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圣光黎明 第645节

  疑之煞和惧之煞被激怒了!

  于是它们再次加大了力量,还就不信了,你个外星人真的对于自己的过去没有一丝怀疑,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没有一丝恐惧吗?

  还克苏恩?

  克苏恩那个只会用眼睛吓唬人的傻逼配和亚煞极相比?

  它配个毛!

  力大砖飞的克苏恩给“技术流”亚煞极舔脚趾头都不配!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疑虑入骨,恐惧噬心”。

  两者的协力让青龙雕像周遭那些弥漫的煞能被尽数回收。

  疑之煞需要每一分力量的加持来寻找迪亚克姆的心灵弱点,而远在恐惧废土的螳螂妖圣殿之下的主宰密室里,被供奉的惧之煞本体也开始疯狂躁动。

  它的煞能不断被远程抽取,施加在迪亚克姆的心灵上。

  这一幕让和惧之煞一起被供奉在密室中的狂之煞、怒之煞、恨之煞纷纷转过了“眼睛”,它们疑惑的看着力量抽取的惧之煞。

  煞能交错的风吹起,似乎是在询问:

  “哥们你干啥呢?这怎么把自己老本都押上了?梭哈起来这么上头的吗?”

  煞魔显然是有自己思维的。

  它们吞吃凡人的情绪而生,吞吃越多就越是强大,两头煞魔这会也不是在死顶,它们已经看到了迪亚克姆的灵魂之厚重,若能分而食之,它们就会一跃褪去软弱的姿态,恢复七首巨兽毒杀世界的几分荣光。

  于是更多的“心灵拷问”接踵而至。

  迪亚克姆人生在这一瞬似乎被分为了很多个节点,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志都被以奇妙的方式切分开,让自己同时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刻。

  他站在奥秘学宫的黑夜里,思考着该如何干掉阿克蒙德;他屹立于萨奇尔的魔威之前,咆哮着想要净化那魔头。

  他矗立在克罗库恩的群山中,准备接下沉重的世界契约;他匍匐于安托兰平原的废土上,咬着牙与恶魔厮杀对抗。

  甚至是直面黑暗泰坦之时.

  在玛凯雷的最后战场上,身体残缺的迪亚克姆看着远方那群魔之主的伟岸身姿,周围的一切似都被冻结。

  疑之煞在低语。

  它很怀疑迪亚克姆在这时是否依然坚定,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可能选择投降萨格拉斯,走上统率群魔的光辉人生?

  惧之煞在咆哮。

  它根本不相信会有人在直面黑暗泰坦时心中不会出现恐惧,而恐惧就是它的武器,但凡迪亚克姆心中出现一丝的怯懦,它就可以以此为刃,裁剪它坚不可摧的心智。

  在这万物死寂的战场上方,警戒者以第三方视角看着“过去的自己”。

  他看到了记忆中的黑暗泰坦,那久远的过去从未有如今日一般鲜活,他似乎真的回到了那一天,让自己重温狼狈的逃离故乡的窘迫。

  自己很愤怒,自己很痛苦,自己很自责,如果他再努力一点,是否能改变过去的悲剧?

  诸般情绪在心中回荡,让迪亚克姆心情复杂,然而这影响不了这个正在进行的“仪式”。

  煞魔拷问的不是现在的他,而是过去的他。

  现在的警戒者强大无比,无法被攻破心灵,但过去的他足够弱小,没准能找到破局之策。

  其难缠就在于此,它们可不会傻乎乎的缘木求鱼,即便是幼儿时的恐惧一样可以被利用,而幼儿时的迪亚克姆又该怎么抵挡煞魔的侵袭?

  有记忆就可以被渗透!有情绪就可以被拨动!

  生命的过去决定了他们的现在和未来,又有谁能确保自己一生行走心如明镜?只要在关键的几个节点击溃意志,再强悍的巨人也会轰然倒塌。

  于是煞魔们在盯着迪亚克姆,警戒者也盯着过去的自己。

  双方都在期待那时的迪克面对心灵的袭击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战场上被炸碎了躯体的迪克似乎有些茫然,那时还很“青涩”的他盯着周围的“时停”,似乎不理解自己遭遇了什么,盯着身后的疑之煞和惧之煞,他歪了歪脑袋。

  满是血污的脸上随后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知道敌人在哪,他知道敌人是谁。

  随后在两头煞魔“惊恐”的注视中,残缺的战士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纳鲁碎片,一瘸一拐的朝着它们走了过来。

  疑虑?

  没有!

  自己从未后悔过在阿古斯的群魔到来时拿起武器,带领人民反抗。

  恐惧?

  没有!

  自己并不畏惧萨格拉斯。

  黑暗泰坦无法被击败,但祂不是无敌的,迪亚克姆知道该如何对付萨格拉斯,他会谨慎但那并非吓到不可行动的恐惧。

  “噗”

  光刃入体,将惧之煞的紫红色躯壳撕裂开,让黑白的光在其中爆发,刨开它的躯体挖出那黑心尝尝咸淡。

  亚煞极的恐惧之爪发出尖叫,疑之煞见势不妙就要抽身而退,却被染血的迪亚克姆嚎叫着扑上来,又一刀刺入了其黑白色的扭曲肢体中。

  心灵幻象是很神奇的东西,如果煞魔可以在其中摆弄力量,那就意味着被控者一样可以。

  只要找到诀窍!

  两头煞魔被两万年前的迪亚克姆打的狼狈败退,在这记忆中的战场上,曾经的迪亚克姆丢下光刃抬起头,与现在的他对视着。

  “你可曾放弃?”

  过去的他问了句。

  现在的他摇了摇头,认真的说:

  “我还在前进。”

  “祝你一路顺风。”

  迪亚克姆那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此说着化作崩塌的沙土代表着这个记忆节点的消散。

  然后是下一个。

  凝固的记忆回廊中,警戒者看着身穿指引之光战铠,手持灰烬使者斩杀了惧之煞的自己,在悬槌堡的黑暗之中,他挥剑劈入疑之煞的脑袋里。

  在疑虑的悲鸣中,他大声问道:

  “你可曾迟疑?”

  “我还在前进!”

  “请更坚定一些。”

  然后是第三个。

  卡拉赞破碎的观星台上,邪能与虚空双方的大军对垒的背景中,远古狂怒下如疯兽一样的他将惧之煞的黑心丢入嘴里,大口咀嚼,让黑白色的液体自嘴角流淌。

  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疑之煞被手撕吞噬的惊恐蜷缩中,如怪兽一样的他呜咽着说:

  “你可曾后悔?”

  “我还在前进。”

  “那就继续吧。”

  回忆长廊的第四间“展览室”里,在克苏恩的黑暗圣地中,两头如鸡崽子一样的煞魔被诸界吞噬者双手抓着脑袋,摁进古神黑血里淹死。

  在那惊悚的杀人现场,虚空形态的他脑袋转了180°回头,用沙斯拉尔语阴祟无比的问道:

  “你可曾绝望?”

  “我还在前进,在光中,也在影中。”

  “那么祝福你。”

  迪亚克姆继续迈步向前。

  第五间回忆长廊不出意外的是海加尔山的决战之地,但这一次不见了惧之煞和疑之煞。

  两头煞魔甚至根本没来这里,只有一脸失望的迪亚克姆站在世界树毁灭的光中。

  那个时候的他对现在的自己说:

  “两个怂货害怕了,它们知道自己赢不了,它们跑了。”

  “它们跑不了。”

  警戒者耸了耸肩,说:

  “但我也开始反思了,你说,咱们就真的没有恐惧、疑虑、绝望、愤怒、狂妄、憎恨与骄傲的时候吗?”

  “当然有了,咱们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这些负面情绪?”

  世界树下的迪亚克姆摊开双手,如牧师布道一样吟诵道:

  “只是那些情绪不足以让我们止步不前,当目标足够明确的时候,途中的一切险阻皆为试炼。

  那些杀不死我们的会让我们更强大,那些阻止不了我们的也只会让我们更坚定。

  我们没有忘记要去哪里”

  “我们也没有忘记来自何处。”

  警戒者点了点头,对自己告别说:

  “我要去收拾那两个小瘪三了,你在这里继续吧,记得一会塞纳留斯有二阶段呢。”

  “你傻了吧?这又不是时空穿越!这只是你的记忆而已,在这里过去已定,嘁,亚煞极的吞世之力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么点可悲的把戏。

  去吧。

  把它们抓起来,把它们七个全抓起来!

  以后有大用呢。”

  “嗯。”

  他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伸出手抓住这片煞魔空间的边缘,随手一撕,在熵能塌陷的爆裂中就将煞魔的把戏撕扯开。

  当警戒者在青龙雕像之下睁开眼睛时,两团黑白相间的煞能烟雾正在四处乱窜,恶劣的暮光神锤无人握持却凶狠上前敲打,每一次锤击都会贪婪的吃掉煞魔的能量。

  两头凶狠的怪物在暮光神锤面前毫无自保之力。

  在看到迪亚克姆肩膀上的虚空之眼旋转着锁定它们时,惧之煞和疑之煞顿时发出尖啸和呜咽,它们转身就跑却被诸界吞噬者丢出的熵能锁链拉扯了回来。

  “这个现在不能吃,会闹肚子的,我们要把它们当‘鱼饵’,去钓到一条真正的大鱼,到那时我允许你大快朵颐。

  忍耐!”

  迪克拍了拍暮光神锤。

  后者嗷嗷啸叫异常渴望,但还是忠诚的安静下来。

  阴冷的黑暗熵能化作鬼爪一样的黑色囚笼,将虚弱的煞魔困在其中,任由它们挣扎却无法摆脱另一股虚空的钳制。

  警戒者伸手放在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呼哨,似乎是在召唤自己忠诚的猎犬。

  片刻之后,一头健壮如小牛犊子一样的精英跳虫叼着一样东西蹦蹦跳跳的冲过来,绕着铸光者尊主转了两圈,随后将嘴里的黑暗帝国之刃交到了迪克手里。

  这黑暗邪物的刀柄上还有螳螂妖的绿色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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