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拦着我，我他妈要和你决斗！”
“师兄你怎么了师兄，师兄你不要想不开啊！”
余淮山在外头听得差不多了，瞬间的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芬格尔。
“你可算来了，你快把这家伙带走。他问我要了四种不同特性的子弹，低温的我能做，高爆的我也能做，穿甲的我也能做，甚至子母弹我都能做。
但是他他妈的要先是低温然后再高爆我怎么做？打出去像是霰弹枪的效果，然后还要在一个点上全部集中达到穿甲的效果？
这他妈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事情？”
芬格尔看着余淮山好像看到了救星，余淮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想要低温然后高爆，你就让他把高爆弹压在低温弹后面不就好了吗？至于寻死觅活的吗，那个老法啊，这事你也别为难芬格尔了，确实做不到。换我来也一样，真不行。”
“好吧，勉强凑合。”
法塔加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他刚才是不是说勉强凑合了？他刚才是不是这么说了？”
芬格尔顶着一对黑眼圈，神情有些癫狂的看着余淮山。
后者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嗨，你马上都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是啊，我该成熟一点。或许我该按照副校长的做事风格来处理这件事？法塔加晚上几点睡觉？”
“怎么？你最近寝取系列看多了吗？有什么话你得在人睡着之后再去找人说？”
“怎么了！就不许我和我的好学弟互诉衷肠吗？”
“你确定不是肛肠？”
余淮山有些狐疑，芬格尔瞬间嘴唇发抖的看着余淮山。
“脏，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脏的话？什么叫互诉肛肠？你是人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余淮山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尖，看着芬格尔有些心虚的说道。
“我现在就把你想要的资料都给你。”
“嗯？真的？”
余淮山看着眼冒精光的芬格尔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是真的，这些资料里头还有一部分在副校长手里。里头有些细节的东西，先说结论。”
“我们现在随时都可以直接做到，目前的技术已经可以了。但问题在于，目前我们没法得到最优解。”
余淮山看了一眼往绘梨衣房间走去的斋藤十人，扭头看向芬格尔继续说道。
“唯一的难点就是贤者之石，我们目前的研究表明。贤者之石需要一定体积，才能承受的住那些复杂的炼金阵。”
“具体需要多大？”
“一百立方厘米左右的体积，最低限度应该在七十立方厘米。”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了一下。
“该死，需要这么大块的贤者之石吗？”
芬格尔有些惊讶的看着余淮山，后者想了想开口说道。
“也不是很大，杀死龙王之后，他们骸骨可要比这大得多。”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芬格尔。
“其他的，炼金阵怎么刻画你得去问导师。他在这方面能给你提供最细致的帮助，除此之外，最要紧的一点。
我们得确定，这个人的意识还在。”
余淮山说完这话之后芬格尔的脸色瞬间变了，此时他们谈论的东西已经不是凡人能够染指的了。
“如何判断意识是否还在？”
芬格尔的声音有些颤抖，余淮山看着对方小心的样子，心中大概有所明悟。
“老实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我并不知道如何确定意识是否还在，或者说我有办法，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你。”
余淮山看着芬格尔，后者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你先老实交代一下，你为什么喜欢在脑袋上套牛皮纸袋？”
芬格尔看着余淮山，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眼神开始变得锐利。
淡淡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好像他是终于出鞘的宝刀。
第284章 极渊
“你刚才说，龙王可以提炼贤者之石对吧？”
芬格尔抬头看着余淮山，琥珀色的瞳孔里头带着从未有过的决意。
余淮山突然觉得这个日耳曼人严肃起来确实有些吓人。
“你别这样，你这样会让我想到某个在狼群里当上头狼的哈士奇。”
余淮山尽力让自己的措辞委婉一点，但芬格尔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只要您能确定我能通过这个方式获得贤者之石就可以，至于意识是否存在？谁知道呢？我不知道她的意识是否还存在，我想试试。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死心了，但人有怎么会真正的死心呢？”
芬格尔站立在余淮山的面前，挺直了脊背看着对方。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
“我大概理解，我支持你。”
余淮山没有长篇大论的说些什么，只是很简单的站在了这家伙的身边。
他觉得这家伙说的没错啊，人怎么会真的死心呢？
就好像你上了一天班好不容易回到家，准备做顿晚饭吃点好的，好好休息一下。可偏偏停电了，你只是个普通人家里也不会有备用电源这么夸张的东西。
你打遍了所有市政部门的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他们对你深表同情，并且劝你保持耐心。
你没办法只能叹口气摇摇头，转身拿起外套出门喝酒。
看来你好像死心了。
但谁都知道，只要电来了，你都会第一时间回来。
所谓的死心，不过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生所能提供给我们的答案都是错误的。
我们其实想往前再进一步，可偏偏就是找不到路。
没人知道我们被困在此处多久，但只要有一点光，都足够让人奋不顾身了。
“我能申请加入下潜组吗？我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
芬格尔看着余淮山，后者愣了一下拒绝了他。
“不行，日本海下面其实并没有你想要的目的。这几天从卡塞尔送过来的资料来看，那下面的胚胎应该来自列宁号。换句话说，这下面的胚胎，未必是龙王级别的。”
余淮山看着对方，耐着性子解释道。
“那白王在什么地方？她复苏了吗？”
芬格尔有些疑惑的看着余淮山，后者脸上神色开始变得严肃。
“应该已经复苏了吧，说不定现在就在日本的某处看着为了杀死她上演的闹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先去确定那个胚胎到底是谁的。”
“可你看起来好像已经确定那不是白王的了。”
芬格尔的眉头微微皱起，等待着余淮山的下文。
“确实不太可能是白王的，虽然我不知道白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我隐隐有种感觉，好像是有人献祭了这个胚胎，为的就是让白王复活。”
余淮山的脸色也开始严肃了起来，下一刻站在他对面的芬格尔突然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
斋藤十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哥，家主让你过去一趟。”
余淮山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芬格尔看着自己手里的智能手机，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意识吗？”
·········
余淮山跟在斋藤十人身后，这家伙的身材和大多数日本男人一样消瘦。
“啊，小哥，你们华夏人都这么能喝的吗？”
斋藤十人一边走着，一边向余淮山抱怨着，后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
“也不是，但在东北的话，我应该不是最能喝的。”
余淮山保持着谦虚，走在前面的斋藤十人感慨了一声，差点把余淮山吓得没敢走路。
“小哥你怎么了？”
斋藤十人扭头看着余淮山，后者摆了摆手。
“没什么，忘了你们这边说厉害就是斯国一了。吓得我以为副校长在这里再就业了，下次不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余淮山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向着前方大步走去。
你很难想象在源氏重工这样现代化建筑里，还能看到旧时代的影子。
余淮山是在神庙找到上衫越的，自从后者回归蛇岐八家之后，这一层的灯光就没有熄灭过。
“很震撼吧？我们的先祖留下来的东西。”
上衫越没有回头，而是听着脚步声说道。
余淮山看着自己面前巨大的影壁，那上面的绘画无论他看多少次都会觉得震撼。
“确实很震撼啊，蛇岐八家，或者说日本的混血种，老爷子你叫我来这里是干嘛？”
“有些事情要交代你，我知道昂热他们快要过来了。但我和他实在做了太多年的朋友了，我了解他，从性格到实力。他不会是白王的对手，甚至你也不是。但我觉得你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那个，你身上的八岐让我有些惊讶。
按理说，这个言灵应该只有我们这些白王的后裔才能觉醒。可你······”
“喂喂喂！谨言慎行啊！你怎么跟韩国人一样看见啥都想说是自己国家人呢？”
“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说你是日本混血种的后裔，虽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言灵可能不是八岐。他甚至不属于白王这一体系，而是某种我们还没有发现过的—言灵。”
余淮山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
“喂喂喂，老爷子，你这样话说一遍我很害怕啊。什么意思？我的言灵不是八岐？”
余淮山嘴上说的慌乱，但其实心里倒没有多么慌张。他现在的言灵确实不能算是八岐了，真要说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言灵称为兵主。
那是属于诺顿的权柄，虽然没法直接使用，但有这份权柄在他甚至能做到控制火元素。
“应该不是，我能感受得到你和持有八岐的人有很大区别。那些家伙的精神，可不像你这么正常啊。”
上衫越看着余淮山，脸上的神情有些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