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你有没有跟袁旭东那个过?”
听到蒋南孙这样问自己,想到袁旭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罗茜忍不住面色羞红道:
“没有,我和旭东哥之间,没有发生过你想象的那种事,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旭东哥的。”
“不用,我相信你!”
看着面色羞红的罗茜,蒋南孙轻声道:
“说说吧,把你和袁旭东之间的事情都说说,我看看应该拿你怎么比!”
“嗯~~”
微微点头,面对颇为强势的蒋南孙,本就有负罪感的罗茜将自己和袁旭东之间的点点滴滴和盘托出,包括她自己所遭遇到的种种不幸,为了避免刺激到蒋南孙,也为了避免给袁旭东带来麻烦,她将袁旭东对自己的亲密行为,还有他有其他女人这一事实隐瞒了下来,只在心里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实情的蒋南孙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希望她不要责怪自己。
听罗茜说完,没想到她身世这么可怜,颇有点心软的蒋南孙狠了狠心道:
“罗茜,这样吧,我帮你租一套房子,再请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你,袁旭东不是帮你安排了眼科手术吗?等三个月以后,我带你去医院接受手术,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跟袁旭东分开,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联系,你能做到吗?”
听到蒋南孙要求自己主动离开袁旭东,罗茜忍不住抓着她的胳膊哀求道:
“南孙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能离开旭东哥,我跟你发誓,只要你让我留在旭东哥身边,我会安安分分的,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好吗?”
“罗茜,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也愿意相信你,但是我信不过袁旭东,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留在他身边,早晚会出事的!”
见罗茜还想说些什么,蒋南孙直接使出杀手锏道:
“罗茜,我有孩子了,是袁旭东的,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什么?”
听到蒋南孙这样说,罗茜面色惊愕道:
“旭东哥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他以前承诺过,我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他就跟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罗茜,我就要结婚了,我可以接受锁锁,因为我才是第三者,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不能接受其他的后来者,请你理解我,好吗?”
听到袁旭东有了孩子,还要跟蒋南孙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一时间,罗茜心如死灰,神色木讷,她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道:
“南孙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旭东哥好好道别一下,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他了,好吗?”
“好,我答应你!”
看着通情达理又可怜兮兮的罗茜,蒋南孙嘴角勾起一丝怜爱,她忍不住将罗茜拥入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歉道:
“罗茜,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的,要怪就怪袁旭东,都是他的错!”
“我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好,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
依偎在蒋南孙的怀里,罗茜再也忍不住悲伤,放声痛哭道:
“南孙姐姐,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没关系,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抚摸着罗茜的长发,蒋南孙搂着她安慰道: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眼睛好了以后,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袁旭东不值得你这样爱她,不哭了,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
在蒋南孙躲在厕所里面驱逐情敌罗茜的时候,朱锁锁走进叶谨言的办公室内,和负气离开的杨柯擦肩而过,看着面色焦急的朱锁锁,杨柯压抑着愤怒,声音平静道:
“锁锁,我走了,你要是想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欢迎你!”
不等朱锁锁回应,跟在杨柯身后负责关门送客的范金刚眉头微皱,声音不悦道:
“杨柯,你跟锁锁说什么,跟你走,去哪儿呀?”
没有理会范金刚,杨柯直接从朱锁锁身边饶了过去,一边走向电梯准备离开精言集团办公大楼,一边背着身子声音幽幽道:
“范金刚,我走了,你跟老叶说一声,咱们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瞧他那德性,想跟叶总斗,他配吗?”
习惯性贬低一声放狠话的杨柯,范金刚看向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朱锁锁奇怪道:
“朱锁锁,你不在袁总的办公室待着,来这里干什么呀?”
“我要找叶总!”
“现在不是时候,杨柯走了,他心情不好,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别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知道了吗?”
“我知道,但是我要找叶总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这样,我才能决定是要留下来,还是跟杨经理一起离开!”
听到朱锁锁这样胆大包天的话,范金刚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怒其不争道:
“朱锁锁,你还真跟他走,你有毛病啊?你是精言集团的副总裁秘书,不说叶总对你怎么样,你男朋友袁总也在公司吧,你跟杨柯走,然后跟你男朋友唱对手戏,你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呢?”
听到范金刚这样说,朱锁锁颇为纠结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杨柯真的对我很好,他教我怎么卖房子,还把自己手头上的客户介绍给我,我卖了四套房子,其中有三套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对我有恩,我不能这个时候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朱锁锁做不出来!”
“好,好,好,这些话你跟我说一遍就可以了,进去不要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别招惹他,知道了吗?”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就进去跟他说几句话,不会惹他的!”
“千万别惹他啊!”
在范金刚不厌其烦的叮咛嘱咐声中,朱锁锁走进总裁办公室里间,看着躺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的叶谨言,她在心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叶总!”
听到朱锁锁的声音,叶谨言睁开眼睛看着她,似乎是知道她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叶谨言就这样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见叶谨言不说话,朱锁锁只能继续道:
“叶总,为什么非要把杨柯逼走啊?”
“谁逼他了?”
“我在销售部的时候,他一直以做精言的项目为骄傲的!”
“他联系猎头,想跳槽这事,你不是不知道吧?”
“可是找一下猎头,了解一下行情,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您怎么能......”
“不正常!”
不等朱锁锁把话说完,叶谨言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
“在我这儿就不正常,我以前跟你说过,在公司一分钟,就要给公司打工!”
被叶谨言拍桌子怒吼吓了一大跳,朱锁锁眼眶泛红,里面的泪水直打转,因为袁旭东的缘故,也因为叶谨言本身就很喜欢和自己已经去世的女儿非常相像的朱锁锁,他对朱锁锁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慈父形象,这还是朱锁锁第一次被他怒吼,看着面色冷酷无情的叶谨言,朱锁锁声音委屈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就算他要走的话,您也应该问他为什么要走,他对精言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啊!”
“我为什么要问?你要是想问的话,你可以去问他啊!”
“不是,叶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杨柯还有没有可能......”
“你不要再说了!”
“杨柯还有没有可能回......”
不等朱锁锁说完,叶谨言直接打断她道:
“你说的都是废话!”
又被叶谨言给吼了一句,朱锁锁再也忍不住眼泪,她一边哭着,一边继续嘴硬道:
“可是杨柯是我在精言的师傅,我不能......”
不等她说完,心里有火无处撒的叶谨言从自己的办公椅上站起身子,在办公桌后走来走去道:
“好,他是你师傅,你可以跟他一起走啊,这里没人拦着你!”
“叶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朱锁锁,叶谨言声音平静道:
“朱锁锁,你不过就是总裁办的行政秘书,不要太自以为是,精言集团不缺一个杨柯,更不缺一个朱锁锁,我们随时可以招,可以招一个,两个,五个,想招多少招多少,你觉得,你们对公司都很重要,对吧?没错,都很重要,但是心不在公司,就一点都不重要,好了,别在我这儿哭哭啼啼的,出去!”
“对不起,叶总!”
觉得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朱锁锁给叶谨言鞠了一躬,将戴在脖子上的工牌摘了下来,放到叶谨言的办公桌上,她带着一起哭腔委屈道:
“叶总,我跟杨柯走了,您多保重,这段时间,谢谢您对我的照顾!”
“出去!”
“对不起,叶总,我走了!”
见朱锁锁掩面哭泣着跑出叶谨言的办公室,在外间听了个清清楚楚的范金刚想要劝她几句,没有给他机会,朱锁锁直接绕过他跑了出去,消失在楼道里。
微微叹息一声,范金刚走进叶谨言的办公室内,见他拿着朱锁锁的工牌沉思着,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范金刚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范金刚杵在自己办公桌前,叶谨言放下朱锁锁的工牌,抬头看向他声音平静道:
“你要干什么,替她求情?”
“不是,她就是个小孩子,意气用事,你先消消气啊,我是怕......”
见范金刚不再继续往下说,叶谨言直接看向他问道:
“怕什么?我怕什么?”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范金刚看着叶谨言的眼睛直言道:
“我怕你,她真的走了,你心里难过!”
没有反驳范金刚,叶谨言直接躺到自己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道:
“滚!”
看着嘴硬心软,始终放不下高高在上的臭架子的叶谨言,范金刚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又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颇有点任性道:
“滚就滚!”
等范金刚离开里间办公室,叶谨言睁开眼睛,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瓷器便砸了过去。
办公室外间,听到里间传出来的玻璃破碎声,范金刚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又闭上眼睛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休息起来,连中午饭都没给叶谨言预订,准备让叶谨言饿着肚子清醒清醒,他自己也不打算吃午饭了,就当是减肥养生好了。
哭着跑出叶谨言办公室的朱锁锁和袁旭东迎面相遇,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朱锁锁,袁旭东差点笑出声来,走到她跟前,替她拭去眼泪,袁旭东看着她略微有些泛红的眼眶笑道:
“被叶谨言骂了一顿,想要辞职跟杨柯走?”
“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取笑自己的袁旭东,心里委屈难受的朱锁锁忍不住凑到他怀里捶打他道:
“都怪你,你还笑?”
将朱锁锁揽进怀里,任由她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袁旭东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我可真够冤枉的,你是因为杨柯被叶谨言给骂哭的,最后怎么还怪到我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