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有种别跑！”
涂山雅雅愤怒喊道，回身抓住苏宁易的胳膊，气势汹汹道：“小色狼，快追上她！我非要教训她不可！”
苏宁易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凤栖也是妖皇级。
他和涂山雅雅追上去也奈何不了对方。
“雅雅，我们还是先看红红姐吧……”
“对对对！”涂山雅雅反应过来。
苏宁易双目放出金光，望向地底，接着抱着涂山雅雅，俯冲而下……
苦情巨树根部未知空间。
苏宁易带着涂山雅雅挤入进来，里面的涂山红红神情迷惘，身上一片漆黑，但随着他们到来，很快恢复原样。
“姐姐！”涂山雅雅扑进涂山红红的怀里，担心看着她的脸。
“雅雅，我没事……”
涂山红红苦笑道。
“是凤栖干的吗？那个混蛋！气死我了！她怎么可以伤害姐姐？”
涂山雅雅余怒未消。
涂山红红轻抚着她的长发，微笑着安慰对方。
这么一看，反倒不知道谁是需要安抚的一方了。
苏宁易在旁当个透明人，不去打扰姐妹温情。
他的双目还在开着天眼，依稀能看到涂山红红的不对劲。
加上狐念之术的感知、金晨曦的增强……多方合力，他发现了些不对劲。
涂山红红现在的状况仍然不容乐观。
她身为“苦情巨树”，却排斥黑暗的能量，把身体一部分妖力，用来镇压黑暗，相当于为所有续缘对象抗压。
但长此以往，她能扛多久？
持早会不堪重负，要么被黑暗侵蚀，要么“爆炸”。
“好了，雅雅，我们先上去吧。”
涂山红红微笑道。
涂山，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内。
苏宁易跟着涂山姐妹进入不久，便又来了几个涂山狐妖。
为首者正是银月守卫总教头空青。
“大当家的，从苦情巨树那里飞出去的身影是不是凤栖姐姐？”
空青进门立
即问道。
她身后的其他狐妖也都一脸关切。
她们都是涂山的老牌成员，曾效忠过涂山上一个大当家，也就是凤栖。
涂山红红微微颔首，答道：“没错，就是凤栖。”
空青等狐妖一听，顿时急了，追问道：“那大当家的为何要与其对战？凤栖姐姐当年为什么会离开？又为什么会在苦情巨树底下出来？”
空青等狐妖神情惊疑不定，望着涂山红红。
她们甚至怀疑凤栖姐姐被涂山红红监禁了，但凤栖姐姐离开时，涂山红红并不具备那样的实力。
现在疑点重重，她们很想弄清楚。
涂山红红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
“大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空青神情急迫，语气忍不住变硬。
看到她们逼迫姐姐，涂山雅雅不干了，愤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打架吗？明明是凤栖那个混蛋想欺负姐姐，才会……”
“雅雅……”
涂山红红摇了摇头，打断了涂山雅雅的话，不打算解释。
苏宁易能明白涂山红红的想法，不愿凤栖的真实面目被暴露。
但这种妇人之仁，反而会加剧误解。
他便主动开口道：“那个凤栖应该是在窃取苦情巨树的力量。她在外面化出分身，搅弄风云……”
空青秀眉一皱，冷冰冰道：“二姑爷，这是我们涂山的内事，还请你不要随意插口……”
“小色狼凭什么不能说？他说的就是事实！”涂山雅雅怒道。
空青等狐妖不理她，目光仍在盯着涂山红红，等待对方的答案。
“事关涂山机密，不必再多言了。”
涂山红红淡淡道。
彻底压下来了。
空青等狐妖面露不甘之色，但大当家的发话，她们也只能悻悻离去。
与此同时，凤栖来到了黄风岭的地域。
“红红小姐的妖力在我之上，但她的路走错了，我再蛰伏数年，肯定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容容小姐是一个隐患。有她在，说不定会改变红红小姐的错误！”
“拖久了，反倒会出现变数……”
凤栖眼睛微微眯起，望向了黄风岭的一个妖怪集聚地。
她记得这里，当年她是涂山大当家的时候，金灵麟那个妖王便名噪一时了。
除了金灵麟之外，涂山妖域还有很多强大的妖王，像是黑风老妖，牛魔王……等等，在妖王中都是好手。
不像是其他妖域，涂山并没有采用皇权管理，而是类似联盟的制度。
所以那些妖王，对涂山并不算太敬畏。
“那么，红红小姐，我们就再继续斗一斗吧……”
第345章 涂山也有派系
“凤栖姐姐现在是什么状况？大当家不肯告诉我们，难道其中真像二姑爷所言？凤栖姐姐觊觎苦情巨树的力量？”
“不可能！凤栖姐姐如果想夺走苦情巨树的力量，何必等到今天？”
“说一句大不敬的，我怀疑是大当家的和凤栖姐姐有了矛盾，困住了凤栖姐姐，不然她怎么什么都不肯说？”
“……”
空青等狐妖回到住宅，立即议论起来。
她们跟随凤栖多年，相比涂山红红这个新任大当家，她们更亲近前者。
更重要的是，道盟中尚且有除妖派，涂山中又怎么可能都是亲近人类的？
尤其前任大当家凤栖，对人类的态度，可并不算多么友善。
反倒是涂山红红降生后，自幼时起便思索妖怪与人类的关系……
听着狐妖们的议论，空青微微皱眉，道：“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事情真相必须弄明白！”
“没错，大当家的到底年轻，说不定会犯糊涂。”
狐妖们纷纷表示认同。
空青沉思片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看着狐妖们，道：“现在事情都出现了，不如我们索性把一切都挑开了说。”
狐妖们疑惑望着她，等待下文。
“比如说与道盟的关系。大当家组建妖盟，这很好，保持与道盟的和平无可厚非。但现在这样积极讨好道盟，是不是太过于谄媚了？”
“道盟的实力，如何与我们妖怪相提并论？不应该反过来，他们来讨好我们吗？何必自降身份？”
“况且，雅雅小姐的姑爷，那位道盟天骄，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吧？”
空青正色道。
狐妖们面面相觑，随即用力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
“那好，我们既然有相同的意愿，那就齐心协力，跟大当家的表明态度。我们现在做两件事，一是找回凤栖姐姐……”
“二嘛，便是团结更多不满于现状的狐妖，一起逼宫！”
空青语气微沉，对众狐妖说道。
……
涂山大当家的府上。
空青等狐妖刚出门不久，涂山红红忽然扶着额头，身体一软，差点昏倒过去……涂山雅雅抱住姐姐，满脸担忧。
“姐姐，你怎么了？”
涂山雅雅目光求助苏宁易。
苏宁易抓住涂山红红的手腕，感知对方的身体，微微皱眉，道：“心神劳累过度，红红姐，这是心病……”
听到这话，涂山雅雅松了口气。
苏宁易欲言又止，看到涂山红红给自己一个眼神，他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心病，有时候比身体疾病更可怕。
尤其是内心备受煎熬的涂山红红，活着，跟受刑一样。
“雅雅，我没事，只是刚刚脱力了……凤栖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她毕竟养育了我们，给她留些光辉的形象吧。”
涂山红红被涂山雅雅扶着，坐在椅子上，温柔说道。
涂山雅雅噘着小嘴，有些不满，但仍不会忤逆姐姐的话，“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但要是空青她们敢欺负姐姐，姑奶奶打爆她们的狗头！”
“还有小色狼，也会帮我们的！”
涂山雅雅声音坚定，看向了苏宁易。
苏宁易连连点头，生怕回答得晚一点，小狐狸精再闹脾气。
毕竟，在姐控的心里，涂山红红就是天……苏宁易也搞不准，自己在涂山雅雅的心里，和涂山红红谁更重要一点。
“雅雅，你陪着红红姐，我去外面看看。”
苏宁易拍了拍涂山雅雅的脑袋，微笑道。
……
苦情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