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进程始终没有开始,那无形的枷锁将所有的鼠人都是牢牢的锁在了一起。
无论你是野心勃勃的祭司,还是卓有远见的将军,或者是那恐怖的野心家。
都是只能够汇聚在那荒芜山脉中。
汇聚在那狭小的地下鼠城中。
而此时,这把枷锁被打开了。
扩张,杀戮,纷争还有那得以丰收的血菇。
荣耀,功绩,渴望,还有那得以丰收的血菇!
贪婪,欲望,野心,一切都将被指向战争。
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在杀戮中获得,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在杀戮中获得。
一个真正扭曲的国度将要诞生了。
但并非没有代价。
伴著血菇摇曳于每一座鼠人城市中。
伴著神明的荣光在每一座鼠人城市中得以诵响。
那曾经伟大的城市将要跌落位格。
那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也将再次被稀释手中的权柄。
但是白鼠不在乎。
他只是蛮横而又的暴戾的在此时做出宣告。
在此时向著面前这些家伙做出宣告。
即便此刻,在场的这些鼠人。
这十二个已经屹立上鼠人王国的顶端的鼠人。
他们连与白鼠对视的勇气都是没有。
但是白鼠的这番举动却依然是让人没有来由的想到了,想到了那年迈的雄狮。
白鼠已经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对于平静而冷漠的处理和决断所有的事情了。
开始展露自己的獠牙,开始挥舞自己的利爪。
无形中,那始终笼罩在鼠人王国上空的乌云将要消散了。
在议会即将结束的时候。
白鼠将自己手里那个议会成员位置给落了下去。
一个高挑的鼠人从白鼠的背后走出。
显然,从这场会议开始,她就是一直矗立在白鼠的身后。
但是她的存在甚至没有被在场的其他鼠人发现。
站定在白鼠的身前
那双冰冷赤红的眼眸扫过了在场所有的鼠人。
没有鼠人敢于抬起头来对视。
即便是鼠战,在面对著突然冰冷赤红眼眸的时候。
也是低下了头。
但这却并不是因为她有著如此强大的威慑力。
只是因为其矗立在白鼠的面前。
白鼠手中最后的席位落下了,交于了面前那高挑的鼠人刺客。
这场议会,就这般走到了落幕的时刻。
对于鼠人们来说,这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变革。
白鼠也依然是在威压著一切。
但是一切真的如此顺利吗。
会议结束。
在那神明殿堂的门口。
刚刚踏出神殿的大门。
鼠战便就是停下了步伐。
在那大门前,等待到了那一同跨步而出的高挑刺客。
嘴角翘起。
比了一个挑衅与不屑的眼神。
鼠战的判断没有错误,他对上白鼠那身上最大的资本从来都不是那一个又一个的头衔,不是那手下的军队,甚至都不是得到神明赐予这样的经历。
只有时间。
时间是站在年轻的他这一边的。
只需要等待,只需要蛰伏,那么一切都是能够得到结果。
鼠战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扬长而去。
只是鼠战显然忽略了一点就是。
起码在此时,白鼠还没有走到那最终的时刻。
在他离去之后。
白鼠不紧不慢的从神殿中走出。
刚刚的那一幕被被他收入眼中。
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看向那鼠战离去的方向。
白鼠一直都是不信任这些鼠人,一直都是。
…………。
深邃的深渊中。
小春对于工匠之心的吞噬已经是到最后关头了。
在那挥舞的枝条中。
工匠之心中的畸变血肉彻底的停止了跳动,干瘪,腐烂,连基本的形体都是再维持不住了。
那些组成外壳的金属齿轮溃散一地,同时也不负之前的那种幽幽的蓝色光芒。
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灵性。
跳动的工匠之心除了那团被杜远取走的迷蒙灵性外,其他的,尽数被小春掠夺消化。
让小春一下就是表现出了那宛如吃撑了一般的状态。
伴随著吞噬,一种隐晦的蜕变将要发生了。
小春的枝条开始了收缩,很显然,吃饱了的小春暂时不那么需要营养了。
但是这并不被杜远允许。
那伸出大手抓住了小春。
来自于杜远神柱中的本体。
杜远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攀附在神柱上的小春本体。
一下就是让那因为吃饱而变得懒洋洋的小春变得精神了起来,枝条崩的笔直。
杜远将要落下自己的规划。
一些简单的规矩被他作为仪轨铭刻在小春的本源之上。
小春的本能的想要反抗。
但只是被看了一眼,就是安分的放下了抵抗。
只是几条简单的规矩。
可以在杜远的神殿里投下枝条,也只可以在杜远的神殿里投下枝条。
可以收取血湖中尸体的生命精华,但是必须留下血菇交换。
这两条规矩被作为硬性守则铭刻进了小春的本源中。
同时,对于那小春的传输守则杜远也进行了干涉。
只为了达到一个效果。
在那鼠人王国即将到来的变革与浪潮中达到平衡。
在杜远的干涉中,所有铺设开来的分支神殿都或多或少的将要成为主神殿的供养者。
简单点来说。
那就是,如果一场祭祀在前哨站展开。
那么其中收获的血菇大概会有五分之一不在小神殿里萌发,而是会汇聚在小春本体盘踞的地方,汇聚到地下鼠城的神殿中。
杜远放开了那条最为粗大的锁链。
但却是保留了一条牵引绳。
这样便不会让鼠人们倒向那最为坏的结局,彻底的分裂成一盘散沙。
一切铭刻完成。
杜远放开了那宛如一条死蛇的小春。
降临的化身消失在了这幽邃的深渊中。
过了许久可怜的小春才小心的攀附上神柱,委屈巴巴开始了沉睡。
显然,在今天,小春对杜远的阴影加深了。
当然了,伴随著小春对工匠之心的吞噬。
受到影响最大的便就是那长爪子了。
他看著面前已经崩解化为了一团毫无灵性之物的工匠之心,陷入了迷茫。
这对于他的影响不小。
他不是很理解。
明明只是稍稍的离开一会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