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的苏恩曦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丝质睡衣下的身姿颇为婀娜。可惜酒德麻衣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在色相上不输于她的女人。
不然的话光凭这样一张照片,酒德麻衣就能一举成为新晋探花。
“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有些失落。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想做的事情被别人做了,所以我不太舒服。”
她随手将薯片的袋子扔在地上,苏恩曦眼尖的在床底看到了酒瓶。从数量上来说,这个女人现在还能说些有的没的已经是奇迹了。
“唉……,所以我又得当老妈子了吗?”
苏恩曦抱怨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听起来充满了悲愤。
“你不是管家婆吗?”
酒德麻衣没有哪怕一点觉悟,甚至就连她的声音都充满了酒精味。
“啊!真是的!到底怎么了!”
苏恩曦将对方从床上拖起来,语气颇为严肃。
“一个人渣死了。”
“可你的语气听起来死的可不是人渣啊!是你什么亲人?”
“这两者,不冲突。”
酒德麻衣并没有试着说服对方,也没有试着解释什么,她只是低声的诉说着。
苏恩曦看着对方微微一愣,旋即就将对方搂进了怀里。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少了个人渣亲戚,我们应该开酒好好庆祝。”
酒德麻衣没有拒绝,她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有些开心的意思。
“我们要喝好的!”
她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冷酷的忍者,完全就是个萌妹子。
“当然了!今天我买单!”
苏恩曦豪气万丈的说着,好像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视金钱如粪土。
女人们的热闹只是她们的,她们两个并没有真的离开房间。
不过她们确实喝了不少,送酒的服务生甚至直接放弃了托盘,推来了餐车。
苏恩曦没有问酒德麻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陪着酒德麻衣不停的灌酒。
好像这两个人都和酒有仇。
“哇,我的员工居然背着我开派对。”
男孩的声音响起,苏恩曦惊喜的抬头看着对方。
路鸣泽看着白色的礼服,金色的瞳孔里带着笑意。
“老板!你怎么来了?”
苏恩曦惊喜的站了起来,后者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有些迷糊的酒德麻衣。
“让她好好休息吧。”
“老板~你来了啊?”
酒德麻衣看着对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制止了。
“这是场战争,我们会被自己的立场杀死。所以别太悲伤,事情还要继续。”
“我明白,只是觉得有些懊悔,我应该亲自动手的。”
酒德麻衣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清明,她的过往有太多话没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其实从来没有接受过什么忍者训练,甚至整个日本都没有忍者了。可她却是最出色的忍者,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成长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无尽的追杀中一点点磨练出来的。
天知道在日本这个地方想要逃过执行部的追杀有多困难,但她就是做到了。
直到她遇见了路鸣泽,这一切才彻底结束了。
可这并不代表所有迫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了代价,起码造成这一切的家伙依旧活的好好的。
但今天这一切结束了。
结束的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好啦,事情都过去了。喝一点酒,然后睡一觉,把这些都忘掉。”
男孩的声音好像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酒德麻衣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了他提前准备好的酒。
“老板你怎么来了?”
苏恩曦没有喝多,事实上这个女人的酒量极好,轻易没法喝多。
“我来关心一下我的员工,顺便更改一下我们的计划。”
“嗯?”
苏恩曦看着路鸣泽等待着他的下文,她只是个打工仔,不会去反驳老板的决定。
“先别管鲶鱼先生了,让我们把注意力投到其他几只小白兔身上。硬碰硬,损失太大了。小白兔一号现在太依赖鲶鱼先生了,其他小白兔貌似也一样。”
路鸣泽没有把话说全,但苏恩曦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雄城往往是从内部破碎的。
卡塞尔有余淮山在确实风头无二,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问题。
处于第一梯队的余淮山已经拉开第二梯队太远了,而且加上这家伙亲力亲为的作风,处于第二梯队的人实力并未如何长进。
“我明白了,长腿这几天可能没法执行任务了。”
苏恩曦看着对方说道,后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没关系,来了很多人啊,接下来会很热闹。”
路鸣泽出神的看着窗外,金色的瞳孔里头看不出情绪。
“是啊,那可是白王啊。尽管她已经被龙族除名了,但谁不想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呢?”
苏恩曦点了点头,环抱着双臂站在路鸣泽身边。
“说的不错,龙族在混血种的眼里,与其说是死敌倒不如说是秘宝。
足够让所有混血种疯狂的秘宝,我们众志成城,又互相打的头破血流。”
路鸣泽说完这话之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恩曦,开口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我想时间不会太长。卡塞尔本部已经有了发现,他们 很快就会行动。”
“这帮家伙也太狂热了吧?”
苏恩曦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
路鸣泽笑了笑,转身推开房门。
酒德麻衣还在床上,苏恩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卡塞尔,曼施坦因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屏幕。
那上面的布满了各种颜色的折线,红色的数字在边上不断跳动。
藏在眼镜片下的眼睛里精光四射,下一刻他猛的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
“抛!把所有的石油股全部抛出去!”
大厅里瞬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屏幕上的红色数字在下一刻变成绿色。
曼施坦因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有些紧张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该死,我实在不擅长这种事,古德里安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去日本?”
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刚才他可是准确的预测了最高点,至少为卡塞尔进账了几个亿。
这样都还不算擅长,华尔街的那些人可以排队跳楼了。
“教授,我们有了新发现。”
说话的人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花格子衬衫,脸上的胡子不知多久没有刮过。
这让他看着就像是年轻的圣诞老人。
“哦,菲尔德,你该刮胡子了。年轻人,你得让自己体面一点。”
曼施坦因有些无奈的抱怨着,但他还是从对方手里接过了那一打A4纸。
“让我看看你给我有什么发现,今晚实在太糟糕了,希望能给我点好运。”
A4纸上是一圈复杂的类似于等高线的东西,曼施坦因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他当然认得出来这是海底地图,但这张地图上标注的东西实在有些惊人。
“会不会是误判?”
曼施坦因有些紧张了,菲尔德摇了摇头,有些激动的说到。
“不,教授,它已经在那儿一个星期了。像这种强度的声呐信号在自然界里除了蓝鲸没有别的,可它在那儿已经一个星期了,甚至没有移动过哪怕一点!”
曼施坦因的眉头锁死,长长叹了一口气。
“该死,我就知道今晚我的运气很差。”
他抱怨了一下,之后就拿起了桌面上的固定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之后施耐德教授沙哑的呼吸声顺着电话线让曼施坦因打了个寒颤。
“该死!你就不能直接说话吗!我们这边有了发现,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它在海底,体积巨大,心跳有力。
嗨,你们执行部的人也不怎么样吗?我们风纪委员会也有很棒的年轻人。”
“我马上就过来,至于你说的年轻人,我会邀请他加入执行部。”
施耐德的声音像是破碎机互相摩擦的玻璃,曼施坦因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菲尔德。
“我无所谓,但愿你能发现他的闪光点。”
施耐德教授来的很快,曼施坦因挂了电话之后还没来得及和菲尔德打预防针,他就拖着氧气罐过来了。
曼施坦因看了一眼自己这个面无表情的同事,有些无奈的抱怨着。
“你来的还真快啊,放心,他对你们执行部充满了向往。”
“你知道的,我来这不是因为这个,快把你的发现告诉我。”
施耐德没有和曼施坦因寒暄的意思,他看着菲尔德开口说道。
“我们在日本海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信号,那是一个稳定的声源。根据它的强度,我们可以推测它的大小非常可观。”
菲尔德有些激动的说着。
“同时我们研究了它的活动轨迹,在长达一个星期的观测中。我们没发现它有任何活动的痕迹,这很不可思议,要知道……”
“按照它的体型,除非它不是生物否则它一定需要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