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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梦想我的哲学不--冯景源回忆录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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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理论是中性的,科学社会主义是共产党人的信仰,是一种价值观。马克思经过论证:人类社会不能仅停留在阶级社会形态,最终会发展成为高级的社会形态。当物质极大丰富的时候,人们会进入到更高阶级的社会发展层次,该社会马克思称之为“科学社会主义”,以便和各式各样的社会主义区分。“科学社会主义”是在《资本论》研究基础上概括出的高级社会形态,是否定之否定的社会形态。

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内容。价值观(信仰)不需要大量的学习与研究,可以通过他人传播而获得,信仰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实践上,如果我们真正接受了它并且使之成为信仰,那么我们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人信奉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科学社会主义结合起来的主义,这就是信仰。“科学社会主义”也是一个基本理论,共产党人接受它,作为信仰并且按照它去做,这就是马克思主义。所以一般的工人、农民、战士都可以成为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科学共产主义,不遵守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人不会成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信奉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相信社会向前发展并且为之奋斗,这才是共产党人的价值观。共产党人只有真正按照科学社会主义去做,他们才能被称为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思主义“三位一体”在形成上与其他概念不同,是在实践中形成的。从历史上来说,它的形成有两个关键时期。第一个时期是马克思在世的时候,那时,马克思主义是贬义词,某一个人的理论加上“主义”是贬义的。如马克思谈的蒲鲁东主义、拉萨尔主义、巴枯宁主义等。巴枯宁也用“马克思主义”攻击、诬蔑马克思的理论。马克思主义作为褒义词是马克思逝世后的事情。马克思逝世时,有人写悼念文章曾用过“马克思主义”的词语,只是正面的称谓,没有更多的含义。第二个关键时期是恩格斯1886年8月期间对法国矿工的罢工引起了议会中议员之间信仰的转变,并在实践上表现为在议会中成立了工人党党团,即信仰蒲鲁东等小资产阶级的议员,在拉法格法国工人党的教育下,叛离蒲鲁东等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而成立了工人党团。恩格斯说,这是共产主义运动史上“一件划时代的事情”。划时代在哪里呢?信仰可以转变,这并不需要读多少马列的书,这是其一;其二,信仰是一种精神力量,它主要表现在实践上,实践就是根据实际情况勇于创造、创新。马克思主义的实践,重要的也表现在创新的方面。

探寻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生态

“黑格尔哲学”是一个封闭的体系,后来被人分为老年黑格尔派、青年黑格尔派,都是在这个体系里面绕来绕去,形成一个学派,如此而已。

黑格尔哲学是19世纪德国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体系,它集德国古典哲学之大成,具有百科全书式的丰富性,居于资产阶级哲学的高峰。它不仅反映了当时德国资产阶级的革命性与软弱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整个西方资产阶级的特点。20世纪,黑格尔哲学重新受到广泛重视,黑格尔研究成了国际现象,不同阶级、不同的学派,都提出自己的解释,从中引出自己的结论。黑格尔作为德国古典哲学中最有影响的一位哲学家,他的哲学也正在被世人更深入地研究。

马克思曾是青年黑格尔派的学者,他突破了“黑格尔哲学”,提出“唯物史观理论”。“黑格尔哲学”是一个封闭的绝对观念体系——“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黑格尔哲学”是绝对正确的观念体系,无论用到哪里都正确,只要掌握了该体系,什么问题都能回答,这是其万能之处。正因为如此,西方人在哲学上没有什么成就,只能到处解释“黑格尔哲学”体系。

现在,中国的哲学也想为马克思主义建立体系,称其万能,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如果哲学这样发展,中国的哲学就走到头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开放的,如果能找到马克思主义的原生态,便可知道马克思哲学如何发展,哲学家们应该在历史领域里进行科学地研究,不要建立体系。

社会的发展过程非常复杂,学术界不能仅用体系来解决其中的问题,而要根据时代、科技、人文精神、人类思想的发展开创科学。我努力在此思想基础上开辟一条道路。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走上了该道路。北京大学杨学功教授提出:我们要找到一个点,突破中国哲学的框框。杨教授不赞成中国学术界搞封闭的教科书,他虽然不赞成,可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什么呢?我要借着他提出的问题找到哲学的原生态,突破中国的“之”字怪圈。

爱情之路

我的爱人名为龚维丽,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大学期间我担任班级党支部书记,她担任团支部书记,两个人都做学生工作。当时的大学与现在的不太一样,学校里既有调干生也有统招生,学校统一安排教学活动,教学外的班级活动由党支部和团支部安排,因此我俩在班级工作方面经常接触。

 

2006年,爱人龚维丽

因为同为班干部,在班级工作方面偶尔会产生分歧,所以我们频繁吵架、闹矛盾。当时班级的团支部十分活跃,每逢“五四”青年节或者“五一”、“八一”、“十一”等节日,团支部就会组织一些青年们喜爱的活动,例如游园、唱歌等。爱人希望党支部也能参加他们组织的活动,但有些调干生年纪都比较大,甚至有些人已经成家,所以不容易组织起来,无法跟上青年们的步调,她认为我不支持团支部工作,所以两人之间矛盾不断。

她是南方人,性格比较开朗,学生时代很活跃,我们有一个共同点——爱好文学,虽然两人没空一起谈文学,但交往之间有一种默契。我与她都喜欢普希金、海涅的诗,文学方面彼此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因为善于写诗,所以逢年过节或者学生会活动时,其他系的人会请我写几首诗作为朗诵作品。

大学毕业时,同学们开始找寻自己的恋人。因为在大学里经常写诗的缘故,我有机会也认识一些女孩子,也有主动和我联系的。我决定选择龚维丽,所以我主动接近她,她很认可。虽然两人吵过架、闹过矛盾,但她本质非常好,从不在背后议论人,不在团支部里耍阴谋诡计、拉拢人搞对立等,很正直,大家为工作而争论可以理解。因为一起工作几年,彼此非常了解,也互相信任。

大学毕业我接着读研究生,她按时毕业面临分配工作,闲暇之余我们在一起增进感情。我愿意与她沟通,除了文学方面的相通外,更重要的是她在思想政治上比我进步。大学时虽然我担任班级党支部书记,但很顽皮,不怎么守规矩,称外语俄国女老师为“老毛子”,与外语老师调皮捣蛋,当时自己年轻,自身修养不足。龚维丽大学时代政治素养就很高,她的父亲曾是老新四军,在淮南根据地创办银行,是位高级干部。爱人从小在革命家庭环境里长大,后来又参加了新四军,所以她在政治上的素养是很高的。

1957年毕业前夕,“反右派斗争”开始,当时我一心学习哲学,希望成为学者。因为不注重政治,只注重业务,所以“反右派”时自己的政治嗅觉不敏感,没认清方向,险些被划成“右派”。我玩篮球和学习之余就研究资料、做课题,可能我对政治运动态度不积极,所以被划为“中右”。龚维丽为帮助我还写了一首诗,诗的大意:“一个人航行要掌好舵,向东!向东!向东!”我永远记得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她是希望我向着毛泽东思想、向着“东方的太阳”前进,不要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