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管,你行,真的。”
“小王八蛋,拿你大姐开心,叶月整他。”
第203节:宝全的婚礼
“我跟叶月是哥们儿,不逗。”
叶月始终敬易军:“易总与我平行,是我的荣幸,能跟大家在一起,我很幸运。”
费青青赞许她:“叶月就是好,看着她我就舒服,看到易军我就来气,人家跟着我们图什么呀?易军小子,还时不时打镲挤对人家。妹妹,他是纸老虎,你这些哥儿们降着他呢,翻不出天去。不过,兄弟人是好人,有些不如意的地方让他尽情发挥吧,心里好受些。哎、哎我的嘴也欠抽,好事喜事,我也瞎扯,易军,给我们女同胞倒酒。”
“愿意效劳,天天、时时、刻刻,我都乐。”
宝全的婚礼相当隆重与成功,气氛非常好,大家都给了重礼,弄得热热闹闹、圆圆满满。
有自知之明的易军深知兆龙说一不二,自己绝对摆不平,有得有失的道理自然明白,天下筵席哪有不散之理,更何况自己从内心也着实不想害朋友,而自己的作为确实丧心病狂,虽然理智,但已为时晚矣,根本不可能挽回,干脆已就已就,想通的他反而做黑头他们的工作。
易军也有自己的企盼——那就是,在社会允许自己活着的日子里,保持与兆龙的深厚友谊,善始善终维护兆龙,因为,他非常清楚,交知己朋友异常珍贵,伤一个朋友容易,他十分珍惜与兆龙的友谊。
他试图收山,突闪念头,但又很快闪回,骂自己:“不自量力的傻×。”
人的情感重要。生理需求同样重要,同时,人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的,费青青得不到兆龙的挚爱,久而久之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怨恨,无可奈何的她,独自一人前往迪厅,借酒销愁,蹦迪宣泄。
强烈震撼的音乐,将所有的苦闷都甩到脑后,用疯狂的舞姿,跳跃的动作,用肢体表达着自己的语言。
要说北京的迪厅可是鱼目混珠,什么人都有:逃学的学生,白领阶层,社会混混,半玩不玩的,黑社会,生意人,便装的公务员,小姐等等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走到一起。
有的纯是健身,有的劳累需要调节,有的发泄情绪,有的寻求刺激找异性,有的挣钱伴舞陪喝酒,有的公关请客,有的白占便宜,有的过眼射,反正好人少。
无论费青青的相貌还是身材以及穿着,都是绝对的一流和优秀,多少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出现,而她旁若无人,潇洒着自己美艳和快感,形成了亮丽的风景。
稍事休息的她,要了一客鸡尾酒,不知好歹的男人不间断地骚扰,被她拒绝,就连“鸭子”们也禁不住往上凑,可见其魅力。
很多年她没有进这种场合,显得挺陌生,眼瞅着一个小女生,随着劲歌,拼命地摇着自己的脑袋,披肩发随着剧烈颤动有规则地挥散,甚是好看。可是,看着看着,费青青看出了毛病:人的正常生理极限达不到如此疯狂的境界,而且还超长持续了足有三十多分钟,肯定药物支持着她的毅力。
费青青打了个冷战,清醒地想到社会风传的摇头丸,她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这类近乎毒品的药物,又是在什么条件下交易的呢?吃了它有什么样的感觉,真是那么令人忘乎所以,尽情发挥吗?有没有副作用?影不影响自己的生理健康?会不会上瘾?一连气的自问,充满向往的猎奇心理。干什么吆喝什么,眼睛毒的,一眼就可以从费青青的衣着上判断她的价值,毒贩高宝贝早就将费青青列入自己的目标之中,她开始向自己的猎物发起攻击。
“大姐,弄几粒玩玩。”
“多少银子?”
“你大姐不是砍价的人,来一板如何?”
“小妹妹,眼够毒的,一板就一板,现钱现货。”
“你等着。”高宝贝急匆匆找上家要货。瞎了一只眼,拄着一根拐的魏民子斜着剩下的独眼:“小×,真敢开口,一板一板的要,吃拧了吧?炸了,你死还是我死?别一口吃个胖子,够养家糊口的就得。”
“绝对是个大户,警察耍不出这个气质,民子,跳油锅我跳行不行?一锤子买卖。”高宝贝还真叫了板。
“好吧,货款两手清,给你,别直接回家,明天咱们再清账。”魏民子挑了包鲜艳的,甩给高宝贝,转身就颠儿。
费青青交易完,小试一道,果然投入,她庆幸没有白来,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支柱,用它足以消磨时间,将什么都甩到九霄云外,迪厅成了费青青的娘家。
易军不甘寂寞地开起了黑歌厅,又是一个刺激他大脑神经的冒险行当。他雇了一批呲活的,专门在酒吧街上揽客,这不是拉出个就能干的活儿,能说会道、说瞎话不带脸红的人才能沾个边儿,你得说出花儿来,人家才信。
歌厅不需要富丽堂皇,只要干净有模有样即可,要有几位优秀的小姐,具备几个条件:人要靓,会来事;最关键的,能断出客人的价值,这才是真正的本事。
剩下的程序要由调酒师完成,一瓶假的XO,口感、颜色,必须跟真的相差无几,做好盒、瓶盖的伪装还原,这“洋酒”就可以上桌消费了。
这黑歌厅,可不能顺着客人们在正规的歌厅走,来一个宰一个,根本别想指望有回头客,炸单不出娄子就是好活儿。
黑歌厅最重量级的人物要出场表演了,结单的最重中之重,他的水平高低直接影响利润的成色,先要察言观色,必须将客人的来历摸个八九不离十,吃软的玩甜糊的,吃硬的来横的,反正今儿你要是进了这个门,钱不给痛快,说出大天也不行。
第204节:黑头出事了
请的北京名切侯鑫让易军着实开了眼界:三个台湾佬一进歌厅,气度不凡,开口就是要好酒、好女人,价钱贵不怕,要物有所值,单从衣着身价不低,哪个都是几十万的金表、名牌服饰,绝对顶级款爷。碰上大户,决不能放过,一番折腾过后,客人接单子愣了许久:“两万八美金。”
易军不得不佩服侯鑫的眼力和魄力经过激烈较量,结下两万二美金,当然不可能随身携带现金。侯鑫亲自带兄弟前往提款,事后他抹抹头上的汗珠:“易军,幸亏扛下来。兄弟稍微软点,彻底歇菜,不瞒您说,对方够横,台湾竹联帮的,在福建垄断了不少行业,正经是堂口的级别,到北京登长城,让咱们拿下。”
“你凭的什么感觉?”
“这帮子都是见过世面的,玩得起消费得起,讲究面子,明知道进了黑店,但必须撑下去,输钱不输人。当然,咱的气质也不差,台阶备好给他下。”
“你当时怎么摆的龙门阵?”易军问。
“我跟他讲,各行有各行的行规,你是皇帝老子,今儿也就是今儿了,进了这个门,甭管他是谁,明儿您灭了这儿,是您的能耐,我们接着,钱非放下不可才能走人。敢惹您就不怕您,既然是同道,面子给,两万二,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没的商量,您也别争,没有,不信,你就试。易哥,成本七十九块人民币。”
“牛×,好样的。”易军拍拍侯鑫的肩膀,当场兑现他应得的那份。
正聊着,小姐跑过来:“侯哥,客人结单,钱一个子不少,非要见老板。”
“不懂规矩是不是?”侯鑫数落她。
易军爽了一把,兴致正浓:“破个例,兄弟我也当回大仙,走。”
一进包厢,高个子的老外站起身:“老板,见你跟见皇帝一样,够难的,你快成我大爷了。”一口流利的京腔,油嘴滑舌,真正是中国通。
“有何指教?”易军问。
“哥们儿,真够宰人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单说这扎啤,钱放一边,这是扎啤吗?你喝口,我请客,燕京瓶啤,如果我走眼,包你一天的流水,让我识破了,不服。其他的猫腻没看出来,我认头,这个你得免,你没玩好嘛。”
这一番说道,比老北京人还贼,易军开心大笑:“有把逗,开眼,侯鑫,扎啤的单免,你痛快我也痛快。老外哥们儿,小河沟里翻了船,这么精明还挨了宰,看样子,功力不够还得练,北京人藏龙卧虎能耐人多了,好好学吧。”
德国老外:“我就好这口,乐意。”
易军:“乐意,乐意,欢迎下次乐意。我有事,谢谢你的捧场,再见。”
德国老外:“这就颠儿啦?喝点,我请客,打八折怎么样?”
“改日,再会。”易军走出包房,转身对侯鑫,“停几天,听听风声。”
不知兆龙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在祭奠完英子之后,竟然费尽周折找到当年的仇家老华子。早已成为废人的他,瘫在床上,兆龙对他的打击非但没有使他受到重创,反而精神焕发,满面红润,而兆龙的突然拜访足以让他始料未及:“兆龙?”
“没想到吧?时间过得真快,我们进入中年,您已入暮年。”
一个您字把老华子的心安定下来,更觉得心暖暖的,回首往事已淡淡离去,但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兆龙的现身使他不禁十分地感慨:“兄弟,人生一场,如同梦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呀……”正要讲话被一位少妇打断:“华哥,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