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山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路明非,嘴角带着宽慰的笑意。
“没事,谁这辈子还不遇见几个人渣啊,你们两个谁是1谁是0?”
路明非就算再迟钝,听到这里也回过味来了。
“我觉得你对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存在误解。”
路明非十分严肃的看着余淮山,后者哈哈一笑对着他招了招手。
“明天有个学生家访,需要我们两个去一趟。”
“好。”
路明非回答的十分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说了要去什么地方吗?”
路明非见余淮山没有继续往下说,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怎么说呢?”
余淮山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看了一眼芬格尔。
“我觉得这是对方的试探,你想不想牵扯进来?不想的话可以回避一下。”
芬格尔机警的看了一眼余淮山,把头摇出了残影。
“师弟,这种大事还得是你们这些秘党的中流砥柱去才行啊!我一个废柴我去干什么?”
“别这么想,有道是天生万物,地不长无名之草。哪怕你是个废柴,你还是一样能当炮灰。”
余淮山的神情里带着一点鼓励,看的芬格尔头皮发麻。
“师弟,你如果早出生几年的话,我觉得我们整个德国都会欢迎你。”
“你确定只是几年?我怎么觉得得是几十年啊?”
余淮山一边打趣,一边领着路明非往外走。
“原来师弟你还有这种想法吗?不过一战的时候俄国还有一个妖僧,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也有共同话题。”
芬格尔声音在后面追来,余淮山不为所动,直到和路明非两个人走到僻静处才 停了下来。
“霍慎独让我们明天去家访,我觉得应该是这件事里的幕后黑手不耐烦了。”
“嗯?”
路明非闻言头皮一麻,他不明白余淮山为什么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恐怖的推测。
“等下,大佬,是这样的。我们捋一下啊,首先这件事后面的幕后黑手可能是龙王对吧?”
余淮山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点了点头,路明非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明天很有可能遇到龙王级别的对手?”
余淮山脸上宽慰的神情更甚,路明非却看的腿肚子发软。
他亲眼见过龙王级别的威能,也明白这玩意到底有多恐怖。
“不是,大佬,你就不害怕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余淮山看着有些抓马的路明非,想了想开口说道。
第144章 凯撒的新刀
“没事,我们可以讲道理。龙王又不是没有智慧,只要我们能够以德服龙,应该问题不大。”
路明非嘴角抽了抽,心说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在神荼上用毛笔写‘德’的原因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真要的要是出了事,危及到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怎么办?”
余淮山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揉了揉对方软趴趴的头发。
“放心好了。”
路明非双眼微眯,张嘴想要反驳,但在看见余淮山自信的神情时又压了下去。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余淮山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
“上午就去,我挺期待的。”
路明非发誓,自己现在一定是疯了。
因为在余淮山说这话的时候,他居然也有点期待。
“疯了。”
路明非看着余淮山率先走进寝室的背影,有些焦躁的说了一句。
而余淮山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等到路明非进来的时候,余淮山已经提着酒瓶在喝了。
“大佬你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余淮山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他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站了起来。
“差点忘了,答应凯撒的事情还没有做。”
路明非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紧接着 余淮山从床底下拿出了几块金属。
“你答应凯撒什么了?”
“怎么说呢?就是你知道承影剑吧?”
余淮山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路明非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谁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提这件事啊!”
“因为我要做一把差不多的东西出来。”
余淮山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严肃,但路明非很想现在就叫精神病院的人过来。
虽然他对神话传说不怎么了解,但承影剑的鼎鼎大名他还是听过的。
他真的很想抓着余淮山的领子问他一句,那是你想造就能造出来的吗?
可还不等他问出来,他就察觉到自己面前突然升腾起了高温。
余淮山的瞳孔不知何时已经被赤金色所取代,路明非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黄金瞳。
他甚至觉得这种金色比康斯坦丁的第三只眼中的金色更加高贵。
芬格尔探头看了一眼余淮山,那几块不知质地的金属已经被点燃了。
火焰正从从这些金属的内部绽放。
作为一名在卡塞尔读了八年书的老学长,他自认为还算是见多识广。
但这一幕在他看来仍旧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味道。
余淮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掌握了操控金属的权柄一般,那一瞬间芬格尔甚至以为这家伙就是诺顿。
“大佬,你现在都不用画炼金阵了吗?”
余淮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我画了啊,该有的步骤一点没少啊。”
芬格尔闻言一愣,接着耸了耸肩不再看这边。
路明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余淮山没有继续为他解释。
而是 专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金属,此时从其内部绽放的火焰已经熄灭了。
所有的杂质都已经遵从他的指令彻底燃尽,余淮山手臂上的皮肤发青,那是肌肉密度大幅度提升的信号。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头套牛皮纸袋的傻逼。”
余淮山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指就敲在了那团金属之上。
“当!”
本该是液体的金属并没有四散飞溅,而是在一瞬间被打成了长条。
“什么?”
路明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余淮山,芬格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
“完蛋,我突然想起来机房的电闸没关!”
余淮山看着芬格尔匆匆忙忙的身影,哑然失笑。
“他怎么了?”
路明非依旧是不明所以,余淮山没有给他解释。
凭空将那那根金属长条对折,接着再延展开来。
路明非看着余淮山将这个动作重复了几十次,等到他做完最后一次。
原本粗壮的金属条体积已经缩小到了原来的一半,即便是路明非也明白它的密度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差不多了。”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握拳狠狠的捶在了金属条上。
路明非看着那块金属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颤抖变形,但余淮山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接连几拳轰出。
很快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就出现在了余淮山的身前,路明非看着余淮山没有咬破了指尖,用血液在赤红的刀身上画了一道玄妙的符咒。
他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是隐身符,只不过这道符和他自己见过的隐身符又好像有些不同。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道符咒比他画的要更加高级。
等到他把这一切做完,那把刀身上的赤红色在一瞬间彻底消失。
余淮山居然用血液给这把刀完成了淬火。
路明非有些痴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把弯刀,金属的折叠造就了繁密的大马士革花纹,红色的纹路像是血管一样在刀身上蔓延。
可路明非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那是抽象过后的隐身符。
“曾,还不不太行啊。”
余淮山似乎对这把廓尔喀弯刀有些不太满意,拿在手里随便挥舞了两下,破空之声不断响起。
“这还不行?”
路明非有些惊讶的看着余淮山,他不明白余淮山口中的行是什么意思。
“缺少了活灵。”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将将这把刀放在了桌子上。
路明非不知道余淮山到底有了什么手段,这把刀甚至不需要打磨就已经处于完美的状态。
“不过,大佬,这不还是能看见吗?传说里的承影剑不看不见吗?”
“你滴一滴鲜血上去看看。”
余淮山说完这话,又一次回到了桌前,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路明非有些疑惑的看着那把弯刀,咬牙划破了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