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于这件事,涂山君还是十分欣慰的。
蒙植并没有被眼前的道行和修为蒙住双眼.
不会觉得自个儿修成了元婴巅峰就能抗住任何压力.
这世上不缺乏勇气,然而无知的勇气一般被人称作鲁莽。
有时候不仅无法办成事情还会将事情搞砸。
矮身钻入黑暗。
……
三月后。
陈金鼎的手指有节奏的落在身旁宽阔的扶手上。
宛若大鼎的身躯也只占据高座不大的部分。
侧托着身躯,骤紧眉头。
那双有神的眼睛盯着大堂中的修士。
对方的修为不算高,看起来是个生面孔。
陈金鼎没有开口,倒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气氛凝固。
如同冷气充斥。
沉吟良久,这才说道:“一直闭关没有出来?”
殿内的修士拱手道:“从未出现。”
“你亲眼看着他进入的闭关之所吗?”
“小的亲眼所见。”
“那座闭关的密室也是他专门修建的。”
殿内的修士将自己的知道的一切如实说来。
“小半年过去了啊。”陈金鼎张开手,金环在他的掌中碰撞,滴滴答答,就像是他的心绪一般,如今的他,越发的感觉到事情的紧迫,上头的催促、心头的危机,以及对未来的担忧,让他迫切的寻到破局的点。
“我要确定他是否还在静室之中。”
“不必确认。”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彻。
紧接着一道身形瘦高的人影走出阴影。
人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桌案旁,自来熟的给自己斟茶倒水,仰头牛饮后微微皱眉说道:“这什么孬货,一点儿该有的灵味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站在殿内的修士神色凛然。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身边还有其他人。
而且,这個人都已经坐在他的面前,他也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哪怕是动用法眼,眼前也同样是空空如也的。
瘦高的修士的目光探寻过来。
陈金鼎当即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喏。”
修士恭敬的退出大殿。
“道友不请自来……”
“不。”
“你请了我。”
“所以我才会来。”
“我请了你?”
“请了。”
“很郑重的请。”
修士将手中的茶碗放下,认真的说道。
“不知道道友是?”
“组织。”
瘦高的修士摘下自己的兜帽。
露出一张青铜狐面。
随意绽放的灵机气息赫然是后期。
本来修士间的判断就比较模糊,也许现在的他早已臻至更深厚的道行了。
如果不是看在丰厚的灵石份上他不会来。
“荒狐!”
“原来是荒狐尊者。”
陈金鼎双眸一亮。
他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
不过,他还是处于谨慎的提醒道:“道友面对的修士非同一般。”
“我知道。”
“无外乎身具道体。”
“执掌宝物。”
“得师长的神通庇护罢了。”
“我早已不是曾经的我。”荒狐坦然的张开双手,双眸之中满是自信的神色。
突然他的神色凝重道:“区区元婴尊者,本座并不放在眼中,真正可怕的,是能够将自身实力发挥到极限甚至是超越极限的……”
后面几个字他没有说。
这样的人他面对的很少。
不过,自从在天机城外和那个人交手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彻底蜕变了。
如今的他,纵然是面对大宗的天骄也丝毫不惧。
后来他才知道。
与他交手的根本不是人。
他在万物城现身过。
是掀起过一波寻宝浪潮的器灵。
对于这件拥有器灵的宝物,组织也在尽力的寻找。
然而宝物就像是离开了东荒一样从众人的眼中彻底消失,直到三十年前的一场虎冢机缘才终于重新听到了器灵的消息。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荒狐突然心安了不少。
荒狐冷笑一声:‘赵无刀、候选圣子,就算是天才,也要活下来才行,丢了肉身,就算要用天材地宝重新将养,耗费的时间也是无数的。”
“就算是天才,死上那么一次,也很难再重新站起来。’
压下心中翻涌思绪。
荒狐说道:“他早就消失不见。”
“何以见得?”
“我刚从闭关的密室回来。”
“那里空空如也。”
“对了,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隐秘的暗道,通向了天月湖。”
“他不可能在天月湖渡劫。”
“是。”
“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
“什……”
“但是,有人知道。”
“谁?”
“组织。”
“组织已经调动了消息最灵通的修士,不出十日,定然能彻底摸清楚他的行踪,其实这个时间还能更加宽裕。”
“化神雷劫不可能一蹴而就。”
“待他渡劫之时,再出手也不迟。”
“那就全都仰仗先生了。”
荒狐起身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来仰仗之说。”
……
正如荒狐说的那样,蒙植不在天月湖,而是身处拓月峡谷。
峡谷下是一方六阶灵脉的分支。
峡谷广袤宽阔,两侧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可见四处雷劫肆虐后的狼狈景象,站在此地,寻常修士渺小的就像是蚂蚁。
“就在此地吧。”
“我怀疑你的行踪已经暴露。”
蒙植笑了起来说道:“不是弟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在古城之内,古仙楼的大族修士想要找一个人,不出两个月,就会锁定对方的行踪,我们能瞒过这三个月已经很是难得了。”
“接下来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蒙植按下云头。
直奔拓月峡谷的城池。
这些说是堡垒实际上更像是城池的城中之城也很有意思。
“所为何事?”
“寻地渡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