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探出脑袋贼头贼脑的说道,如果不是那一双眼睛被灰尘刺激的直流眼泪,余淮山一定会相信他。
“你们动作快一点,那个组织的人快要把这里包围了。”
余淮山听着芬格尔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们三个从楼梯上冲了下去。
法塔加站在一楼入口处,他实在想不通那些死侍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
但很快,当一个人形死侍的脑袋顶开下水道的井盖,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
他就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了。
来不及多想,法塔加直接冲上前一脚踏在井盖上,疯狂大吼。
“快点,这些家伙是从下水道上来的!”
“让一让!”
余淮山的声音直接从他身后响起,法塔加毫不犹豫直接向旁边跳了过去。
余淮山高高跃起,一拳轰在了地面上,庞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拳头传递到地面上。
瞬间,整个路面都在力量的充盈下震动,下水管道的内壁在一瞬间布满了裂痕,最后彻底坍塌。
“快走!”
法塔加看着只能通过眼睛来分辨身份的几个人,一把从路明非手中接过推车,向着停车场跑去。
“这不合理!”
凯撒看着在下水管道中挣扎的死侍,大声喊道。
楚子航没有说话,但他冷冽的眼神还是说明了一切。
如果这些死侍真的是从下水管道里爬出来的,那么刚才酒店的大厅就不会完好无损。
因为这种已经彻底堕落为龙血生物的同族,是没有任何理智的。
他们不可能分辨的出来谁是自己的目标,他们能做到的只有毁灭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
但今天晚上的这些死侍表现的太过异常了,他们就像是能分辨敌我一样的行动。
这算是什么?死侍军团吗?
凯撒不敢细想,他瞳孔中的金色彻底绽放,无形的镰鼬将四周所有的声音都送到他这里。
顿时周围的环境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可见,接着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
随着凯撒的怒吼,余淮山和楚子航两个人也发现了让他惊讶的东西。
那应该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瞳孔的金色没有一点人性的光芒,鳞片从他左耳开始向右边侵蚀。
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抽象派画家在吸食过量致幻剂之后的作品,充满着癫狂和杀戮的气息。
“也是人形死侍?”、
“不管那是什么,他已经被龙血污染了,更重要的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好像能控制这些死侍吗?”
随着凯撒的提醒,他们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办?”
楚子航握着龙脊的手松了又紧,如果只是杀掉对方的话,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谁都不知道这些死侍如果失去控制会造成什么后果,说不定明天秘党的存在就会彻底暴露。
“只要他不死不就行了?”
余淮山这话说完,整个人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没人看得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几乎就是一瞬间,他已经冲到了那个家伙的面前。
“上!”
凯撒稍微愣了愣神,但很快就操着狄克推多冲了上去。
也不怪他迟钝,而是余淮山刚才爆发出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凯撒甚至以为是校长来了。
那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明显一愣,尖利的爪子就要撕向他的喉咙。
余淮山躲过了他的利爪,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那个家伙一边往后退一边念出一长串音节,余淮山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是龙文。
他上辈子和这辈子加一起,也他么没见过会用言灵的死侍啊!
第130章 林凤隆
余淮山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对方的嘴巴,那一瞬间他对方没有丝毫感情的黄金瞳里看见了诸多情绪。
这其中有不解、怨恨、愤怒、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那种感觉就像你只是打算和高年级的同学切磋一下跆拳道,结果他们找了个十六岁长得像泰森一样的家伙过来。
“真特么操蛋、”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力,直接将他的下巴捏碎了。
“怎么了?”
楚子航第一个冲到他的身边,手里的龙脊刀身火红,宛若流焰。
极致的高温凝练在刀身上,哪怕只是触碰也能让那些死侍发出痛苦的哀嚎。
“我不知道,这家伙能用言灵。”
楚子航闻言一愣,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沉默了。
“不管你们发现了什么,我们都得走了,这里的东西太多了!”
凯撒的狄克推多上泛起黑色的炼金阵,此时他的压力最大,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死侍向着他汹涌而去。
即便他有镰鼬支持能够提前预知对方的动作,但饱和式的攻击之下,他的身上还是出现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余淮山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直接拖着那个家伙冲了出来。
此时他们三个之中,也就余淮山还不算狼狈。
“来了来了,你往后站站。”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纸,随手扔给了楚子航。
“我最近的新发明,应该只有我和你还有路明非那个挂逼能用。”
楚子航不明白余淮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在他接触到那张符纸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张黄色的纸上流淌着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君焰的气息。
“这是?”
“火球符的升级版,原来的威力充其量能和言灵·炽差不多,现在应该能和你的君焰差不多。需要充能,一次充满之后七天内有效。”
余淮山絮絮叨叨的介绍着手中的黄符,楚子航双目微微失神。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看着余淮山。
“多谢。”
余淮山看着对方宛若古龙一般的黄金瞳在夜色里闪闪发亮,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尖。
“不用谢我,要谢的话,谢谢诺顿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好像有了他的一部分权柄。”
余淮山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楚子航和凯撒两个人的耳中。
“你就不害怕我说出去?”
凯撒擦了擦身上的伤口,扭头有些好奇的看着余淮山。
余淮山将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踩在脚下,认真打量了他一遍。
“你可是凯撒啊,你会做这种事?”
凯撒闻言一愣,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接着摇头笑道。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光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华夏人,还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男人。”
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不断从后面传来,七座的埃尔法车身上满是抓痕,法塔加面前的挡风玻璃布满了裂纹。
显然停车场里的情况也不算乐观,但好在法塔加经验丰富,此时虽然身上有几个伤口正在流血。
但所幸都不在要害上。
“能行吗?”
余淮山拉开车门,看了一眼举着枪的法塔加,随口问道。
后者扯开了衣服,露出胸口处银白色的皮肤。
“伤不到要害,我应该能和他们玩上三天三夜。”
余淮山撇了撇嘴,一把将这个男人拖到了后座。
“你们都没在华夏开过车,不懂交通规则,我来。”
凯撒看了一眼楚子航,他觉得对方应该在华夏境内开过车,但对方没有表示他也不好说话。
讲道理,他实在不认为一个恐高的男人能把车开的多好。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叫余淮山的家伙不光会开车,还很会开车。
尤其是他在老城区的小巷里把这辆七座的埃尔法开出方程式的速度时,凯撒甚至想要问问这个靓仔以前是不是也帮家里送豆腐。
“他们还在后面吗?”
“还在后面,大佬,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了啊!”
“你的导师古德里安不是还需要两篇论文才能转正吗?你把这个当实验材料带回去!”
此时远在美国芝加哥的卡塞尔,执行部的大厅里曼斯教授叼着一根雪茄,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他不明白校长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北京当助教,但从今天晚上的情况来看,貌似那里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啊。
“曼斯,我希望你这么晚把我叫来不是为了请教家庭生活的。”
穿着黑色西装的昂热不知何时走到了大厅之中,藏在镜片下的瞳孔有些异样的神色。
“校长,华夏到底藏着什么?那些死侍就好像是有组织一样。”
“哦?”
昂热的瞳孔里在一瞬间燃起了火焰,又或者这火焰从未真正熄灭过。
就像是冒着浓烟的木炭,只要等风过来,就会又一次燃起火焰。
“参加那场拍卖会的人都有谁?”
昂热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但曼斯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意味。
“说来奇怪,这种拍卖会一般都会对参会者的身份进行严格保密,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