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有些烦躁的揉了一把脸，“你不会真是叛徒吧？”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紧张，芬格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结果换来的却是猜忌。好吧，我摊牌了。我确实没必要留级，但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这个理由实在太长了，但我曾经的导师是施耐德。”
凯撒没有说话，冰蓝色的瞳孔里露出思索的神色。
“知道了。”
凯撒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楚子航在一边看他，大概也有了猜测。
“理解万岁！”
芬格尔又换上了废柴的笑容，凯撒不再说话，这辆老式的地铁穿过了那一片亡者大军。
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对这辆列车产生哪怕一点兴趣。
“我们是快要到了吗？”
芬格尔看着前面亮光的地方，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应该吧？”
凯撒一边说着，一边将握紧了那把廓尔喀弯刀。
“这刀真霸气。”
芬格尔啧啧称奇的说道，凯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吱·······”
车轮和轨道之间发出的摩擦声提醒他们已经到了地方，随着车门的打开，凯撒和楚子航两个人率先走了出去。
芬格尔迎着光线看着他们两的背影，瞳孔里有莫名的神色。
“这是什么？”
楚子航终于说了一句话，他指着地面上的一团古铜色尘埃开口说道。
凯撒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他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墙壁。
“北京，有福寿岭地铁站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看下面。”
芬格尔站在一边，脸上的神色带着凝重。
凯撒顺着他的指引，看到了几个明显是最近才添加上去的字迹。
‘余淮山到此一游。’
“看来前面已经没有危险了，所以我们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
随着芬格尔的话音落下，一辆老式的检修车顺着铁轨驶了出来。
这辆靠着杠杆驱动的检修车来的蹊跷，即便没有人为在上面，它的杠杆也在自行摆动。
就好像冥河之上的渡船，无论有没有人在上面，船桨总是在划水一般。
“嘶~”
芬格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有些惊慌的看向他们两个。
“这里不会闹鬼吧？”
“嗯？”
楚子航有些疑惑的看着芬格尔，他不是太能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
“我们的对手很可能是某位龙王，这你都不怕，你居然怕鬼？”
楚子航难得说了一大段话，后者耸了耸肩嘴硬道。
“说不定龙王都怕鬼啊！”
“那可是鬼啊！没有实体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还敢上列车？”
凯撒的声音有些疑惑，芬格尔看着凯撒，愣了一下。
“老大，你这样说，我突然开始后怕了啊！刚才那辆车是不是也闹鬼了啊！”
“你理智一点，这里是尼伯龙根，用炼金术构建的世界。”
楚子航听着凯撒的解释瞳孔发烫，随之一起发烫的还有他胸口上的胎记。
没人知道他在听见尼伯龙根这四个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或许只有那一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能够明白他的心情。
“走吧。”
楚子航率先上了车，凯撒也不再解释，跟在楚子航身后跳上了检修车。
芬格尔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们两个面对面站好，有些疑惑自己该站在哪儿。
但下一刻，这辆检修车就开始动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凯撒和楚子航两个人竞争对手的羁绊，芬格尔甚至觉得这辆检修车速度有些快。
以至于他不得不爆发出一部分实力才能跳上这辆简陋的检修车。
“我的天，这里居然这么原始吗？所以我们去屠龙不光没有骏马，甚至还得骑杠杆车？”
芬格尔脸上露出没有牌面的笑容，凯撒不为所动，只是死死的盯着楚子航。
后者没有回避他的眼神，瞳孔里的金色快要燃起来了。
而此时他们身后的隧道轰隆作响，显然那里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天呐，我们后面除了那个老头还有人吗？怎么感觉第三次世界大战在北京地铁里打起来了？”
芬格尔有些夸张的说道。
“应该有人，按照余淮山的说法，这次的事情会有很多躲在暗处的泥鳅露头。”
“那他们还真是倒霉啊，遇到了余淮山这种心黑手毒的家伙。”
“那是什么？”
芬格尔的声音响起，楚子航闻言扭头，他看到了那上面的100的标识。
熟悉的记忆在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100号地铁站？那不就是0号地铁站吗？”
芬格尔的声音带着疑惑，楚子航开口说道。
“我想我们应该到了。”
第163章 假戏真做
凯撒和芬格尔顺着楚子航的视线望去，那里是一片巨大的空间。
很难想象在北京的地下还会有这么大的一片空间，芬格尔甚至在巨大的穹顶上看到了星光。
“那是星星吗？”
芬格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是惊慌。
“应该不是，我在那上面感受到了炼金术的气息。”
熟悉的声音从空间内部响起，芬格尔眉头一皱，终于看见了余淮山。
“师弟啊！我们快走吧，第三次世界大战打起来了啊！”
芬格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看的余淮山嘴角抽了抽。
“干嘛要走？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不见见客怎么行呢？”
“师弟你一看就是经常看民国电视剧的人，这一番话说的，至少有十年老鸨职业生涯。”
“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余淮山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看着自己面前众人开口说道。
“这里是个空壳子。”
“嗯？”
凯撒看着余淮山身后的空间，不免有些疑惑。
“可这里不就是尼伯龙根吗？”
“是啊，这里确实是尼伯龙根，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龙，甚至构建这里的炼金术都已经报废了三成。”
“你是说，这里是一处被废弃的尼伯龙根？”
“是这样的。”
余淮山耸了耸肩，在他身后的空间里，路明非和夏弭两个人正在打游戏。
这两个人约定好了一人一条命，正在用八神和大蛇酣战。
丝毫没有屠龙者的觉悟。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
凯撒有些期待的看着余淮山，他知道这家伙总能有些计划之外的计划。
“当然是熟悉熟悉尼伯龙根的运作方式啊！万一以后我们要进尼伯龙根，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啊！”
余淮山这样说着，楚子航微微有些意动。
“可没有龙王操控，我们怎么熟悉尼伯龙根？”
“尼伯龙根不是靠着炼金术构建的吗？”
余淮山有些疑惑的看着楚子航问道，后者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你能操控这个尼伯龙根？”
凯撒的语气稍微有些兴奋，可他的瞳孔里的神色依旧淡然。
“别想太多，我只能让这里转起来，添加什么奇奇怪怪的规则可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这样啊。”
凯撒稍微有些失望，余淮山耸了耸肩，伸手在地上点了几下。
金色的纹路顺着他的指尖蔓延至穹顶，那些金色的星星闪烁了几下，瞬间熄灭了几个。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送几个精英怪出去。”
芬格尔双眼微眯，看了半天。
“我的天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巨大的穹顶上，密密麻麻的骨架叠在一起，那些金色的星光就是这些东西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