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鼠人到战争神王 第203节

  畏惧,他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畏惧。

  这让那领头的青年鼠人眼中出现了一抹暴虐,似乎确定了什么。

  多出了几分兴奋,挺起的腰肢再次佝偻了下去,身体多出了几分颤抖,这是攻击的前兆。

  猎犬们的反应更加的剧烈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驼著背的中年男人从巡逻队里冲了出来,赤红著眼睛的他不管不顾。

  领头青年鼠人脸上的兴奋被打断,在那不管不顾挥舞来的草叉中,那带著斑斑锈迹的草叉可不是一种徒有其表的武器。

  惊慌失措的避让,身后其他的青年鼠人们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一哄而散。

  鼠人们四散奔逃,这不大的院子里一下就是变得混乱了起来。

  一下就几乎全部就都是跑没了影,红了眼睛的男人不管不顾,那带头的青年鼠人也没有了斗志,想要逃跑,只是却一下没有跑脱,被逼到了那鸡舍的角落,还想要恐吓,只是那红了眼睛的男人却是不管那么多。

  草叉贯穿了青年鼠人的身体,绝望中想要挣扎,只是却是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这一切结束,但是结局并不美满,只留下了一个凌乱的院子,还有一个绝望的男人。

  跪倒在地面上,掩著面部,开始了哭嚎。

  “老苏珊!老苏珊!”

  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

  只是此时,一个肩膀几乎要和门框等宽的壮硕女人却从不远处的房子里冲了出来。

  那老苏珊没有死去,这群汇聚的鼠人只是打翻了那院子里的鸡笼,看起来鼠人们似乎很喜欢农户们豢养的母鸡,就连鸡蛋都是没有放过。

  巡逻队及时的赶来了,其实稍微晚一点估计也是没有什么,老苏珊似乎很感动,大踏步的冲了出来,一下就是把那驼背的男人给抱了起来。

  这是一种能够带来呼吸困难的拥抱,那驼背男人的脸一下就是被勒的红了起来。

  看那鼓起的肌肉,壮硕的身形,仅仅是手臂,就差不多有那普通鼠人的腰粗,可能并不需要那么的急迫和担忧,老苏珊应该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

  今年的鼠人不再徘徊在那堆积大麦的谷仓和地窖周围,而是对于血肉有了莫名的兴趣。

  一个巡逻队的男人想要去收拢那被杀死的青年鼠人尸体,只是在手刚刚伸过去的时候,那青年鼠人却是猛的抬起了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这男人的手上,三根手指被瞬间咬下,惨叫声响起。

  但是这青年鼠人却是觉得由有不够,将嘴巴里的手指咽下,发出了刺耳的大笑,那驼背的身影大跨步走来,像是踩那农田中的干草堆一般踩住了这还没有死去还在挣扎的青年鼠人,拔出那染血的草叉,那青年鼠人仰起头来,想要攻击这农夫。

  只是草叉却是要更先落下,贯穿了青年鼠人的脑袋,青年鼠人彻底的死了。

  危险带来了一些改变,在危急中,人们总是更加的叹服于强大者。

  今天之后,即便那巡逻队的队长没有发生改变,但是那驼背的男人却隐隐的成为了那巡逻队的中心。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农夫,干了大半辈子的农活,却一下就是成为了风云人物,有些不适应。

  鼠人越来越多了。

  袭击和骚扰也更加的频繁,却被这平平无奇的村子给支撑了下去,确实有人有著更加特殊的才能,谁又能够想到这平平无奇的一个驼背农夫却是一名天生的战士呢。

  特别是在应对鼠人的时候。

  刺出草叉,踩住草跺,然后挑起干草,就是这样简单的几招却又是格外的有效。

  只是却又似乎改变不了什么,在村落附近徘徊的鼠人越来越多,即便木墙被修建了起来,即便哨塔也是被修建了起来,就连女人和孩子都是登上了哨塔开始在黑夜中进行警戒。

  但是每一天却又是比前一天要来的更加艰难。

  苦苦坚持,等待著那即将到来的教会骑士。

  只是教会骑士没有等来,却是一面旗帜率先抵达了这村落外围。

  一支真正的鼠人军队到达了。

  不是在黑夜里出现,在白日里光明正大的登场,带来那真切的恐惧。

  要庆幸,到达此处的旗帜不是一面黝黑的旗帜,只是结果也都是差不多。

  一个穿著黝黑全身盔甲的鼠人作为统帅,背负著一面黄黑相间的皮毛旗帜。

  是旗,旗造访了这处村落,在正式挺进森林之后鼠战就开始了分兵,这是他应对那可能到来异端神明打击的办法。

  暂时没有把督战队补充回来的鼠战就算强行拖拽著这支庞大的军队也有些难以指挥,索性分成了大大小小的数个部分。

  鼠战没有给分出的军队有什么明确的命令,甚至他也依然是死死的握著鼠人军阀任命,带来了几分混乱,毕竟东方远征军里是没有什么明确的上下级之分的。

  分出的鼠人军队也是同样缺乏统帅,对于这样的问题鼠战全然无视。

  他给出了极其丰厚的价码,他不在乎这些像是诱饵一样被随意丢出的鼠人军队到底要去干什么,但如果想要赏赐,如果想要血菇,想要那鼠人军阀的位置。

  那就是得拿出功绩,用这些怪异的无毛猴子的眼珠子来换。

  是的,在鼠人们看来这幽眼人族就是一群怪异的无毛猴子,拙劣的模仿者。

  居然和伟大的神明有著几分相似,但又是连模仿都带著几分差距,伟大的神明可没有三只眼睛,伟大的神明也不是一副怪异的幽蓝色皮肤。

  要模仿也应该是那尊贵的红色啊!

  一些怪异的想法出现了,但对于这群幽眼人族,鼠人们却是丝毫没有留手,像的不彻底,就是彻底不相像,异端,都是要被处决的异端!

  至于这种情感里会不会有一些别样的情绪存在,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艳羡或者说嫉妒,你凭什么和伟大的神明相像,你凭什么能够和伟大的神明相像。

  这是一种别扭的感觉,虽然在这别扭的情感里,鼠人们对待这幽眼人族的方式和对待其他种族的方式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都是杀戮,都是抛入血池,都是献祭。

  将你杀死,将伱抹去,你便是不再相像了,不再和我的伟大的神明相像。

  一种简单,高效,而又完全不内耗的处理方法。

  当然了,格外的优待也是会有的。

  鼠人将幽眼人族认定为了可憎的异端,危险的异端,必须要被彻底消灭的异端。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偏爱呢。

第231章 ,新的鼠人军阀

  这样的封赏,让那些被驱离的鼠人军队自发的开始了行动,只是指挥权的问题也同样是没有解决,混乱之中,这些军队大多都是开始了自发的崩溃,化作一股股的大大小小的军队。

  这就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鼠人开始在这片区域里弥散的原因。

  最远的一支鼠人甚至来到了那座雄伟的城市外,在那依托于城墙存在的连绵贫民窟中扎根,这些从另一片大陆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的鼠人可不像是主大陆的亲戚一样的温和。

  虽然依然怯懦,弱小,但却比起主大陆那些逐渐沦为真正老鼠定位的亲族要来的更加的危险。

  纵然他们的胆魄也依然需要数量的支持,但是人类这一方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强大的战士。

  要小心,不要在黑夜中出行,不要路过那昏暗的巷子,当聆听到那窸窣的脚步声,当注视到黑暗中的赤红眼眸的时候,不要逃跑,祈求周围有著其他人的存在,不要胆怯,大声的呼喊。

  祈求自己能够活下来吧,也祈求神明庇护著你。

  鼠人们的流窜给这片区域带来了难以想像的混乱,安宁的环境不再安宁,一座座的简陋的血腥祭坛被在各处阴暗的角落创建。

  不断的有人死去,被发现于阴暗角落,尸体上遍布坑坑洼洼的坑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额头的眼睛被取下,骇人的一幕。

  但被发现暴露出来的却只是那受害者中的小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消失不见,再无踪迹。

  睁著眼睛,在可能永远都是无人问津的隐秘角落,被堆放在那隐秘角落中的血腥祭坛上,就这么死去。

  这带来极大的恐惧,只是大部分时候,一些靠近城市,长久安宁的村庄,小镇和庄园里,却是连真正的凶手都是无法察觉。

  他们连鼠人的造访都是无法察觉。

  只是很有意思的是,鼠人们带来的混乱却又是伴随著离幽眼人族的城市越近而变得越发的不明显。

  直到彻底的与那座雄伟的城市接洽。

  鼠人们不仅无法在盘踞的区域带来混乱,甚至隐隐的,还帮助这片区域走向了稳定。

  这是一种很反常的情况,但是他又的确是这样的,特别是在雄伟城市外的连绵棚户中,在那城市外的贫民窟中。

  到达这里的鼠人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们的位置似乎被抢占了,这片棚户区的阴暗处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势力盘踞,相比于这些家伙,他们所做的事情又似乎不是那么的显眼了。

  邪教,黑帮,窃贼,邪恶法师,暴徒,还有一些邪恶种族。

  这里可谓是鱼龙混杂,悠久的历史,那足足有半个千年的历史中,这座城市愈发的臃肿,长久的生平,带来了难以想像的黑暗。

  为了在这里立足,这支到达的鼠人们不得不和各种各样的黑暗势力冲突与争斗。

  在那黑暗里,鼠人们汇聚和一支支的暴徒和隐藏在这贫民窟里的邪恶种族械斗,为了争抢地盘,也是为了宣告主权。

  只能说,当一个地方足够浑浊,那么即便是再混乱邪恶的存在到来,也不能在这里泛起浪花了。

  当地的居民习以为常,鼠人们完美的融入了这混乱的贫民窟中,甚至伴随著他们对其他势力的发起袭击,还隐隐让这片地区的治安开始了回暖。

  罕见的成了正面角色。

  当然了,有鼠人军队溃散化为大大小小的鼠人部队,也有鼠人军队在争斗中决出真正的领导者,这样的军队才会是这场战争的主力,也是鼠战用来吸引注意力的真正棋子。

  旗就是其中之一。

  他终于成了一名鼠人军阀,这个过程很艰难,几次差点死去,卑躬屈膝也是常态,但是他做到了,他还是成了一名鼠人军阀。

  他终于成为了一名鼠人军阀,在艰难的从那海浪中走出,在他跪拜在地面上向著鼠战送上了那柄被抛弃猩红长矛的时候。

  鼠战在惊讶之中给了他赏赐。

  他是鼠人军阀了,这很不容易,他也有了一面新的旗帜。

  在那场残酷的会战中,鼠战将那狐人族王者的尸体连同其的那杆旗帜一同甩飞,引发了争抢,旗帜被一个幸运的鼠人夺取。

  虽然这个幸运儿没有活特别的久,那狂奔而来向著鼠战冲锋的狼骑士顺带的将那个幸运儿给践踏了。

  连那面能够换来鼠人军阀位置的旗帜也是一并在狼骑士们的冲锋中失陷。

  但是旗却是抢到了那狐人族王者的尸体,他还记得那次的耻辱,他在那场会战中本不应该这样狼狈,却是被这该死的狐人王者打击,手中积攒的力量尽数覆灭,连自己也是差点死去,他说过,他会报复的。

  战争结束之后,旗把那狐人王者的皮剥了下来,得到了一张柔顺至极的顶级皮料。

  他脱不开身,随著鼠战向草原深处前进,他想要一面新的旗帜,自己给自己缝制了一面旗帜,用那狐人族身上剥下的皮料缝制。

  手艺并不好,比起那面长久携带的粗劣旗帜要来的更加丑陋,只是旗却是爱不释手,这面旗帜也见证了他正式的成为一个真正的鼠人军阀。

  黄黑相间的柔顺皮毛作为旗面,还用那烧红的矛尖烫出了一个粗糙的图案,一把长矛,旗面上烫上了一杆长矛。

  作为一名鼠人军阀,旗自然也是有资格带领一支完整的军队,作为一名鼠人军阀,旗自然是能够压服手下的鼠人战士,让手下的军队归于完整,不在争斗中溃散。

  甚至收拢了许多溃散的鼠人队伍,这耽误了他许多的时间,让他在今天才是刚刚跨出森林。

  一队青年鼠人见到了旗这支军队,从田地里显出了身形,讨好一般的靠近,跪拜在旗的面前,还顺带献上了自己的收获。

  几个脏兮兮的鸡蛋。

  旗接过了这几个鸡蛋,这队青年鼠人大喜过望的叩拜著,呼喊著他的伟大,为了加入他的队伍,被他驱使,作为那最卑微的青年鼠人战士而存在。

  这一切都是在他真正成为了一个鼠人军阀之后才有的改变,看著面前这些向著自己叩拜的青年鼠人。

  旗突然发现。

  曾经的他把成为一名军阀当做一切来努力,现在却突然发现,在成为一名真正军阀之后。

  或许仅仅只是成为一个鼠人军阀可能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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