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以为只有你会操控血气吧?”
血魔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魔修撞了奇遇,得到了这得天独厚的修炼之地,实力才突飞猛进。
但是说实话,他也只不过是吸收精血逸散出的血气修炼,距离掌握这精血还有极其遥远的距离。
血魔能吸收,穆易自然也能吸收。
更何况,穆易这修罗道,可比血魔的功法高级多了。
一尊巨大的大阿修罗法相迅速出现在空间之中。
和血魔法相只有一个血色骷髅头不同,穆易凝聚出的大阿修罗法相,三头八臂手中各持有一件独立的兵器,如同真是存在一般。
“你给我死!”
眼看著自己赖以生存的血海被穆易掌控,血魔有一种被当面牛头人的感觉,顿时怒不可遏。
血色骷髅头法相直接朝著大阿修罗法相撞了过来。
巨大的轰鸣声之中,大阿修罗法相将武器全部砸在骷髅头之上,近乎将大半个骷髅头砸毁,而血色骷髅头也吐出大量的血光,将大阿修罗法相的大半个身躯撕碎。
“原来是外强中干,我还当你是什么不可力敌的怪物!”
血魔见状,顿时哈哈大笑,穆易耸耸肩也没有反驳。
他的法相构筑的固然精妙,也只不过是仓促之间凝聚的,和血魔那种直接将全部修为都凝聚上去的法相肯定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挡住血魔法相却是足够了,毕竟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用来修补法相的血气。
大阿修罗法相和血魔法相,都在片刻之间就恢复了原状,然后再度朝著对方攻击了过去。
两组巨大的法相展开了疯狂的互殴,但是有仿佛无穷无尽的血海作为支柱,一时半会之间都没有崩塌的迹象。
不过血魔的法相却越来越精妙,从一颗巨大的骷髅头,逐渐开始朝著血色巨人转变,而且隐隐约约之间有三分阿修罗的影子。
“学的还挺快!”
穆易眉头一挑,看上去这血魔本身的资质也是不俗,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战斗之中获取进步。
不过穆易可没有培养敌人变强的兴趣爱好。
“天人道!”
穆易伸手一指,刚才还如同傀儡一般的大阿修罗法相原本的狰狞暴戾瞬间变成了如同山岳一般的坚不可摧,还有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的势不可挡。
躯壳中的一腔杀意尽数变成不容侵犯忽视的凛然。
仅仅是最基础的加持就令法相产生了质变一样的过程,大阿修罗法相竟然拥有了如同天神一般的威严气息。
如果说刚才的局势是势均力敌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就是彻底的摧枯拉朽。
大阿修罗法相以决斗的优势碾压了血魔法相,血魔的法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溃败著,短短的半分钟,就被大阿修罗法相以精妙的武艺打得粉碎。
“你休想阻止我!”
血魔见法相粉碎,当即明白自己绝对不是穆易的对手,身形一闪朝著半空之中的血滴飞了过去。
直接将法相自爆,巨大的冲击将大阿修罗法相击退,也让穆易被击飞出去。
“它是我的!”
血魔张嘴直接将血滴吞下肚子。
穆易扇动著羽翼勉强维持身形,皱著眉头看著血魔,或者准确的说,是盯著血魔肚子里的血滴。
被血魔吞下肚子的血滴,仿佛被打开了开关,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啊!”
血魔只是在一瞬间便被浓郁的血光炸成了漫天碎末,不过其并没有死,被炸成碎末之后颤颤巍巍的发著抖,竟然化作一滩滩血水朝著血滴再度汇聚过去。
穆易摇摇头,刚才那一瞬间,血滴所绽放出来的力量太恐怖了,而且附带著强横到了极点的意念,想要凭著血液汇聚再造人身,甚至吞噬血滴,简直是痴人说梦。
果然,一滩滩血水汇聚在一起,相互融合间成为了一团不断翻滚的血团,就像是一个正在不停变形的血色史莱姆一样。
“啊!怎么会这样!”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从血团之中传来,然后便渐渐衰弱下去,看的穆易一阵皱眉。
【综网提示:你击败了战役首领幽冥血魔,帮助蜀山派获得阵营胜利,是否回归?】
“否”
穆易看著综网提示,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这血魔好歹也算高阶传奇,生存能力堪比小强,结果就这么死了?
说真的,不是穆易双重神位,能够借助九州天地之力,从先天就克制血魔,穆易靠自己本身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幽冥血魔。
它还以为血魔强行吞下血滴会来个什么实力暴涨什么的,没想到一瞬间直接暴毙了。
伴随著血魔的死亡,空间之内沉寂了下来。
只剩下半空中悬浮的那一滴血滴在散发著妖冶的红色光芒,吞并了血魔的全部之后,血滴似乎又焕发了生机一般。
第361章 冥河教祖
穆易站在原地,额头冷汗直冒。
心中恨不得把蜀山派那些混蛋吊起来抽死。
这种诡异的东西被镇压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显然已经快要不行了,结果被蜀山派乱搞,抓走了霸下,使得这东西重见天日。
血魔一个照面就被撑死了,这东西搞不好和自己在大明海里见到的那个玩意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白泽,白泽,呼叫白泽!”
穆易直接掏出白泽角,开始呼叫白泽,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求助于白泽这个包打听知道这玩意了。
之前白泽强行作死,又答应他三次机会,穆易眼下毫不犹豫的就用到了一次。
“穆易你这个混球小子!你还敢联系我!”白泽充满怨念的声音透过白泽角传出来,光听著,穆易都能感受到白泽那种无边的怨念。
“我劝过你,你非要听,我有什么办法?”穆易直接反怼回去,白泽顿时无话可说。
确实是他自己作死,又怎么能怪的了穆易呢。
“什么事?”白泽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声音之中依旧有三分怨气。
“你感受不到?”穆易愣了一下。
“情况特殊,你描述一下!”白泽的语气顿时怪异了起来,最后只能转移话题说道。
穆易感觉白泽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权当白泽在东躲西藏。
穆易将自己的见闻描述给白泽,白泽角的另一边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好小子,你还真是福缘深厚,这种东西都能让你给碰到?”良久之后,白泽略带无言的声音传了过来。
“虽然我现在看不到那个玩意,但是听你的描述,滴血成河,仅仅是一滴血就能拥有如此威能,又被霸下看守,那血可能是血神子!”
白泽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告诉穆易一个大消息。
“血神子?”穆易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起之前演示过的神通。
“不是你们兵家军神白起的那种,他还没有这个实力。”白泽似乎猜到了穆易在想什么,随口说道。
“这枚血神子,不出意外应该是来自于冥海之中,应该是那个叫做冥河教祖的家伙,说起来和你也有三分联系,他所创造的阿修罗族,后来大半被佛门度化,阿修罗道和佛门八部天龙里面的阿修罗众也是由此而来!”
白泽徐徐道来,为穆易揭开了九州的一角风光。
“我怎么没听说过冥河教祖的名字,天庭地府诸神里面似乎没有这一号人物?”穆易有些奇怪,听起来是个大佬,就算不是帝君级别,也是一二品的人物,怎么会一点消息没有。
“死了,虽然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但是行事乖张,而且不服天庭地府管辖,后来九州本土重开天地的时候,佛门诸位佛祖一起出手,直接将其镇压。”
“整整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愣是一个没跑出去,被硬生生打死。”
“这也是当年佛门入驻九州的一大功绩,而且当年地藏入驻地府的时候就在被镇压的冥河旁边住著,佛门的阿修罗众基本上都是那个时候被度化的。”
听到白泽这么说,穆易更加疑惑,不是一个都没跑出来吗,眼前这玩意是?
“后续冥河不堪佛门度化,直接自爆真灵解体,听说当初给地府闹出一点乱子,这才让十殿阎罗的制度诞生。”
“这东西大概就是自爆时候逃离地府的血神子吧?之前所说的那个叫白起的小辈,似乎也得到过一枚血神子,这才开发出了所谓的血神子神通。”
白泽啧啧称奇,这种东西,他都没有亲眼见过,愣是让穆易给碰上了。
穆易嘴角抽搐,上古大佬的血神子分身,怎么感觉越听自己越危险呢。
“放心吧,只要你不碰它,一点事没有,冥河教祖当年自爆的时候,后土娘娘亲自出手将其真灵泯灭,所以你看到的这些血神子空有力量,而无半点神智。”
“这枚血神子被封印的时候,力量逸散,天地会自动吸收这些力量将其分解,如果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蜀山派,大概这玩意这辈子都不会重见天日,那只霸下也许有机会一朝得道升天也说不定!”
白泽对于蜀山派也是啧啧称奇,毕竟号称作死小能手的他有靠山、有功绩、有底牌,你蜀山派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什么都敢搞。
听到这里,穆易松了一口气,然后兴奋起来了,这一听就是好东西啊。
“有办法将这玩意带走吗?”穆易搓了搓手问道。
“这可是第二个问题!”白泽的声音从白泽角里飘出,穆易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绝对是在迁怒自己。
不过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穆易还是点了点头,要是能把这玩意带回去,他就能和血魔一样真正凝聚出一尊随身携带的法相,就算不在九州本土也能发挥出高级传奇的力量。
“还请前辈教我!”穆易郑重地说道。
“用你的阿修罗道结界去容纳它就行了,同根同源,它不会抗拒你的!”白泽的语气突然欢快了起来。
穆易的脸则是黑了一截,被耍了,早知道自己先试一试来著,这玩意的位格太高了,自己被唬住了没敢尝试,悔不当初,白白浪费了一个向白泽提问的机会。
白泽则是很欢快,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依靠知识碾压别人的感觉,每一次都能让它感觉到很爽,这也是它处心积虑打探一切不可知秘密的原因。
未知让他著迷,而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未知更是让它爽到飞起。
“多谢前辈指点!”
穆易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对著白泽角道谢。
而后展开阿修罗结界,打算将这枚血神子带回主世界慢慢参悟。
“小子,你之前不是想要武器吗,冥河老祖有元屠、阿鼻两把灵宝,有没有兴趣要啊!”
白泽略带蛊惑的声音传入穆易的耳朵,让穆易有些心动,不过片刻之后,穆易就笑了。
“前辈不用费心,我之前在地府宝库之中见过那两柄灵宝,我现在可还掌控不了他们!”
“别人也许不可以,你手头有这枚血神子,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直接掌控那两柄灵宝!”白泽的声音越发的蛊惑人心。
“前辈说这么多,恐怕是要让我去作事吧!”
穆易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泽说了这么多,不外乎就是勾起他心底的贪婪欲望,然后以利驱使自己。
“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你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白泽似乎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穆易的心动。
不过也确实如此,即便是对于那些一品神、二品神而言,元屠、阿鼻两把灵宝都是不得了的神器。
就算他们无法发挥出这两柄伴生灵宝的全部威能,但是光是放在一起,就足够当作帝君级别存在的武器。
穆易说不心动是假的,他很心动,他手里的武器都快赶上月抛了。
刚到手的两柄飞剑,还没捂热乎呢,就已经全碎了。
兵主之力固然能激活这些武器的极限威能,但是对于武器的损害实在是太大了,一般武器根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