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曾经多次和他斗争,只可惜没有一次能杀得掉他。”桑普尔想到他们行动失败,牺牲在要塞里面的领袖。
反抗者领袖同样很强大,能轻松碾杀普通血族,最终却为了掩护他们逃走而死在该隐的手上,死前还遭受了折磨。
“挺有趣的,说说吧,或许有助于我们解决掉这个麻烦。”白起说道。
“反抗者世代传承着昔日的历史真相,鲜血要塞里面的那个家伙叫做该隐,一个该死的人类叛徒,是他让这个世界变成这个鬼样子的样子。”
桑普尔向白起等人说出了反抗者一直传承的历史真相,那些普通人已经遗忘的地球往事,那些古老的英雄凭借着勇气和智慧为人类奋战到了最后一刻,甚至不惜与神明为敌,只为给后世人类创造一丝生机。
永夜危机爆发的时候,太阳系还没有变成这般糟糕的模样。
人类联盟给太阳系做了大量的保护措施,确保它不会被污染,也不会被风暴波及。
那个时候有很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进入太阳系避难,其中不乏那些权贵世家和资本巨鳄。
随着亚空间风暴越来越猛烈之后,太阳系失去了和其他星系的联络,超光速航行和通讯都被切断了,群星也因为风暴也陷入了黑暗。
就像是曾经还未走入星海的时候,人类再度被孤立在太阳系里面。
一开始,一切都还保持着正常,人类社会仍在正常的运行。
得益强大的工业能力,就算是只有一个星系,也足以养活涌入太阳系的无数难民。
最关键的是人类联盟昔日的最高领袖之一,轩辕长歌也在太阳系,他的存在让无数难民感到安心,毕竟如此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待在这里,太阳系的安全绝对是有保障的,很多人坚信他们能够度过这场可怕的灾难,迎来人类文明重建的那一日。
然而人们低估了那些渴望成神者的手段,他们早就盯上了人类的母星,意图将其彻底的转化,获得足够的亚空间馈赠,从而登神获得不朽。
先是那些权贵和世家被腐化,他们是第一批向血族等超凡组织屈服的群体。
他们屈服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想要活下去,延续寿命是一件很耗费资源的事情。
在繁荣时期,也只有很少的人有足够的资本来延续寿命。
在永夜时代,人类被孤立在太阳系,资源本来就紧缺,又怎么可能给那些人延续自己的寿命。
太阳系需要供养的难民超乎想象,人类巅峰时期,殖民地遍布整个星河,人口数量根本没办法计算,每一秒出生的人数和死去的人数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算是只有很少一部分有权势,有身份,有能力的人逃到了太阳系,那也是一个十分夸张的规模。
当时太阳系内,每一个殖民地,每一个巢都容纳了远超设计之初最大容量的人口。
光是养活这些人,就需要大量的资源,延寿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就连最高领袖-轩辕长歌也在坚持几百年后就开始衰老了,不复当初的年华和英俊。
有些人比较高尚,选择坦然赴死,可并不是所有人都那样高尚的,世间多的是自私自利之徒。
该隐承诺这帮人不死和漫长的寿命,从而获得了他们的忠诚和追随,腐化就像是种子,在太阳系慢慢的生长。
在这些权贵和家族的帮助下,太阳系第一场血祭在火星爆发了,六个亿的人类被献祭,火星三分之一的地域被污染,亚空间生物肆虐,造成的伤亡和损失不计其数。
这次事件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被推倒的第一张,带来了连锁反应,一直到血色之日事件的爆发,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推到了极致。
弑神,弑神,本来这一章要杀了的,只可惜时间不够了,中午睡了一觉,导致第一张七点多才写出来。
这一章原来的剧情没能写完呢,不过也快到十二点了,先上传。
轩辕长歌是最高议会领袖之一,他有个弟弟轩辕明,他就是创造七七的中二科学家,一直都没写这个线,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写,有机会会补上去的,毕竟能力不够,很多东西驾驭不了,可能会切掉一部分制定好的支线。
第233章 杀旧日生灵,帝国的神战一血
人类封锁了鲜血要塞,还利用某种特殊的仪器正在不断地压制灵能力量。
躲在里面的血族已经乱成了一团,没有以往的淡定和高傲。
这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人类拥有的力量和科技都过于恐怖,他们已经被打得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连出去放几句狠话的胆魄都被打没了。
从这些人类出现到现在,他们一直都是节节败退,被打得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那些曾经的奴隶现如今也没有了对他们的尊敬,全都聚集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几个小时前还不可动摇的血族,现如今距离覆灭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看着要塞外的人类大军,一些古老的血族一度回想起了曾被人类联盟军队碾压猎杀的恐惧。
人类文明理应支离破碎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出现!!
血族们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可任凭他们怎么想,都无法得到答案,除了归咎于冥冥之中的命运之外,已经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几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血族长老走入了该隐沉睡的地方。
唯有这位永恒不朽的始祖才能让他们摆脱现如今的困境。
该隐沉睡在鲜血要塞最深处的猩红大厅里面。
扭曲的血肉和骸骨组成了高台和沉睡之棺,翻滚的黑暗盘踞在大厅的各处,絮絮低语从黑暗中传来,似乎这里游荡着数之不尽的无形之物。
这里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显得十分静谧。
血族长老们心怀忐忑地走了进来,他们轻声呼唤着该隐,祈求他的智慧和力量。
而此时的该隐精神仍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他的思维和精神沉浸在数万年的记忆海洋里面。
在虚幻的梦境中,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出生,成长的部落,大大小小的泥棚分布在河的两岸,落日下的麦田就像是一片黄青相间的海洋。
就算是一天的辛勤劳作,部落也没有真正地安静下来。
大人们在讨论狩猎的收获,小孩在追逐打闹,猎犬吠了两声求人投喂,风沙沙地吹过,吹拂着树叶合奏出了一曲柔和的歌谣。
直到天空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随后一位拍打着翅膀的“天使”落在了部落中间的空地上,才让吵闹的一幕变得无比地寂静。
猎犬发出了呜咽的声音,食腐的鸟类流露出畏惧,拍打着翅膀逃走,嘶哑的叫声在风中回响着。
笑闹的孩子在颤抖着,畏缩在大人的身后,再无刚才的顽皮。
一个强壮的男人被推了出来,“天使”用锋利的脚爪抓住了他,然后拍打着翅膀离开了。
该隐注视着这一切,却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冰凉得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就好像所观看到的场景并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现如今的他早已放弃了很多东西,在漫长的生涯和悠久岁月的游历中,他已经意识到了情感是毫无意义,文明是毫无意义,就连人类这个种族本身都是毫无意义。
曾经有很多人曾批判该隐的思想过于丧心病狂,已经疯癫了。
可该隐对这些批判毫不在意,他知道要是让那些批判自己的人看到他曾经看到,经历他曾经历的,只会比他更加丧心病狂,更加地疯癫。
宇宙的本质就是荒谬和不可思议的。
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属于人类的文明时代到迄今为止也才是几万年,只是这漫长时光中的微不足道的浪花。
现如今更是处于毁灭的边缘,即将成为众多神明的饕餮盛宴,或许在一开始,人类的崛起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为了让那些古老的存在饱餐一顿的阴谋。
谁能知道那浩瀚的群星中有多少强大的种族曾崛起?谁又知道那些古老的文明去了哪里??
整个宇宙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兽栏,文明不过是被圈养在兽栏里面的牲畜,成长,发展,足够壮大的时候,再被亚空间吞噬。
在这个已经疯掉的宇宙里面,成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成神,只有飞升才能摆脱这个可悲的命运。
该隐漫步在部落里面,那些人对他这个幽灵的存在视而不见,仍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天使”把男人带走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们遗忘了,无知且愚昧的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该隐诞生的岁月十分古老,他比大多数人类永生者的年龄都要大得多。
在人类刚刚出现文明的雏形,他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天使还行走在人世间,诸神和人类一同生活在凡界,随处都能看到奇形怪状的生物,那些石头会走路还会开口说话。
后世的蠢货们会把这个时代称呼为黄金时代,认为和人类跟那些神明天使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知道真相的该隐眼中,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不了解真相且脑子坏掉的家伙。
若是让他们和神生活在一起,只怕当天就会被吓得尿裤子。
该隐生活在被“天使”控制的部落里。
在他成长的那个时代,每一个部落都拥有自己的神。
该隐的部落也不例外,愚昧无知的族人崇拜着至高上帝,被转化的“天使”是部落的牧羊人,人们心甘情愿地被当成羔羊。
出生,成长,然后被神明享用。
其实“天使”一点不像那些后人说的那么漂亮和仁慈,而是残暴和恐怖的象征,不然怎么可能让当时野蛮粗鲁的人类听话。
“天使”普遍拥有可怕的獠牙和扭曲的形体,行使着那位至高上帝的权责,充当着牧羊人,而羔羊便是人类。
后世的人们总是会去批判阿兹特克文明的血腥献祭,斥责他们的残忍和野蛮,却浑然不知道在诸神行走的时代,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至高上帝的“天使”也引导着它们控制的人类部落做同样的事情,引导着那些愚昧无知的信徒们进行血腥献祭。
被选中的祭品若是父亲的话,那他就要杀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若选中的是孩子,就要杀掉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每一场献祭都是如此,必须要足够的痛苦,足够的残忍。
因为痛苦,绝望,鲜血,死亡才是上帝最喜欢的东西。
信徒们还必须拿起简陋的武器以上帝的名义战斗,凡是征服一个异端的部落,便要杀光屠尽那些不信之人,将婴儿摔死,将妇女带走再强暴,将男人斩首。
诸神的时代没有理性,没有道德,也没有仁慈,只要残酷的杀戮,那个时候的人类就是赤裸裸的野兽。
若是这样的世界称得上美好,只怕就不会有什么地狱了。
该隐有一个哥哥,名字叫亚伯。
和天生拥有智慧和力量的该隐不同,亚伯生来强壮野蛮,凭借着残忍的手段和血腥的献祭成了“天使”们青睐的部落首领。
他对上帝的虔诚难以形容,就算是“天使”要他剥掉自己孩子的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于是他备受神眷,很快就成了部落的首领。
以上帝之名,他带着部落的战士们,征战一个又一个崇拜其他神明的部落。
凡是征服一个部落,他便要杀光里面的异教徒。
还会动手将死者的内脏,血肉,骨头,皮肤分开。
献祭的时候,先将内脏放在祭坛上,再放上血肉骨头,再披上剥下来的人皮。
残暴的做法让上帝很是满意亚伯的祭品。
于是亚伯得到了赐福,也让他越发疯狂,渴望更加血腥的献祭。
可该隐和自己的兄弟不同,他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看到那些被人称呼为神和天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不喜欢通过杀死别人来取悦那些所谓的神,他的祭品很多时候都是随意从土里采摘的蔬菜或是瓜果。
这让他在部落里不受待见,但他与生俱来的力量,让他能够和那些行走的“天使”平等对话,所以谁也奈何不了他。
就连“天使”也要对他毕恭毕敬,因为该隐能够驱逐它们,甚至杀掉它们。
又一次战争过后,看到族人们将怀孕女人的肚子都破开,将血淋淋的婴儿献给上帝和“天使”,忍无可忍的该隐终于爆发了,他厌倦了族人的残暴和麻木。
他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亚伯,屠杀了整个部落,用这些上帝信徒的鲜血涂抹在“天使”塑造的雕塑上,还凭借自己的力量驱逐了那些“天使”,然后用以往献祭的办法处理了那些尸体,将其献祭给上帝就逃走了。
如此渎神的行为触怒了上帝,该隐就被诅咒了,还被“天使”追杀,被每一个信奉上帝的部落认为是黑暗之人,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该隐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成了一个流浪者。
他在荒凉的世界中流浪,可每个地方都被这个“神”或是那个“神”控制着。
那些人对自己被当成猪狗的命运浑然不在意,甚至还沾沾自喜,为得到神的眷顾而厮杀不断。
该隐目睹得越多,就越是失望,他最终得出了结论,人类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他们连反抗诸神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卑躬屈膝之外,他们不敢做其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