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台的身材,可比申酿丰盈多了。
和井霞的差不多,但比井霞结实。
申酿穿着肯定大,也不一定爱穿牛仔裤。
凑合着吧!
“借一身衣服穿,以后还两身新的,知名不具。”
江文东找到纸笔,写了一张便条放在了柜子上。
熄灯。
抱着衣服出门。
重新来到了虚掩着房门的306客房内。
他进门转身,刚关上门。
门后就有个白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吓了江文东一跳——
申酿浑身发颤,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说过!不要离开我,一步。”
唉。
看着这个被吓坏了的女人,江文东暗中叹了口气。
拍了拍那水光光的弧线——
说:“你的衣服都臭了。我不得去给你,找一身换的衣服吗?再说了,威慑行动展开,招待所这边更是堪称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你还怕什么呢?下来,穿上衣服,我们吃饭。”
申酿犹豫了下,才默默的松开他,接过了衣服。
她只穿上了那件黑色的睡袍。
睡袍宽大,显得本来就脸色憔悴的申酿,更加的单薄。
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知心大姐姐般的温婉端庄。
就像一个没了妈妈的可怜小女孩。
“来,吃饭。”
江文东犹豫了下,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沙发前,落座后直接把她抱在了腿上。
呼!
江文东主动做出的这个动作,让申酿长长松了口气。
她垂下眼帘,轻声说:“洗手间内。镜子后面,有几张照片。”
第1087章 叶星云对他说起过的那个梦——
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能形容申酿离开江东的这几天,那种无助的绝望感。
幸亏她不但第六感相当敏锐,而且也足够狡猾。
这才屡次逃脱了,看不到的追杀,最终成功跑来了龙山,见到了江文东。
当她扑在江文东的怀里后,所有的坚持瞬间崩塌!
露出她小女人的真实一面,再也不敢离开他半步。
哪怕江文东去洗手间内,找那几张照片,她都慌忙跟了进去,紧紧抓着他的后衣襟。
申酿当前的软弱,让江文东暗中奇怪。
却能看得出,她绝不是在矫揉造作,确实把他当作了唯一的精神支柱。
很是头疼——
如果申酿是普通人,倒也没什么。
关键她是江东慎家的儿媳妇,更是古都市府那边的三号人物!
总不能以后,总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吧?
当然。
江文东在没搞清楚咋回事时,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掀起了挂在墙上的镜子。
申酿傍晚时,刚来到招待所。
就先把照片藏在了这儿。
她这是担心在等江文东来的这段时间内,出什么意外。
这也足够证明,这几张照片很重要。
江文东从镜子后面,取出了三张照片。
因洗手间内的灯光昏暗,看不清,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他再次牵着申酿的手,走到了外面。
刚坐下来,申酿就特自觉的,坐在了他的怀里。
很香很软——
江文东把三张照片,平放在了案几上,低头看去。
三张照片上,是三个女人。
三个穿着不同,气场也不同,但五官相貌都相同的女人。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女人,在三个不同环境下,穿着不同的衣服,拍摄的照片。
申酿低声说:“她,就是贺兰新月。”
嗯。
江文东随口说:“挺美的。”
第一张——
贺兰新月背着一张大弓,穿着好像是兽皮缝制的衣服,右肩以及右胳膊却都露在外面;额头上,缠着黑色的带子;背景,是白雪凯凯的山林;她左手拎着一只死狍子,右手拿着一把短刀。
她抬头看来时,眼神凶狠,就像老虎。
她浑身的野性气息,即便是在照片上,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
“贺兰新月的这张照片,看上去真像一个洪荒时代的女酋长。”
江文东赞叹了一声,说:“估计就算我拿着枪,在森林里和她拼杀。最后死的,也肯定是我。”
“差不多。她是个山林,狩猎高手。”
申酿点头,说:“这张照片,是我在温泉度假村内、她的专属客房内偷来的。还有很多,她在野外狩猎的照片,我怕被发现,就挑了一张看上去最不起眼的。”
江文东开始看第二张——
在这张照片里,贺兰新月已经换上了一身,很随意的休闲装,坐在一个温泉池边的椅子上。
她的半截裙子都泡水了,一双鞋子被放在旁边。
照片内还有一双手,在帮她脱掉袜子。
她满脸的微笑,可看着那双手的眸光,却带着明显的羞怒。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平房。
平房的檐头下,明显安装有监控头。
房子后面,则是一条宽约六七米的卵石路,两侧是花木和草坪。
路得百十米长,尽头是个铁栅栏门。
很明显是在郊区,风景很美。
“这双手,是我的。”
申酿指着照片上的那双手:“当时我故意不小心,把她推进了温泉池内。连忙诚惶诚恐的样子给她换鞋子时。我重金聘请的人,就躲在旁边的花木后,悄悄拍下了这张照片。只为了,能拍下她这双脚。弟弟,你仔细看这双脚。”
这双脚怎么了?
江文东稍稍愣了下时,就看到申酿把一双白生生的艺术品,踩在了案几上。
因为拍摄角度,还有光线等问题,江文东并没有注意到贺兰新月的脚,有什么不同。
可他在看了眼申酿的脚后,才猛地发现,照片中的那双脚,原来是那样的美。
“她的身高,足足有175左右。”
申酿说:“一般来说,像这么身高的女人,一双脚怎么着也得穿41,至少40码的鞋子。可她的鞋码,却和我一样的!我在帮她擦脚时,特意看过她的鞋号。和我的一样,都是36.5码的。她明明那么高的个头,明明已经四十岁。这双脚,却保养的那样好。反正,只要你看到我的,就等于看到了她的。”
是吗?
这样的神奇?
江文东盯着申酿的那双,左手不听使唤的伸出去,捉住。
申酿的脸红了下,却轻咬着唇,往他怀里钻。
“嘿,嘿嘿。我就是看看,这玩意究竟有啥好玩的。”
江文东讪笑了几声,缩回手拿起了第三张照片。
贺兰新月穿着很正式的套裙,秀发披肩。
背景是在一个屋子里,后窗外则是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很明显。
贺兰新月的这张照片,算得上是她的“官方照片”,神色淡然,却能看出她品颇有上位者的气场。
申酿轻声问:“你知道,这张照片我是怎么得到的吗?”
江文东随口反问:“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我在江东的家里,整理慎老三的遗物时,从他的挂在衣柜里的一件风衣里,找到的。”
申酿莫名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他肩膀上靠了下。
她顺势把那双艺术品,缩回来。
很自然的藏在了他怀里。
江文东犹豫了下,也没客气的握住。
申酿立即获得了,说不出的强大安全感。
再说话时,语气流畅了很多:“可那件风衣,是我去年时帮他收拾的。因这件风衣的款式先年轻,慎老三穿着出过一次远门后,就不再穿了。”
嗯?
江文东的眉梢一挑。
申酿又说:“也就是说,慎老三在去年之前,就已经把这张照片带回了家。只是我当时没发现,他也忘记了。但是!我们这次去东北处理事情时,这个女人言之凿凿的说,她根本不认识慎老三!此前,也从没有见过他。”
口口声声说和慎老三素不相识的贺兰新月,她的正装照片,却早在去年时,就被慎老三带回了家。
就在今年的前些天——