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血暗之力的磅礴比肩近神,非是凡躯所能承受,因此,地冥无法真正发挥所有血暗之力,只能寄望卜辞中的人之最承接天命,承受血暗之力。
如今,血灾被袁无极所破坏,暗旸只聚集了六成之力,远远未曾圆满,但这股力量已经足够惊天动地,更重要的是,这股力量,地冥可以承受。
面对气势达到了顶峰的地冥,暗影、禁城遗玉、九婴几人同感周遭强悍压力,脸色不由一变。
“没想到这才是你的底牌!”
暗影脸色难看,沉声说道。
“眩者也没想到,你们竟能将我逼迫至此。”地冥纳磅礴暗旸之力入体,躯体已达承受极限,肌肤鼓动,隐有爆裂之兆。
这一刻,地冥的声音又些嘶哑,“你们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哼!”九婴突然冷哼一声,“这样杀你才更有成就,死吧!”
……
而在另一边,早已化为废墟的八面玲珑不知何时再次建起层层楼宇,而在庭院之中,一道身穿白袍立领紫晶点缀,发色偏紫的少年正在游憩(qi)戏鸢。
一叶风筝忽上升,轻浮竟遇好风乘。
任它高入青云路,牵引无非仗宝绳。
一恍惚,好似回到了过去。
也曾有一位公子喜欢在这里放纸鸢。
就在此时,少年忽感远方传来一股滔天血气,同时,其中还有一股熟悉的邪力宛若汹涌大海的一叶孤舟,已是岌岌可危。
“是天邪众!”
袁筝眼睛微眯,看着手中突然窜动不已的邪气,目中露出一抹凝重,“有意思,竟让天邪众都陷入如此危境,而那个方向是——恶魔眼泪!”
‘恶魔眼泪’四字一出,袁筝身上杀气骤升,“地冥鬼谛,杀父之仇,袁筝今日讨回!”
话甫落,袁筝人已消失。
而正赶往恶魔眼泪的鸑变迦罗,同样感受到了那里所爆发出的惊人力量,脸色顿时一变,“不妙,御邪王陷危!”
刹那,鸑变迦罗背后枯骨邪翼大张,速度飙升一截。
“慢点啊,要吐了……”
被提溜着的雨潇刚张口吼了一句,紧接着便灌了一肚子的空气,涨的难受,再不敢张口,只能心中暗自发狠。
……
而在非常君新的根据地内,袁无极欲魄亲至。
“太掖勾陈瑞霭浮,宫花时缀五云裘。?湛卢光截飞狐月,繁弱风号涿鹿秋。”
伴随清朗诗号,欲魄以袁无极本尊身份出现。
“真是稀客。”非常君目中异光一闪,平静说道:“看圆公子的样子,倒不像来寻仇啊!”
“看非常君的状况,这段时间过得好似并不是很好啊!”
欲魄不甘示弱,直接道。
“男的清净,没什么不好,倒是圆公子今日来不为寻仇,那就是为了寻求合作了!”
非常君袖袍轻拂,身前多出一套石桌石凳,以及一套茶具。
“本公子大人大量,不计较你破山海奇城之事,今日来此,是要助你诛杀君奉天。”
“嗯?”非常君眼睛微眯,不为所动,“按理说,你应与君奉天无冤无仇,反倒是与我有仇,圆公子如此说,可真是趣味啊。”
“看样子非常君是害怕了。”欲魄毫不客气的坐下,直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茶!”
“非常君找不到你帮我的理由,反倒除掉我的理由有很多,而非常君也不喜欢立危墙之下。”
“唉!”欲魄叹息一声,“本公子愿意放下仇恨,助自己的仇人一臂之力,没想到却被提防,真是令人心酸呢!”
对于袁无极之语,非常君依旧不为所动,反而心中警惕万分,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尤其对方是袁无极。
两人之间还有着杀身之仇。
非常君很清楚,以对方的性格绝不会与自己握手言和,很有可能便是在算计着什么,或许,这就是送他一程的死路。
当然,非常君也有自信不会落入对方算计,也有足够的实力让他对袁无极无所畏惧。
至于还被扣押的纵横子,非常君早已不报什么希望。
打过这么久的交道,非常君明白袁无极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一个能用自己性命为饵的狠角色,岂会心慈手软,又岂会对旁人有多余感情。
如果他现在手中抓着的是对方的子嗣或还有几分要挟可能,一个纵横子,还没那个分量。
不过,有纵横子的存在,也给两人再度搭建了沟通的桥梁。
“圆公子有话还是直说吧,你我都彼此了解,这些话就没必要浪费你我时间了。”
“好吧!”
欲魄无奈摇头,“我与君奉天确实无冤无仇,不过,儒门之内却有我要的东西,在这之前,能折损一个儒门高端战力自然是好事,所以,你我合作,君奉天必死无疑。”
“必要?”非常君目光一闪,有些疑惑。
欲魄稍一犹豫之后,直接坦白,“人觉可知八岐邪神?”
“你是说传说中的厄祸之始,万恶之初吗?”听到这个名字,非常君心下微惊,因为他最近正在调查此事。
当然,他调查可不是为了对付对方,而是想要看看对方的目的,以及是否有合作的机会。
云海仙门、阎罗鬼狱,都是他所要覆灭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