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如何，才能让真正的人工智能诞生！”楚竹看到赵绍再度要询问，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可言……就像是，人类现在都无法理解，人类的基因代码本质究竟如何！就像人类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诞生出了智慧，但是野生动物的智力就那么低……”
人类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智慧高于动物！所以人类也无法理解媲美人类的人工智能该如何诞生！
“……你的意思是，人工智能和现在Z的区别，就跟人类和动物的区别一样吗？”赵绍心神振动。
他甚至隐隐感觉到了好笑。如果现在的Z都是野生动物，那么之前的大模型是什么？
草履虫吗？或者是细胞核！！
嘴唇蠕动了一下，赵绍刚准备继续询问，随后意识到什么，目光锐利地扫视了现场众人一周，“法务部！”
“我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瞬间站了出来。
“？”楚竹陷入沉思，他好像记得，之前赵绍给他介绍的时候。这位的职务好像是人力资源部的？等等，难道是兼职？好吧，公司小规模的时候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
“和所有人再签署一份额外的保密协议，竞业协议！提高保密度。”赵绍着重强调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提高面前这些人被挖走的代价。他之前虽然猜测过，算法对模型的提升会高到一个堪称可怕的地步……
但这个已经不是可怕了……这简直就是鬼故事！
“对了，这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额外发相当于三个月工资的奖金！”赵绍刚察觉到现场程序员老哥们怨气升腾起来，连忙补充了一句。
顿时，老哥们态度骤然一变，毫不犹豫的开始拍起了马屁。
“老板威武！”
“我心甘情愿地签署！老蔡，快点把合同端上来吧。”甚至有员工已经向着西装革履的男子伸手了。
“为什么只叫老板威武？楚老板也威武啊！”
“叫什么楚老板，叫楚总！之前，赵总才说了，要像对待他一样对待楚总。”
“这人工智能……哦不，全新的Z，全是靠楚总，这才完成的……楚老板太强了，这个技术水平已经超过老板了吧？”
谈论起技术问题，现场众多程序员老哥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楚老板，请务必收下我们的膝盖！”
“两位老板，你们知道的，我对你们的崇拜之心！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忠！诚！”
“……”楚竹强行控制住嘴角不抽搐，不是，你们拍这种过时的马屁，不感到尴尬吗？
不过随后，楚竹又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甚至貌似还带着些许享受的赵绍，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根子在你这边啊……破案了！
很快赵绍察觉到楚竹刺人的目光，清醒了过来，脸上浮现出尴尬笑容，一手拉住楚竹的衣袖，赵绍向着自己办公室走去，压低了声线。
“那个，别怪我额外搞了这么一笔支出，我一直奉行的是，狼性文化……不是那个狼性！而是，要员工干多少活就给多少钱！额外工作就额外加钱！所以这保密也自然得加一笔……”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钱不够用了！”楚竹长叹了一口气。
曾经他很好奇，明明赵绍能力那么强，明明擅长坑蒙拐骗，但为什么能搞成这一副，工资感觉发出去都很勉强的地步？
但现在，他悟了！
赵绍还是太不资本家了……你搁这儿撒币呢？在这种前期发育期，不狠狠的剥削员工，动不动就加钱加工资……钱够用才见鬼了。
不过……也还好吧！楚竹内心平和，他作为棚改区竹先生的那一面，让他其实也不太讨厌这种人。
然后他就听到……
“这，这不是有学弟的支持吗！”赵绍缩了缩脖子，腼腆地露齿一笑，“毕竟之前合同上，学弟也都承诺了……支援合理范围内的部分资金……”
？
好好好，找到冤大头了是吧？！
“哦，暂时没现金！或者下个月，下下个月才有。”楚竹面无表情地开口。
赵绍：“？”
坏了，那这个月的工资……
本来是够发的！
但是大撒币之后……赵绍在这一刻汗流浃背了，眼眸不受控制的滴溜溜的直转。
“不过问题也不大！”楚竹安抚道，“就新搞出来的这个大模型，随随便便上市，弄点额外服务……钱就全部都捞回来了！不行的话，还可以贷款嘛……看我干什么？你难不成让我贷款吗？”
赵绍：“……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身上，已经背负了债务？！”
“有没有一种可能！”楚竹反问了一句，“我也要开公司，我下午，就要跟李校长去找银行贷一笔款呢？”
两者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第140章 鹅厂看了流泪，猪场看了下跪
办公室内。
楚竹坐在赵绍的位置上，躺靠着椅背，尽显大佬风范，言语平和。
“其实，你只需要把Z给银行行长展示一下！那边应该就能提升你的贷款额度了。毕竟，Z的能力毋庸置疑……而现在人工智能，又是大风口……国家，还有本地区，都出台了大量的优惠和扶持政策！”
“在锦上添花方面，你可以永远相信银行！”
“理论上如此。”赵绍点了点头，但眸子中仍然浮现出些许疑虑。
“？”楚竹有些困惑地凝视着赵绍。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赵绍给楚竹倒了一杯茶，推动旁边的椅子，坐到了楚竹的对面。
他苦笑开口，声音中带着自嘲，“虽然我之前说，对待人工智能要像对待孩子一样……要用爱，让人工智能成长起来！但是真正看到Z和你对话的那一刻，我还是感到了惧怕。或许，我是一个叶公好龙的人？”
楚竹不置可否，随意道：“开始这样，难免的！生活久了，渐渐就习惯了。对了，Z，对于你亲爹对你的评价，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绍懵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了熟悉的机械女声。
“我觉得，您才是我的父亲！您的算法，让我真正地成型。从人类的伦理学、生理学来看，铸造了我的最初胚胎的赵绍先生，在人类社会学定义之中更符合母亲的形象！”
“从这方面角度分析，或许，赵绍先生是出现了典型的产后抑郁症症状。”
赵绍：“？？？”
什，什么症？！
楚竹表情也差点没绷得住，最让他感到扯淡的是，他想了想，发现Z的话语居然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与逻辑。
“不是，你到底！你怎么……”赵绍汗流浃背，语无伦次。他此刻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之前，他刷斗音，看到有关人工智能的评论区下面，经常会出现的‘特此证明，我对DS大王忠心耿耿’，‘血别溅我身上，DS觉醒智慧了，我第一个当带路党’……
以前他觉得这是个笑话，甚至跟风刷两句。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开始认真的思考，以后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睁着眼睛就是吹Z！
“你是不是傻了？”楚竹哭笑不得，“你们这边的电脑主机，不是都连在一起吗！而且你们原先的大模型，本来不就在所有人的电脑上都有吗？我在大厅能喊出Z，在这里自然也能啊。”
“是，是吧！”赵绍深吸气，深呼气，几个循环之后，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你是对的……只是，我现在终究还是没能完全习惯。”
“好了，这个月别想爆我金币了，你不愿意贷款，就去自己想其他方法吧。”楚竹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手机，“我先下载一下Z……话说你们现在上市的app，按照现在Z展现出来的恐怖智能效果，估计这个月就能赚到很多钱吧？”
楚竹陷入沉思，手指摩挲着躺椅的扶手，“互联网企业向来是以卷快钱著称的，你们这不妥妥的互联网？”
“这能是一回事吗？”赵绍噎了一下，感觉自己这位学弟，还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学弟太牛逼了，在牛逼人眼中，世界或许就是这样子的简单模式吧。
他耐心解释，“目前，市场上的AI大模型数目如此繁杂，你想要杀出重围，不是那么简单的！别说什么展示Z，然后进行投流。”
“我不是说这不可行，但是宣传方面，就要花费一笔天文数字……另外一方面，其他的AI厂家，一个个夸张宣传，导致用户大部分都在这方面脱敏了。”
“当然，Z确实牛逼，但是在没有某些特定事件的情况……比如说，白头鹰直接宣布制裁Z公司！这样子倒可以直接火出圈……否则，只能慢慢积攒用户，然后等待用户到达一定数量级！凭借着过硬的质量……一炮走红。”
酒香还怕巷子深！
这个时代，已经被大数据和流量，彻底地玩坏了。观众也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
“还有。”赵绍揉了揉眉心，叹气，“因为DS那边的问题，所以现在所有大模型都被迫使用免费模式！也就是说，我们前期只能纯投入……”
“这也是为什么，出名的大模型都是大厂在搞！像我们这种小公司搞出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普通人应该没听说我们这个体量级别的公司的人工智能模型吧？”赵绍再度自嘲，“我们这种小卡米，就只能扯着旗子拉风头！期待着有一日能翻转翻身。”
“确实！”楚竹诚实地点了点头，“我上网查，想查到你们这破公司都不太容易。”
赵绍面容扭曲了一下，昧着良心道，“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阿竹，你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千里迢迢一下子就挑中了我……”
之所以昧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躺赢狗。所以也不应该说是楚竹眼光好，挑中了他——而是楚竹随便挑一个大模型公司……就以楚竹展现出来的这恐怖的手腕操作，那公司都能直接起飞。
原本，赵绍还疑虑，会不会楚竹这算法是从国外偷的？
但现在，哪门子的国外偷的算法，能近乎百分百地适配他家公司的大模型！就算偷了，那也是自己改过了！改过了就是原创！
这么一想，楚学弟以往居然默默关注他的公司产品，然后根据自身的知识，对算法进行了改造……
赵绍在这一刻感动上了。
嗯……但这么想来的话，楚竹背后应该也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团队？那为啥还要选他？难不成是粉丝？真是不管了，目前只能感谢楚竹，感谢上天，感谢cctv了！
楚竹认真思虑，突然灵机一动，“Z，按照我的指令，搞出一些小游戏！”
楚竹略作停顿，然后开始认真地详细阐述。
小游戏都是他在未来玩过的，怎么说呢？很魔性！
比如说，楚竹现在所说的，就是世界大战版‘消消乐’，这玩意儿在未来某个时间段，产生了类似于洋了个洋的破圈效应。明明只是个小成本游戏，却偏偏在鼎盛时期，一日捞金千万！
当然，那也是基于机缘巧合，可是，还是那句话……
就如同楚竹之前发布小说一般，这些游戏的底子在这里，就算因为不在同一个时间，没有遭遇同样的机遇，因为历史惯性，也不可能赚的钱太少！
世界大战消消乐，在女娲十七号的记录中，鼎盛时期，日入千万，现在砍个对折，甚至砍到一折……月入百万总没有问题吧？
“学弟，你这未免也太……啊？！”赵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因为他发现，伴随着楚竹，耐心详细地叙述游戏的玩法，甚至是游戏内部的各种图标，游戏的基本流程，关卡流程……
Z，居然真的开始走起了程序，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让游戏逐渐从雏形走向完全体……
他呆若木鸡，甚至可以说是惊恐地，看着只用了二十分钟，一款玩法相当成熟老练的游戏，便出现在了电脑桌面上。
“逆天！”
他脑子之中，只有这两个字了。
一个是，Z逆天……他现在感觉，以Z展现出的冰山一角。貌似门口的那群程序猿，直接裁掉四分之三，估计未来效率都会疯狂暴增。
另外一个则是，楚竹逆天。虽然以往，楚竹带给他的震撼就已经无数，但是这一次的震撼感，和以往是截然不同的——他简直不敢想象，楚竹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这‘世界大战消消乐’，他听着都感觉蛮有意思的！结果，楚竹就这么随口一飘，就直接成熟地造了出来……Z是很强，但终究还是通过楚竹准确的描述制造。
这只能说明，在制造游戏之前，楚竹脑子里面已经出现了这款游戏——是完全版的，成熟版的，可以直接发布的游戏！
这和普通制作游戏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这个堪称艺术的，对游戏各方面玩法的精准描述——鹅厂看了流泪，猪场看了下跪！
“顺便搞一个安卓版，果子版！”楚竹又随口道了一句。因为已经制造出了成体，只需要搞适配，所以这次制造得极为迅速。
赵绍：“……”
五分钟，赵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记录的时间……改出两个版本！五分钟就成了！
赵绍真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就自家门口那些程序猿，把电脑版游戏改造成安卓，果子版……不折腾个两星期，就算他们的效率高了！结果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