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赛季最佳都够了，抽的够正，这球还带着极强的弧度，真是完美。”
“要我说，是新来那个亚洲瘦猴小屁孩传得也好！”
“哈曼，要我强调多少次，萧问，克鲁斯-萧！你他妈的，如果让我听到你再用侮辱性的字眼去形容他，我保证你屁股开花！”
依旧还是有些球迷没法纠正自己这几十年来形成的世界观，但也有不少球迷已然被这个年轻人所征服。
其他不论，哪怕是替补上阵，最后谢场，他的球衣也必定是最脏之一。
没有人不喜欢自家球员玩了命的为球队争取胜利，而那种赛后还对着这样的球员说风凉话讽刺甚至是侮辱的，民愤顿起。
尽管有心里准备，可是当萧问和罗伊斯京多安相约上街狠狠搓一顿却被球迷拦住索要签名甚至是索吻的时候，他还是有片刻的失神。
这是多少人毕生都无法达到的梦想，估计萧教授就是在大学四年，所有的派对加在一起，也不及眼前想要跟自己拥抱的姑娘多吧。
凭借这两场的优异表现，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了施展拳脚的基础。很多的以前未曾有过的规划，或许现在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吃饭的地方是中餐馆，面积不是很大，门面却装修得古色古香。
正是快要晚餐的时间，来到门口，两个迎客服务生见着三人，明显愣了一下。
男服务员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萧，萧问？天...罗伊斯，京多安？”看起来是个球迷。
失神了半秒，职业操守让他醒复过来，赶紧嬉皮笑脸的打招呼：“欢迎，欢迎几位贵客！”
萧问作为众多华人在多特蒙德这支球队中最喜爱的一球星，一进门就受到了大堂所有人的瞩目，尤其是女性。
和球场上不一样，此时的萧问穿着便装，更显潇洒。
主要是他这个人性情随和，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让人讨厌不起来，那自然更是喜欢了。
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惊讶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萧问的大腿，：“萧问哥哥！”
萧问亲昵按住她的脑袋揉了两下说道：“你好呀，小朋友！”
小女孩没有扭头摆脱萧问兄的魔爪，带着笑容问道：“你也是来这里吃饭得么？我超级喜欢看你踢球！”
在国外，明星大多没那么大的排场，众人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起哄之类，现场依旧有序。
小女孩的热情让萧问有些好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脑子里只有单纯的喜欢或者厌恶，他当然不会讨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蹲了下来，跟她小声的交流着。
不一会，几乎所有在场的华人都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普通话的音调响起来的时候，总让萧问有些回到国内的错觉。
一一满足了大家的签名和合影的要求，十几分钟之后萧问才和两人进了包厢。
“啧啧，这才不到两个月，萧...你把我和京多安的风头都抢了！”罗伊斯没有因为风头被抢而愤怒，反而觉得萧问跑平易随和，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感觉这小兄弟真是能处。
京多安也有些诧异，他知道萧问家境不错，但这应对的也太老道了吧，当初他自己第一次被人索要签名的时候，激动得名字都写错了。
他点完菜，转身对萧问问道：“感觉你天生就是个明星料子啊，跟老哥说说，这怎么回事啊？”
“伊尔卡伊先生您先别吃醋，我看得出来刚才还是有几个球迷很喜欢你的！”萧问没有像之前往常一样，被球队老前辈一唬就给吓住了。
反正什么帮老队员擦鞋，递水，他是一件没干过。
可能是因为来了就踢第一场比赛，比赛完了冬歇期，然后这第二场比赛之后，估计也没哪个老家伙敢厚着脸皮让萧问擦鞋递水了。
京多安傻了，却又见萧问微笑着又给他满了一杯茶，“来，二位老哥，按我们那边的规矩，是要先上三杯再吃菜的，不过队里规矩严，我们就以茶代酒了。”
两人都是楞住了，这一套一套的，真是十七岁啥都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年轻？
总之，这一餐，三人尽兴。
罗伊斯梅开二度萧问功劳最大，所以餐桌上萧问也没客气。
吃饱喝足，罗伊斯搭着萧问的肩膀，对他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住呗，就你那破房子，那都是给难民住的！”
萧问倒是没感觉到罗伊斯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他对比过了，自己租的那房子，相对于罗伊斯这种已经略成款爷的家伙的房子来说，真是老破小。
见萧问还有些犹豫，罗伊斯继续怂恿道：“我就一个人住，额..有时候会带一两个聊聊人生的伴侣过来谈点人生，你不介意吧？”
萧问摇摇头。
罗伊斯一拍掌：“那就这么定了！”
……
搬家去罗伊斯那，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而进入首发名单，萧问用了不到两个月。
那天训练完之后，克洛普把萧问叫住。
第二天，就是2014年1月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多特蒙德将会客场对阵布伦瑞克。
沙欣得了重感冒以及队长凯尔的脚趾骨裂来得如此的突然，克洛普就像是一个约会时见到姑娘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巴掌姨妈巾的懵懂少年，束手无策。这让萧问便像是走后门一般，直接进入了首发名单。
如果一个新秀陡然直升首发，那大家会说这个教练胆大包天，但一个表现优异的新秀进入首发，便有些理所当然了。
只是，每个人都知道，期待越大，失望或许也会越大。
反正萧问只觉得自己陡然间压力倍增。
不过，对于这件事有压力的，自然不包括克洛普，萧问这些天在他眼皮底下的所有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始终认为，在任何一个当事人没有察觉的时刻，包括现在，通过行动去改变命运的机会，一直都在。
而萧问就是一直在抓这样的机会。
“好好睡一觉，明天好好表现！”
说完，克洛普依旧是笑着拍了拍萧问的肩膀。
远处，罗伊斯嘴角继续开咧....
第21章 人畜无害，花见花开
萧问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第二个范志屹！——赛场上能前能后，感情上天入地。
现在，非死不可和推忑上，也有空姐给他发消息了。
好像理想已经完成了一半，他有点犹豫要不要修订一下几年前的理想。
回到罗伊斯的别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两条男人。
萧问沉默着刷着网页，然后点开撸啊撸，最后秒选提莫。
罗伊斯安静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也是拿着手提，敲了一段：“今晚月色真美。”发给了一个头像有点十八禁的账号。
两人很有默契地自我安排，将将要到快睡觉，罗伊斯在二楼拐角停住了脚步。
他首先开口：“我知道不应该说得那么严肃，只是觉着，如果那么早就担上首发的责任，只怕会非常困难。”
萧问微笑着摇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压力。但问题在于，我觉得可以避免再自我加压。”
罗伊斯睁着大眼睛，看着萧问好奇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紧张是什么东西吗？”
“哪来那么多紧张，即使有点，到了场上就什么都没了。”萧问拍拍自己胸膛，“只是很简单的道理，我想要赢，赢下比赛，赢下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他接着说道：“也许对于你们，有很多容错的机会，但相信我，只要我连续两三场发挥糟糕，铺天盖地的批评就会随之而来。”
罗伊斯盯着萧问的脸，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这些不是我乱编的。”萧问尴尬解释道：“你看孙兴慜的遭遇。”
“你这推断……是有点道理。”
“是的，所以早晚都是要面对的，第一次痛一下也就过去了，紧张个屁！”
“你不对劲……不过幸好布伦瑞克也不算什么强队，应该不能翻船吧。”罗伊斯说完，拍了萧问的肩膀，整整三下，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
去往布伦瑞克的路上，队内所有人都知道了萧问要首发的消息。
这消息是从助理教练那拨人先传出来的。
一般来说，一旦一个消息被冠以“内部”，就有可能成为某个陷阱，但看了看这伤兵满营的中场线，大家不得不相信。
很多人都是摸爬滚打多少年，才在德甲打上了首发，就连罗伊斯这样的天之骄子，当年也是按部就班慢慢来。
萧问这都赶上火箭的速度了，那些还在熬着的人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没理会那些有些明显的脸色，萧问调整着呼吸，和京多安肩并肩踏入了和睦体育场。
下午时分，阳光并不算太过炽烈，早早进场的布伦瑞克球迷却似乎都恹了神，因为他们主队已经四连败了。
萧问在球场边捏着一瓶运动饮料小口小口地啜着，他知道这一场比赛，球迷们对自己的关注度，相比前面两场会有一个夸张的增幅。
他听着主队看台上若有似无的嘈杂声，很是纳闷，还以为每一座德甲球场都跟威斯特法伦一般。
远处的客队看台在阳光之下显得更加活跃，将原本的一些怯懦都冲散了，少数压制多数，这让萧问感觉很神奇，但其他多特蒙德球员早已习以为常。
实际上，关于萧问的互联网动态，今天是比以往要热闹一些，不时有粉丝黑粉以及吃瓜群众到多特蒙德官方推忑和非死不可下面留言。
萧教授在比赛前突发奇想，有些好奇，别人是怎么评价自家儿子的呢？
电视机前，他刷着手机，不多时脸都黑了。
“教做人！布伦瑞克球员绝对会‘欢迎萧问来到德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场比赛萧问还有助攻或者进球，我倒立洗头。”
“怎么不加点注，比如水泥封鸟什么的。”
“反正这小子一旦被其他球队真正的注意，绝对要拉胯，针对性的逼抢起来，你看他慌不慌。”
“他才十七岁，为什么不慌。”
“那就别让他首发啊，嚣张什么呢！”
“哪看出来嚣张了？不长得人畜无害，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
“总而言之，一个有中国血统的家伙，怎么可能像你们多特球迷口里吹的那样天花乱坠...”
老萧怒摔手机，对着凯瑟琳大声喊道：“中国人怎么了！中国人怎么就不能踢足球，踢好足球了！”
凯瑟琳当然能理解自家男人的愤怒，这么多年在他的‘国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冷眼，就因为他的皮肤，他的国籍，他的家乡。
悄悄把果盘端到他的面前，“有什么，他们说他们的，儿子踢他自己的球。怎么，你是看不起你自己的亲儿子？”
萧教授瞬间怂了。
这几场比赛，他是一秒钟都没放过，对于儿子的实力，他当然不担心，只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没想到啊，还得是要让儿子帮我争这口气。”
萧教授狠狠咬了一口香蕉，看到了转播镜头上一闪而过的儿子还略显稚嫩的面庞，脸上这才浮现笑意。
凯瑟琳却开始皱眉，男人的神经大条注定了关注点在儿子表现得好不好，而凯瑟琳每场比赛开始之前，都会祷告，祈求儿子千万不要受伤。
……
今天的门将依旧是魏登费勒，凯尔的缺阵也让他戴上了队长袖标。
四个后卫有点齐全了，格罗斯克罗伊茨、帕帕斯塔索普洛斯、胡梅尔斯、施梅尔策。
京多安拖后，斯文本德扫荡，而萧问，克洛普居然特意为他修改了阵型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