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终究也只是论文罢了！
楚竹真正的杀手，是能量密度足足有汽油六分之一的阿里苏电池……
至于说这其中的材料，这其中的结构计算方法……
就算传出去，就算真的让世界上的那些电池生产厂商们知道，并且开始调整结构，让他们的电池水平突飞猛进，那又怎样？
阿里苏电池一经生产，所有的同赛道对手，通通都得被降维打击。
在这种高到难以想象的技术壁垒面前……直接阐明了材料结构的论文，终究也只是一篇论文罢了！
李泉源瞳孔收缩，品出了楚竹的言下之意，略作沉默后，带着些许低沉道，“等会儿我会找材料系！还有和电池有关的那些专业的教授，看一看你这篇论文。”
“放心吧，真的有成果的话！署名是你一个人的！”李泉源给楚竹打了包票。
都到他手了，就算验证成真，有教授想要把名字留在上面，留个二作，他也不可能同意的。
“而且，如果真的能够有这种革命性的成果！就像你之前说的，对于所有的电池都能够优化，让他们的储电性能提升一点五倍……”
略作停顿，李泉源眯了眯眼睛，打量楚竹片刻后，言语带着了一抹意味深长。
“可能这份论文，没办法发到权威学术周刊上。”
“当然，如果你真的事后生产出来了，更加革命性的成果，这份论文在军事应用之上，确实对国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那个时候就可以发出去了。”
真正牛逼的论文，是没办法公开的。
实际上，神州现在都有一堆几十年前的论文，依旧被压着——因为这些论文真的发表出去，说不定就可能让敌对国家捅破那张纸，生产出先进武器。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某个对白象氢弹研究有帮助的论文，压了几十年都没发出去。
原本，书写论文的院士，是准备等白象氢弹研究成功，就能发了……但谁能够想得到，这一卡就是几十年？
而且就目前来看，仍然看不出……白象究竟什么时候能跨出那一步！然后让这论文发出去……
“那就拜托您了！”楚竹双手合十，“对了，如果说论文成真，学校……要不要投一投我的公司？”
“……嗯？！”李泉源动作一顿。
“请相信我，”楚竹笑盈盈地开口，但言语中却带着难言的自信：“这或许是金陵大学，自开校以来，获利最大的一笔投资！”
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关键问题在于，这个公司可是未来世界Top3级别的巨头公司！
唯独只有同样被楚竹干涉的Z，以及白头鹰那边开挂层次的天网公司，才可堪比拟！
这是何等的一笔天文数字？
即便是以现在海外果子，甲骨文，英特尔的股份计算，这也是以万亿计算的庞大财富！
更不用说，未来的三巨头公司的市值，必然远远地凌驾于目前这些财团公司之上——
Z，C公司因为未来没有上市，所以不太清楚，但和其媲美的天网公司的市值，女娲可是评价，和其余的上市公司形成了断档的差距！股票市值达到了人类有史以来之最。
“我会考虑的。”李泉源只是深深的看了楚竹一眼，也不再吃剩下的饭，直接带着文件包，把盘子端起，准备回去开始进行验证了。
“对了……”楚竹猛然想到一件事，叫停李泉源之后，带着些许腼腆道，“李校长啊，如果我想要去金陵第三高中，找个学生！您能不能给我提供一定的帮助啊？”
“？”李泉源懵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楚竹，他感觉这话槽点太多了，以至于他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
不是，这和前面交流的话题是一回事吗？
怎么现在就突然跳到高中了！
“……我报一下电话号码！你记一下。”李泉源流利地吐出了一连串数字，“这是第三高中，杨校长的电话！我等一下打电话和他联系一下，你下午和他直接沟通就是了！”
“还有……”
李泉源带着些许警告的狠狠瞪了一眼楚竹，“你小子，谈恋爱的话最好在本校谈！别去找高中生！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这张老脸呢。”
“？？？”楚竹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泉源离去的背影，他确实是找高中生，但是这跟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哦，是了……楚竹后知后觉，好像这还是目前情况下最为合理的解释？
坏了！陆柯柯好像真的是个女生……嘶！
“啧啧！”楚竹憋了憋嘴，“所以为什么和女性相关的，就会牵扯到这些方面！难道，就不能是我单纯看重她的才华吗？过分……”
还未曾真正远去的李泉源校长：“……”
他黑着脸，强行忍住了回去骂人的冲动。但是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第124章 世界的本质
下午两点。
金陵第三高中的门口。
“我又来了。”楚竹看着高大的校门，有些感慨。和他曾经就读的高中不同，金陵第三高中的大门，高大雄伟，看上去就像古代宫殿的大门一般，古色古香！
只能说，不愧是大城市的高中，就是不一般。
“嗯？”保安大哥扫了一眼，动作一顿，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这人，他是不是昨天见过？昨天才来，今天又来……感觉越发可疑了！
还未曾等他思考，是不是要上前盘问一番，便发现，楚竹掏出了手机。
“杨校长，是我，我已经来到校门口了！什么？你现在就出来接我……这，不太好吧？已经动身了，这……行吧，您都已然这么做了，那我也不再推脱了！”
片刻之后。
保安大哥汗流浃背地看着自家校长小跑着冲出校门，握住了楚竹的手掌，用力摇了摇，脸上带着笑容，温和地打招呼问好。
他默默擦了擦额前冷汗。不是哥们儿，你有这人脉，你昨天不早说？！
这不是玩人吗！
尤其是，他想到了自己昨天，虽然和徐老师提了一嘴，但是在描述完楚竹外貌，徐老师表示自己不认识，他也没将电话号码交给徐老师后……
他感觉自己更慌了。
一直到，楚竹与校长并肩而行，走入校园，从头到尾，都没见他一眼，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他又苦笑的摇了摇头……虽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苦笑什么。
……
校长办公室内。
“不是什么好茶，将就将就。”杨奇校长脸上带着笑意，给楚竹斟了一壶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握着茶杯，杨奇盯着茶水上飘着的茶叶，言语中带着怀念，“李老师当初非常照顾我！他亲自打电话过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懈怠。”
“对了，李老师有什么托您告诉我的话吗？”
杨奇看向楚竹，眸子中带着些许期待。
“老师？”楚竹眉头一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你不知道吗？”杨奇有些惊诧，默然了一瞬，意识到楚竹应该不可能带话，略感失落，不过态度依旧没有发生变化，声音中带上了些许追忆。
“当初，我上大学时，李老师……嗯，如果不是当初他对我的谆谆教诲，我绝无可能走到这一步……”杨奇唏嘘不已，“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楚竹啧舌。世界真小！
不过，楚竹很快后知后觉一件事，之前李泉源给他报电话号码的时候，甚至没看手机。嗯，他那个时候就应该意识到……李泉源肯定认识杨奇。
“既然是熟人，那我就不多客套了！”楚竹抿了一口茶，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杨奇的眸子，“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们学校的陆柯柯同学！她应该是你们学校三年级一班的……”
“你等等！”杨奇伸手打断了楚竹的话，蹙眉思索良久后，上下打量着楚竹，声调有些奇怪，“难道是，李老师想要特招陆柯柯？”
“不是，这件事……不太好弄啊！”杨奇抿了抿唇，“毕竟现在华清，还有燕京那边，都发了特招……金陵大学确实很不错，但是和那两大学校比起来……”
“？特招？”楚竹眼皮跳动了一下，这跟特招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的他感觉，情况似乎逐渐脱离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不是特招？那你找她还能干什么？”杨奇也懵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全都不说话了。杨奇终于意识到，好像两者对话，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条线上……
旋即，楚竹开口打破了安静，“杨校长，麻烦你介绍一下这位陆同学吧！”
楚竹原本以为，这位陆柯柯，是进入华清大学之后，这才一飞冲天。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在高中期间，她便已经崭露头角？
“自打高一起，陆柯柯就是数学方面的天才！她获得过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杨奇没有多加隐瞒，毕竟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上网一查就能知道。
他扳着手指，计算道，“因为，她在国家级奥赛的排名中，进了前六十，所以加入了神州数学特训班！最终前往国际奥数比赛，也同样获得了金牌。”
奥数的金牌，并不代表是冠军！
可是，这同样能证明，得到金牌的人，是年轻一代，数学天赋最卓越的一批人之一。
数学，是最考验智商的学科！
“而且，高二，她同样参加了国际奥赛！只不过，成绩相较于上一次，没什么大的突破！也就是再获得了一枚金牌罢了。”杨奇叹了口气，“所以高三，她不打算再去国际奥赛。”
“不过，就算如此，华清和燕京那边，也都希望特招她！我这边暂时不清楚，她倾向于哪个学校……嗯，别那样看我，这是他们班主任该考虑的问题！”杨奇耸了耸肩，有些哭笑不得道，“所以我说……”
楚竹略作沉默后，战术性喝茶。原来是数学天才，那没事了！
这一刻，楚竹释然了。
数学是延展性非常强的学科！看上去似乎没啥就业前景？但是，如果真的学透了，那么，数学几乎什么学科都能插一手！
从物理，到人工智能，皆是如此！
某种意义上来说，数学便是世界的本质。
也难怪。
陆柯柯是零八年的，考虑到她四几年就能成就两院院士……也就是说，三十多岁就成了院士？
当时楚竹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思索。虽然做出的成果确实是无可挑剔，但是，这个年龄，成为院士，还是太吓人了……
虽然就目前获得情报来看，她也是搭了楚竹星海详解的东风？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智商的人才，在少年时代展现出再怎样恐怖的天赋，那也是正常的——只能说天才不可以常理论！
“我希望，能与陆同学见上一面！”楚竹认真凝视着杨奇的眸子，看到对面眉头皱起，当即补充道，“目前，我在为一个搞人工智能的公司服务……之前我进行过一次咨询，有人推荐这位陆同学，说她，说不定能给我们一点帮助！”
“我虽然也感觉挺离谱的，但是我们这边难题，卡了太久了！死马当活马医，所以就过来了。你不用多想！”楚竹十分的真诚。他觉得，自己在梦境世界磨砺出来的演技，就算谈不上完美无缺……但骗个校长应该绰绰有余！
“……”杨奇欲言又止，听起来虽然很合……不，这听起来也不合理啊！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好骗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楚竹所说这件事情，因为太过于不合理，再搭配上楚竹此刻的神态动作……所以他反而感觉，听上去好像有点像是真的？
emmm，话说回来，既然是李校长介绍过来的，应该不会是骗子吧？
杨奇面容扭了扭，斟酌再三，小声询问道，“我再打个电话，和李老师商量商量？”
“你请便。”楚竹也不生气，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杨奇拿出手机，很快，便接通了。
“有事快说！”李泉源声音有些急促，时不时还能听到机械碰撞的声音，显然那边正在加工着什么……
杨奇意识到，李校长很忙。
“就是，您介绍过来的那个！应该不是什么……”杨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竹，因为人还在自己面前，所以他说话难免谨慎了些。
“我介绍？哦，楚同学啊！嗯，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太靠谱，但这小子，还是有点靠谱的！”李泉源沉吟片刻后，给了一段让杨奇感觉很难评的废话评价。
“只要这小子不做一些触犯你底线的事情！嗯，能帮助他的情况之下，就稍稍帮一帮吧……”李泉源略微停顿，继续道，“好了，把电话给那个小子！我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