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脑袋爆炸的自己，方白默默选择了原地复活。
一复活，原本沉默的方白突然感觉不对。
感受著脑海空间内充盈的游散精神力，只有那一枚法术位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术位消失了，原本可以凝聚二环法术位的精神力也流失了绝大多数，只剩现如今这一点。
可这一刻方白眼中反倒是流露出一丝惊喜、一丝惊愕。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闭上眼睛将心神沉入幻想空间，全力压缩！
二环法术位都能达到压缩突破要求，更别说一环法术位了。
转瞬间精神力就已经到达了压缩极限，方白心一横，猛地收缩。
死都死了一次，虚弱状态都挂上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一瞬间轰！
就在方白以为自己又被爆头了的时候，方白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依旧在游戏世界内。
他没有死！
连忙将心神沉入脑海内，看著在脑海中央缓缓旋转的一环法术位，方白恍然如梦。
下意识精神力一扫，念到精神力到，无一延迟，无比顺畅的感觉，仿佛从一百兆进化为了万兆光线。
不卡了。
精神力宛如自己的手脚，每一丝每一毫都可以自由掌控，灵活变化，一切随心。
而控制元素之力、扫描范围、扫描精度更是比原本强上了数成。
不是比刚刚转职机械锻造师的时候，而是比刚刚，比一环巅峰、精神力充盈圆满，即将突破二环的时候！
虽然是刚刚凝聚一环，但比一环巅峰还要更强！
而更加关键的是，这一刻凝聚的法术位方白感觉自己能够完全掌控。
因为凝聚法术位的一切都是方白自身的，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干扰。
这一刻哪怕是散掉法术位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兴奋的方白忍不住地下线查看，发现精神力不但回来了，而且扫描距离都翻了一倍。
在超凡不存的现实空间硬生生让精神力扫描范围增加了一倍。
这一刻，方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怀著激动心情登录游戏打开属性面板，在职业一栏赫然有两个字眼缓缓凝聚。
“职业：法师！”
看著这两个字眼，方白顿时忍不住激动的心情。
机械锻造师职业没了，直接转职了机械锻造师的上位职业，法师！
不过另方白有些意外的是，自己虽然转职了法师，但机甲师这个职业并没有丢失。
从战斗职业只能转职一个来看，这是不正常的。
按理说机甲师会被后转职的法师替代才对。
可法师却占据了另外一个职业栏。
方白想到了两种可能。
一、方白这是没有通过转职道具，没有通过任何仪式，仅仅是依靠自己、依靠自己的知识转职的。
所以这不被纳入这个职业栏内，这自然不会顶替机甲师这个战斗职业。
可既然出现在了属性面板上，方白就觉得这不大可能。
那就是第二种。
法师其实并不是战斗职业，也和机械锻造师一样属于副职业，作为副职业自然是占副职业栏，不会顶替机甲师。
可.
“可我接收到的信息当中，玩家也好、原住民也罢，法师都是不折不扣的战斗职业啊。
怎么会是副职业？”
“总不可能是我转职的法师有什么不对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我是通过话本小说当中的信息进行转职的，但我互相验证过。
这种转职方式绝对是没有错的！”
第206章 真正的法师
“难道我转职的是一个假法师？”
方白狐疑地看著熟悉面板，看著依旧存在的机甲师职业。
他明明听说法师都是战斗职业的。
原住民这么说不足为信，可方白都看玩家这么讲。
并且是法师在论坛中讨论法师能不能再次转职其他战斗职业时说的。
正是有人用法师顶替了其他战斗职业，并且导致原本战斗职业的超凡技能崩溃，所以方白才这么确定。
这时方白回想起自己在话本上看到的一句话。
“这样才是真正的法师
既然有真正的法师，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还有虚假的法师？
那我这个是虚假的？”
方白感受著这个通透无一的法术位，感受著掌控由心，感知细节直接完成宏观到微观跨越的精神力。
虽然觉得自己这种野路子不大可能直接转职成为真正的法师，但他怎么感觉
不大对呢。
“我感觉我是真的”
想到这里，方白晃了晃脑袋。
“算了，我之前还感觉她喜欢我呢，没凭没据的东西我怎么敢乱想的。
下头！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都转职了，而且读作法师也写作法师，其他的都不重要。
反正都只是意外之喜，我真正的职业是机甲师才对。”
方白把脑海中的杂念通通抛开，感知著自己的精神力，感知著自己对元素之力强了好几倍的控制能力、微操能力。
“法师之手！”
一个无形手掌成型，同样的输出功率，力量却比原本更大，能够操控的细节远超原本。
“初级火焰掌控！”
火焰在空中化作一朵火莲，如果原本方白最多压缩到拳头大小，那现在方白可以轻易将其压缩到拇指大小。
精致、美丽、栩栩如生，并且温度更高！
“机械锻造师的技能都能正常使用，不，应该不能说技能。
而是技能的底层逻辑法术模型被我掌握了，所以我虽然失去了技能，不能一键式使用技能，但丝毫不影响我释放法术。
所以职业崩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职业的超凡力量不消失，只要我掌握法术模型。
那么技能我随便释放，不但还能用，而且还能比原本用得更强、更灵活。”
方白这一刻更是觉得职业无所谓了，回想起当初接收到的信息，当即明白。
所谓转职道具不过是降低职业入门门槛的捷径，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属性面板上的职业也是如此。
有了力量，职业面板才会根据力量显示职业。
而并非显示了职业才拥有力量。
力量始终是属于自己的，不会因属性面板的变化而变化，哪怕失去了属性面板，那该拥有的力量还是拥有。
“不过我现在还算不上真正的法师。”
方白回忆著之前看的书籍内容。
“书上还说，真正的法师掌握了所有同阶法术结构。
同阶法术在法师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以任意解读，修改、乃至是创造。”
所谓法术结构就是构成法术模型的结构，由法术节点构成，分别控制著法术模型的各种功能。
比如火球术内部的生成火焰、约束火焰、爆破、供应火元素等等，这些都是属于不同的法术结构。
法术模型本质上就是以法术结构自由组合而成，而一个法师一旦掌握同阶所有的法术结构。
“那就意味著可以使用同阶的任何法术。
不需要学习过程，因为本质上都已经掌握了，并且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组合不同的法术结构创造自己需要的法术。
可以让每一次战斗的每一次法术都不一样。
可以永远不放两个一模一样的法术。”
这一刻，方白突然领会到了法师为何能够越阶而战的原因了。
真正的法师能把任何敌人针对到死啊！
只要法师拥有的知识够多，法师可以成为任何职业的天敌，可以成为任何人的天敌！
“好强，也好难。”
方白回想起自己接触过的法术模型，顿时明白其中的难度，不过胸腔当中也不禁生出一股豪情。
“正是因为难才强大！我的法师职业不知道真假。
但我可以让我的知识变成真的！”
“我不蠢，我拥有足够的毅力，我拥有著近乎无限的时间。
我还可以拥有无限的实验机会、无尽的实验资源。
掌握所有法术结构么？别人能做到，那我也一定能做到！
我现在是一环，那就掌握我能找到的一切法术模型及其内部的法术结构。
唔，那就从戏法开始！”
方白当即就将自己的光亮术、空气术、冥想术、初级火焰掌控、锻造的法师之手等一系列法术模型全部提出来。
虽然他不知道正规法师的学习方式，但他知道法师的核心在于精神力、在于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