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众人听从命令,麻溜从衣袖中,掏出特殊稻草,开始扎草人。等会儿将祭台上,黑漆漆的兽骨拿下,再把草人放上去,借助圆光之术,咒杀抢夺他们劳动果实的家伙。
游戏安全屋内,可谓热闹非凡。
贺曌掏出手机,调整好角度,给他和撕扯笼子,无能狂怒的相柳来了一张人、神自拍,发送张玄的通讯账号。
叮咚!】
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正在给新入门的弟子讲规矩的老天师,急忙拿出揣在兜里的手机,迫不及待查看信息。
“哈哈哈,我龙虎山少一大患。”
见到屏幕上,满脸不甘心的上古凶神,他老怀甚慰。
这就是有长辈当靠山的幸福吗?
俺们正一道,彻底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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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山神:“+1”】
泰山废墟前,宿老站在安全屋门口,眼睁睁看着浮游他们凶残的把相柳,塞进狗笼子里的画面,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咦?你谁呀!”
贺曌发现陌生人站在敞开的门口前,皱着眉头出声问道。
“进来坐坐?”
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干脆发出邀请,擒下之后详细询问。
“不了不了,我路过。”
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他,头摇地跟个拨浪鼓似得。
开玩笑,上古凶神都让你给收拾了,我进去不是送货上门,任你玩弄吗。
“祂是泰山的山神,名为宿。当初奉张道陵小儿的命令,负责看守法身封印。”
多少恢复了一些神智的相柳,一口道破宿老真实身份。
“?”
老头瞪了一眼多嘴的凶神,破封而出我的确怕你,现在区区一个阶下囚,还敢拆穿老夫!
你是不是,不懂得人心险恶?
亏得祂听不见心声,否则非得哭出声。以前确实不懂,当其被七手八脚按在地板上时,属实太懂了。
人心,比山海异兽们险恶多了。
“呦,原来是山神啊。”
贺曌顿时明白,那些围困毒水的山峰,究竟是谁弄出来的了。
“在您面前,不敢称神。”
眼前之人若是张玄的话,他还能摆一下长辈的架子。
但是面对刚刚收服了相柳的狠人,说心里面没有畏惧,那是不可能的。
“祂身上好东西多着呢!光是我能闻到的,足有十几种山海异草。”
你TM能不能闭嘴?
泰山的山神,恨不得立马进去,撕烂对方的破嘴,就伱话多。
宿老看着眼睛放光的某人,心里直打哆嗦,老夫好歹和龙虎山有点关系,又见过祖天师张道陵,他不会明抢吧?
可一想到历任天师的德行,以及没事就喜欢白女票浮游的事迹,便有些莫名心虚。
其他人会顾忌面子问题,正一道则不一定。
“嘿嘿,我看你们两个之间,似乎有很大的仇怨呀!”贺曌一脸微笑,旋即以充满诱惑的语气,继续道。“只要付出点东西,祂任凭你处置,而且我保证你绝不会受到伤害!甚至,给的足够多,我们提供武器。”
话音落下,他掏出爆破之锤、霸王枪、杀生刀等物件,一副随意挑选,尽情出气的模样。
“咕咚——”
实话实说,宿老动心了。
想到今天,自己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他内心就非常羞耻。
“你想要啥?”
“得看你有啥!”
话是如此,贺曌却偷偷打开手机,盲打了一大段话,发送给张玄。
老天师活了八十几年,备不住知道点小道消息,这样才好狠狠宰客.咳咳应该说是精准定位。
“叮咚!”
自照片下方,出现新的信息。
泰山之神有啥好东西?速回,正在与其做交易。】
“哎呦喂!”
那可太多了,活了几千年,除了实力一般般外,唯独身上的宝贝多。
不一会儿,编辑好文字,迅速发送。
“嗡嗡——”
贺曌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消息,看着心动却显犹豫的宿老,以退为进道。
“算了,等会儿我打算把祂给涮火锅,万一弄得伤痕累累,影响口感就不好了。”
“?”
山神闻言顿时急了,不就是几株奇花异草嘛。
干了!
“停,我要那个。”
老头指着硕大的爆破之锤,斩钉截铁道。
“价格.”
不等他把话说完,人家一摆手。
“不差钱!”
“等我过一把瘾,只要我有的,定然不会赖账。”
言罢,不在有所顾虑,走进游戏安全屋,拎起大锤直奔笼子。
“o(Д)っ?!”
相柳看着一脸决绝的宿老,九对眼睛一闭,身子一瘫。心里暗道,完犊子啦,万万没想到,把自己给坑了。
“去小屋,别把我客厅弄脏了。”
“好。”
老头左手狗笼,右手大锤,转身进入小房间。
待到他关门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山海经·大荒北经有记载:“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
翻译一下,便是相柳作怪发洪水,禹见之则杀死,但其血液腥臭,流淌过的土地五谷不生,弥留时流出的口水形成巨大毒液沼泽。
三次填平沼泽却三次塌陷,只好开辟整理为干净的大水池,并为众天帝在池边建造宫殿楼阁,称为众帝之台。
凶神之血、口水尚且如此剧毒,对方怎敢涮火锅?
“活了一大把年纪,让一小儿给激将,唉!”
话音落下,他打开笼子,伸手攥住相柳的脖子,一把薅了出来。
“你也有今天?”
“哐当——”
坐在沙发上的贺曌,叹了一口气。
“擒而不能杀,可惜那一身血肉喽!”
相柳无法伤害他,同理他一样无法伤害对方,模拟器没给留太大的BUG。
换句话说,安全屋相当于安全区域,无法造成伤害。
至于放出去杀了,开什么玩笑,能杀的话,会忽悠祂进来?
“暂时留你一条命,等老子找到办法,抽了你一身血肉凝聚气血大鼎。”
谷淲
大约半个小时,宿老气喘如牛,开门走了出来。
“锤子倒是好用,一锤下去火光四溢,爆炸不断。可,为啥无法伤到祂呢?”
对于客户的疑问,他心中早就编造好了说辞。
“咳咳,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啥?”
泰山的山神望着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某位狠人,满脸懵逼。
“相柳,人家跟水神共工混的,实力不差。你想伤祂,是不是有点想多了?我能擒下祂,不代表你也行啊。”
“有道理!”
宿老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没毛病。
自己本事不到家,不能怪人家服务不到位。
“行吧,需要啥?不如我给你一株焉酸草,那玩意儿可解天下万毒!”
“不够。”
一株草就想走出安全屋,要不是看在你当初见过便宜师尊的份上,信不信我分分钟钟让你光不出溜的离开?
“我这还有一截帝屋树的树枝,够不够?”
“不够。”
树枝有个Der儿用?
要是一整颗,我让你白玩相柳十年都行。
“那你想要啥?”
山神对贺曌的贪婪,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