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高克仗着自己的两个脑袋在一心二用,一边干活,一边Pua这些死硬的家伙。
它信誓旦旦的说:
“为了准备这一剂药物,我简直倾家荡产,但这是值得的,因为杰出的领袖会为了臣民的福祉而奉献自己的力量。就如我会为了食人魔帝国的重要成员,强悍的莫克纳萨半兽人们的福祉而掏空我的国库帑藏一样。
我也相信,威武的莫克纳萨氏族都是一群讲道理的战士,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的付出白费。
我相信,你们会愿意在这样的援助感召下,自愿成为食人魔帝国的一员,与你们杰出的领袖一起带着我们的帝国迈向前往星海的征程。
毕竟,接受了如此恩惠的人如果不知感恩,那可就太糟糕了,你说对吧?把荣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莱欧洛克斯酋长?”
“你少拿这些屁话诓我。”
粗野的莱欧洛克斯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这个强悍到可以单独猎杀戈隆的老兽人紧盯着眼前那已经散发出奇妙味道的药汤,他说:
“我不是我软弱的儿子,会被你的大道理蛊惑,我是朴实的猎人,不见兔子不撒鹰那种!你必须先给我证明你所谓的拯救真的可以让莫克纳萨人摆脱内部通婚才能繁衍子嗣的窘迫,否则,剩下的一切都免谈!”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脾气,当然,你的领袖是仁慈而慷慨的奥术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交易。”
马尔高克元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老兽人嘴上不饶人,但他受邀来到这里的实际行动就已说明了一切。
食人魔元首知道要建立伟大的帝国,那些纯血食人魔根本靠不住,想要改良食人魔的基因,还是得从莫克纳萨这种兼具了食人魔的力量和兽人的成长性的族群入手。
在马尔高克的设想中,未来的食人魔帝国主体将由莫克纳萨半兽人组成,而食人魔巫师将位于管理层,最好能弄出一个教派,让食人魔巫师掌握释经权。
当然,莫克纳萨是半兽人,但这并不妨碍马尔高克作为食人魔的元首来“重新定义”食人魔的概念。
这还是它从杰出的“同行”艾萨拉那里学会的“秘法”。
你看自从艾萨拉女王重新定义了“精灵”的概念之后,赞达拉精灵帝国如今可真是蒸蒸日上啊,如此优秀的统治理念,就应该被自己妥善使用才对。
“唔,好了。”
片刻之后,马尔高克施法打开了魔法坩埚,里面是一坨绿油油的粘稠物质,它亲自摸出一个裂蹄牛的角制作的号角杯,从坩埚里舀出一杯药汤,递给了身旁的雷克萨和莱欧洛克斯。
马尔高克在那魔法坩埚绿油油的光芒映衬下,两个脑袋同时说道:
“我需要一个试药者,别怕,这可是大补之物,其中添加了很多生命原力的祝福之物,能解开你们的血脉枷锁并赋予临时的‘繁育祝福’。
我在外面准备了兽人女奴。
是那些曾经被驱逐的绿皮中的成员,我许诺她们为莫克纳萨诞下新生儿就可以给她们自由。
借由繁育祝福,只要你们的器官正常,最多七天就能检测出是否怀孕。
所以,喝吧,莫克纳萨!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
“我来。”
雷克萨上前一步,要接过那杯子却被自己的父亲一把推开。
老兽人用一种复杂又自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说:
“我以前对你很严厉,那是为了让你成才,而你在两个世界闯下的偌大声望已经让你成为了莫克纳萨在外界的代言者。
我的儿子,你为我们的族人奉献的够多了,我知道你不是滥情的人,也不该让你牺牲自己的名誉成为一个该死的试验品,所以,我来吧。
我不能再逃避自己的职责了。”
说完,老兽人接过了马尔高克手中那绿油油的可疑玩意,他将其放在鼻孔之下嗅了嗅,随后呲了呲牙。
在马尔高克的两个脑袋和三只眼睛的注视中,莱欧洛克斯将那药水举起,在要饮下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问道:
“但,代价是什么呢?马尔高克。”
“唔,代价是名为‘莫克纳萨’的游子将真正回到自己的家中。”
食人魔元首搓着手,轻声蛊惑说:
“莫克纳萨之名终将响彻星海,整个星河都会成为你们的猎场,奥达奇人的传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下一个时代注定属于你们。”
“那听起来还不错。”
老兽人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仰起头将这粘稠的玩意一饮而尽。
雷克萨后退几步,和自己的大熊米莎待在一起,他用一种无奈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父亲在刚才那一刻,其实已经将莫克纳萨的领袖之位交托给了他。
然而,雷克萨是真不想当酋长,他宁愿和米莎还有其他动物伙伴们一起游荡在星海的自然之地里。
遗憾的是,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是他不得不做的。
第792章少年小吼的无奈忧伤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待在自家“祖坟”旁,用一种无奈又抵触的目光盯着不远处悬浮在云层之上的悬槌堡。
他不知道那些食人魔到底在搞什么鬼,但可以肯定的是,马尔高克元首的“阴谋”肯定又实现了一部分。
作为一个作风很老派的年轻兽人,加尔鲁什总是会怀疑那些食人魔在背地里搞一些对族人有害的阴谋,你也不能怪他有被迫害妄想症,主要是在小吼小时候听说的那些兽人传说故事里,食人魔都是以“大反派”的形象登场的。
更何况,德拉诺的历史中,在德莱尼人没有登场之前,兽人和食人魔的恩怨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之一。
马尔高克是个很危险的对手!
靠在自己老爹的墓碑旁,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思考的小吼如此想到,如果未来兽人和食人魔要再次爆发战争的话,自己必须拿出一个计划,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那个狡猾的食人魔元首。
然而,自己的力量目前打磨的程度显然还不足以让他能在单挑中,针对马尔高克拥有十足的取胜把握。
食人魔元首在艾泽拉斯交了好运,于纳萨拉斯学院的进修让它掌握了很多远超德拉诺魔法水准的危险咒术,想要在斩首作战中除掉它就得拿出更加完美的方案。
小吼眯着眼睛在脑海里思考着推演着,最终他想到了奎尔萨拉斯那边特有的“破法者”兵种。
在之前的恶魔战争中,小吼曾数次和破法者一起战斗过。
他对于那些身穿重甲,手握破法双刃剑和重盾的特殊战士们印象深刻,可以用肉眼看到魔力之线,并用秘法轻松塑造“禁魔”效果的破法者们是一切施法者的天敌。
如果自己能在玛格汉部落中培养出一批属于兽人的破法者,那么或许就有机会能在可能爆发的食人魔战争中占据绝对的优势。
当然,小吼也知道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以目前德拉诺世界的形势,兽人和食人魔大概率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战争了。
他们转移到了艾泽拉斯星域中,尽管还是独立的个体,但因为“无情者”卡雷什沉睡于德拉诺地心的缘故,导致艾泽拉斯世界发生过的一切都大概率会在德拉诺重演。
换句话说,或许在未来,食人魔和兽人都会成为“德拉诺救世者”的中坚力量,一旦到了那种情况下,他和马尔高克反而会成为需要彼此信任的战友呢。
但知道归知道,作为一名杰出的战士并且把“成为星海最强战士”作为人生目标的小吼而言,他必须把眼见的每一个强者都视作自己的假想敌。
小吼还曾模拟过自己和迪亚克姆圣人的战斗。
当然不是现在这个黎明之主,而是兽人战争时期的狂热警戒者,但每一次推演的结果都让人失望。
哪怕小吼在愤怒之心和光铸之躯以及血吼战斧的多重加持下,已经摸到了半神的边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不可能是当初那狂热警戒者的对手。
对方在战斗技巧、战斗经验层面对他都是断层式的领先。
最重要的是原力的祝福。
这显然是小吼的短板。
毕竟作为战士的他很难明确和某一道原力扯上关系,不过小吼在艾泽拉斯也有自己的奇遇,他曾和夜誓者有过短暂的交谈,从泰兰德女士那里,他知道,战士职业是生命原力的衍生。
因此,如果自己要追逐原力的祝福,就得向生命的道义求索。
这方面,警戒者是自己最好的老师
“啊,又是一个中午的时间被浪费了。”
小吼叹了口气,回头拍了拍老爹的墓碑,说:
“你还是不打算见我,行吧,或许是因为我的成长无法让你满意,我未来几天不会再来了,盖亚安宗母和德拉卡女士在召集玛格汉兽人前往加拉达尔议事。
战争又要开启了。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仇恨,我们曾答应过艾瑞达人,在他们开始自己的光复战争时,德拉诺的孩子们会追随他们一起踏上阿古斯的大地。
我们已经确认,曾经对我们的世界做出过强烈干扰因而被野性的生命意志所嫉恨的阿格拉玛就在那,为了我们的世界,为了我们的誓言,为了彻底的击溃恶魔,我们都必须前往阿古斯,完成这场史诗般的战争。
我听说,生命原力的月夜战神似乎也会参战,这或许是个让我能更好的体悟到生命道义的机会。
等我得胜归来
等我以更强大的姿态归来时,我会再过来,等待和你的再会。
我有很多战斗层面的问题要向你讨教。
作为亲人,我也有很多心事要寻求你的意见,毕竟在老一辈兽人的传说中,当年的你似乎也备受女人们的追捧.”
说到这里,小吼有些蛋疼的叹气说:
“我必须从你这里得到一些经验,老爹,我该如何在盖亚拉和格里赛达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她们都是很厉害的战士,也都是很出色的女性,就如杜隆坦酋长和德拉卡女士的爱情,我相信她们中的每一个都能给我的人生增添很多光芒。
但问题在于.
啊,孽缘啊。”
小吼揉着眉心,有些窘迫的又想到了之前恶魔战争胜利之后,自己和盖亚拉和格里赛达在野猪人的剃刀堡休整的时候那场该死的醉酒。
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生命泰坦艾欧纳尔,她施加给艾泽拉斯的生命潮汐显然有“催情”作用。
这本是为了帮助世界度过损耗危机而施加的繁衍需求,但却把本就是路过艾泽拉斯的加尔鲁什害惨了。
那可怕而疯狂的一夜之后,三个人在第二天清晨苏醒之后,就维持着相当离谱的默契,都不会主动谈起这件事。
但那是一根刺,总是让小吼心神不宁。
其实从人生底色而言,小吼是个很纯情的兽人,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种该死的“三角恋”里。
更可怕的是,因为三个人是在生命潮汐施加的时期完成了那场要命的酒后乱性,这就让小吼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过段时间之后,突然多出两个或者更多个儿子或者女儿来。
问题是,他也才是刚成年而已,又因为自己小时候父亲的角色一直缺失,导致小吼对这些事充满了抵触,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他也相信,盖亚拉和格里赛达也绝对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但,命运就是如此无常
这事困扰的小吼几乎没心思去好好捶锻武艺,而且因为其私密性和羞耻性,导致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只能跑来地狱咆哮家族的祖地,在这里试图寻找自己老爹的先祖之灵。
玛卓克萨斯的死亡侯爵黑手明确告诉他,自己的老爹极有可能成为了先祖之灵的一员,然而问题是,小吼不是个萨满,他没有掌握可以呼唤先祖之灵的秘法,只能跑来这里碰运气。
实际上,这更像是一种逃避。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么加尔鲁什可能第一次当了逃兵。
这不怪他,
主要是这并非用利刃和战斧可以解决的矛盾与争端,也完全不是小吼熟悉的战斗模式,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两个曾经被自己视作亲密战友的女战士。
有那么几天,想要借酒消愁的小吼甚至感觉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烂人。
既做不到专一,又不敢在事后承担责任。
他甚至都郁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