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一切是天赋【自助者天必助之】的功劳,关吊毛模拟器屁事。
“先把《杂病论》加起来,使其到达小成境界。”
得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如此一来他在玉芝堂的地位会更高。
骤时,坐堂行医岂不水到渠成?
“小先生,范先生请您回宅。”
一位小伙计从前面跑了过来,还是个老熟人,正是那位被医好了腰腿疼痛的。
“你叫什么?”
“回小先生,小的叫刘狗。”
贱名么,好养活。
谁也不知道,习俗到底是咋流传下来的,反正代代如此。
一个人叫狗子,可能会羞耻。
但是,周围的小伙伴们,不是叫豚,就是叫石头,自然不会羞耻。
“我问的是大名。”
“小先生,我在家中排行老六,您称呼我为刘六也成。”
懂了,爹妈没给起大名。
实际上,在食月国很常见。
谁知道孩子能不能养活?
干脆先起个贱名,长大了再说。
于是,等真的长大了,起名的事情早抛之脑后。
一般情况下,看你家中排行老几。
例如面前的刘狗,排行老六的话,大名自然而然被人叫做刘六。
“走吧。”
小六头前带路,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凉亭。
玉芝堂前,一华丽马车停靠在门口。
车帘撩开,范钟冲着刚刚出门的徒弟挥手,示意上车。
贺曌上车后,瞬间见识到了什么叫有钱人!
马车从外面看上去,跟街面上其它的车比起来差不多。
可是,内有乾坤。
松木的车厢,虎皮的地毯,设有书柜,摆着暖炉。
当然,最后面的东西,是冬天用的。
“坐。”
他盘膝坐下,师父开始絮叨。
“为师家中除了仆人、护院外,仅有一女。你师娘走的早,我又时常行医,大部分时间是由奶娘带大,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性子。若是席间她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一笑置之便可。”
“放心吧,师父。”
以为啥大事呢,不好听的话?
他要是在意,早被人给骂死了。
况且,挨骂挺正常。
一个女人,不会医术,偌大玉芝堂谁继承?
徒弟!!
而且,根据食月国的律法,女儿是没继承权的。
纵使不给姓贺的,亦会从范钟五服之内的男性亲属中,挑选一位。
同时,也是为何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时候,会给夫家一大笔嫁妆的缘故。
一方面是为了面子,有个好兆头。一方面则是震慑,告诉亲家别欺负人家闺女,俺们一家人没死呢。
相反,嫁妆给的少,不一定是家庭贫困,可以肯定的是此女在家中不受重视。夫家的婆婆公公性格若是恶劣的话,不往死里欺负你才是怪事。
别觉得丈夫会帮你说话,古代遵守的是孝道。
顶撞父母有罪,且是大罪!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
贺曌撩开车帘下车,范钟亦是被从宅子里迎出来的仆人,扶着手臂下来。
“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宅院,直奔用来待客的大堂。
片刻,一衣着华贵女子,映入眼帘。
样貌么,平均审美之上。
她端坐席边,见到父亲归来,立即起身相迎。
“爹爹。”
“哈哈,来来来,嫣儿。这是为父我不久前收下的弟子,名叫贺曌。曌儿,这是为师的女儿,名叫范嫣。”
然后,范嫣没搭理他,他自然也没搭理范嫣。
范钟:“......”
著名狠人可不会惯着她,何况十六岁的少年遭遇无视,怎么可能会跟个老油条一样,舔着脸打招呼?
“吃饭,吃饭。天香居的席面,四春城少有的美味。”
老范一瞧二人的模样,就知道撮合失败。
一个娇生惯养,一个少年心性。
二者互不相让,能在一起才怪。
话说回来,若是他少年时期遇见美人,纵然美人对他不假颜色,亦会笑脸相迎。
亏得爱徒没听见师父的心声,要不然非得嘲讽一句舔狗。
三个人,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尴尬。
范嫣席间不断给老父亲夹菜,老父亲则不断给爱徒夹菜,爱徒倒是没给范嫣夹菜,只是埋头顾着吃。
总之,一顿饭下来,范钟尴尬饱了,贺曌吃饱了,范嫣气饱了。
撤下酒菜,厅堂内一老一少,各自端着茶杯闲聊。
女儿?
气呼呼的走了。
“《杂病论》看的如何?”
“翻完了,都记住了。”
姓贺的闻言,知道是时候表现一波天赋了。
“好好女...子...等会儿,你说啥?”
“记住了呀。”
老范放下茶杯,认真的盯着爱徒。
“曌儿,话不可说得太满。《杂病论》三十余万字,正常人从头到尾读完,起码需要四五个时辰。
从我将书交给你,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时辰左右。若说读完,我姑且信了。你说全部记下来,未免有些夸大了吧?”
“师父,您随便考,只要是《杂病论》里面的内容,但凡我错一个字,我抄一百遍医书。”
眼见爱徒胸有成竹,范钟忍不住开始考校。
“从第十八页,第十三行。背到二十九页,第十六行。”
行,你不是说全记住了吗?
我再给你上点难度,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我等会儿就去吃尸...米......
不等心中说完,耳边听到贺曌背诵。
“疾风,身长红斑,怕冷、发热......”
十几分钟后,范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徒弟,仿佛坐在下面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我tm中大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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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暴涨的熟练度】
三个时辰,翻了一遍书,通篇可以全文背诵,过目不忘呀!
并且,还有一身自学的精湛医术。
“第三十五页,第六行。一直背到第四十九页,第十二行。”
“周期发作,发冷、发热、多汗,贫血和脾大......”
十几分钟后,贺曌背诵完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天才!”
范钟能说啥?
当初他跟随师父学医的时候,光是翻看《杂病论》,足足翻了五六天,方才做到熟读。全文一字不差的背诵,约莫是半年后。
没别的,里面的疑难杂症不仅多,预防、缓解、医治等等,着实绕口难背。可能一种病,仅有短短几百字,但要理解通透,翻译成大白话估摸着需要数千字。
本身是一个学渣的情况下,令其医学生涯可谓苦不堪言。
早知道,他就好好读书喽。
“师父,我想坐堂行医。”拜师对方为的是啥,不正是大量的刷熟练度嘛。
“嗯......”
沉默半晌,老范缓缓道。
“曌儿,光背下来《杂病论》,并不能马上坐堂看病。你再把《本草论》、《毒草论》,两本医书通读背诵。”
“《本草论》我倒是早背下来了,不过尚未听说过《毒草论》。不知,《毒药贴》可不可以?”姓贺的放下茶杯,一脸求教。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