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底的小雨,就飘飘洒洒的降落了下来呢?
现在越来越喜欢粘着他的小九,即便是在睡梦中,还抬起一只秀足,蹬开了被子。
江文东连忙拽过被子,重新盖住了这具本来完美无瑕、却随着肚子悄悄的越来越大,开始变形的娇躯。
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结婚半年。
最多也就是再过三个多月,陆小九就会光荣晋级为妈妈。
宁若兰这个当婆婆的,格外的稀罕陆小九。
前几天还特意从江东海所在的城市,跑来龙山拽着陆小九,去了一趟天东医院。
双胞胎!
而且有90%的概率,是龙凤胎。
可把宁若兰给欢喜坏了。
就像从没当过祖母那样——
逼着江老和陆老一起,去给陆小九运作调动职务的工作。
怀了双胞胎的小娘们,身子格外的笨重。
再加上小九的工作有些特殊,她自己和江文东,也都觉得她必须得调整工作了。
“唉,让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九,现在走路像鸭子摆啊摆的,我真是个罪人哦。”
江文东叹了口气幸福的气,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清晨五点多点。
嘟,嘟嘟!
床柜上的电话,忽然刺耳的鸣叫了起来。
惊醒了酣睡中的小九,也让江文东在这个瞬间,徒增不好的预感。
一把抓起来,放在了耳边:“我是江文东!”
“是我,婉儿。”
婉儿的声音传来,竟然带着丝丝的寒气:“我大哥从西广那边,专门给我的最新消息!东北古家在楼兰的古镇青同志,一个小时之前在单位值班时,从三楼坠楼。留下了一封,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遗书。”
004 贺兰新眉会是外鬼?
古镇青现年多大,啥时候去了楼兰的,作风怎么样等等问题。
早在去年年底时,江文东就已经从婉儿那边,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古镇青,现年39岁,舌癌魁梧,作风强硬,手段老辣,擅于布局,智商颇高。
而且他是从基层一步步的磨练出来的,实践经验相当的丰富。
却为人正直,心中装着群众。
江文东也得对他竖起大拇指,盛赞一个好干部。
总之。
古镇青绝对是东北古家,四十岁以内最出色的那个人!
可就这样一个最出色的人,悄悄空降楼兰,仅仅三个多月,却在值班时坠楼身亡。
江文东从没有见过古镇青本人。
但此时在听他殒落楼兰后,心却忽然刺痛了下,腮帮子也立即鼓起。
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放在了他的心口。
这是小九的手。
她看到丈夫眼里有杀气猛地浮上后,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安抚他。
果然。
江文东那颗因怒火上撞,而砰砰巨跳的心脏,迅速安静了下来。
他和眼眸担心的小九对视了一眼,左手和她十指相扣,慢慢地握住。
轻声问婉儿:“遗书的内容,大意是什么?”
古镇青的遗书内容大意如下——
正月里偶然的机会,古镇青去远离市区的基层调研时,当晚因谁也不知道的原因,竟然和随行的一个女干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事后,古镇青并没有意识到错误,反而越加迷恋。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女干部竟然是“外鬼”,在多次温存过后,终于撕下了面具,要求古镇青跟着他干,要不然就会把悄悄拍下来的照片,发到省城。
意识到中套的古镇青,痛苦无比。
他是绝不会背叛组织,却也不能让东北古家,因此而蒙羞。
于是!
他在艰难的抉择过后,留下了这封遗书,头上脚下对着楼下的假山,一跃而下。
古镇青用自己的命,来报答组织,保全东北古家的名声。
“那个女干部——”
婉儿最后说:“复姓贺兰,名新眉。”
“什么?”
江文东愕然。
如果说别人,江文东还真不知道。
可要说是贺兰新眉——
这个名字,早就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
那是贺兰新月的亲小妹,西域贺兰家的嫡系小女儿,是楼兰市局的主要负责人。
更是早就放出风声,说要找江文东问个清楚,她姐姐是怎么死的那个人。
“贺兰新眉,会是外鬼?”
江文东吃吃的问。
“不知道。但古镇青的遗书上,确是这样写的。”
婉儿回答:“而且锦衣在楼兰那边的同志,始终无法有效组建情报网,就是因为贺兰新眉在市局,暗中设置各种障碍。单从这一点来看,她确实在情报方面,有着s+锦衣的本领,或者说是天赋。如果她真是外鬼的话,也只有她才能隐藏的那样好!也只有她的美色,能打动古镇青那样的‘老古板’。”
江文东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香烟。
却又马上想到,自从小九那天默默流泪说她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后,江文东就绝不会当着她的面吸烟了。
小九松开他的手,帮他拿出香烟后,打开了窗户。
然后抬脚下地,双手反托着笨重的腰肢,鸭子那样摆啊摆的,走出了卧室。
她知道。
婉儿传来的这个消息,引起了丈夫的最高关注。
他的脑转速,已经极速运转。
需要吸烟,来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
用歉意的目光,看了眼卧室门后,江文东点上了香烟。
贺兰新眉确实很美。
婉儿搞来了她的生活照,江文东仔细的看过。
贺兰新眉的美,和贺兰新月那种狂野的美不同,是一种带有明显异域风情的美。
后世某位娜扎的明星,和她有几分相似,就像一泓幽谷中的清泉。
婉儿最后说:“事发后,贺兰新眉在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住了。至于后续情况怎么样,我再探。”
“嗯。”
江文东点了点头,结束了通话。
窗外的雨丝,随着时间悄悄的流逝,越来越密集。
今天是周末,江文东不值班。
他本来想和小九一起懒床,到午后再起来的。
可婉儿传来的消息,彻底打碎了他想懒床的幸福。
“早饭我就不吃了,外出走走。你如果累了,就再次睡会儿。”
江文东蹲在沙发前,帮小九换上套上小拖鞋后,又习惯性的把耳朵,贴在了高高的隆起上。
咕噜噜——
水声中,有小胳膊小腿的,在蹬踏他。
看来里面那两个小家伙,也睡醒了。
陆卿特喜欢丈夫,耳朵贴在肚子上,来感受那两个小家伙的存在。
唯有这样——
其实特爱臭美的小九,才不会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身材会变形而自卑,难过。
“去吧。等会儿我打电话喊田红敏、井霞她们过来,一起打麻将。”
以前不会打麻将的小九,现在学坏了,而且还很上瘾。
“行。多赢点!上周末在牌桌上,井霞竟然赢了我足足七块六!这笔账,我可记着呢。”
鼓励了下小九老婆后,江文东快步出门。
和陆家专门派来照顾小九的保姆华姐说了句,拿起个草帽戴在脑袋上,溜溜达达的走出了家属院。
细细的雨丝啊,下啊下啊的下个不停时,打伞也好还是穿雨衣也罢,都没有戴草帽更有意境。
起码能空出双手,来吸烟啊或者倒背在后面。
他出来家属院后,信步踩着崭新的柏油路,向北走去。
影子般的陆虎,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跟在江文东背后十多米的地方,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左手举着雨伞,右手拿着电话,边走边说笑着什么。
从他满脸的傻笑就能看得出,他这是在和儿子煲电话粥。
去年年底,田红敏为他生了个足足八斤的大胖儿子。
搞得虎子对别的漂亮小姐姐姐再无兴趣,彻底蜕变成了田红敏的舔狗。
人家胡莹也给陆豹生了个儿子,也没见陆豹变成舔狗。
鄙视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