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贺曌能动,他甚至以为时间停止了呢!
“有两把刷子呀。”
偷偷摸摸开启【灵界使者】,查看对方具体属性。
【姓名:李成】
【称号:夜巡神(城隍部下,夜间监督人间的善恶,拥有擒拿击杀作恶之人、诡的权利,杀之不详!!)】
【徽章:战阵、香火神、巡逻布防、术法达人】
【能力:《香火神道》(熟练)、定身术、隐身术、穿墙术、缩地术、慑人术】
搞了半天,原来是李峰的部下。
可是,夜巡神为何上门找他?
自从来到模拟场景,第一天出门去了一趟书铺外,整整一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大家闺秀似得。
没惹事儿呀!
“小子无礼,随我去一趟城隍庙吧。”
言罢,夜巡神抬手对着他一指。
香火味儿溢散,端坐椅子上的贺二少爷,马上察觉到魂魄隐隐约约,有离体飞出的趋势。甚至,人亦是有些头晕目眩,好像下一刻就要昏睡。
“?”
对方共有五种法术,排除从字面上就能明白效果的四门法术,僅剩下一門《慑人術》。
想到此处,一抹金色自其眉心涌动,瞬息之间布满周身。
《丈六金身》!
魂魄的悸动,欲要脱离肉身的架势,迅速安静下来。
万法不侵的金身,除非城隍亲自驾临,否则一位夜巡神,招不出他的魂儿。
“嗯?”
名为李成的香火神愣住,一个凡夫俗子怎么能抵挡祂的术法。
而且观其浑身涌動的金色光辉,为啥跟城隍老爷的《丈六金身》,如此相像。
哎!
等会儿,对面的贺家二子,不是凡人。祂感受到炁息流动,急忙翻看自己手中攥着的卷簿。别看手中卷簿不起眼,实际上是生死簿的副本,有权查看本地任何人的生平命运。
【姓名:贺曌
年龄:18
寿命:20年
家庭:父亲贺望祖,母亲乃妾室,难产而死。上有大哥,下有妹、弟......
配偶:无
子嗣:无
一生:因一场以外英年早逝,享年二十岁。】
对呀,明明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凡人,上面压根没写此人乃炼炁士啊!
“你在看什么?”
夜巡神转头,只见一张金色的面孔,不知何时凑了上来,两只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英年早逝?二十岁因意外死去?草,谁写的!”
他伸出手,一把夺过卷簿。
“岂有此理!我贺曌活的光明磊落,从未干违背道德,违反律法的事情。凭啥只有二十年的寿数?谁tm定的!信不信我掐死这个鳖孙!”
“还我卷簿!”
不等夜巡神抢回来,小腹顿时遭受重击,轰的一声,横飞出去。
“砰!”
飞了两三秒,整个神浑身一震,严丝合缝地镶嵌墙壁中,找人抠都抠不下来。
“姓名王五,年龄三十八,寿命九十九。上有父母健在,下有儿女双全,且妻妾成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生平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勾结官府,侵吞穷人田地,强迫百姓签下死契,为奴为婢。杀良冒功,屠掉村落谎称匪类,借此升官发财。”
贺二少爷抱着抬脚踹人的姿势,翻看了一下卷簿,念出下一页人的一生。
“姓王的能活到九十九岁,差一年百岁高龄。我啥坏事没干,反而活不过二十。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他心里是真的气,等模拟场景结束,马上把自己的庙宇扩散至整个中区。
然后,凡是作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弄死。
“命乃天定!怎是你一凡人可以违背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
眼看夜巡神就要从墙壁上挣扎下来,他大手一挥。早已解除定身的三尊法相,噌的一声扑了过去,死死按住了祂。
之后,贺曌二话不说,开始扒祂的衣服。
“你要干嘛?你要干什么!!”
剧烈挣扎中,夜巡神一不小心,看见了几张血淋淋的甲皮,以及两半光溜溜,跟拨了皮的猪一样的光滑肌肉,摆放在桌上。
“咕咚——”
祂咽了一口唾沫,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今晚肆虐整个城池的外道邪魔。
娘咧,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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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不好啦,五老爷掉粪坑了!】
“嘶啦!”
衣服撕裂声响起,贺曌手里攥着布条,对于香火神的衣服感到神奇。
明明不是人,但摸起来跟正常人的肉身没区别,甚至连穿的衣衫,也真实存在。香火愿力,果然神异非凡。
“我我我...我是城隍爷手下夜巡神,你你...你若那那...那啥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你小子。”
祂磕磕巴巴地威胁道,语气全无凶狠跋扈,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可不嘛,让三尊凶神恶煞的法相给按在墙上,又有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扒衣,一副要“干”点啥的模样。
纵然是阴神,亦是顶不住,出来混的,谁还不要点脸。
尤其贺二少爷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占有欲?
当了数十年差的祂,从未见过有如此古怪之人。
大青国流行龙阳之好,基本为面貌俊美的小童。
名为李成的香火神,乃一位蓄满长须的大汉,这也有人看得上眼?
实际上,祂想岔劈了。
姓贺的倒不贪图其美色,而是恨不得一口吞了被按在墙壁上的神。先不谈《香火神道》,其余五门法术,着实令人垂涎三尺。
除了《慑人术》外,定身、隐身、穿墙、缩地,皆有大用处。
炼炁士嘛,不会两手法术,说出去简直让人嗤笑。
“哧溜——”
他擦了擦流出的口水,极力控制着自己,别一个没忍住,一口吞了。
终究是城隍爷手底下的神,把对方吃了事小,万一引得李峰出了庙宇前来报仇,那就大大不妙喽。
此时尚且不是人家的对手,真打起来的话,吃亏的一定是他。
毕竟,是能跟嚎渊大君的分身投影,正面硬刚的狠茬子。
“你把笔藏哪儿了?”
关键时刻,贺曌开口问道。
夜巡神闻言,有一种从地狱升入天堂的幸福感。
不喜龙阳之好就好!
“呜呜呜......”
大悲大喜下,祂直接哭出声。
想要笔,直说嘛。
干啥撕人家的衣服,冲着我的身体流口水?
一支直毫笔,突兀自虚空映现。
他二话不说,抄起笔在王五生平一览,狠狠一涂。
升官发财?
美得你!
随后,以青文重新写下一行小字。
【十六日,早上。如厕时不慎跌入粪坑,溺死。】
“舒服。”
想了想,又翻回他的一页。
英年早逝,勾掉重写。
【长命百岁,一生心想事成,妻妾成群,多子多孙。】
然后,接连把家里人,全部改了一通。
四世同堂、福寿绵延啥的,跟不要钱似得往上面加。
总之,突出一个字——绝!
夜巡神眼睁睁看着狠人曌,于生死簿的副本上勾勾写写,无力阻止。
今晚纵然完好无损的走出去,返回城隍庙怕是不好交代。
唉,造孽啊!
另一边,越写越上瘾的某人,一度想要把整个金城的该死之人,全部给“送”走。但,却突然停下手。
倒不是良心发现,怕光不出溜的神,回去无法交差。
而是明日死太多的人,城隍肯定会过问此事。
骤时,他修改生死簿副本,岂不叫人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