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剑,多么熟悉的一幕。
若是真的被刺中命门,那么此战他也将失去先手。
“你怎会知晓?”
剑非道脸色一变,这是未曾所料的一幕。
他被天迹救走并恢复伤体,本来按照布置他应该潜伏幽界,只不过日前九千秋来信,计划作出改变,他埋伏在此地。
因为天迹与九千秋同时料中,夔禺疆既得知生命练习生下落,便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天迹故意赴约离开仙脚,给夔禺疆露出可乘之机。
事实上一切都如同预料一般,夔禺疆亲至此地,只是没想到,必杀一剑竟然被夔禺疆反手抓住。
“剑非道,你与幽界的纠葛,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夔禺疆冷笑一声,魔元一催,强势魔掌顿时印在一脸愕然的剑非道身上。
强大掌劲,顿时让剑非道口吐朱红,摔落在地。
“再一掌,绝你命途!喝……”
夔禺疆深吸一口气,强悍魔元再凝掌中,一掌轰出。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蓦然挡在剑非道身前,正是朱雀衣。
下一刻,朱雀衣被强悍一掌轰飞出去,点点腥红洒落一地。
“朱雀衣,你改变不了结果,今日,本座就将让你们父女一起下地狱!”
“千绝无尽!”
噌!
就在此时,一柄古朴长剑蓦然透胸而过。
极寒真气再次灌体,竟是引动当初任平生留在其体内的丹枫剑碎片以及极冻之气,配合夔禺疆吞入体内的一股寰宇正气,至刚至阳的不破魔躯竟是从内而外被破。
受此影响,夔禺疆顿时闷哼一声,强运魔元,一掌拍在胸口,胸前剑尖被逼出体外。
随着夔禺疆转身,赫见一道熟悉身影出现,“且向山水寻光景,何必江湖争令名?竹杖芒鞋轻胜马,天地苍茫任吾行。”
“夔禺疆,我们又见面了!”
任平生手握天极剑,一脸平静的看着夔禺疆说道。
“你竟然也来了?”
夔禺疆倒退一步,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受本座重创,岂会如此轻易恢复。”
对于自己的实力夔禺疆很有自信,胜天峰一战,任平生纵然不死,但也受重创,根本无法轻易出手才对。
但如今,只是这短短几日,竟然恢复大半,这让夔禺疆有了不好的预感。
“该死!”
不破魔躯被破,又对强敌任平生,而魔君生命本源不在身上,夔禺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顿时不再恋战,虚晃一掌,转瞬消失。
看着夔禺疆消失,任平生并未追赶,只是露出一抹冷然,“夔禺疆啊夔禺疆,纵然你千般算计,今日注定难逃败亡之局啊!”
他虽提前来到仙脚,但却并非受到剑非道邀请,而是奉执棋客所请。
虽然他已决议退出江湖,但是夔禺疆不死,他也难安,而且还涉及到了剑非道的安危,任平生只能接受执棋客的帮助快速恢复伤体,再出江湖,如无意外,这将是他最后一战。
不破魔躯被破,生命本源未得,夔禺疆已经感受到强大危机,或许他在算计,幕后也有人在将计就计。
虽然重创了剑非道,却被任平生偷袭,但夔禺疆依旧自信,只要他回到幽界,局面会变得不同。
行至半途,夔禺疆忽感强大压迫,但见一人如神而降,“天地不语,劫祸化身;杀伐净世,吾命逆神。”
“夔禺疆,你的末路到了!”
逆神旸甫一出场,杀招既至。
第三次交手,早已深知对手实力,不存试探。
夔禺疆不破魔躯虽破,但依旧顽强,深厚魔元如瀑涌出,顿时大地颤栗。
“天地禁限!”
狰狞魔爪蓦然相合天地同感颤栗之中,庞大魔元顿时百里同受震撼。
强势一击,天愁地惨,大地龟裂,草木翻飞中,尽化狼藉。
“逆神决·倾倒玄黄。”
逆神旸双手缓缓抬起,玄黄颠倒,强悍神威让整片空间紊乱。
面对强势一招,夔禺疆同运极招,怒喝一声,“想要本座死,这点还不够,吞寰噬宇九大限·吞天禁限!”
强势再对,顿时荡起万丈烟尘,两人之间,已是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待烟尘散去,夔禺疆已经消失。
“哼!幽界内乱,我拭目以待!”
逆神旸目光闪烁一阵,却是没有继续追击。
发现自己行踪暴露,夔禺疆已感不妙,不过,他底气依旧。
“这次虽然没能杀了魔君,但本座已提前重创魔君,让他无法再战斗,并且以自己为饵,就不信幕后之人还不出现!”
随着夔禺疆接近幽界,周遭喊杀四起,论侠行道全面围攻,战火炽烈。
幽界众魔已感不支,诸多魔将已经战死。
哪怕有袁无极副体所化的玉梁皇以及武都之人支援,但也只能勉强支撑。
就在夔禺疆接近幽界之际,大地轰然一爆,寄昙说、楚天行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