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感慨道:“来成都的宝贝岂止这一件?昔年王莽篡汉天下大乱,关中绿林军赤眉军并起,长安沦陷,多少宫廷豪门带着宝贝前往蜀中避难。不仅如此,绿林军盗尽前汉帝陵,也带着不少帝陵宝物来成都销赃,所以大春先生不要小看成都,这里卧虎藏龙不比洛阳差多少。”
大春禁不住心头一颤!他提到王莽了,原来成都还有如此底蕴?
想想也是,唐明皇的长安保不住了也是往蜀中跑,蜀中就是关中天然的避难所。说起来杨贵妃也是蜀中美女啊!这蜀中美女何其多?
至于他说的这藏龙卧虎……大春不得不信了,毕竟先前夏侯夫人也说过成都复杂。或许当年那些盗墓绿林军就是仙门术士假扮的呢?大春觉得自己大摇大摆的来成都是不是真草率了?
掌柜又问:“大春先生再看此画如何?”
好吧,看画!这画和左小娥的画明显不同,那就是强行让人不能直视。
昆仑镜,传输文气!!!
大春努力避开那颗痣,直视画的眼睛,似乎看出点东西,是傲视?是不忿?是不安?是不耐?
大春开始想象当时作画的场景。因为汉元帝有后宫太多安排不过来的烦恼,就让画师给嫔妃作画,他靠看画来决定当晚宠幸哪一位。于是嫔妃纷纷重金贿赂画师,要求画美一些。王嫱就不肯贿赂,那么面对画师,她有多少底气呢?
大春集中文气定定的看了半响,也仅仅只是体会出她眼神的复杂。其它的就尴尬了。根本就没有左小娥那种主动动嘴唇翩翩而动的状态。
大春不服,继续催动文气,依旧没有动态!!大春有点慌,难不成这还是个假货?但就凭这颗痣的骚操作就明显爆掉前面三幅文君图啊!
大春只得问妖龙白虎:“你们怎么看?”
妖龙直接说道:“不懂。”
白虎呵呵一笑:“怎么看?这又不是左小娥貌美自信,没准就是画丑了故意不想理人呢。”
大春猛然惊觉!这倒是让大春想起了当初骑着永昌象灵去大荒沼土山的时候,当时那大巫祭还叽里咕噜拜啊拜的,象灵都懒的理。就像手机收到骚扰短信的自己。
只有出大招了!
大春问道:“张松先生,掌柜,我想在这石室静心冥想感悟一下。不知——”
掌柜沉声道:“不行!宝库有宝库的规矩,外人不得长时间逗留。”
张松问道:“大春先生,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大春反过来问张松:“那张松先生看出了没有?”
张松摇摇头:“此画甚玄,某也只能看出其眼神的画工惟妙惟肖。”
大春又问掌柜:“掌柜怎么看?”
此话一出,大春就觉得不该问。
掌柜说道:“能进珍宝阁的当然都是珍宝,如张大人所言,光是这眼神的灵动就是至宝了,目前蜀中还没有画师能达到这个水平。大春先生可愿买下?”
大春头皮发麻:“多……多少钱?”
掌柜郑重道:“成都这边的规矩大春先生可知道?都是用银票的。所以,这价钱说多也多,说少也就一张票据的事。”
你怕是爆个几万银两的天价?
身为身无分文的准财神,大春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掌柜先前说过,这画怨气重,不太好卖?”
掌柜点点头:“对,所以,此画开价100万两!!若非如此,那就是以宝换宝,根本就不可能用银票交易。”
说完还把盒子后面的价码标签翻过来给大春看。
啊噗!!!
大春感觉自己晃了一晃!这尼玛的,妖兽都没能让老子晃一下,你这嘴皮一番还真是……是套路我吧?你明知我一个新秀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大春没好气道:“我的手绢不换!”
掌柜笑道:“可以按揭!可以做商会的妖丹寻宝任务交换。但需请人作保。”
大春愕然的望向张松,这尼玛的啊!我除了找他作保还能找谁啊?我怎么就感觉两人是在合伙套路我?
白虎也说道:“既然如此就不买啊。反正你是来找成都美女的,又不是来买画的。”
说的也是。但是——望着张松那獐头鼠目的眼神,大春就觉得,这个亏必须吃!一是有了这层担保的关系,两人才算是建立正规联系,才算是朋友,还能避免“勾结通敌”的嫌疑。
二是,只要按揭了,那自己就成了成都最大古玩店的打工仔,就相当于正式买了个保命符,那些术士更不可能轻易害我——所以这就是掌柜说什么成都藏龙卧虎不可轻视的目的!
大春下定决心:“张松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张松似乎如释重负了的吐出一口长气:“请张某担保?好说好说!”
掌柜大喜:“不愧是名士新秀,痛快!!”
说完立刻从盒子旁边抽出几张刺绣精美的丝绢,居然是一张买卖表格!如此精致堪比圣旨,好庄严哦!
于是三方签字,一式三份各自保留,按揭成功!
——系统提示:您在张松的担保下签订了成都藏雅轩价值100万两的《王嫱宫妆图》按揭合约,可通过银票或等值的宝物逐步还清货款。警告:一旦您违约,您的名声将大幅度的下降,并承担其它后果。
……
卧槽!!!出系统提示了!!
大春还真是大开眼界,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买卖东西居然还会触发系统提示,那这正规程度就不止三张精美合同能比的了。
合同签完,张松显得迫不期待了:“那大春先生,马上回我府上,我们正式谈谈如何还清这欠款。”
大春感觉他要整活:“好!”
掌柜笑道:“恭送张大人,大春先生!”
……
于是大春有如抱着儿子般抱着画盒子一路匆匆的回到张松府。
然后直接被张松领进内房,张松摆开柜子,露出一个地下室的暗门,进入地下室。
大春感觉热血沸腾,这张松果然是会来事的啊!
张松感叹道:“大春先生,张某见过有文气的人不少,但新秀你是第一人。有文气的人傲气也多,但有魄力有眼光的少——你敢签这个合同说明你不得了。”
说话之间,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气雾模糊的画卷。
卧槽!这一眼就看出是宝!
妖龙白虎也惊了:“好宝贝!”
大春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莫非是……”
张松展开画卷,豁然是一副气雾蒸腾的四川立体地形图!
然后傲然一笑:“西川地形图,大春先生有了这个图,就可以像那些真仙一样腾云驾雾瞬间走遍西川全境各个位置!一般人用不了,但大春先生的修为够了,可以用!那时寻宝诛妖不再话下!”
卧槽!!!还真是张松献图!
第540章 当然是去找名女了
大春难以置信!这不就等于无限飞行符吗?虽说貌似只能在西川使用,但西川多大啊,天下三分之一啊,诸葛亮一州能硬杠曹魏九州的啊!!这是超神器啊!
大春激动直哆嗦:“大春何德何能——”
张松说道:“借你用的!”
额……
张松又说道:“而且这东西又不是无限,用过几次后就要灌注文气或真气,借你就当是为我养法器了。”
唯车和老婆不能借啊……
大春还是很激动:“但这也是帮了大忙了啊!”
张松郑重道:“某遍观排行榜新秀,观来看去,就觉得大春先生前途远大,今天一看果不其然,所以今日某帮你,来日你帮某。”
听起来就像吕洞宾的名言啊!但也不得不说,这张松很有识人之明,牛啊!很好,你前世的心愿我来帮你完成。
大春还想听更多的夸奖:“张松先生何以从榜上就觉得我远大呢?”
张松把大春上下一扫:“你凭你这一身符,你就不该是这个名次!”
说的太对了!
张松转身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张普通的平面图:“此乃西川妖兽分布图,大部分都集中在邛崃山以西,因为靠近昆仑,各种稀有药草也多。另外,卓文君的故里就在邛崃城,你还可以去邛崃县城看看。”(邛崃,qionglai)
大春楞了一下,这邛崃县的位置好像离雪山圣境不远啊?说起来,自己差妖丹还债吗?城隍小号上就有十多颗妖丹了,更不要说湖底遍地蚌壳珍珠,还有待开发的废墟仙城,钱的事根本不急!
既然不急钱,当然就急重点了!
大春决定问重点:“张松先生,你连妖兽的分布都这么清楚了,那人才分布是否清楚?”
张松笑道:“能人尽其才才叫人才,大春先生指的是哪种人才?”
我真没有问法正哈!
大春决定交底:“程贞玦,赵媛姜之类的女将人才!实不相瞒,我在修炼桃花星宿,认识的红颜知己越多,就越厉害。”
当然,城隍的事不能交底。
张松哈哈大笑:“就先生这一身符,看的出来!”
额……也是哈,是人都看得出来我是什么品位了。
张松感慨道:“这两位烈女张某当然知之,只是犍为太乱真不知何处寻找。但张某知道另两位烈女,一位也叫赵娥,乃巴郡宕渠人,昔年黄巾军为祸巴郡,杀死赵娥的丈夫,还要侮辱赵娥,赵娥誓死不从,撞上贼军的长枪穿心而死……”
额……原来还有同名的!这一口一个赵娥,听的大春好不是滋味。
张松又说道:“还有一位,广汉张昭仪,蜀郡督邮朱叔贤之妻。昔刘皇叔合围成都时,朱叔贤欲投降皇叔,被刘璋诛杀,张昭仪举刀自尽而死。”
原来烈女这么多!但烈女大概只是名女,不是将星吧?不过将星反而难度高,不是将星也好,大概更方便获得崇敬收为城隍信徒。
张松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产经得道的女仙张玉兰,乃张鲁之姐,十七岁时梦见赤光从天而降,光中有经文篆字十余丈,吞入口中,于是怀有身孕。其母责之,张玉兰不愿忍耻而生,就把死后剖腹的后事托付给侍女,当天晚上就无疾而终。侍女破腹获得仙书《本际经》十卷,非凡人能为也。死后半月,坟墓自开,白日升天。她可能就在益州温江县,此地乃古蜀王鱼凫城王都。”
大春真惊住了,还有女仙!
张松就在西川地形图上指出了四个位置:“邛崃,广汉,温江,宕渠。大春先生若是想去,现在即可前往。”
大春还真是迫不及待了!虽然也想研究一下王昭君的图,但根本静不下心,元神没法出窍嘛。
大春想起一事:“这地形图只能带我一人飞吗?能带人回来么?”
张松哈哈大笑:“反正张某没这个本事,就看大春先生的了。”
额……
大春决定了:“先找赵娥,她和我一个武将符同名,大概,要好说话一点。”
张松说道:“那就去屋外,调动你的全部文气或真气!记住,不能在屋子或山洞使用,不然会撞墙。”
大春汗道:“必须记住!”
张松又说道:“巴郡宕渠毕竟是黄巾活动过的地方,治安不一定好,大春先生务必小心。”
大春来劲了:“要的就是治安不好,我先教训一波山贼,立刻获得美……美名!”
当然是获得美人青睐啊!话说,应该是美人吧?
于是大春来到屋外小院,展开画捧在手中,选择了地图上的巴郡宕渠。
——系统提示:您获得法器“西川地形图”,您即将前往巴郡宕渠,文气蓄力中……
下一刻,大春就仿佛身处一片云雾之下,地形图豁然变成巨大的“飞毯”。
然后载着自己起飞!!
卧槽!虽然大春的蛐蛐和城隍符都能飞,但这种感觉玄而又玄的感觉根本不是用飞来形容的,起码没有凉飕飕的顶头风。这究竟是何等仙术?但张松明显不是仙人,那么就是文气达成的效果?但是看张松好像也不是文气很足的样子,至少给自己的感觉比蔡邕和卢植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