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看见的艾妮熙德是一个枭雄一般的女王，她信仰天使却不尊重，自己提过只要允许随时都能改变旗帜，甚至包括恶魔的旗帜。结合她只要结果不管过程使用的手段，放纵麾下军队示意凌辱女性，很多次还是由她鼓动去侮辱，为的只是提振士气……”
太多太多的事情和感想从冷的嘴巴被说出来。在她的描述中，艾妮熙德是一个不折手段的女人，为了得到什么或达到某种效果，几乎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愿意为你所说的话负责吗？”鹤熙看到冷庄重承诺，摸着下巴评价，说道：“这么看来的话，艾妮熙德倒是真的适合当天使之王。”
要是以前，彦就该顾不得什么身份或前辈之类站起来反驳。
以前的彦是一名云司机，内心还是坚守正义以及所有的美好，看到丑恶不一定会去审判，却会感到极度厌恶。
现在的彦已经开始在朝一名思考者的方向转变，听懂了鹤熙的评价。
“什么？”冷一脸的错愕，不敢置信地问：“她那样……，这……怎么可能？”
鹤熙看着冷，淡淡地说：“你适合当一名执行者，继续保持下去。”
冷看向了彦，不理解彦怎么没说话。
“你这个护卫队长会是一名很不错的战斗神。”鹤熙是在对吕小启说话，轻轻一挥手将刚才摆在桌子上一管什么东西飘到了吕小启的面前，说道：“我花了几个月才解析并破解卡尔的虚空引擎，趁神权会议的开启还有一段时间，你亲自给自己的护卫头子装上。”
中级虚空引擎？
吕小启立刻想起上一次将不知道是噬獆几号机带来鹤熙这里。
“给我？”冷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再听到自己能装上虚空引擎，有心酸也感到茫然，说道：“我……可以吗？”
“怎么？难道要先看你杀死若宁，才给你装上？”鹤熙当然知道冷有什么心结，以前是知道了也懒得管，反正出了什么事也是凯莎的事。她现在却是有管一管的兴趣，说道：“凯莎治理梅洛天庭说不上极度公正，却没有针对过你。你应该好好地思考一下，为什么明明那么努力，却是得到的远比别人少。我说的别人不止是彦和炙心。”
“姐，有点扎心了。”吕小启看到冷有点怀疑人生，出声说道：“冷，其实我有权限看很多记载和日志。我专门看了关于你的记载，主要是你本身很在意若宁……也就是你师傅不光荣退役会造成什么影响，心态失衡又做事越来越狠辣。”
现在的冷是一脸的茫然，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凯莎女王多次提醒，你却是越来越狠辣和偏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吕小启停下来，等冷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才继续说道：“某种程度来说，哪怕真的有不公正，也是你自己所造成。以后……心态放平稳一些，跟我做事，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吕小启说完是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鹤熙。他知道鹤熙敲打冷的用意，自己也很配合地站出来收心。
这默契，简直完美！
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
谁让吕小启和鹤熙因为游览时间长河的关系，某种程度上相处了几万年之久，近乎于是一个眼神或表情、小动作……等等就能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或在做什么。
“是！”冷从未笑得如此灿烂，不断点头，答道：“我明白！”
彦就静静地看着，不但看还用心学。她奇怪的是吕小启和鹤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忍不住还为冷进行了默哀，很清楚冷未来必定是要死心塌地给吕小启服务……不对，还是用卖命这个词好。
数千年来冷都快认命了，没想到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一时间有些气急又感到悲哀，对于点明那些的吕小启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态，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愤怒。
“神权会议的日期定在七天之后，介时卡尔会带着他那个阵营的神参加。我们则是作为一个阵营，实际上也就只有天使和烈阳，没将蓝星算上。”鹤熙这几天很忙碌，搞定与烈阳的盟约条文，还进行了一项很重要的研究，说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不许透露出去！”
冷下意识就要离开。
按照梅洛天庭的规定，什么级别就是有什么样的待遇，包括所能获得资源以及需要付出的职责，同时也有保密阶梯。
“你干么？”鹤熙看着迈步要走的冷，说道：“军团长有资格留下。”
冷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转身怔怔地看着鹤熙。
“你需要换个军团长吗？”彦嘴角一勾，说道：“我可以将阿追让给你。”
吕小启露出笑容说道：“也不是不行。”
“想都别想！”冷的反应颇大，近乎于吼地说：“中庭军的军团长只能是我！”
“哟哟，又对我吼了。”彦微微昂起下巴，高傲地说：“我可是新任天使统帅，还可能是未来的天使之王。”
吕小启很开心彦又能有说有笑，跟着插科打诨了几句。
都是一帮有故事的天使，似乎也都是有心结。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活个几千年没故事，哪又能够事事顺心如意。
强如神圣凯莎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不是吗？
“我在小启身上得到了启发，又研究卡尔的虚空引擎得到确定。”鹤熙刚才没制止嬉闹，相反是很欣慰地在当旁观者，轮到说正事也没见多么严肃，有的只是一种懒散，说道：“未来可能会进入到基因引擎的时代，超算系统的加持优势不再那么明显。”
鹤熙的一句话说得让吕小启、彦和冷无不是愣住。
天体级别的超级计算机是衡量能不能进入顶尖文明的敲门砖，它的运算力和功能性直接代表文明主神能够多么强大。
现在鹤熙说什么？
个人的基因引擎从运算和性能将超过天体级别的超级计算机？
这真的是一个足够令人震惊的消息！
“我和凯莎一直在猜测卡尔已经领先了一个时代，之前的判断是在幻体上面，没能得到进一步的情报支撑，再来是没有明确的方向，只能开发次生物引擎与之抗衡。”鹤熙比较唏嘘，说道：“很明显的是，次生物引擎在成品之后就是落后了的产品，有用的功能在于……，唔，你们都知道了吧？”
次生物引擎是复活甲，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冷则是属于不知道的一员，不过她没有吭声。
彦皱眉思考，脸上不由出现了凝重。
天使文明现在的次生物引擎并不多，第一台成品的出现是在三千多年前，第一个装载次生物引擎的人就是彦。
那个时候神圣凯莎还让彦学习虚空知识，可是让彦着实意外并感到忧心。
意外的是神圣凯莎原来不是否认虚空的存在。
忧心的是虚空世界存在的话，建立在否定虚空世界存在的正义秩序要怎么办。
这一刻，彦想到了更多，她猜测那个时候神圣凯莎就知道正义秩序会崩塌，只是连神圣凯莎都不知道正义秩序是会以什么方式被瓦解。
后来装载的次生物引擎是被设定为休眠，彦根本就不知道原来次生物引擎要死一次才能被激活，甚至都不知道有复活的功能。
早知道次生物引擎是复活甲，彦才不会动不动就高调的宣示什么有生有死方可行正义信念，不是心虚什么的，是真没那个脸去一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