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附了个表情包。
图片是一朵绽放的荷花，上面写着「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充满了年代感。
小酒吧里，姜千叶直接把这条信息拿给了顾辞看。
顾辞：“呵。”
姜会长还会关心人呢。
瞧瞧严厉又不失关怀的语气。
老狐狸，真以为顾大师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仅馋他的卡，还馋他的人！
顾辞把手机还给姜千叶，“替我谢谢姜会长。”
姜千叶接过手机：“我以为顾大师会直接让我开价呢。”
姜千叶知道顾辞看得出来姜会长的意图。
这条短信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让她去和顾大师谈一谈机甲的事。
顾辞不知道姜会长的手机号，但姜会长知道顾辞的手机号。
只要姜会长想，谁的手机号他都能搞到。
那干嘛姜会长不自己给顾辞发短信呢？
还不为了提醒她这个“顾大师负责人”该工作了。
短信里没有明说，大概是姜会长猜到她会把手机拿给顾辞看吧。
这也在姜千叶的意料之中。
事实上，早在预选赛刚结束的时候，姜会长应该就在打机甲的主意了。
那天她在楼上指挥完K先生等人的偷车行动，下来时发现姜老爷子在看星澜学府队打BKB女团的比赛录像。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你爷爷对机甲很感兴趣吗？
只是姜千叶装作不知道，一直没跟顾辞提这个事。
协会星卡研究部的工作人员她还没测试过呢，万一有巫袍人怎么办？
机甲的破坏性太大，如果被敌人批量生产，就算顾大师有对付机甲的办法，也免不了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伤亡。
姜千叶不希望看到的这样的局面。
如果可以，最好一个无辜的人都不要死。
再者，姜千叶也不想顾大师吃亏。
姜会长老抠门了。
总想着把五个亿的生意谈拢，然后白嫖顾大师。
上次才坑了他二十个星币，姜会长都抱怨了好久。
姜会长也许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白嫖。
毕竟他把自己最珍视的孙女都交给了顾大师，这种付出说是在心头剜了块肉下来都不为过。
别看姜老爷子好像巴不得自己孙女赶紧和顾辞把生米煮成熟饭，但那也是建立在煮饭对象是顾辞的情况下。
因为顾辞足够优秀，就像年轻时的他。
把姜千叶交给顾辞，姜老爷子方方面面都很放心。
要是换个人，看姜老爷子打不打断他的腿。
只是在姜千叶眼里，这件事不是这么个逻辑。
一旦五个亿的生意谈成，她就是顾大师的人了，怎么可能帮着协会来白嫖顾大师呢？
帮顾大师白嫖协会还差不多。
听到姜千叶说开价，顾辞问道：“那你现在会开价吗？”
姜千叶：“不会。”
“对嘛，我也觉得你不会现在开价。”顾辞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以姜小姐的性格，应该会先和姜会长商量一下，等比赛打完回国以后，再代表协会跟我谈，到时候可能不只是机甲。”
还有星洲壹号空艇，以及部分星澜学府队接下来在淘汰赛上使用的星卡。
姜千叶不喜欢麻烦，要谈正经生意，自然会选择一次谈完。
而且他要的是星币，不是钱，这个只能从姜会长手里薅。
在确定可付出的星币数量之前，姜千叶都不会提买结构或者买星卡的事。
姜千叶眸子弯弯：“顾大师也越来越了解千叶了呢。”
“开门做生意，了解客户的习惯不是必须的吗？”顾辞道。
说着，歪了歪头。
姜千叶：“别学我，一点都不礼貌。”
少女小声吐槽，眼睛里却盛满了笑。
“夏可爱，你家要被偷啦！”
阿离提醒道。
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在玩桌游，输了惩罚一个扎杯。
夏稚都喝了两个了，这把被偷家好像又要输。
可可也没少喝。
面前还摆着一个满得冒泡的扎杯。
“你们先玩，我要缓一缓！”
“干嘛干嘛，躲酒是吧？”
“这可不像你啊可可，你可是能把铁铁喝翻的女人，今天才这点就不行了？”
“谁说不行了？我只是有点撑，想慢慢喝而已，等会儿我还会回来的。”
可可嘴硬道，然后端起杯子逃离游戏现场。
她本来想找张空桌子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可路过顾辞和姜千叶这桌，可可又觉得其实不用太安静，跟顾大师聊聊天也挺好的，比正儿八经休息恢复得更快。
她是状态型选手嘛。
心情越好，才更能喝。
可可趁着酒劲，壮着胆子走过来。
“顾大师……”
“嗯？”
“我可以坐这里吗？”
“可以啊。”
顾辞玩笑道：“但你不会是来躲酒的吧？想让我们帮你喝？”
可可脸一红：“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缓一缓，我可以自己喝光的。”
少女在桌子侧边的位置坐下来。
她不敢跟顾辞坐一边，怂。
挨着姜千叶坐的话又离顾大师太远了，不好聊天。
桌子侧面这个座位就很合适。
姜千叶看着可可：“你只问了顾大师你可以不可以坐，还没问我呢。”
可可愣了愣，旋即“蹭”一下站起来：“对不起！”
“你还有这种恶趣味？”顾辞好笑地道，又对紧张的少女说：“别理她，坐吧。”
可可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姜千叶。
姜千叶觉得这个少女真是好玩，歪着脑袋道：“逗你的，快坐。”
她刚还在想怎么找借口让顾大师喝酒，可可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她怎么会赶可可走呢？
可可：“哦哦。”
见姜千叶没有真的生气，少女才松了口气，放心坐下。
刚刚真是吓到她了。
主要姜经理说话不带表情，都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在开玩笑。
“看你把人家可可吓得。”顾辞意有所指地道，“姜小姐是不是该用行动表达一下歉意？”
姜千叶歪了歪头：“顾大师是在为自己的粉丝打抱不平吗？”
顾辞：“不可以啊？”
姜千叶：“可以。”
顾辞：“那你还不赶紧？”
可可没想到自家偶像还会宠粉，心里不走流程直接哭死。
还没来得及说“不用”，姜千叶已经拿走了她面前的杯子，倒了一半在另一个空扎杯里。
剩下一半，可可以为姜千叶会把杯子还给她了，但姜千叶没有，倒是把另一个扎杯放到了顾辞面前。
可可：“……”
顾辞：“？”
“你给我干嘛？”顾辞问。
姜千叶举起可可的杯子：“干啊。”
顾辞：“？？”
“为什么我要跟你干？”顾辞道，“我又没吓可可。”
姜千叶：“但我吓了啊。”
顾辞：“我不认为你吓可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千叶：“因为你没把我调教好。”
顾辞：“……”
可可：“？？！”
调……调调调、调教？
姜千叶：“我发现你们的思想都挺奇怪的，调教这个词本身可没那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