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 第92节

他又拨电话:“苏姐吗?又长了一岁,别的女人越长越老,您老人家,越长越添魅力,不是奉承,我老怀疑你是不是人,是什么?哈,哈,狐狸精。外地跑着呢,野惯了,回来再见你,拜拜。”不在状态之中的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干妈的寿辰,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打电话给兆龙,晚上七点整北京饭店聚齐。

北京饭店的大堂,哥们儿姐们儿如约到齐,人还没到,鸡一嘴鸭一嘴,易军的哥们儿把干妈捧上了天。黑头永远是开头一炮的:“瞧人家老太太活的,有滋有味,身居要职,呼风唤雨。”

安火丽非常好奇:“吹得那么邪乎,老太太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都都接过话茬:“她的学生遍天下,大押解那么大的动静,老太太动用特权,飞车追赶专列,愣是在站台上见了易军一面,份儿大了去了,牛×死了。”

芮蕊给了他一个小粉拳:“真的假的呀?”

易军挺乐和,没有言声,兆龙说:“蕊子,一会儿人就到,一问不就全齐了。”

费青青埋怨易军:“你也真是的,老太太做寿,人家里也得庆贺,偏得剥夺天伦之乐,还有,不亲自去接,没一点诚意。”

易军不以为然:“干妈有专车,公家的车不使白不使,使了也白使。”

费青青数落易军:“你们这帮子,全是思想极端反动,不可救药。”

易军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这帮子?包括不包括兆龙?”

第191节:戎装整洁的老人

“当然,少了他,你易军得死。”

“那就对了,承认就好,你老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终身,我们不是好东西,那你呢?”

费青青让易军说得哑口无言,冲上去给了他几拳,正打闹着,一辆公安牌照的轿车驶上高台,从车上走下一位戎装整洁的老人,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祥和的脸庞挂着微笑。

众人随着易军迎上前去,老人与易军亲切拥抱,她疼爱地抚摸着易军的脸:“儿子,还是老样子,怎么不见胖,瞧熬夜熬的,眼圈倍儿黑。喝,这么多的小朋友,瞧瞧,几个小女孩多俊俏啊。哪个是我儿子的?”

易军挽着干妈:“您瞧瞧,不了解情况,乱点鸳鸯谱,您儿子命苦,没人要我。这几位靓女都名花有主,阴盛阳衰,先介绍女同胞,费青青、安火丽、芮蕊、计纯文、叶月。铁哥们儿殷兆龙,黑头大号柴昆,哈德门大号哈庆生,都都大号都大利,史宝全我最大的哥哥,人称鲁智深。干妈,像不像?往这戳半个小山。”

叶月抱着一束鲜花献给干妈:“干妈,生日快乐,希望您喜欢。”

干妈连声道谢:“易军,干吗惊动这么多朋友,现在都特忙,耽误人家的时间。”

易军边移动脚步,边解释:“您说他们呀?这都是我的死党,我要不在一会儿,他们都得哭得死去活来。”

干妈嘴上唠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瞧把你能的,儿子,为了你,我把老伴都得罪上了,你姐说我偏心眼。”

“哎,不是毕业了吗?分哪个部门?”

“市检察院经济检察厅,整天绷着脸,没上几天班,已经得上职业病。”

一桌丰盛的宴席已准备停当,三层的大蛋糕摆在正中,干妈说出的话令易军心酸,同时也令他的哥们儿动情:“其实,吹蜡烛切蛋糕都是一种形式,孩子有这份心,就已经很知足。也怪干妈没本事,让易军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委屈了孩子,咱没尽到责任。”

看见易军刚要张嘴,她又说:“军儿,让我把话说完。这孩子太好强,什么都要争一争,尤其是这一场牢狱之苦,改变很多,甚至充满了仇恨。我的职业和阅历决不会看错,这一切,既有社会的因素也有自身的毛病,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请原谅我的冒昧,你们当中绝对有易军的患难朋友,有这样的结果那就很正常,因为,这符合易军的性格。

“易军能让你们这些好朋友参加我的生日祝贺,很感激,我想说的是,绝对不是说教,老太太也开放得很。”

易军说:“干妈交谊舞得过奖。”

干妈说:“既然大家今天坐在一起,是一种缘分,希望你们都活得自由自在,别人不争气,咱们得自己争气,怎么说来着?对,玩得妙,才能玩得好,这句话,你们听得懂。我特自信,易军为朋友肝胆相照,他的朋友也同样与易军同甘苦,共发展。易军,不管你走到哪一步,你永远是我的儿子。”老太太一番激昂的话,赢得热烈的掌声,而易军更是拍疼了手掌,叶月一推他,马上醒过闷来,过去亲热地拥抱干妈,又是一片掌声。

费青青走过去:“干妈,今儿的主题就是过生日。易军,别犯傻,赶紧点蜡烛。哎,好,好,还有这根。好,干妈许个愿吧。”

老太太很爽快:“我的心愿公开,十年后,我们还相聚在此,一个也不能少。”

叶月将切好的蛋糕送到干妈面前:“干妈,您请。”

干妈微笑着接过蛋糕:“多么漂亮的姑娘,多有礼貌,这是你们谁的福气呀?”

易军赶紧解释:“这是我的朋友,叶月。”

干妈说:“现在的你们呀,真捉摸不透,见一个是朋友,见一个是同学,还是老同学,搞不懂,可哪有朋友同学挎着胳膊,有点太友好了吧。”风趣的话,又逗乐了大家。

黑头一点不分场合:“干妈,那天您追我们,我也在车上,您知道那份儿,拔大了,牛,真牛。”

干妈说:“嘿,我也是见易军心切,老人呀想得多,你们别介意,当时就想,没准这一走就怕再也见不着了,当时真急了,也顾不上许多,就是想见他。”

“您多吃点。”易军给干妈不时夹着菜,其实也是多余,叶月侍候得好好的。

“行了,别忙乎,吃也吃了,说也说了,我那老伴还等着我呢,你们年轻人好玩,多我老太太还别扭,我回去。易军,下回他们有时间全领到家里做客。”

易军知道拦不住,起身送她,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被干妈拦住:“让易军送送得了,还没七老八十,你们好好玩。”指着叶月,“这丫头好,看着就舒心,好,真好。”

等易军送完干妈回来时,大家都静静地等他:“嘿,装什么神呀,开练。”

费青青对他说:“老太太多好,明白人,眼好使,兄弟,福气之人呀。”

易军长叹一声:“唉,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咱们争气还不到火候,还得修炼。真是的,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样的好人,官做得太小,可惜呀。”

兆龙说:“生在福中不知福,哥们儿要有这样的老太太,天天供着她,像星星一样捧着,多善良呀。”

易军板着脸:“哎,不是要给我开批斗会吧,怎么苗头都转向我?招着你们惹着你们了?”

第192节:哀兵必胜

都都说:“板什么脸呀?那是羡慕懂不懂?罚酒,老规矩三杯,白的啊。”

易军乐了:“板着脸也不行?酒嘛水嘛,谁怕谁,嫂子,叫你呢,青青嫂子,划拳,打下台的。”

“高高山上一头牛呀……”

“七个巧呀,八匹马呀……”

“五、十五……”此起彼伏。

根本不是费青青对手的易军灌下无数的酒,大声嚷着:“你们说,人活着最需要什么?”啪,从手包拍出一个来,“有奖竞猜。”

黑头先冒出一句:“女人。”刚说完,挨了安火丽一下打。

易军摇头:“不对,没钱,女人跟你吗?”

都都说:“事业有成。”

易军又摇摇头:“不对,等你干好,后院早起火了,社会承认不承认,还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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