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州闻言脸色一沉,立刻想到之前假扮他偷袭钟英芬的那个蒋峰豪。
“你去和各大派解释,有人假扮我的样貌行刺各大派弟子,与我无关,让他们走!”卓云州恨恨的说道。
“卓师兄,您还是亲自去解释吧,那些门派的弟子群情汹涌,我……”
看见回话弟子那畏缩的样子,卓云州一阵心烦,他哪有心情去对各大派解释。
如今蜀山最重要的两把剑,紫霞剑被北冥雷扣在九华山,青锁剑又危急万分,他卓云州有心情才怪。
“若是那些门派的人不听你的解释,那就将他们哄走!”卓云州心烦意乱的狂吼一句,然后就准备返回营帐,看看看钟英芬的情况。
这时臧华英从营帐里出来,对卓云州说道:“各大派那些人我去解释,傅君婥想到办法救钟师姐,不过需要你的同意。”
卓云州一愣,然后心中狂喜,赶紧走进营帐。
“君绰,你有什么办法救钟师姐?”
傅君婥复杂的看了一眼卓云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卓云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傅君婥似乎考虑许久后,终于对卓云州说道:“我夫君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九华山上,若是他肯出手,定能救钟师姐的性命。”
卓云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过转眼就被愤怒取代。
“我看你是想找借口去见你夫君吧!”
傅君婥双眼闪烁一下,仿若被卓云州说中心事。
“钟师姐撑不了多久,我夫君是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就算不能救活钟师姐,为她延命一天也不成问题。”
卓云州知道傅君婥的意思,只要钟英芬能再撑一天,到时白眉一到,定能为其解毒。
傅君婥一看卓云州有所意动,赶紧再劝道:
“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不会食言,我带钟师姐去九华山后就立刻返回,绝不拖延。”
卓云州盯着傅君婥的眼睛看了许久,一时左右摇摆不定。
“钟师姐对蜀山的意义你应该知道,她已经不能再等了。”傅君婥再加把火道。
此时躺在床上的钟英芬痛苦的呢喃一句,呼吸越来越弱。
“我可以安排人带钟师姐去九华山,但是你不许去。”卓云州最后还是不允许傅君婥去九华山见北冥雷。
“若是没有我说情,夫君恐怕不会救钟师姐。”傅君婥为难道。
北冥雷与钟英芬无亲无故,确实没有救她的理由。
“你修书一封即可,我不允许你去见他,这事没的商量!”卓云州坚持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傅君婥凤眉一竖,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卓云州的要求,亲自修书一封,交给卓云州。
卓云州将书信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后,才放心的交给归来的臧华英,由他带着钟英芬去九华山,而卓云州自己坐镇华清泉,以防万一,还有解释之前蒋峰豪惹来的麻烦。
以臧华英御剑飞行的速度,从华清泉到达九华山也只要一刻钟。
…………
在华清泉以北三百里的地方,一摊清水从土地里渗出来,清水汇聚成人形,变成蒋峰豪的样子。
“噗!”一现出人形,蒋峰豪就吐了一口鲜血,伴随一道锐利的剑气。
“好厉害的九玄剑傅君婥。”
傅君婥之前刺中蒋峰豪一剑,锐利的剑气已经入侵他的经脉,伴随一口鲜血排出体外。
“没想到堂堂的水行使刺杀一个青锁剑竟然如此狼狈。”一阵娇笑声从蒋峰豪旁边的树上传来。
“余娇娇,你别说风凉话,血魔大人让你刺杀紫霞剑,你成功了吗?”
树上突然窜出来一位妙龄少女,与一般地仙界的人不同,她虽然长得较为一般,可衣着十分大胆,衣服半遮半掩,一双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外,诱人犯罪。
“紫霞剑藏在九华山内,那里有大阵护着,奴家进不去嘛!”女人对蒋峰豪撒娇道。
“哈哈,没想到五行使中的毒行使也有去不了的地方!”蒋峰豪笑道。
“你别高兴,那钟英芬虽然中了我的蚀骨断肠毒,不过纯钧剑臧华英带着她向九华山而去,找那个刘兰山求助,万一刘兰山为钟英芬解了毒,血魔大人的命令就完成不了。”
“哼,钟英芬一定到不了九华山。”蒋峰豪阴狠的说道。
第九五三章 九华山下
半个小时后,臧华英御剑带着中毒的钟英芬来到九华山山脚下,要不是为了准备隔离钟英芬的背囊,臧华英可能更快到达九华山。
钟英芬所中的毒能通过皮肤传染,傅君婥就是一时不查才中了毒,不过好在中毒不深,给她几天时间也能将毒逼出来。
虽然耽搁了些时间,可钟英芬还没有断气,臧华英却不敢直接飞到九华山顶,万一激怒北冥雷就遭了。
这次臧华英来九华山是有事相求,自然不敢太嚣张,来到山脚下后,就降下飞剑,准备背着钟英芬走着上山,以示诚意。
九华山脚下就是滕家村,不过此时滕家村的人已经被北冥雷接到山上居住,整个村子都有些荒废,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不过就算有人,臧华英也没心情理会这些凡人。
就在臧华英背着钟英芬经过滕家村的时候,一个老人突然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臧华英,好像吓了一大跳,飞速跑进屋,将房门关上。
这时臧华英背上的钟英芬突然呢喃一声,从昏迷中转醒过来,小声的说了个字。
“水。”
臧华英听见钟英芬的声音先是一喜,然后就是一阵为难,他走的匆忙身上没有带水囊。
钟英芬嘴中一直说着“水”字,臧华英没办法只能前往刚刚老人所在的屋子。
“老人家,老人家,我乃是蜀山弟子,路过此处,可否讨碗水喝?”臧华英拍了拍房门,可里面的老人始终没有回话。
“老人家,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些清水,我可以付钱。”臧华英要不是顾忌这是九华山脚下,早就一掌把门打烂,哪里还会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