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就说我这个徒弟会成为新一代密党的领袖吧!你看看他的手段!多残暴啊!”
曼施坦因听出了那是副校长的声音,这个家伙正在大言不惭的向昂热吹嘘着。
“晚上好,曼施坦因,我正在和你的父亲小聚。”
“儿砸!你是不是想爸爸了?为什么不直接给爸爸打电话啊!”
曼施坦因有些无奈,强行忽略了这家伙的存在,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中国的同行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提到了五人组去日本的事情······”
“是的,我们以后会和他们加强合作。”
“好的,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虽然和那家伙在一起不算什么美事。”
曼施坦因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只留下了电话那头的副校长有些失落。
“嗨,昂热,你知道怎么和下一代相处吗?”
昂热皱着眉头看着有些失落的弗拉梅尔,默默为他倒了一杯酒。
“你是指曼施坦因吗?”
“是啊,你能想象就在你以为你这辈子就这样了的时候,突然有了个儿子,而且他异常恨你吗?”
“我无法想象,但我选择站在曼施坦因这边。无论怎么说,‘如果这条项链是你父亲留给你妈妈的,那我应该就是你父亲’这种开场白,确实不讨喜。”
副校长拿起酒杯灌了一口,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我还能怎么说?事实不就是这样吗?我总不能欺骗他吧!”
“呵呵。”
昂热对此只是报以冷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意思。
“说起来,你真的决定让他们去日本了吗?”
昂热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的神色多少带着一些无奈。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康斯坦丁逃走之后一直不知去向,好在我们提前击杀了诺顿,他没法掌握完整的权柄,危害不大。”
“至于日本,你是知道那个地方的人,他们总是会为了心中的大义做些奇怪的事情。”
副校长藏在牛仔帽檐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
“说实在的,我们为什么不把这次的指挥权完全下放给余淮山呢?”
“嗯?”
昂热看了一眼副校长,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
“没必要,我们只是去解决白王,不是去解决日本。”
副校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腿翘在了桌子上。
“呵呵,杀掉白王?那简单,撑死了不过是个次代种,我觉得余淮山一个人就能做到这件事。
但问题在于,屠龙从来都是一门生意啊,总有人想要从这些怪物身上挖出封神之路。”
昂热点了点头,眼神里稍微有些挣扎,但也只是稍微罢了。
“那就按照你说的,指挥权全部下放给余淮山,我突然有些期待了。”
“你看,我就说吗,我的徒弟才是未来密党的领袖,你看好的路明非,不行!”
昂热对此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和自己的这位老友争执。
“说起来,施耐德将余淮山这一年来的任务记录都梳理了一遍,我们有了新的发现,有人正在走封神之路。”
昂热的语气十分冷静,但副县长却一骨碌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是墨西哥那帮傻逼吗?”
“你还记得余淮山的第一次任务吗?我们去带回一份古埃及的炼金药剂,后来在唤醒康斯坦丁的时候用了。”
“和这件事有关系?”
“我们的人在复盘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那个叫弗兰奇的家伙不是简简单单的血统污染,他似乎是用了什么药剂,但我们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尸体。”
第190章 蛇崎八家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开启封神之路了?”
副校长油润的脸上带着狐疑,昂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很难理解事情。
“因为我们在北京地铁站找到了他的尸体。”
昂热这样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交给了副校长。
后者接过照片,只是看了一眼就彻底皱起了眉头。
那上面的人形实在太过惨烈,更像是一团由血肉凑出来的抽象画。
如果只是这样他脸上的神色还不至于这样严肃,副校长的瞳孔里炸出一片惊骇之色。
“那是什么?鳞片吗?这怎么可能?”
“那就是弗兰奇,根据执行部的报告,这家伙压根没有死。”
“怎么可能!”
副校长现在是彻底惊讶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余淮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在执行部。
大屏幕上的画面可是清清楚楚展示了余淮山有多残暴,以及他的对手有多凄惨。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叫弗兰奇的家伙应该被余淮山整个抽爆了,只剩下一个高度变异的头颅留了下来。
“爬行类的头颅在离开本体之后确实可以存活一段时间,余淮山那个师兄在生物炼金上行事极为大胆。不过封神之路和他师兄应该没关系,对方之所以会选择弗兰奇。
应该是因为这家伙已经开启了封神之路。”
昂热的神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然,副校长叹了口气。
“查到来路了吗?”
“贝奥家的人说这东西在欧洲的日本黑帮里也有流通,而且他们觉得这东西有可取之处。”
昂热看着照片里弗兰奇皮肤上的鳞片,嘴角咧了咧,笑着说道。
“是啊,按照他们家族新生儿沐浴高浓度龙血的传统,我觉得余淮山应该会成为贵宾。”
昂热的语气带着一丝调戏,贝奥家也是卡塞尔的校董之一。
只不过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铁血主义者,对近些年卡塞尔的变化十分不满。
在他们眼里,卡塞尔就应该是彻底的军事组织,而不是这种自由散漫的学院。
对此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扳倒昂热。
然而就像是昂热所说的,这个铁血到极点的家族对自己也狠到了极点。
他们家族中所有的新生儿都要接受高纯度龙血的洗礼,哪怕这些孩子因为血脉污染而大批夭折也在所不惜。
就连副校长这样见钱眼开的混蛋,也对贝奥家不怎么感冒。
“哈哈,我可太期待那个老白毛的表情了!”
“诺玛,通知日本分部,这次的交流我们将派出王牌学员,请他们悉心照顾。”
“好的。”
机械女声在办公室里响起,昂热的脸上露出笑容,对着副校长举杯示意。
后者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我觉得我这次得去一趟日本,你知道的,我在华夏的时候可是组建过飞虎队,说起来我也是老抗日分子了!”
昂热举着杯子的动作稍微顿了顿,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是美国人,知道那个叫李梅的家伙杀了多少日本人吗?”
“那又怎样?他们不还是把一等旭日大绶章颁给了他?”
副校长脸上的神情满不在乎,嘴里的混蛋话并没有停下。
“再说了,谁能拒绝踢纳粹屁股的机会?”
昂热没有否定,反倒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很难拒绝。”
“这样,我们开个盘口。”
副县长突然来了兴致,看着昂热一脸兴奋的说道。
“赌什么?”
“赌余淮山会不会杀了上杉越!”
“嗯?”
昂热突然想到了这个算不上自己朋友的老家伙,对方应该还活着。
可就像是副校长所说的那样,余淮山应该会杀了这家伙吧?
“我觉得我们没法赌,我觉得余淮山不会放过他。”
昂热摇了摇头拒绝了副校长的额提议,后者愣了愣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而此时一份电子邮件顺着网络在第一时间送达了日本。
位于东京的山林之中,即便无数雪花落下,但老人仍旧只是穿着白色麻衣。
通红的火炉伴在他的身旁,将他那布满皱纹的脸映成光暗两边。
他手里拿着一柄小锤,身边同样穿着白色麻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柄大一点的。
“本部的人要过来了,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吗?”
老人的语气十分平淡,他手里的动作一点不停,从通红的火炉中抽出一根赤红的钢条。
接着他手里的小锤便在钢条上敲击了一下,男人手里的大锤随之砸在了同一点上。
“从邮件上来看,他们怀疑日本有人在研制龙血药剂。”
“希望只是如此吧。”
老人的语气稍微有些无奈,男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跟着对方的节奏挥舞大锤。
寒冷的气温让钢条的温度下降极快,只是打了一遍,老人就不得不将钢条再次塞回火炉中。
“稚生,神葬所得情况怎么样了?”
“大体上应该没有问题了,但具体怎么做还要考量。”
名为稚生的男人脱下了麻衣,从一边的衣帽架上拿了衣服换上。
“本部的人都要来了,您还有心情打刀吗?”
“中国的古人说过,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剑圣宫本武藏也说过类似的话,越是临敌,越是要保持自我。”
高大的男人叹了口气,细长的眼睛里稍微有些挣扎。
“可他们是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