,你可来了。”

  空气中抖然传来一声炸响。

  余孤天抬头望去,只见身旁高高的翠竹上端坐着两个老者,一个满头白发,蓑衣蓝袍,打扮得跟个渔翁一般。

  他对面那老者是个身子瘦削的青袍文士。

  在那高竹下方,却有一块大青石,石上纵横交错地划着副棋盘,一局棋才刚入中盘,高声叫嚷的显是那白发渔翁,只见他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正自抓耳挠腮。

  林霜月不由格格一笑,向那老渔翁道:“九翁,你又跟慕容先生赌棋啦!怎地不长记性,这一回又要输给人家什么?”

  老渔翁连道:“呸呸呸!小妞子开口就不吉利!谁说我要输?前些日子,我跟慕容智连下了七盘,都是大获全胜,杀得他听到我‘九步登天’彭九翁的名头,便要跳到洞庭湖里远远避开!”

  月牙儿道:“那七盘肯定没有彩头。”

  彭九翁道:“你说那家伙是故意输给我的?然后诱我上钩?”

  就在这时,一群孩子忙向林逸虹躬身行礼,齐刷刷地叫道:“拜见白阳长老!”

  “请起。”

  林逸虹道。

  此时他的目光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那两个少年酣斗正疾,蓦地那矮壮少年出招猛了一些,高个少年飘然疾闪,借势一搭一挑,将他矮粗的身子远远送了出去。

  林霜月对余孤天道:“余孤天,将来你也要习武,可要记好了!本教少年习武的弟子每半年都要进行一轮‘武英会’大比武,武英会决出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便由本教净风五子挑走,传授高明武功,咱这大云岛周遭共有五岛七屿,净风五子平时都在五岛七屿上居住。”

  说着指着那竹梢上的两个老者道,“那两位便是十天明使彭九翁和催光明使慕容智,今日特意上大云岛,是来挑徒弟来啦!”

  余孤天却不言不语,这些人他还看不上眼。

  雁飞世界真正让他正视以对的也就几人而已。

  这时,余孤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棋盘之上。

  他对古人的围棋还是很好奇的。

  在现代今棋和古棋一直争论不休,有人认为古棋厉害,有人认为古棋顶尖国手在现代只是业务水平。

  当然这种争论在这里根本没有用。

  因为当围棋与武学与哲思联系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他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此刻,彭九翁已经落入下风。

  余孤天指着边角一处道:“在这里尖!”

  一语才出,竹顶上的慕容智和竹下的林逸虹,不由同时咦了一声,余孤天指点的这一着出人意料,白棋不但脱困有望,更隐隐对黑棋形成钳制之势。

  彭九翁却看不出这一着有何妙处,但见对面的慕容智神色微变,心想这一着总错不了,当下哈哈笑道:“英雄所见略同!难得这小娃娃竟跟老夫一般的高明!”

  双指疾弹,白子精准无比地落在余孤天指点之处。

  慕容智面色一冷,明知余孤天这一手甚是高明,却不愿对这小孩的一手棋多作思忖,随手应了一子。

  余孤天苦思多时,早想好了几记妙着,眼见黑棋这一拐平平淡淡,便命白子向上冲出。

  林逸虹想不到余孤天棋艺不俗,在一旁凝神观望,沉思不语。

  月牙儿诧异的看了余孤天一眼:“这个坏家伙还挺厉害的嘛!”

###第257章 生活###

('  经过余孤天的相助,彭九翁已经站在了上风,彭九翁对慕容智道:“你要输了。”

  “谁说我输了。”

  慕容智左手一振,三片竹叶嗖嗖嗖疾向彭九翁脸上射去,纤纤细叶给他以深厚的内力贯注,不啻利箭飞刀。

  彭九翁冷笑道:“输急了眼么?”

  故意卖弄本事,不以手接,一口真气吐出,吹得竹叶擦脸而过。

  一番胡闹之后,慕容智答应彭九翁让他挑选“状元”。

  彭九翁却一把抓向余孤天,余孤天身影一转便避过了他的攻击。

  周围的人大多惊奇,这小娃轻功竟然这么卓绝。

  “有趣,有趣!”

  彭九翁也是啧啧赞叹。

  慕容智却一把抓向卓南雁,卓南雁却是没有余孤天的本事,只能被彭九翁抓在手中。

  “小娃儿,你走运了,我要收你为徒。”

  卓南雁只觉这慕容智性子阴沉,说不出的讨厌,连连摇头道:“我不要做你弟子,你这人太也…没有风度!”

  情急生智,忽然将彭九翁的口头禅说了出来。

  慕容智双眉微皱,正要言语,忽地咦了一声,伸手捉住了卓南雁的手腕,面色突变,似是遇到了什么怪异之事。

  林逸虹眼见他脸上变色,身形倏地一闪,双掌化爪,急抓而出。

  “原来林老二是想自己收他为徒!”慕容智哈哈大笑,“可是这孩子身有怪疾,只怕终生难以习武!

  ”原来他适才听得卓南雁脉象有异,微一沉思,便觉出了卓南雁体内经脉的怪异之处。

  林逸虹忽道:“九翁,怎地慕容行和曲流觞二位明使,未来挑选弟子?”

  “他们挨罚了!”彭九翁叹一口气,“你们离岛不及半月,慕容行跟曲流觞醉酒贪杯,坏了本教禁酒之令,给教主撞见啦,教主罚慕容行带上思过索,在这大云岛上传授群童武艺,罚曲流觞禁锢在白虹岛半载,不得下岛一步。”

  慕容智冷冷道:“你曲老伯虽然机灵,却如何能逃得过教主的法眼?教主若是成心整一个人,谁能逃得出去?”说着似是自觉失言,猛一顿足,霍地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直落到了湖中的一叶扁舟上。

  余孤天知道因为这曲,慕容二人乃是心向卓藏锋的,自然不为教主林逸烟所容,党同伐异,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慕容智走后,林逸虹也告辞。

  在林逸虹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一座院子里。

  院子里屋脊迭起,前堂后寝全是歇山式大屋,飞檐四挑,颇有气势。卓南雁的目光却一下子院子当中一块青闪闪的太湖石上,那上面银钩铁划地刻着一个“剑”字,在一抹金色斜阳的映照之下,便有一股虎啸龙吟,气吞八荒之势。

  “这里便是卓二伯当初的居处‘藏剑阁’了。”

  林霜月道:“这个‘剑’字,据说便是你卓叔叔当年亲手挥剑刻上去的。”

  余孤天呆呆的看着那“剑”字,只觉得剑气纵横,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豪迈潇洒的男子形象。

  “真想见一见剑狂呀。”

  在他心里剑狂可是不弱于独孤求败,西门吹雪等绝世剑客。

  自此,卓南雁和余孤天便这么在岛上住下了。

  第二日一早,卓南雁和余孤天这两个新来的孩子便跟岛上数十个少年教众混在一起习拳。可卓南雁还是老样子,练不了几招,依旧大汗淋漓,手足酸软地呼呼喘气。

  林逸虹见卓南雁喘嘘嘘的样子,想起慕容智的话,这才吃了一惊,给他认真地切了脉之后,不由摇头连道古怪:“你这脉象太过古怪,只怕我是无能为力了,可惜教主仍在闭关,只有等半年后,待教主出关来给你亲自诊治!”

  卓南雁大失所望之余,更多了一份焦急,在风雷堡内他不知自己身世,不得习武便不习了,但这时深知自己身负父母和风雷堡大仇,却仍是无法习武,不由急得双目发红,叫道:“林师傅,我…我这辈子当真是废人一个么?”

  林逸虹叹一口气,道:“教主神通广大,文武医道无一不精,只盼着他能医好你这病吧,嘿,便是医治不好,你也不必过于伤悲,教主励精图治,本教正需各路文武俊彦,从明日起,你便专心习文吧。”

  余孤天在一旁听的摇头,林逸烟怎么可能帮助卓南雁。

  他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或者亦或者传给卓南雁。

  这些功夫都能解决他体内的异种真气。

  但卓南雁性格耿直,交给他功法很可能被林逸烟给骗了去,若是林逸烟学会了此等武功那得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到得下午,二十多个少年男女济济一堂,在通颂、等明教经典之后,便在一个白发老儒的带领下,全力研习儒家的经史子集。

  开始卓南雁觉着奇怪,在他心中,只觉明教弟子必是如同林逸虹或是厉泼疯一般,苦练武功之后四处劫富济贫罢了,这样的研习经史,难道是要考举人中状元去么?

  余孤天笑道:“这教主只怕是想重整山河,那光靠武夫可不行,治天下还要文人呀!”

  卓南雁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教主他想谋反?”

  怪不得我爹和教主理念不同,我爹是要保大宋河山,阻止侵略,而教主他野心勃勃,因此两人才……

  这一日下午那范同文照例来教众童,眼见卓南雁是个生人,便点起他来问道:“可曾读过么?”

  其实卓南雁除了蒙学之外,只马马虎虎读过一年,但他素来是不愿给外人瞧扁了的好强脾气,便含糊应道:“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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