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物质宇宙的起源？”姜玄似是不解，但随后也撕裂空间，向着那一片空间遁去。
无尽空间包容所有混沌宇宙的道，只要不进入其他的混沌宇宙，就不会被混沌本源压制，能爆发全部威能。
而掌控者更加可怕，九大混沌宇宙的混沌本源，除了无法辐射进入其他的混沌宇宙外，在无尽空间中，都能引动其威能。
就像他眼前的太初，分明不是本尊，但却有着无尽威能，一举一动，都能让万灵颤栗，哪怕是姜玄，也丝毫不怀疑，太初若是对他有杀意，一念之间就能将他这具法身灭杀。
很快，姜玄来到了当初起源大陆所在的区域，他的眼前，也缓缓浮现起源大陆还存在时的场景，这比混沌宇宙庞大的大陆，同样孕育了比混沌宇宙还要多的多的生灵，有无数的生灵、种族。
而在这座大陆的周围，还有三十二个小型的混沌宇宙，约莫只有九大混沌宇宙的一成大小。
但即便只有一成大小，若是能够炼化，即便比不上如今的混沌宇宙掌控者，但也绝对比终极至尊还要强大。
“真是繁华。”姜玄看着，目光穿过时光，看到过去那无数的生灵，不过，他的力量尚有不足，无法看到真正巅峰的存在。
毕竟这等于是眺望过去留于无尽空间中的印记，昔日真实存在，那些最巅峰的存在，无一不是终极至尊，姜玄现在的实力，自然有所不及。
太初此时也已到来，同样看着时光倒流的景象：“的确繁华，那个纪元很让人艳羡，拥有太多的强者，但也很让人绝望，有那统治一切都黑袍帝皇。”
太初拨动时光，景象骤然一变，随后他指着时光回溯的景象，道：“在上一个纪元，那座无比庞大的大陆最终就是因为这一战而最终大崩解。”
“崩解后，在无尽空间中形成了无数的天体，最大的就是我们的九座混沌宇宙。至于最终破灭之战时的那位黑袍帝皇，其实是这片大陆的本源意志化身。”
“他管理着整个大陆，操纵着整个大陆无数生灵，那些修行者一旦修行到永恒帝君，在合道成功时都会被他烙下印记，个个生死都受他操控。”
“虽然他只是意志生命，只懂得一条条永恒终极之道，并不懂至尊终极之道，可他能够利用整个大陆的力量，所以他是无敌的……”
太初一点点讲述，这是无尽空间九大混沌宇宙以及无尽天体的起源，也只有这种老古董，才能讲的那么清楚。
在那一场大决战之后，黑袍帝皇引爆了一切，除了眼前这一位之外，上个纪元那位黑袍帝皇以及一百二十九位终极至尊，无不是身死道消。
甚至大陆上所有生命，其实周围那三十二座宇宙也被波及毁灭，整个无尽空间都因此都被扫荡了一遍，无数奇异生命尽皆灭绝。
姜玄也没有打断他的科普，但实际上这些他都知道，他之所以时光回溯，仅仅是想找到那最后诞生的混沌宇宙。
而现在，他已经发现了，在当初那片广袤大陆的位置竟然也有一座混沌宇宙，这座混沌宇宙还在缓缓吸收着周围的物质，显然还在形成的过程，没有真正完善。
那是上一纪元，那片无垠大陆的中心位置，也有着一座混沌宇宙，但即便经过漫长岁月演化，到了如今，这一混沌宇宙依旧还未成型。
其内部仍然是一片混沌，没有孕育任何生命，姜玄知道，这一混沌宇宙极为特殊，一旦成为其掌控者，将会真正登顶，即便是其他混沌宇宙的掌控者，都无法与之媲美。
当然，想等这一混沌宇宙成型，还需要无尽漫长的时间，因为这一混沌宇宙有所缺失，缺少了最为关键的部分，想要重新孕育，需要漫长岁月。
太初是上一纪元存活下来的一位终极至尊，同时也得到了上一纪元那位意志化身执掌无尽空间的定界碑，若是这一混沌宇宙成型，他也可以借之成为其掌控者。
届时，他的实力将真正达到巅峰，甚至有可能掌控其他的混沌宇宙本源，能随意进入其他混沌宇宙，成为另一个掌控所有混沌宇宙的黑袍帝皇。
“你对这起源大陆还真是了解。”姜玄道。
“哈哈哈……上个纪元的历史，我时光回朔看了太多次了，甚至他们的语言我都学会了。”青袍牛角人笑道，“看的次数多了，这些终极至尊们，我一个个都能知道来历，甚至知道他们从弱小崛起的过程。可惜那一战，他们与那位黑袍帝君同归于尽了。”
“那你觉得，是否有生灵能从上一纪元活下来？”姜玄不经意间提起，太初的神色也突兀一变，根本未曾想到姜玄会这样问。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道：“最终大爆炸的威能，哪怕是终极至尊也无法抵挡，而且波及整个无尽空间，无处可退，不可能有生灵活下来。”
姜玄看着眼前的时光画面，以及不远处那座还在蕴养的混沌宇宙，心中已是做了万般准备，随后方才缓缓说道：“我倒是不觉得，太初道兄，不就是从上一纪元活下来的阴阳尊者吗？”
这一霎那，太初神色剧变，同时气机也变得骇人，即便是至尊级生灵，站在他身边也如同暴风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你……怎会知晓？！”
那件事，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他敢确定，上一纪元绝对无人能够活下来，毕竟定界碑只有一块，除了他，不可能有生灵还活着。
“呵呵，道兄觉得，无尽空间之外，会是什么？”姜玄询问，无尽空间，没有距离、大小的概念，但并非无法脱离。
正如他从混沌宇宙进入无尽空间，也并非通过宇宙边界进入，而是直接开辟一条通往无尽空间的时空通道。
无尽空间也是如此，只不过即便是掌控者，也无法开辟道路，自然也就无法进入诸天万界。
“小友所言何意？”太初皱眉问道，无尽空间，永无止境，哪怕是他也未曾抵达边界，但姜玄如今的意思，却是在告诉他，无尽空间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无尽空间之外，是为诸天万界，有无尽虚无，数不清的混沌宇宙、无尽空间在其中沉浮，我们这一方无尽空间，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姜玄淡然说道，心中却是在等待太初上钩，他相信对方肯定会好奇，因为这一切太让人着迷，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抵御其魅力。
“无尽空间之外，真有其他世界？”
太初疑惑问道，那是他在上一纪元的听闻，曾有一位推演一道终极至尊，演算无尽空间，推测在无尽空间并非唯一。
但当时少有人相信，因为即便是终极至尊，也无法横渡无尽空间，更别说离开，久而久之，也逐渐被人忘却。
再加上后来他自己都成了掌控者，但依旧无法开辟所谓通往无尽空间外的道路，最终也就认为是那位推演一道的终极至尊算错了。
但而今，姜玄却说出了同样的话，而且那种语气，似乎是真的见过一般。
“自然是有的，我就知晓其他世界的道与法。”姜玄看向太初，似乎是在等他做抉择，不过他也并不担心，离开混沌宇宙前，他就做了不少准备。
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一尊掌控者，而且不像鸿蒙那样带着善意，双方本是仇敌，自然不能毫无戒备。
“道友曾去过其他无尽空间？”容不得太初不如此，姜玄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这太匪夷所思，超乎想象，竟有人真的离开过无尽空间不成？
“是也不是……”姜玄此时倒是有问必答，毕竟想让太初上钩，总要给些饵料。
听完姜玄所言，太初眸中光芒明暗不定，似是在考虑该不该动手，周遭混沌虚空都在逐渐消融，于无形之间，就被湮灭于虚无。
良久，太初方才一叹，身上的气机骤然一散，姜玄法身上滔天压力同样散去，随后太初看向姜玄，方才问道：“道友你早有准备吧？”
太初看的通透，此前他险些想动手强行搜取姜玄的记忆，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姜玄敢和他说这些，肯定早有准备，他若是出手，或许会永远错过这一场机缘。
“不错。”姜玄点了点头，“在离开混沌宇宙前，我早已斩去所有诸天万界的具体记忆，只留下些许描述。”
姜玄知道自己的记忆有多重要，哪怕今日没有和太初说这些，在离开混沌宇宙之前，他也会选择斩掉诸天万界大多数的记忆。
现在他脑海中，与诸天万界有关的，只剩下一些相关的描述以及画面罢了，就连修行过的道与法，在这道法身上也被斩去，不存丝毫。
太初闻言，亦是一笑：“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
到了姜玄这种层次，彻底斩去记忆，而且本尊化身等全在混沌宇宙内部，哪怕是他，也无法循着因果去探索他的记忆。
所以他即便镇杀了眼前的姜玄法身也无用，绝对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摇了摇头，太初又道：“道友告知我诸天万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定界碑，我知晓定界碑在道兄手上，所以……”姜玄没有丝毫遮掩，他与纪宁不同，纪宁只想守护自己的家乡以及亲人，而姜玄，却希冀更进一步，想追求更高的境界。
如今起源大陆核心处在孕育的那一座混沌宇宙，必然有其神秘特殊之处，绝非寻常混沌宇宙可比，而想将之炼化，必须要有定界碑。
“不可能！”
姜玄还未说完，太初就断然拒绝，但同时也心惊，定界碑在他手中这件事，绝对无人知晓，哪怕是伊耶尔，他也未曾透露分毫，然而此时姜玄却一言道破。
第335章 姜玄的真正目的
“道兄不要急着拒绝。”
姜玄笑道：“道兄在背后支持伊耶尔入侵我们莽荒混沌宇宙，这笔仇，总还是要算的。”
“那又如何？你以为有这一个借口，本尊就会将定界碑交与你吗？”太初声音冰冷，他的确有帮助伊耶尔，但最终伊耶尔也的确战败了，身死莽荒混沌宇宙，反倒是让他的混沌宇宙本源减弱。
伊耶尔的本源，也让莽荒混沌宇宙本源增强，弥补了战争损失，还想借着这一借口让他退步，那自然不可能。
“是吗？道友若是不答应，那我们莽荒混沌宇宙，只能向西斯族混沌宇宙宣战了。”姜玄语气平静，但却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意志。
“开战？”太初嗤笑一声，“虽说你即将成为终极至尊，成为莽荒混沌宇宙的掌控者，但你觉得，凭你那一方混沌宇宙的底蕴，能与我这一界相比？”
“更别说，混沌宇宙存在本源压制，哪怕你成了掌控者，胆敢进入西斯混沌宇宙，也只会被我轻易碾压。”
“是吗？”姜玄笑了，看着太初，又道：“那不妨我随道兄前往你那一方混沌宇宙，如何？”
这一道法身，本就是以心力世界炼制，虽是法身，但也是纯粹的生命体，与本尊一般无二，而且本尊掌握的所有手段，法身都能施展，只是威能上有些许差距，只能达到本尊的八成左右。
但这也是大毁灭级数的战力，再加上如今的他，已经将《神象镇狱劲》推演修行到了大毁灭阶段，比之寻常大毁灭终极帝君更强，哪怕是进入西斯族混沌宇宙，除了太初本人，又有谁能将他镇压？
“去我的西斯混沌宇宙？”太初闻言一怔，各大混沌宇宙的巅峰强者最忌讳的就是进入其他混沌宇宙，压制太严重。
哪怕是作为掌控者的他，进入其他的混沌宇宙，实力最多也就大毁灭终极帝君的层次，而此时姜玄却敢进入他的混沌宇宙。
“怎么？道兄在顾虑什么？”
姜玄嘴角带着笑意，他不怕进入其他的混沌宇宙，九大混沌宇宙中，除了太初有能力击杀他之外，其他混沌宇宙，无人可以将他灭杀。
当然，他也没兴趣当入侵者，或许未来会前往，但也只是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
“哼！”太初冷哼一声，他知道姜玄这是在激将，但他又岂会担心顾虑？
在自己的家乡混沌宇宙，他就是无敌的，哪怕是终极至尊在他手中也如蝼蚁。
大手一挥，直接将姜玄带入一条时空通道，在通道另一端，有着与姜玄本身的道存在差异，但本质却相当的气机。
那是另一个混沌宇宙的本源大道，同样尽数是永恒终极层次。
“既然小友想看我西斯族混沌宇宙，本尊又岂会拒绝？请！”太初看着姜玄，谁料姜玄根本无所忌惮，一步迈入其中。
下一刻，在另一个混沌宇宙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如今身在一座悬浮与混沌本源处的孤岛上，这里只有藩篱一道，一道袍老人坐在其中，仔细端详，正是太初本尊。
“这就是被混沌本源压制的感觉吗？”在这一瞬间，姜玄无法调用一丝道的力量，但到了他们这一层次，哪怕无法动用道的力量，依旧能轻易撕开虚空，进行时空挪移。
至于姜玄，更是无惧这一切，在道的力量消失的那一瞬间，《神象镇狱劲》的力量也直接显现，不再被道的力量隐匿。
他好似化作一尊镇压万界的神象，一缕气息，都能压塌混沌星河，能让无尽疆域覆灭。
这里本是混沌本源所在，但此时他的力量却无衰减，哪怕无法动用道的力量，依旧媲美大毁灭级数的终极帝君。
“纯粹的力量法门？这怎么可能？”太初眼界极高，自然看得出姜玄如今的躯体内不存在一丝道的痕迹，而是真正纯粹的力量。
但仅凭力量，就能媲美大毁灭终极帝君，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哪怕是他，都没有信心能创出这等法门。
“道兄觉得，这一法门如何？”姜玄看着太初道。
“这是你所创之法，还是诸天万界之法？”太初眼中光芒闪烁，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人惊叹。
若是前者，那意味着姜玄的天赋太妖孽，若是任由姜玄成长，只怕真能给他这一方混沌宇宙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而若是后者，那就意味着姜玄真与诸天万界有关联，那更可怕，与诸天有关的生灵，能动用诸天的道与法，这种生灵更不能得罪。
“诸天之法。”姜玄笑道，“这一法门，任何生灵都能修行，即便是已经成为至尊的生灵，也能借此提升实力。”
“而若是我成为掌控者，借此法将道兄你拖延住，我莽荒混沌世界的至尊、主宰们修行也这一法门，哪怕只是达到我当前的阶段……”
“道兄觉得，你们这一混沌宇宙，挡的住几位大毁灭级数的终极帝君？”姜玄的声音，落入太初耳中。
那种情况若是发生，的确让人恐惧，虽说莽荒混沌宇宙仅有六位至尊，但在姜玄成为掌控者后，曾经身死的至尊也能复活。
哪怕不足十尊，但若是都修炼到了大毁灭阶段，不止是他这一混沌宇宙，而是整个无尽空间，又有几个生灵挡的住？
而他一旦被成为掌控者的姜玄拖延住，那西斯族混沌宇宙将要面对的，就是数尊大毁灭级的终极帝君。
而且，当一方混沌宇宙的掌控者诞生之后，这一方混沌宇宙的实力必将飞速提升，未来百万混沌纪内，必然有不少至尊级生命诞生，那些至尊如果也修行了这种法门，到了那时，西斯族混沌宇宙将要面临的，将会是灭亡之灾！
太初心中不断推演，但每一个结果，都是西斯族战败，真正面临那种局势的时候，不管是哪一方混沌宇宙，都只有战败一途。
但很快他也逐渐冷静下来，看向姜玄道：“你若是真有意开战，绝不会站在这里。”
姜玄闻言，终于是松了口气，随后点头：“不错，我的确无意开战。”
姜玄很了解莽荒混沌宇宙中的至尊，正是因为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战争，所以他们也极度厌恶战争，他们可以为了守护而战，但绝不会为了侵略而战。
不仅是他们，就连纪宁也是这种人，姜玄若是选择与西斯族开战，那必然会被所有领袖阻止，若是他以掌控者身份下令，只怕还会弄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当然，姜玄本身也不喜欢战争，无论是三界时的战争，还是与西斯族的战争，都是无可奈何被卷入其中。
如果有办法阻止，他也不会选择战争。
“而且，我之所以告诉道兄诸天万界之事，道兄难道还不知道我所期待的是什么吗？”姜玄说道，他本就无意开战，战争只会让两界生灵涂炭，莽荒混沌宇宙已经经历了太漫长的侵略、战争，姜玄不会因一己之私，将之再次拉入战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