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对方开口,鲁塔施耐德便措辞严肃地说道:“博士,现在中止对于水稻瘟疫的研究,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施耐德,为什么”威廉Z贝克有些愤怒地质问道。
鲁塔施耐德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睛回道:“为什么因为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懂了吗”
“我愿意为真理和道义而死!”
“够了!”鲁塔施耐德勃然大怒。
随即他放弃和威廉Z贝克争辩,动用自己的权限,清除所有的实验样品和数据,删除了威廉Z贝克等人关于稻梨孢菌被人为改造的论文。
让安保人员暂时限制威廉Z贝克等人的自由和对外通信。
威廉Z贝克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
“当科学被路西法利用,一切沉默都是在助长黑暗,地狱魔火最终会烧到所有人身上。”
第二百五十章 一篇论文
被限制在家里面的威廉Z贝克,无奈又愤怒,他的电脑、笔记本、手机上所有关于“2015—稻梨孢菌”的资料都被彻底删除了。
现在他已经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份,在网络上发表任何言论。
拉开窗帘,别墅外面的公路上停着两辆汽车,那是鲁塔施耐德派遣过来监视他的。
拉上窗帘,威廉Z贝克非常的痛苦,他的良心受到煎熬,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
里面有不少柳叶刀和其他医学生物杂志社发过来给他评审的论文,现在他已经被研究所“病休”了,刚刚柳叶刀还向他发了一封慰问邮件。
突然他注意到一件事,连忙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了一下子2015、2016两年来生物医学界的一些事情。
[……2015.07.05,天竺植物病毒学家努金博士,因车祸去世,年仅37岁……]
[……2015.09.06,桑巴病毒学家胡安米卡斯博士,于亚马逊雨林考察中失踪……]
[……2015.10.17,东瀛基因学家青山长治博士,因突发心脏病去世……]
[……2016.01.22,米国监控中心传染病办公室科学顾问、病毒细菌学家、传染病学家安东尼弗兰克博士,于家中自杀……]
看着一串串名字,在不知不觉之间,全世界的很多知名生物学家或者医学家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失踪了。
在对比一下之前往年生物医学界的科学家死亡率,2015/2016期间的死亡率竟然高出37.9%。
一股凉气顿时涌上威廉Z贝克心头,之前他还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觉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清除知道真相的人。
他心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愤怒,这些去世或者失踪的同行,有不少人和他还是老朋友,这些都是充满正义感和有良知的科学家。
突然门口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坐在椅子上的威廉Z贝克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冷冷地盯着门口。
咔擦,大门被缓缓拧开,大厅灯光被打开之后。
“噢……”一个棕发年轻人被吓了一跳:“呼,威廉,为什么不开灯”
松了一口气的威廉Z贝克,用缓和的眼神看了一眼儿子,才平静的说道:“西姆,怎么突然回来了”
打开电冰箱取出一瓶牛奶,西姆贝克一边柠瓶盖一边回道:“我被米国马库斯实验室邀请了,他们打算聘请我当一个项目的负责人。”
马库斯实验室威廉Z贝克眉头一皱:“在德克萨斯的马库斯实验室”
喝了一口牛奶的西姆贝克点了点头。
“西姆,你应该知道那个实验室是米国陆军属下的生物实验室吧”
西姆贝克再一次点头,不过他随即解释道:“不是那种生化武器项目,是关于抗癌转基因方面的研究,你知道华国人在这方面的成功,让米国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抗癌转基因威廉Z贝克心里面还是感觉不对劲,特别是经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试探性的问道:
“西姆,他们为什么请你去当负责人”
“亲爱的威廉先生,柳叶刀刚刚刊了我的论文,你应该看看。”西姆贝克笑着说道。
柳叶刀……论文……威廉Z贝克拍了拍额头:“非常抱歉西姆,这几天我有些忙。”
说完他连忙打开笔记本,登录了柳叶刀的官方论文网站,输入西姆贝克的名字之后,便弹出了一些论文。
和儿子西姆贝克有关系的论文一共有三篇,可以在柳叶刀发表三篇论文的年轻科学家,西姆贝克的水平显然非常非同一般。
看到最新一篇论文,题目是《干细胞DZ片段对于转基因稳定性的可行性实验》,论文作者是西姆贝克、埃里克范。
论文内容是说干细胞中的DZ片段,可以通过特定重组之后,插入需要转基因的基因之中,可以提升转基因的稳定性和成功率。
通过12组对比实验,让转基因细胞的稳定性提升30~40%,极大提升了转基因基因嵌入的成功率。
没有想到儿子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超越了自己,威廉Z贝克非常欣慰。
“西姆,你是我的骄傲。”
西姆贝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威廉,我去米国之后,你还是找一个女朋友吧!”
其实他对于自己的父亲,一直带有歉意,为了照顾自己,放弃了太多东西。
“有机会再说。”威廉Z贝克岔开话题,和儿子聊了一会转基因工程的事情。
然后西姆贝克去洗澡。
他则去做饭,从冰箱取出土豆、香肠、洋葱和一些芝士,准备给儿子做晚餐。
切着土豆的威廉Z贝克,突然手指一痛,食指被菜刀划开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滴在案板上。
看着案板上的血滴,连忙抽了一张厨房纸擦干净,又到杂物间取出药箱,处理一下伤口,贴上创可贴。
再回到厨房之后,威廉Z贝克匆匆忙忙做好了煎香肠和洋葱、土豆泥,心里面一股不祥的预感,却渐渐笼罩着心头。
一股微风吹开大厅窗帘,那两辆监视他的车还在外面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