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大人客气了!”
老郎中很是感动,想了想还是在离去之前,小声提醒道:“老朽有个猜测也不知准不准,这位妇人应该是中邪了才会如此!”
说完,也不等大老爷开口询问究竟,便脚步匆匆离开了‘病房’,好象身后有什么可怕东西追赶一般。
“知州大人,这妇人真的中邪了么?”
当地县令也在‘病房’里,自然听到了老郎中的提醒,顿时惊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一副吓着了的摸样小声询问。
“子不语怪力乱神!”
大老爷淡然开口,只是他一身劲装武者气息浓郁的摸样,说这话真心没多少说服力,轻声道:“那个池塘,确实有那么点子不同寻常,去问问有什么异常没有?”
说着,就将一副心事重重摸样的当地县令赶走,‘病房’之中只剩大老爷和身边的亲信长随贾杰。
“贾杰,你信这世上有鬼神么?”
大老爷眯缝着双眼,淡然开口问道:“说实话!”
“老爷,小的信!”
贾杰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还是肯定回答。
“我也信啊!”
大老爷呵呵一笑,体内气血陡然加速流动,耳中似乎听到了气血奔腾汹涌之隐,‘病房’里的氛围突然变了,好似正午的阳光晒进来一般,暖烘烘的有些炽烈得叫人不适。
嗤啦!
躺在床上的妇人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古怪声音,好象什么东西消散了一般,昏迷妇人的身子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你,你们是,是地府里,里的阴差么?”
妇人醒来后,看到屋子里的大老爷和长随贾杰,满脸惊惶怯弱问道。
“这位大嫂不要多心,你还活着!”
大老爷笑眯眯开口,解释道;“大嫂你刚刚被扔进池塘,就被及时救上来了!”
“救你的正是我家大人!”
贾杰在一旁补充道:“大嫂你运气不错,正好碰到我家大人要来殷家庄公干,既然醒来了就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村子里那帮混蛋会再对你下手!”
说到后面,他已是咬牙切齿满脸怒容。
殷家庄的事情,来时路上已经十分清楚了,想想都感觉不寒而栗,这么个村子简直就跟杀人魔窟差不多,还是杀得大义凛然,当地官府不敢胡乱伸手干预的那种,简直岂有此理!
“我,我还活着?”
妇人一脸呆滞,突然呜呜痛哭出声,哭声虽然不大可其中的惊惶还有喜悦,却是叫大老爷和贾杰极不好受。
两人默默出了‘病房’,东方天边的太阳光芒耀眼,可殷家庄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气息,大老爷敏锐感知到了一丝丝寒意从大池塘向整个村子弥漫。
这里的情况,怕是已经到了相当糟糕的地步了!
“大人大人,殷家庄的池塘有古怪!”
这时,被大老爷忽悠出去打探情况的当地县令,脸色惨白跑了过来,一脸惊慌失措小声道。
“这么多官差衙役都在,你怕什么?”
大老爷淡淡扫了这厮一眼,没有多作理会大步流星朝庄子祠堂方向走去,那边此时喧闹得很,显然手下官差的行动遭遇了阻拦。
当地县令这时才看到‘病房’中已经清醒过来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敢与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妇人对视,颇有些狼狈跌跌撞撞追上了大老爷的脚步。
“大人,殷家庄很有些古怪!”
心中惶惶很想拔腿就走,可是想到头上的官帽又忍了下来,当地县令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本官知晓这里情况古怪!”
大老爷淡然开口:“正因为如此,本官才会亲自过来查看情况!”
当地县令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心中大骂‘蠢货’,嘴上却是连夸大人爱民如子云云。
呵呵……
到了殷家庄祠堂,果然一帮身着绸缎衣裳的男子,带着十几位满脸凶悍的青壮,正跟州衙官差火暴对峙。
“怎么回事?”
大老爷到来,引起官差方面小小骚动,一位捕头小跑过来迎接,听了问询急忙回答:“大人,殷家庄的刁民不许咱们进祠堂!”
“嘿,那就叫他们把关在祠堂里的殷三和其儿子放出来!”
微微沉吟,大老爷淡然开口:“就说殷三涉及一桩大案,对方要是不答应就强闯,不要破坏了祠堂内的祖宗牌位就好,出了事本官担着!”
捕头领命而去,官差方面的气势陡然一振,吆喝着要读面的殷氏族老把人交出来,不然他们就要闯祠堂了。
“放肆,这里是殷氏祠堂!”
与官差对峙的殷氏某位族老气急败坏怒吼:“里面全是我殷氏一族的祖宗牌位,岂容你们这帮外人强闯?”
至于殷三之事,连提都没有多提一句。
“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与之交涉的捕头连连冷笑,招呼一声数十人齐齐上前,挥舞手中铁尺就要赶人,显然之前的交涉已经把官差心中的耐性整没了。
“官差要强闯祠堂啦,祖宗牌位要受到这帮外人冲击!”
那族老也不是易与之辈,双眼通红满脸凶厉扯着嗓子大吼:“乡亲们,祖宗的安宁不能叫这帮外人打扰,坚决不能叫他们得逞!”
说着,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短棍,想也没想朝着眼前跟他交涉许久的捕头狠狠砸下,直接将措不及防的捕头砸翻在地头上鲜血横流。
“马的反了天啦,竟敢殴打官差,你们这帮刁民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