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长出了病毒结晶的萝莉把自己弟弟吓坏了，落荒而逃。
再然后……没有过去多久，病毒母体一家搬家到了六本木。
在那年圣诞节的雪与硝烟之中，病毒本身的意志终于凌驾于母体本身的意志之上。
然后在二者之间的对抗中，全球的天启病毒在一瞬间暴走了。
而病毒母体本身人类的躯体，也在暴走之中化作结晶，瞬间崩碎。
她作为人的一生结束了。
但是天启病毒并没有消失，从她身上孵化出的病毒意志更是没有消失。
病毒覆盖之处就是她的视野，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意味着被病毒的力量渗透，至少在那个迷雾地带，【她】极有可能无处不在。
意识到这一点的关牧歌瞬间调用自己精神力扫荡了全身，果不其然的，很快他就在自己身体里发现了一种异常力量的入侵。
淦！
感谢自己前世是个二次遗老，从电影到动漫、小说、游戏……全部都有涉及过。
搞tnd的天启病毒！
他差点就被天启病毒温水煮青蛙了。
没过多久，关牧歌就看见窗外多出一道白光。
一道巨大的光墙从遥远城市边缘一路想着自己这个方向坍缩。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房间里已经出现了三名身着白袍的卡师。
为首的正式他电话通知的顾经纬。
“乌鸦，搞定了吗？”
站在顾经纬身旁，一个带着精致乌鸦面具的青年点了点头：“处理好了，已经做好备案，那个小家伙，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一事不烦二主，你把他清理干净吧。”
关牧歌眼皮一跳，就看见那乌鸦面具下有些冷漠的眼睛看向了自己。
伴随着一道金色光辉闪烁，他手上多了一把纤细的手术刀。
“少年，不要怕，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建议您可以先照照我衣柜旁的落地镜，您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将我切片的邪恶医生。”
“切片什么的，我还真没少干过。”
逼近的乌鸦男子手中刀光一闪，关牧歌甚至都还没看清，就感觉身体已经被手术刀划过。
没有疼痛感，他只感觉自己那一直在和体内病毒僵持着的精神力突然一送，奔流的精神力再次流转全身。
回过头来看，发现自己手臂上的病毒结晶已经尽数落在了地上，被乌鸦男子用试管收集起来了。
他喘了口气，身体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被子上。
“呼，终于得救了。”
还没等他缓过来，顾经纬就拎起他，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放在了房间内的椅子上：
“黄铜卡师独自探索迷雾地带时那么胆大，呼叫支援的时候怎么就支支吾吾了。”
“诶嘿~”
“别给我装傻，说说吧，对面是什么情况？”
…半小时后…
“也就是说，你先是‘不小心’发现你的卡牌能够打开前往迷雾地带的通道，然后又‘一时间’很好奇去探索了一下，最后‘偶然间’发现那个迷雾地带中存在着大恐怖，然后就第一时间向我们发出警告了？”
顾经纬翻了个白眼，而关牧歌脸上则有些纠结。
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他刚刚就已经考虑过了。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应该会选择直接躲起来，借助着切切的力量慢慢苟到自身大成，然后才会去考虑和官方这边打交道。
但一进入迷雾地带就被阴了，要不是先知先觉，怕不是可能一不小心就死在里边，这种奈何桥上走一遭的感觉——
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为什么要自己去面对这种迷雾地带？
安全脱离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想明白了，至少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迷雾地带就是个随时可能让他沦陷其中的深渊。
与其想着自己慢慢挖掘其中的资源，为什么不主动带着同志们去开发？
毕竟他可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寰宇依旧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兔子，在加入组织的仪式上，他们依旧会高声宣誓：
“随时准备为组织和人民牺牲一切。”
第16章肉眼可见的差距
“说实话，你在遇见这种事情后第一时间找到我们，我很意外。”
顾经纬叼着根烟，掏出个白卡顺手点燃烟头，叼着烟嘴刚想吸一口，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另一外卡师伸手直接将烟头掐灭。
顾经纬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发苦：“不至于吧，现在不在学校，连抽口烟多不行。”
那名中年卡师指了指关牧歌：“他是你学生，做好表率。”
“好好好~”
顾经纬没好气的将熄灭的烟头放回了烟盒里。
“说说吧，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关牧歌面不改色心不跳，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个乖巧的后进生：“听从组织的安排。”
“你这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踢皮球这一套。”
顾经纬有些无奈的将头发揉乱：“乌鸦，数据库对比过后的结果呢？”
“嗯，可以确定，那个迷雾地带不在我们系统记录上……至少不在寰宇和全球卡师协会登记的迷雾地带上。”
“其他国家的呢？”
“至少明面上没有。”
“还未开发过的处女地吗？”
“大概率是，就是不知道能级如何，如果是耀金阶的迷雾地带，我需要时间调集人手。”
“可以。”顾经纬扭头看向关牧歌，“现在能打开通道吗？”
“现在？”
“嗯，试试看。”
“我试试。”
切切出现在关牧歌身前，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
关牧歌摸了摸切切的头说：“切切，能再打开通往那个迷雾地带的通道吗？”
切切歪头，一道想法传入关牧歌脑中。
关牧歌愣了一下，扭头对顾经纬说：“老师，可能有点麻烦，切切一天只能开启四次通道，如果算上来回……我们实际只能进出那迷雾地带两次。”
“这个问题不大，我们也没想过要第一时间进入，还有很多要准备的东西……包括你。”
“包括我？”
“包括你。迷雾地带是危险的，也是有价值的，现在的你，还承担不起探索迷雾地带的分量，你需要变得更强。”
“怎么变得更强？”
“你那张青铜卡，强度是有的，这张青铜卡你用在学校里，和那群孩子们过家家是没问题，但是不够。
你需要更有威慑力的力量，不出预料，到时候那迷雾地带，需要你亲自去探索。”
“你们不去？”
“我们会安排人手和你一起进去，刚好，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次很好的试炼。”
“啊？”
“耀金阶及以上迷雾地带的可能性不大，不然以你的水平，也没可能活着出来。
而耀金阶以下的迷雾地带，因为先天缺陷，耀金阶的我们进去，可能会将迷雾地带撑爆。”
“那小镜湖怎么回事？我看沼泽鱼人的实力，也不符合课本上对耀金阶迷雾地带的判定吧。”
“就像是个羞涩的小姑娘，刚开始的时候就算是根牙签也可说‘我的很大，你忍一下’，如果不断习惯并更换大小，她就能展现出惊人的韧性。
可如果一开始就上最大号的……”
轰~
顾经纬的脑袋被另一名卡师直接轰进水泥板里。
关牧歌看着他若无其事的用脚踩在顾经纬身上，迟疑了片刻后说：
“那个……”
“安心，等会我会修好地板……还会补偿你一点钱。”
“好勒，您继续。”
……
片刻之后，头上缠着绷带的顾经纬满脸严肃：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耀金阶的迷雾地带，且那里边还没被人开发过，我们贸然进去反而会遇到危险。”
关牧歌点点头，然后微微撇过头不忍直视顾经纬。
曾经，嗯，只是曾经。
他所了解的顾经纬是一个实力强大、受人尊重的老师。
现在这刻板印象瞬间破灭了。
“所以说，如果我打开的是黄铜阶迷雾地带，那到时候能进去的就只有黄铜阶卡师了？”
“也不一定，硬要挤进去也不是不可以，没到耀金阶，你们都还不会发生质变。”
关牧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么，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吗？”
“准确的说，我们会提供部分资源，帮助你夯实根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我们帮你打造一张能够契合你当前战斗体系的秘银卡，然后辅助你尽快消化这张卡牌，转化为现成的战斗力。
第二个，我们向你开放重明市卡师协会的卡牌库，你可以直接筛选出合你心意的秘银卡，我会给你提供一瓶养魂丹，并为你提供一个加速修行的场所。”
“第二种的资源明显更丰富吧，那第一种选择的优点呢？”
“量身定制，就是最大的优点，我听说你和宁家那个小姑娘关系还不错？”
关牧歌表情有些窘迫。
怎么这些事情连顾老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