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将要吞噬这个主角世界所有生灵,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描绘的一切。
然后用这些去铸成长阶。
铸就自己的伟大。
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
让自己成为那个被自己渴求样子,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
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杜远拼凑出来了这样一个愿景,这一刻,他心中的火焰也是被点燃了。
那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它也被点燃了。
第406章 ,鼠人皇帝:启
于是乎,杜远也是在这场棋局中落下了一子,最后一份古神神性被杜远给用了出去。
虽然最后这番动作究竟能不能够有所作用,杜远也并不确定。
但是杜远有著足够的耐心。
只是对于鼠人来说,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杜远将神国降下,彻底的把自己锚定于这场动乱中之后,长久的一段时间里,杜远都将进入彻底的沉睡,不会对外界做出任何的回应。
或许那只是一段不长的时间,或许那将会是一段漫长无比的时间,或许这段时间也并不漫长。
…………。
在那场恐怖而又艰难的讨伐战争后,鼠人们开始了大步向前,来自于对那艘坠落战舰的拆解和使用。
在那场盛大的祭祀中,在一个个灵族脑袋被高高堆积起来时候。
剩余的一些灵族的心理防线被彻底的摧毁了。
几个家伙跪拜著,痛苦的嚎哭著,也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是交出。
仅仅是对那灵族坠落战舰中拆解下来纳米工厂的利用,仅仅是这一点,就是让鼠人们的科技开始了大步向前。
废渣城在这场讨伐中迎来了彻头彻尾的失败。
神殿守卫们在落下一座座鼠人城市的同时,也是一并开始了鼠人第一艘真正星空战舰的建设。
当然了,其实也只是将那坠落战舰上的各个能用的部件经过了维修和整备之后,嵌套到鼠人们重新浇筑的外壳上而已,这艘战舰其实相当的名不符其实。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进步。
建设过程中,那几个叩拜的灵族还想要借机逃跑,毕竟鼠人们其实并不是特别看得懂自己在干什么,和要怎么做,这其中就是有著极大的操作空间。
只是神殿守卫可不惯著他们。
一连几个月连带的拷问和黑血菇的灌入,加上一些特殊手段的采用,不久,这些家伙的心智就是已经被摧残的不剩下什么了,也变得极其的配合,甚至能够谈得上忠诚,是的,忠诚,对于鼠人的忠诚,对于鼠人帝国忠诚。
很难想像这些家伙究竟在这短短几个月里经历了一种怎么样的折磨。
工程推动得很快。
在这样的背景下,那位神殿守卫的统领,他也是觉得机会已经成熟。
这一次,甚至不需要战争,他将要轻松的摘取鼠人帝国王冠顶部的那枚明珠。
这一次他没有退避,这一场降临战争,这些自称灵族的家伙,他们几乎帮他扫清了鼠人帝国中那所有可能存在的制肘。
甚至是那作为鼠人大祭司的绳七主动迎接他进入那地下鼠城的。
在那场鼠人议会上,在一众鼠人帝国中大人物的拘谨的表情中。
他摘下了自己那长久佩戴在脑袋上的头盔,将自己真正的样子展露了出来,这一刻,场上,除了那半埋在黑暗中的影和那几位位高权重的神殿守卫,其他所有家伙都是展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态,然后就是了然和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因为那白色的毛发。
只是他现在已经能够对这样的表情坦然应对了。
他将要加冕为鼠人帝国第一任的皇帝。
他也终于是将自己的名字准备好了。
鼠人们将会在他的手中被糅合成一个真正的帝国。
他也将要把自己名字向著所有的鼠人昭告。
启!
他将是那第一任鼠人皇帝,启!
他将要为所有的鼠人带来启示!
这个名字代表了一种狂妄的态度。
只是却无人敢于反驳,在十二位鼠人议员和绳七这位鼠人大祭司的同意中,鼠人的第一顶王冠进入了打造阶段。
当然了,多出一个皇帝来,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这代表著许多东西都是要发生改变,许多,非常多的东西。
其中最为重要和波及最为广泛的东西就是那权力的架构。
携著那胜利的威势,携著那座斑驳琉璃丘陵上那座被垒起的那些灵族脑袋的威势。
鼠人议会的权威直接就是被启抢夺了大半。
虽然似乎自从和平降临以来,蒸汽列车的推动,做出了错误决断的鼠人议会便就是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权威,只是这一次,启做的要更加彻底一点而已。
鼠人帝国的权利机构被他拆解成了并行的两条线。
鼠人议会,还有那即将进入准备阶段的鼠人皇庭。
十二位鼠人议员,连带著鼠人大祭司,这些家伙依然拥有极大的权势,鼠人帝国中任何有关信仰的事务都是进入了他们的管辖范畴之中。
但是取而代之的是,那有关普通鼠人,诸多鼠人城市的管辖权,鼠人军队的指挥权利,建设与资源调配,这些都将要彻底的和他们做出分割了。
作为交换,他这位神殿守卫的统领,甚至愿意将神殿守卫们手中掌握的信仰解释权,乃至于对于一座座神殿的控制权,将这些都是给释放出来。
当然,这样的交换是用著一种很讨巧的方式进行的。
他不会将这些权利直接分割给落到那鼠人议会的十二个鼠人议员和鼠人大祭司的手里,而是将十二个鼠人议员位置中的三个,将这三个位置直接指定到神殿守卫们的手中,然后再将这些解释权神殿的掌控权,将这些给尽数下放到这三个担任鼠人议员的神殿守卫手中。
这其实是一种削弱,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将神殿守卫们所有的权利都是牢牢握在手里,简而言之,神殿守卫们从来没有发生过像是鼠人祭司那样夸张的分化。
但现在,他作为神殿守卫们最大的头领,那位掌控者,却是要主动进行这样的分化。
换来神殿守卫们对于他这样疯狂的帝国构筑的支持。
神殿守卫们对于他这个计划并不满意,在这些忠诚的卫士看来,即便是要成立这样一个架构,那也将是绝对的神明至上。
所有的一切都要是为了神明。
要创建的也应该是一个神明的国度,而不是所谓的鼠人的帝国。
这是难以调和的矛盾,所以,为了这个鼠人的帝国,启直接就是将神殿守卫给拆解了。
再虔诚,心中也是仍然燃烧欲望之火,那几个担任鼠人议员的神殿守卫队长,他们对于此保持了沉默,那即将爆发的属于神殿守卫们的内部矛盾就是这样被启转化为了,神殿守卫们与神殿守卫们自己的矛盾。
当然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为了能够握紧那被他分下的权利,这些神殿守卫们的队长会不惜一切的向著他靠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将会对于他绝对的忠诚,这将要他持续到他把这个他期盼的鼠人帝国给创建起来。
对了,你或许会好奇,好奇,这样讨巧的剥离权利和利益,为什么其他的鼠人议员和绳七会同意。
只能说,启足够的疯狂。
他将一项所有人都是无法回避的东西给摆上了台面,那就是血菇,他放弃了血菇,也就是说,所有的血菇,那收割血菇的权利,采集,进行祭祀的权利,这些被他公平的释放给了鼠人议会中所有的家伙。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很难想像,付出了这样的筹码,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还会剩下什么,迎接他的也必然会是粉身碎骨。
启这个家伙,不愧是被白鼠评定为没有信仰的家伙,他对于伟大的神明并无眷恋,也对于神殿守卫们丝毫没有怜惜。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傻子,虽然的确是足够疯狂。
在付出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之后,他换来了那个他想要东西,那就是信仰的分离,他将那些秉承信仰,汇聚在伟大神明名号之下的家伙,将伟大的神明的神殿,神殿卫士,鼠人祭司,鼠人大祭司,血菇,把这些给通通汇聚到了起来,并一起用鼠人议会这个框架给嵌套了进去。
简单来说,伟大的神明,信仰,它依然是鼠人帝国中不可或缺而又崇高的一个部分,但是他却是被限制了被集中了,或者说那些依据信仰获得权势的家伙,他们的道路被启给限定给规划了。
其中的种种混乱与斗争,都是再逃不开鼠人议会这个范畴。
见习鼠人祭司,鼠人祭司,资深鼠人祭司,鼠人议员候补,鼠人议员,鼠人大祭司。
或者,见习鼠人教士,鼠人教士,鼠人主教,鼠人大主教,鼠人枢机主教,鼠人教皇,或许换成这样一条向上踏步的链条便是清晰了许多。
而神殿守卫。
见习神殿守卫,神殿守卫,神殿骑士,大骑士,圣骑士,神圣骑士,你也可以这样类比。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收束到鼠人议会,收束到这十二个由神明见证的位置和那鼠人大祭司上。
毕竟鼠人议员的前身,是鼠人神殿祭司。
然后将其他的东西给尽数释放出来,城市的建设,维护,商业,土地,军队…………,将其他一系列林林总总的东西都是给释放出来,这些将要归于那即将创建的鼠人帝国,将要归于他这位鼠人皇帝。
当然,这是一种理想的情况,因为实际上,不是你说把所有的一位,给堆积到鼠人议会上,堆积到鼠人神殿祭司上就是能够那么简单的完成分离的。
信仰浸润鼠人帝国各处。
他们想要干扰和侵蚀这个所谓的鼠人帝国简直简单到了极点,就连他这位鼠人帝国皇帝的加冕也同样要这十二个鼠人议员和鼠人大祭司的同意。
毕竟整个鼠人帝国中,这十三个位置还有那悬而未决的大统领,他们才是被神明见证的天命。
这是那白鼠留下来的诅咒和束缚,即便是借著这样大势,现在的启也是对其毫无办法。
但是怎么说呢,却幸好,这鼠人帝国第一任皇帝是他。
一切都是在这煌煌大势中进行,以一种谁都是没有想到的展开进行,只能说,启不愧是白鼠一脉相承培养出来的怪胎。
一个是硬生生的把一个怯懦种族硬生生给扭成疯狂邪神信徒的狂热者。
一个是想要在一个一滩散沙一般的信仰疯子中硬生生的捏出一个正常国家来的无信疯子。
都是个顶个的逆反。
就连杜远在见证这一幕的时候都是摇了摇头,感到有些有趣。
不过这样不够,启做的这些不够。
白鼠留下的这份诅咒要比他预料中顽强许多,不是那么容易撬动。
白鼠的诅咒,那面石板的确是牢牢的捆绑住了他们。
不需要多少时间,在启死去后,或者在他的的威势削弱之后,他的帝国就会简单的分崩离析,一切都是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鼠人们将要围绕著那份曾经定下的契约开始无休止的循环。
在沉没自己的神国之前,杜远就是打算将这个束缚给鼠人解除,却是没有想到启忽然跳了出来,倒是给了他一些熟悉的感觉,仿佛看到了那个总是一脸凝重,古板的日复一日跪拜自己的那个身影。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的需要鼠人的信仰了,特别是在他即将带著自己的神国一起沉入物理宇宙与混沌世界的间隙中时候。
就让他来帮他一把吧。
那草原城中央,那被高高悬挂起来,铭刻帝国法典的大钟前,一个蒙胧的身影忽然出现,注视著大钟上那铭刻的各种条目,这个蒙胧的身影举起了自己的手。
“白鼠我很感谢你,只是到现在我或许也是对于奶酪有了些厌烦,所以,也该放手了!”
拇指落下,此刻的杜远脸庞上挂上了难得的笑意,甚至有心情用著调侃一般的语气在这无人可以窥见的状态中喃喃自语。
只是在这拇指落下,话语结束之后,这挂上脸庞的笑意又是逐渐的褪去了。
不久后,蒙胧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